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餐時間到了,司馬超風擠在湧向學校食堂的學生人流當中,拿著飯盆,不時敲兩下,像個頑皮天真的孩子。
「司馬老師!」
人群太噪雜,司馬超風沒有聽見溫霞的呼喊。
「司馬老師!」溫霞把聲音又提高了幾分貝。
司馬超風依然沒有聽見。
溫霞無奈,只好朝超司馬超風那邊的人潮擠過去。
上了一上午課的學生早就已經飢腸轆轆,正值青春年少,發育中的身體對食物的消耗很大。吃飯的點兒大家都不願意錯過,先到的可以吃到新鮮的,大家都搶著去排隊。
兩個身材魁梧的男生已經搶在所有學生前面打好了飯菜,其中一人用筷子插著一個香辣粉絲包,舉著看著,他對身邊的同伴說:「這是早上沒賣完的包子吧,皮沒有早上吃的時候軟。」
同伴也把自己飯盆裡的包子插起來放到眼前,「這包子還是這麼小,要是學校食堂的包子能有外面早點的攤位的那麼大就好了!」
「包子變大我是不指望了,要是食堂的師傅們包包子的時候粉絲能多放點就好了!你看這包子,多假,咬一口,沒吃到餡,再咬一口,還是沒吃到餡,接著咬第三口,嗯,吃到了,可是包子沒了。這包子,真是鬱悶啊!」
「學校就是和家裡邊沒辦法比啊,就這包子還是限量供應的呢,晚一步還搶不到!」
兩個男生邊說邊搖著頭,很無奈地開始咬起好不容易搶在所有學生前面才弄到手的包子。
司馬超風只是擠在人群中,跟著人潮往前移動,他的心思不在搶到前面排隊佔個好位置,眼睛在人群中搜素著女學生們傲人的胸部。
在同時衝出教室並且抵達學校食堂門口的情況下,女生們沒有男生們有優勢。那些矜持點兒的女生不好意思和一大群男生擠到一塊兒,擠在人群中被襲胸了的話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人太多太擠,擠到胸部是在所難免的。
那些膽子大點兒的開放些的女生衝到人群中,一手舉著飯盆,一手橫放在胸前護著自己的胸口,即使這樣,也還是很難完全避免被擠到胸,剛開飯的這一會兒衝過來的學生實在太多,大家都想吃到最新鮮的飯菜。
司馬超風已經發現了有好幾個急著衝到人群前面的女生胸前不時受到瘋狂前衝的男生的擠壓,她們越是急著往前,速度反而越慢。著急也沒有用,大家都餓了,男生這個時候是不會很紳士地讓女生優先打到新鮮的飯菜的,沒有人願意餓著肚子裝紳士。
司馬超風跟著人群也撿到了豆腐吃,好幾次,那些擠在學生男生中間的女生被男生擠得直轉圈,身邊的男生衝過去了,她們被慣性帶到了司馬超風跟前,身子沒穩住被後面衝過來的男生擠到司馬超風跟前,胸部不受控制蹭到司馬超風身上。
司馬超風一副心安理得的神情,這是這些女生主動湊過來的,他可沒有要揩人家油的意思!
「司馬老師!」
司馬超風回味著美妙的觸覺,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司馬超風心有不快,自己美好的回顧被瞬間打斷,「誰啊!」他有些不耐煩。
當回過頭看到拍自己肩膀的是大波校警溫霞時,司馬超風心裡的那點小小的不快一下子蕩然無存,「是溫警官啊,找我有何貴幹啊?」
人群擁擠也就是在剛開飯的這一小會兒,擁堵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後來的學生有序進食堂排起隊。
「你這傢伙怎麼回事?我都喊了你這麼久了你咋都沒有聽見呢?」
「啊?你喊我很多句了麼?我咋不知道呢?是不是你的聲音太小啊?」
「我這聲音還小啊?再大的話就成咆哮了!」
「嘿嘿,不好意思,人群太噪雜,沒聽到!」
其實,不是因為人群太噪雜,也不是因為溫霞喊得聲音太小,溫霞的呼喊聲剛才從司馬超風身邊經過的學生都聽到了,只是他們一心忙著搶著去排隊沒有時間提醒司馬超風有人喊他。最根本的原因是司馬超風偷瞄胸脯太認真,大腦在想入非非,把外界的聲音給屏蔽了。
「你在這個吃飯的點兒找我啥事啊,該不會是想要請我吃飯吧?」
「當然啦,我上午的時候可是說過今天中午會請你吃飯,感謝你幫了我的大忙端了一個毒品犯罪集團的老窩呢!」
「呃……我都不知道你這句是真還是假了,上午那會兒你不是為了拒絕沈流星才說要請我吃飯的麼?你後來可是說過不請我吃飯呢!」
「我既說過請你吃飯又說過不會請你吃飯,你幹嘛不相信請你吃飯這種對你有利的答案呢?」
「額,溫大警官,你咋比我還賴皮呢?」
「嘻嘻,對付賴皮的傢伙就是要用這種很賴皮的方式才會有效果啊!怎麼樣,你是去還是不去呢?」
「去,當然去,美女請吃飯我幹嘛不去!」
司馬超風把飯盆放了回去,跟著溫霞一道兒出了校門。途中碰到邢佑正朝食堂這邊過來。邢佑客套地問他們倆去哪兒,司馬超風很自豪地說溫霞請自己吃飯。
邢佑在他們走過去之後小聲嘀咕起來,「這個司馬超風真不像話,他到底在追哪一個呢,怎麼美女都圍著他轉呢,真是沒道理。這傢伙也太沒品了吧,吃個飯自己不掏腰包還好意思讓女人付錢,鄙視之!」
在心裡鄙視司馬超風一陣子之後邢佑的心理平衡多了,雙手背後,繼續往食堂那邊去了,再一次去幹學生們痛恨,自己卻引以為榮的訓導工作去了。
溫霞和司馬超風出了校門,溫霞止住腳步問司馬超風:「司馬老師,我們去哪兒吃飯啊?」
「啊?是你請我吃飯額,你沒有想好地點麼?」
「這一片兒我還不熟,不知道什麼地方菜好吃,你給推薦一個唄!」
「那就去林媽餐館吧,那裡的家常菜做的槓槓的,保證適合你的胃口。」
「好,那咱們就去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