陳浩南緩慢地跑著,直升飛機則在空中盤旋,嚴密關注著他。
馬拉松比賽出現顛球者,這是一則多麼新奇的新聞。
而主角此時正在不停的超越身邊的選手,向著更加靠前的排名衝去,更恐怖的是,這人身上似乎還背著很重的負重?這人難道是鐵人嗎?!
同樣負傷的唐嘯,坐在自己家的電視前,看著馬拉松大賽的直播,搖了搖頭笑著道:「這傢伙,越來越妖化了,不是受傷嗎?居然還能跑得這麼快,看來以後想讓他受傷是越來越難了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下賽季的ac米蘭,絕對是超級恐怖啊!」
唐嘯邊想邊盯著自己同樣受傷的腳,臉上充滿了羨慕。
那裡有人受這麼重的傷還這麼玩的,不是鐵人就是神人,反正不是人……
本來陳浩南腳上顛著的足球一直都很聽話,卻在此時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哈秋
陳浩南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低聲自語罵道:「媽的,是誰在背地裡罵老子……」
接著,他伸出右腳勾起皮球,繼續顛著球向前跑去.
皮球果然像他之前想像的那般,分散了他的體力桎梏。
這個時候,他全然忘記了右腳的傷。司徒浩南給他的那瓶神奇藥粉,真的讓他的體力得到了不少強化!
「ole,ole,ole!我願意做一個試驗品!」那輕輕的歌聲裡,滿是歡樂。
「這個傢伙是不是年輕版的周伯通,是一個瘋子?在這崇山峻嶺的長城上顛球跑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估計連大名鼎鼎的歐洲足球巨星來玩,也不過如此吧?中國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達人?他這是在表演達人秀嗎?他為毛的不加入中國國家隊?如果有他,沒準兒比分要反過來寫吧?」
直升機裡的主持人,壓根兒忘記了解說馬拉松,而是把陳浩南當做了焦點。
他好歹是體育主持人吧,難道就沒有在電視上看過足球新聞?也沒有和足球頻道的同事交流過?
至少在足球迷看來,陳浩南不算家喻戶曉吧,那好歹也是人見人愛的未來足球明星啊?這主持人的體育知識面實在是太差了……
同樣喜歡看馬拉松比賽的足球迷卻在此時發飆了,乾脆直接打直播熱線電話到直播室。
「喂!別再讓直升機上面的那個白癡說下去了,人家明明是歐洲的足球明星,非被他說成傻x似的,丟不丟人吶!」
來電的不過是一位普通的球迷,但話裡一點兒都不客氣。
這是什麼解說員,連起碼的體育知識都不知道。
直播間的主持人聽了之後,冷汗直流,掛了電話之後趕緊連線直升機那裡,立即制止了解說員繼續胡扯下去。
不是人家不夠出名,是自己太井底之蛙,丟人吶!
直升機裡的解說員立刻顯出了窘態來。
馬拉松比賽解說的好好的,為毛的岔開了話題?他也意識到自己太丟人了,趕緊把話題扯回馬拉松上來。
而此時的陳浩南,已經顛球跑完了第四十公里,距離最後一段路,很近了……
怪物!
所到之處,馬拉松隊員都用奇怪的眼神兒看著他。
第一天的奔跑在這種備受矚目中,很快就結束了,最終,他以第八百零四名的成績,結束了第一天的征程。
而那個時候,太陽正當空,赤炎熊熊,顯然是中午。
當陳浩南到達停留點的時候,一個身著唐裝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他的面前,「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不錯,現在是下午兩點四十六分,比師父預定的時間要快十四分鐘。」
「比師父預定的時間?」已經累得像死狗一樣的陳浩南還是注意到了師傅二字。
唐裝男子說道:「沒錯啊,師父預定的時間不是下午三點麼?你到的時間比預期的早,這很好……看來你一定可以達到師父計劃中的要求!」
陳浩南這個時候急忙伸手拉住了唐裝男子的袖子,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剛才說,師父?師父是誰?」
心中卻道,哇靠,咋跑來中國還突然多出了一個同門來?還大老遠的跑來誇自己。
唐裝男子聳了聳肩膀,「自然就是咱們的師父,司徒浩南。」
「額?!」陳浩南道,「師兄,你真的是師傅口中的師兄……」
話說完,他已經如狼一般撲到了唐裝男子的懷裡,然後身體一軟,暈厥了過去?!
什麼?!唐裝男子嚇了一跳,不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小師弟……你沒事吧!」他左手一伸,把陳浩南穩穩的扶住,然後右手食指往陳浩南的身後輕輕按了按,隨即皺了皺眉頭,臉色又變得風輕雲淡,甚至於有些冷。
「別裝死,在我面前,你玩這套沒用。」
咻
陳浩南的師兄突然就撒手,不在扶著陳浩南。
陳浩南如木樁一般直直的就摔到了地上。
由於身上的負重都沒有卸下來,所以地上隨即想起了彭的一聲巨響。
某人在地上響起了殺豬般的尖叫。
唐裝男子這個時候已經不再說話,而是伸出手從陳浩南的後背上摘下了他的負重,任由陳浩南繼續在地上躺著,自己則來到了接應點。
陳浩南的詭計沒有成功,自然不會繼續傻乎乎的在地上裝死,趕緊爬起來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他想博取師兄的同情,那就蛋疼了。
看著師兄四面清風的瀟灑英姿,他知道他剛才那招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到了那裡陳浩南再次吃驚,這個接應點的內容極為豐富,兩個不大的充氣池子,裡面都已經注滿了水,熱氣騰騰的樣子。陳浩南迫不及待地脫掉了衣服撲進了池子裡面,還沒來得及讓自己的身體全面接觸冒著熱氣的清水,忽然他就覺得自己身體的某方面被人抓住了,「小師弟,師父的意思是你要先泡藥浴!」
啊?!
***,他哪裡能想到,居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抓他的分身?!還是這般赤果果,出乎意料的。
「哇靠!」憤怒寫滿了一臉,正要發作之時,卻看見師兄笑瞇瞇的看著他,臉色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好像玩得還很起勁?!
畢竟分身被人抓住的感覺相當的不好!就好像是自己的生命被人家抓在了手裡,他急忙後退,卻又發現自己動彈不得,總不能真的讓分身份離出來吧,猶如橡皮筋有彈性一般,他又自動彈了回去,還是分身要緊啊……
「啊,我知道了,你可以放手了吧!」憤怒轉為羞愧,同時夾雜著尷尬。
***,今兒算是栽了,居然被一大男人給摸了,這要傳出去,這臉還往哪裡擱啊,要是被人說自己不但被女人搞,還被搞過,咳咳……
他趕緊跳進了藥浴的池子裡,卻發現師兄笑瞇瞇的盤膝坐下,就坐在他的對面。
他這個樣子讓他很不舒服,雖然他曾經是一個牛郎,但也僅僅是限於女性範疇吧?一個大男人看著他洗澡,這叫什麼事兒?!
「師……師兄!我在洗澡,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咳咳。」陳浩南壓低聲音道,生怕這般曖昧的對話流入某些有所圖謀的傢伙耳朵裡。
「哈哈,」唐裝男子卻說,「我姓曾,叫曾全,如果叫我師兄不習慣,叫我的名字也可以。畢竟我也不習慣別人叫我師兄……不過我更喜歡人叫我全哥,或者叫哥哥……」
靠!
還***哥哥……這不典型的同志嗎?!陳浩南的全身又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心道一會兒這位師兄忍不住狼撲上來,他如何逃脫啊?
「啊,那個,曾全師兄,你能不能把頭扭過去,我不習慣被別人看著洗澡!」陳浩南又說道,「嚴重點兒,可能會心臟病爆發啊,再嚴重點兒,我會失心瘋……」
曾全卻搖了搖頭,「那不可以,師父讓我時刻觀察著你泡藥時的身體情況,只要你的身體毛孔通暢,就必須要立即把你扔入溫泉池中!」
靠!明明是想揩油吃豆腐,免費看落體,非要說得這麼光明正大……
今晚要是這位師兄死都要陪著自己,那自己還怎麼睡覺啊?!我滴乖乖,歹命啊,師傅咋就給我找了這麼一個師兄來?這以後的十幾天還怎麼過啊?他的腦子轉了又轉。
「這個,師兄,你都等了我快一天了,沒事兒就休息休息,這事兒我自己也能看得懂,我一會兒自己跳進那個池子裡的。」
「師父的命令我是不能違抗的,師弟。師傅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曾全再次笑瞇瞇道,那眼神兒猶如桃花般艷麗而燦爛。
額……但是不包括你這般赤果果的裸視我吧?!還是不付錢免費看的!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陳浩南很無奈,只好選擇跟曾全聊天,用這種方式來分散曾全的注意力。
「師兄,你為什麼說自己也不習慣別人叫你師兄啊?」
曾全面目平靜地說道:「因為在師父收你為徒之前,師妹一直叫我哥哥,你出現之後,師妹就叫了我師兄,所以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師兄,哪怕是你這個師弟。」
說完,他的眼神兒突然一冷,一股殺氣悄然環繞在陳浩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