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裡還和往日一樣,吃飯的時候永遠是那麼人聲鼎沸。
金音慧沒有來上班,司馬超風一個人獨佔一桌,心裡不禁有了一股小小的失落之感。
一道靚麗的身影站到了正在低頭吃飯的司馬超風跟前。
「一個人吃飯是不是有些落寞啊?」
「嗯?」
司馬超風抬起頭,冷艷正站在桌前看著他。
「喲,這是哪陣風吹得,東南風還是西北風,怎麼刮一個美女到了我的跟前啊!」
司馬超風吧唧幾下吞掉口裡的飯挑著眉毛和冷艷說道。
「又開始耍貧嘴了,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
冷艷撇了一下嘴,在司馬超風對面的座位坐了下來。
「這麼說你和那老傢伙通過電話啦?」
對司馬超風稱呼自己的舅舅為「老傢伙」,冷艷並不生氣,他知道這師徒倆的脾性,雖是師徒,其實和朋友應該沒有多大區別,都是那種性格隨和嬉皮笑臉類型的人。
「對舅舅來說你真的是一個例外,想當初我想拜他為師的時候他可是支支吾吾好多天都不肯同意,要不是我哭著鬧著讓舅媽替我說服他,估計我永遠只會那一招半式。」
冷艷知道倒不是文輝雄偏心,他不收徒弟是有原因的。
只是在某些特殊的原因之下,文輝雄還是收了司馬超風這個徒弟,她心裡不免有些吃味,這小子比自己的福氣好。
冷艷想什麼司馬超風自然是不知道,只是從她的話音之中聽出來有點心裡不平衡的味道。
「這樣挺好哇,你看哈,你突然之間多出來這麼一位帥氣的師哥,很是興奮有木有?」
司馬超風甩甩頭髮,臭美得不得了。
冷艷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開始扒拉飯盒裡的飯。
「師妹,小師妹,下午下班之後師哥帶你去吃燒烤好不好?」
冷艷臉上不自覺紅了。
司馬超風怪腔怪調左一個師妹右一個小師妹地叫著,感覺有些怪怪的。
「好端端的我幹嘛要讓你請我吃燒烤?」
「理由很簡單啊,你剛知道自己多了個師哥,我也很高興右一個漂亮的師妹,雖然我師傅是你舅舅,你不用叫他師傅,但算起來我們還是師兄妹不是,師兄帶著師妹搓一頓,理由充分,合情合理的說。」
司馬超風眼珠子轉了轉,看看冷艷的臉。
「這丫頭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薄了?」
司馬超風心裡奇怪,昨天還是一副冷冰冰沒有多少表情的冷美人今天怎麼像是冰山解凍,嘴角一直帶著一抹笑容呢。
「花別人的錢請人吃東西可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
「好沒品啊你,一頓燒烤也要別人請,小氣!」
小聲噴了司馬超風一句,冷艷輕哼了一聲便低著頭繼續吃飯,臉上依然有一抹紅暈掛著。
艾瑪,這丫頭情竇初開了還是怎麼的,怎麼竟有了這種普通女孩子家家的女兒情態?
司馬超風心裡笑呵呵猜測著,臉上卻依舊是那副今日無事的表情。
「我要告訴你請你吃飯的是你的另一個師哥你肯定不會這麼想了吧,我只是說師哥請你吃飯,可沒有說一定就是我這個師哥。」
司馬超風一副你想錯了的神態,盯著冷艷紅撲撲的臉頰看著。
感受到司馬超風一直看著自己那放光的眼神,冷艷心中竟有了些許激動。
「啥,我還有一個師哥?」
冷艷又吃驚了,同時心裡還有點小小的氣憤。
「嗯,對啊,師傅沒跟你說?」
「哼,我待會再給舅舅打個電話,為啥我拜個師那麼困難,他卻一下子收了兩個徒弟。」
冷艷心裡不平衡了,多出來一個師哥也就算了,舅舅竟然還收了徒弟,而且還不告訴自己。
不平衡歸不平衡,冷艷對這另一個師哥產生了好奇,究竟又是什麼人可以讓舅舅又破了一次例。
「你說的另一個師哥是誰啊?」
「保留點神秘感,等晚上你見到了自然就知道啦。」
司馬超風賣起了關子,重新啃起了飯盒裡的雞腿。
冷艷猜測,司馬超風是秦震的義字,那另一個師哥背景肯定也不會差吧?
司馬超風這會兒偷偷笑著。
冷艷好幾次抬頭都看見他在那兒賊笑。
「想到什麼好事啦,笑得那麼賊?」
「咳咳,沒什麼。」
司馬超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在笑著,雖然他努力壓制著,但依然看得出來他在笑。
司馬超風其實是想到了有了師兄妹這一層關係之後,冷艷對自己的態度忽然變了很多,笑容沒有以前那麼吝嗇了,竟然還帶著普通女孩子才有的嬌羞。
平常只有金音慧和自己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時候冷艷才有可能過來,今天金音慧因為扭傷了腳在家休息,她竟然主動湊了過來,司馬超風自豪自己的人格魅力又上漲了。
「還說沒什麼,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冷艷不相信司馬超風心裡什麼都沒想。
「哦,那你說我想什麼啦?」
司馬超風側則腦袋挑著眉毛,盯著冷艷的俏臉,同時不忘關注了一下她那傲人的胸部,雖沒有柳小如那般偉岸,卻也相差不了多少,胸前飽滿堅挺。
被司馬超風這種火辣辣帶著**的眼神盯著,冷艷臉更紅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下頭小聲嘟囔了一句,「你想什麼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司馬超風這活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晚上還可以去宰劉小貴一頓,食量能夠維持下午的時間就成了。
看著冷艷那和平時判若兩人的神情,司馬超風真想伸手到那張嬌滴滴紅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臉上刮兩下子。
低著頭,感受那火辣辣的目光還在盯著自己,冷艷不敢抬頭。
這個好多次遇上那種頂級殺手都沒有害怕的感覺的超級保鏢竟然被司馬超風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傢伙的眼神給擊敗了。
女孩終究是女孩兒,有男人盯著自己的臉看總是會感到害羞,而且還是一個對之有些好感的男人。
「我臉上又沒有什麼東西,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