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像馬柯華分析的這樣,因為小靜的需要他的腎的緣故,哪怕是再困難司馬超風這些人也會想辦法為他伸冤的。
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包括司馬超風,今天來對方的條件竟然是要自己這些人幫助他平反昭雪。
許玲來這裡之前是帶著滿腔的期盼和十二分的希望的。
現在聽到馬柯華的這條件,她皺起了眉頭。
原本以為馬柯華只是會提出一些經濟上的條件,哪怕是再高的價錢許玲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是這平反冤獄的事情自己一個弱女子又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為了小靜,自己那可愛的女兒。
許玲明白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什麼力量可以貢獻,不過這新來經英高中不久的溫霞溫警官卻是警察,聽說以前還是市公安局的。
帶著乞求的目光,許玲把視線對著也是皺著眉頭的溫霞。
「溫警官,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你做什麼,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幫幫我。」
「許老師你言重了,這件事情即使你不說話我也會接手的,好人被冤枉壞人卻逍遙法外這是我非常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放心吧,我會盡可能快的解決這件事情的。」
許玲帶著感激的眼神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司馬超風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以他對溫霞這個正義感很強的十分好壞稜角分明的女孩子的瞭解,她肯定會很樂意去破案的
馬柯華見幾人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微微張開嘴帶著苦澀的笑容說道。
「幾位,其實我提這種條件我心裡有些不好受,這個女士的女兒需要合適的腎我正好有,我本不應該提這些的,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監獄這方面對我的申訴置之不理。我又是一個失去了自由的人,只能是憑借外界的力量去幫助自己平反冤獄。希望你們能理解。」
「理解,對你的遭遇我們也很同情,你能同意捐腎我們非常高興。希望你在這邊再等上一些時日,我相信我們會很快還你一個公道的。」
司馬超風很肯定地回答了馬柯華,對他提出的條件沒有任何一種反感的情緒在裡面。
倘若沒有遇上小靜需要換腎這件事,恐怕馬柯華會一直把牢獄之災忍受到最後帶著坐過牢的罪犯的罪名垂垂老矣的時候返回那個衰落的家中。
現在司馬超風遇上了,即使沒有小靜的這層緣故在裡面他也很樂意幫助馬柯華平反。
探監的時間已經超時了,溫霞的一再說情才讓守在門外的那個獄警把這時間拖了又拖。
現在事情談好了,幾人也該離開監獄了。
獄警又領著馬柯華往牢房去了。
轉過身進去的馬柯華自言自語小聲呢喃了幾句:「即使你們最後無法幫我平反我也會捐出我的腎的。」
馬柯華其實並不是想要打算因為自己的腎和小靜的相匹配便一定要司馬超風這些人幫他們平反了之後才肯捐腎的。
他覺得希望總是建立在做了努力的行動的基礎上,爭取了希望才會有,哪怕到最後自己仍然呆在這個看守所裡。
聽著慢慢消失的腳鐐的聲音,司馬超風幾人心頭都有種悲涼的感覺。那一聲一聲緩慢而有尖銳的鐵鏈發出來的金屬聲彷彿是對這個渾濁的到處充滿不公平的現象的控訴。
很難想像一個忍受了三年冤獄之苦的人心底的那份冤屈是多麼難以表達出來。
出了看守所,那兩扇高高的大門在幾人踏出來幾步之後便咯吱咯吱關上了。隔絕了看守所與外面的世界。
返回的途中,幾人的心情都很不好,坐在出租車內良久無語。
對於查案,需要通過警察內部的一些資料,溫霞便是能夠弄到這些資料的不二人選。
司馬超風提醒溫霞先到市公安局的檔案科把當年馬柯華案件的卷宗找出來,看看當時的材料是怎麼說的。
溫霞現在不在市公安局任職,只好厚著臉皮讓他出面幫自己翻出這些東西。
溫庭玉對女兒突然對一件陳年舊案感興趣感到奇怪。
細問之下才知道了是司馬超風慫恿她這麼做的。
溫庭玉瞭解詳情後不免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看著自己的女兒,笑著搖搖頭。
溫霞看不明白自己爸爸的為何做出這樣的表情。
「爸,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幫馬柯華平反做的不對嗎?」溫霞有些困惑地問溫庭玉。
「沒有,我只是在想咱們家霞兒怎麼這麼聽司馬超風那小子的勸。他說怎麼幹就怎麼幹!」
「爸-」
溫霞俏臉一紅,知道老爸的這話若有所指。
「哎呀,女大不中留啊!」
溫庭玉朝女兒挑挑眉毛笑著調侃道。
溫霞被父親這樣說臉紅的更加厲害。
「爸,你還說,再說晚飯你自己做我不掛你啦!」
「好好好,爸爸不說就是啦。」
溫庭玉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享享清福,要是為了一個玩笑讓女兒壞了做飯的興致那可不划算。
司馬超風這幾天也沒有閒著,他抽空去了馬家鎮幾趟對當地的一些鎮民走訪。
從那些鎮民談起馬福父子那憤恨的眼神以及他們做過的一些齷齪骯髒的事情,司馬超風得知這馬福父子確實是當地所有人的公敵。
只是因為對方有權有勢這些鎮民在馬柯華事件之後都沒有人敢同馬福做對,有委屈忍著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可偏偏這麼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頭子竟然還依然穩坐著馬家鎮的第一把交椅,他不僅沒有因為三年前鎮民的連番舉報而撤職,反倒成了鎮上的書記,權力更大了。
司馬超風不禁感歎,這他娘的算是怎麼回事,一個囂張跋扈的惡霸竟然當起了鎮書記。
不知道上面的紀檢委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有貪不去查。
或許這本就是一個官官相護,權力和金**標一切的利益社會吧,說不定那些督查貪污之人的人也是貪污受賄之輩。
上樑不正下樑歪,下面犯了事也就不會有什麼事。
那些魚肉鄉里的惡人們在任期間一屆比一屆搜刮百姓搜刮的緊,在調任或者是卸任是一個個是撈的盆滿缽滿,吃的是腦滿腸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