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司馬超風剛勸服了孔尚東的這些小弟,就在所有人準備逃離這裡的時候,又一件讓他們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鐵閘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誰給上了一把厚厚的鐵鎖。
這下,裡面所有的人都徹底慌了,周圍的火勢越來越旺,煙越來越濃。不少人的眼淚都被熏了出來。
兩個脾氣急躁的小弟急得不停地用腳踹著這道鐵閘門。
司馬超風捂著鼻子朝眾人大聲喊,「大家不要慌,越慌越出不出去!所有人圍成兩圈,我們輪流撞擊這個鐵閘門。」
在強烈的求生**下,這些孔尚東的小弟們早就忘了司馬超風是他們的敵人,紛紛按照他的指示,所有人圍成了兩圈。
「一、二,撞!」
「一、二,撞!」
兩圈人配合這節奏,這邊撞過去彈回來另一組趕緊趁著時間的空隙撞過去。
眾人齊心其利斷金,這道小小的鐵閘門經不起人群的瘋狂撞擊,倒了。
所有的人一窩蜂地朝樓梯口衝上去。
人太多,樓梯太窄,大家都拼了命往前擠,有些人的鞋子被擠掉了,顧不上那麼多,一隻腳穿著鞋一隻腳剩下襪子繼續往樓上衝。
「別動,都別動!」
剛衝到樓梯口,一大群警察就殺到了。
「所有人雙手抱頭,有序上樓,全部到二樓的遊戲大廳集合。」溫庭玉收起槍,「小於,趕快通知火警讓他們來滅火。」
溫霞沒有停住腳步,她擠在人群裡扒著那些男人,口裡喊著「司馬老師,司馬老師!」
「咳咳,我在這兒呢!」
司馬超風頭髮豎著,臉上一臉的炭灰,像是剛從灶台裡爬出來的淘氣貓。
溫霞腦袋左邊歪一下右邊看一下,「你是司馬超風?」
「同志,就算你不認識了我的這張臉,聲音你總歸聽得出來吧?」
「嘻嘻···花臉貓!」
「霞兒,別鬧了!」溫庭玉走了過來。
人群已經被集中到二樓的遊戲大廳了,樓道上只剩下警察和司馬超風。
溫庭玉看看司馬超風黑漆漆的臉,「司馬老師,你怎麼也在這裡?」
「喏,這得問你的寶貝女兒啊,她想做孤膽英雄。」
溫庭玉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胡鬧,有情況都不知道先和我講一聲,我帶隊布網比你們兩個人力量那不大多啦?」
溫霞朝自己的爸爸吐了吐小香舌,「現在不是挺好嗎,破獲了一個大的犯罪團伙。」
「你···」溫庭玉抬起手掌作勢要打,溫霞縮著脖子笑嘻嘻地看著父親,一點都不害怕。
「你呀,叫我說你什麼好,就不知道讓我省點心。」溫庭玉手落下來在女兒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也許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去讀警校!」
「爸,我這可是女承父志,發揚咱們溫家的勇敢精神。」
外面趕來的消防車已經把管子拉了進來開始抬著高壓水龍頭朝倉庫裡面噴水。
「溫警官,你們有沒有看見孔尚東從上面離開?」司馬超風從倉庫裡衝出來的時候一直關注著人群,沒有發現孔尚東的蹤跡。
司馬超風很奇怪,從他踢了孔尚東那一腳之後孔尚東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蹤影,但是奇怪的是倉庫裡面竟然在他消失不見之後著起了大火,而且那個之前只是被拴起來的小鐵閘門竟然莫名其妙地掛上了一把大鐵鎖。
「沒有啊,我上去之後一直沒離開,沒有看見任何人從樓梯上上到二樓。」
「那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憑空就消失不見了呢?」
倉庫裡面的火已經被撲滅。
司馬超風跟著溫庭玉他們一道進了倉庫裡。按照規矩,警察辦案,司馬超風這個警務系統之外的閒雜人員是不可以進入的,但是溫庭玉沒有攔他,讓司馬超風自由跟著。
倉庫裡面已經是一片狼藉,東西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那些用箱子包裝好的提純過的「二號」撒的到處都是,有些直接被燒得只剩下一點灰燼。
警員們正在戴著白色的手套將這裡面的東西放進一個個透明薄膜袋子裡準備打包帶回警局裡。
溫庭玉在倉庫裡面仔細地巡視了一周,臉上掛上了一絲的笑容,「霞兒,你這次立了大功了,這可是一個大型的毒品提純加工基地啊,你搗毀了一個造毒販毒的團伙兒。」
溫霞小嘴一撅,「哼,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我胡鬧擅自行動來著!」
溫庭玉心裡高興,笑著嗔道,「你這丫頭還記爸爸的仇啊,我這是擔心你的安全!」
司馬超風沒有去關注那些殘存的沒有燒完的毒品,他一個人在這個倉庫的角落裡仔細地找著什麼,這邊踩一下,那邊敲一下。
「司馬老師,你這是找什麼呢?」
「找人!」
「找人?」
「你們不感覺到奇怪嗎,這個孔尚東是怎麼離開這裡的?他沒有從樓梯口上去,這裡面也沒有他的蹤跡,他一個大活人難不成真的能飛天遁地?」
「司馬老師說得有道理,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通道,我們一起找找吧,說不定能有什麼新的發現。」溫庭玉覺得司馬超風說到了問題的點子上,他在心裡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孔尚東是怎麼離開這裡的。
司馬超風和溫霞父女一起在倉庫的邊邊角角開始仔細搜索起來,碰到牆壁敲一敲,踩著地板跺跺腳。
在倉庫裡面離鐵閘門最遠的那個角落裡,司馬超風看到了一堆堆著飯盒、果皮和紙屑的垃圾堆,上面那些可燃的東西都被燒得差不多了,那些不易燃的碎物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更讓司馬超風感到好奇的是這上面還有好幾個腳印。
帶著好奇心,司馬超風扒開了這個垃圾堆。他用腳踩這一塊兒的的地面,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溫霞看到司馬超風一個人在這邊煞有其事地踩著,走過來好奇地問:「司馬老師,你這是幹啥呢?」
「找地下通道的入口。」
司馬超風在這一小塊地面上仔細踩了幾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又俯下身耳朵貼著地面,用手在上面敲著,還是沒有發想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