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班之後,司馬超風一個人出了經英高中的校園們,走了沒多遠金音慧開著她的奧迪a4過來了。
「嘀嘀,嘀嘀!」
司馬超風回頭看了一眼,繼續走自己的路。
「司馬老師,上車啊!」金音慧搖下車窗探出腦袋朝司馬超風喊道。
「我走路減減肥,你先走吧!」
「你還需要減肥?再減連骨頭都看不到了。」金音慧笑著說。
「呵呵,減肥減肥越減越肥,別人減肥是越來越苗條,我減肥是越減越胖。」
「你到底上不上來,免費的車不坐我可走了啊!」
「說正經的,我現在還不打算回去,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先走吧!」司馬超風收起笑臉認真地說。
「話說司馬老師,你最近幾天在忙什麼呢?每天都神神秘秘的,除了吃飯和上課的時間幾乎看不到你的人。」
「喲,金大美女是不是很少看到我,想我啦?」
「切,就你這樣,我寧願想我家的抱抱熊也不會想你。」
「真的不想我?」
「不想,你是我什麼人,我幹嘛要想你呢?」金音慧臉上帶著笑容調侃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我那我就去泡別的妹紙去了。」
「嘻嘻嘻,沒個正形!既然你有事那我就先走了。」金音慧搖上車窗調轉了車頭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司馬超風先是在街上晃了幾圈,等天色黑的差不多了他開始朝黃毛的大本營方向去了。
黃毛把他的幾個小弟聚攏在這個地下室裡,他們再一次商量著怎樣騷擾那些還沒打算搬走的居民才更有效果。
「黃毛哥,這些人還真能堅持,我們都連續騷擾他們那麼多天了他們還固執地守在那裡,要是我早就搬走了。」一個小弟說。
「我看是咱們騷擾的力度不夠,要是也像血斧幫那樣來點狠的估計他們這會兒已經搬得差不多了,要不咱們也跟他們來狠的?」另一個小弟建議道。
黃毛抽著煙聽著幾個人在那裡討論,沒有發言,他坐在一張寬大的木質靠椅上,雙**錯在一起放到面前的檯球檯子上,煙屁股放在嘴裡斜叼著,眼睛微微瞇著。
「黃毛哥,你說吧,咱們今天晚上應該怎麼做,是繼續小打小鬧呢還是換點新花樣讓他們增加心理上的恐慌?」
黃毛扔掉手裡的煙屁股,「來橫的肯定不行,咱們就這麼幾個人,要是他們幾家聯合起來反抗,我們還對付不了,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底細,前一陣子被血斧幫的人給整怕了,他們不敢貿然反抗,只是在那裡強耗著。這種小打小鬧效果又不明顯,我正在琢磨著用什麼新的招式才能讓他們快速搬離。哎,這年頭沒錢沒人還真是難混!」
黃毛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出發,爭取今天晚上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幾人在身上藏好傢伙準備離開地下室。
「匡當」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去個人看一下!」
一個小弟走到外面,一扇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塊兒,他自言自語罵了一句,「這什麼破玻璃,沒人動它它都能自己碎了,這年頭真不知道什麼東西是不假的!」
「外面發生什麼啦?什麼東西碎了嗎?」
「黃毛哥,是一塊玻璃從窗戶上掉了下來。」
「玻璃掉了,怎麼會這樣?外面又沒起風它怎麼會掉呢?你確定外面沒有人?」
「沒有人,什麼都沒有。」
「不管它了,我們出發吧!」
幾個人剛走到門口,一塊兒石頭飛了過來砸到了黃毛的腳上。
「哎呦喂!哪裡來的石頭?」黃毛看了一眼地上兩個拳頭大小的石塊兒,望望四周,沒有人。
「今天這是撞邪了,我就不信了,咱們繼續出發。」
「咻!」又是一塊兒石頭飛了過來。
「躲開!」這次黃毛有了防備,石頭沒有砸中他。
「大哥咱們快進去吧,我看是有人故意搞鬼。」
幾個人又回到了地下室內,外面依然安靜什麼事都沒有。
「黃毛哥,怪了,外面又沒事了,我再出去看看。」
「不用看了,我已經想出來了是怎麼一回事啦,這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出這裡去找那些要拆遷的居民們的麻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面應該是司馬超風,他正躲在某個角落裡監視著我們,他這是和我們耗上了。」
「黃毛哥,那咱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這裡耗著吧?咱們得想辦法出去啊!」
「別急,別急,辦法正在想,會有的。」
黃毛又掏出打火機點上一根煙,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伸手摸了摸包在自己頭上的紗布,被花盆砸過的腦袋到現在還在疼著。
「黃毛哥,我還是再去試一下,說不定是我們太過小心,剛才只不過是碰巧有塊石頭從什麼地方掉了下來。」
這個小弟探著腦袋出了地下室,沒走幾步,還是像剛才一樣,一個石塊兒飛了過來,他本來是有防備心理的,但還是沒能躲過這塊石頭,這次石頭飛過來的速度比剛才更快了,他的腳指頭被砸到了。
「媽的,他果真和我們耗上了。」
「黃毛哥,你說的沒錯,是有人守在那裡。」
黃毛有些著急了,這樣一直耗著什麼事情都幹不了。
黃毛走到地下室門口,只伸出了一個腦袋,他朝外面大聲喊:「司馬超風,我知道是你,有什麼話出來說,你這樣躲在背地裡陰人算什麼好漢!」
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
黃毛以為是自己的嗓門不夠大,他把聲音又調高了好幾分貝扯著嗓子把剛才的話又再重複了一遍。
外面依然是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聽不到任何聲音。
黃毛小聲罵了一句,「這貨真難纏,我為什麼就碰上他了呢?真是倒霉!」
黃毛重新回到地下室內,坐到椅子上繼續抽煙。
「今晚的行動取消,咱們明天晚上再去。我就不相信他這麼有耐心一直和我們耗著!」
黃毛和他的小弟們找了幾幅撲克打起牌來,他們反正都是一群無業遊民,時間一大把,司馬超風是老師,白天還要工作,他們不相信他這麼好的精力一直守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