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的話就別多說啦,幹點實事吧,來,把它扛上!」
何佳誠樂不顛兒地扛著那只剛斷氣的山羊。司馬超風撿起地上的砍刀,正愁沒有工具剝皮,就有人給送過來,哈哈,還真是及時。
兩個人開始從樹林裡往山下走。
「司馬老師,你剛才怎麼不讓我追?」
「你打算追上去之後呢,怎麼處理,把他們交給警察嗎?這多麻煩,影響我們遊玩的心情。還有,你沒發現這兩個人下手非常毒辣嗎?你一個不小心肯定就會有性命之虞。」
「這倒是,雖然剛才只是和他們打了幾下,但我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殺氣很重,不像是普通人!」
「喲,何同學,不簡單啊,這些都看出來啦!」
「司馬老師過獎啦,我也只是感覺。」
「那你猜猜他們是什麼人!」
「猜不出來,不過不像是幫派裡的人。」
「你說對啦,他們是殺手。」
「啊?」何佳誠驚恐地張大嘴巴,肩上的山羊掉了下來。他怎麼都沒料到那兩個人會是殺手,這可是一個恐怖的群體。下手狠辣,而且都是玩兒陰的,防不勝防。
何佳誠把地上的山羊拾起來,重新扛到肩上,「司馬老師,你怎麼會惹上他們?」
「不是我惹上他們,是他們找上我。我也很納悶,怎麼會有人這麼想要我的性命!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擔心也沒有用。」
經過剛才的事情,司馬超風斷定上午一直跟著大巴的馬自達裡坐著的就是這兩個人。顯然,這場偷襲是有預謀的。不過,會是誰這麼恨我呢,竟然恨到要取我性命的地步?
從山上下來,何佳誠引來了一大幫子人的圍觀,確切點說是他肩上的山羊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目光。不少人看到山羊,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這可是地地道道的野味啊,那些五星級酒店裡都很難吃到的正宗野味。
「嗨,同學,這可是生的,生的你都想吃啊?流啥口水啊!」
「我是想到烤熟之後香噴噴的味道。」
幾名女老師也圍了過來,「司馬老師,這是你抓的啊?」
司馬超風正想說這是他走運撿到的,何佳誠搶著開了口,「對啊,是我和司馬老師一起抓到的。」
「可是你們沒有東西是怎麼抓到的呢?」有人產生了疑問。
「哦,這個,是我和司馬老師兩個人圍著它,它最後無路可逃一頭撞樹上啦。」
「真的嗎?」
這種說法明顯不科學,哪有人就這樣追著捕獵的。
司馬超風沒有說話,何佳誠吹牛就讓他吹吧,無傷大雅。
羊皮很快被司馬超風剝了下來,學生們都很激動,撘架子的搭架子,拾柴火的拾柴火,忙得不亦樂乎。
傍晚時分,大家坐在篝火旁圍成一個大圓圈。火堆上正在烤著那只山羊,香味正一點一點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刺激著每個人的食慾。
一個賓館裡,一個毒梟頭子正吸著煙,旁邊站著的是黃應生和下午偷襲司馬超風的那兩名殺手。
殺手中的一個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毒梟頭子,「事情沒有成功,按照規矩我們退還你付給我們的前期酬勞。」
毒梟沒有回應這個殺手,而是把目光看向黃應生,「應生,這事兒你怎麼說?」
黃應生臉上表情陰冷,「我覺得他們既然收了錢就應該把事情辦好,不能沒有成功就只是把錢退回來這麼簡單。」
兩名殺手聽到這話很惱火,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居然敢這樣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顧忌毒梟,他們會立馬暴揍黃應生一頓。
毒梟這才回應那名殺手,「你們聽到了吧,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結了。」
「那你們想怎麼樣?」
「錢你們繼續拿著,繼續把事情辦好,事成之後還會有另一半酬勞。」黃應生不死心,他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司馬超風。
毒梟說,「你們聽到了吧,繼續,什麼時候事情辦好了這筆交易才算完結。」
兩名殺手退了出去,其中一個憤憤說,「他們下次要是還敢這樣,我一定擰斷他們的脖子。」
他的同伴說,「忍忍吧,當殺手也不是可以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的,有些人我們得罪不起。」
他們還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憋屈過,不想接這筆生意自己的頭領非要讓他們去做,做了沒成功還是要接著做,看來這個職業也不是那麼自由的。
房間裡只剩下毒梟和黃應生兩個人,「應生,答應你的事我都辦到了,這下你該可以安心跟著我混吧。」
「答應過你的事我不會反悔,但是前提是司馬超風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或者成了一個缺胳膊少腿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目前你還沒能辦到,我現在沒法安心加入你的組織。」
毒梟眉毛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直接拒絕他的要求。他之所以答應幫黃應生洩恨,是因為這小子沒什麼古靈精怪的心眼,而且每次交代的事情都能保質保量的完成,更重要的是他還有一股自己手下大多數人都沒有的膽氣,夠狠,夠堅忍,很合他的脾胃,這些因素使他下決心把黃應生收為自己的貼身跟班。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有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可以安排。
照常理,毒梟才不會關心其他人的瑣事,他只管考慮怎樣把毒品運到各個城市並且賣一個好價錢,賺更多的錢。
這次,黃應生這個外圍的送毒小弟讓他刮目相看,在一次運毒過程中,一道的幾個人全被警察一鍋端,唯獨這小子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還能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並且毒品一克不少,全都保住了。
因為對司馬超風的恨,黃應生早已迷失了心智,一心想報復,在他的觀念裡,自己的老爸進監獄不是因為貪財,詐騙,而是因為司馬超風最先抓住老爸的罪行才害得他鋃鐺入獄。為了報復,他加入了來錢快風險大的販毒隊伍。豁出自己,不顧一切,自己肯定是沒有能力把司馬超風怎麼樣,只有有了錢才可以找到人報復司馬超風。
可憐的黃應生,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因為父親的入獄已經走向了一個不可挽回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