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釘見眾人停下,趕緊朝司馬超風和劉小貴這邊靠過來,他一邊退著一邊注視著這一大幫子拿著斧子的小弟防止他們偷襲自己。
「風哥,還是這招兒好使不用費那麼多時間可以速戰速決。」
「小馬哥你的身手不差,現在被我擒住感想如何?」
馬立飛自出道以來第一次栽這麼大的跟頭,他一直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是很厲害的在漢昌很難找到對手。今天他本沒有打算帶這麼多手下,帶這麼多人來只是壯壯聲勢順便給自己長長臉,沒想到全用上了還不夠。
真可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馬立飛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心情有些沮喪,但事實擺在眼前不服也不行啊,自己可是還被押著呢!
「敗在你的手上我心服口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馬立飛要是鄒一下眉頭就不是血斧幫的小馬哥。」
馬立飛不得不認輸,縱然這樣,輸那也得輸的有氣魄不能在手下面前丟了尊嚴。
司馬超風見馬立飛已經服輸沒有為難他,鬆開了手,「我既不想殺你更不會剮你。」
劉小貴也放開了手裡的刀疤臉,將他推到一邊。
馬立飛有點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麼放過自己。
「麻煩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你們老大,我司馬超風過幾天會登門拜訪,有什麼問題可以當面鑼對面鼓講個清楚,我不想被你們天天這麼纏著,不是怕,是煩了!今晚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去睡覺。」
「小鬼、釘子,咱們走吧!」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三人大搖大擺離開了大排檔。
司馬超風覺得是時候會一會這個血斧幫的老大了。上次在林雨綺家碰到的就是血斧幫,這些人個個凶狠不達目的不罷休。還是盡早解決這件事,不然林雨綺沒辦法安心上學。
血斧幫的勢力範圍內一家大酒店的地下室裡,牆壁兩邊掛著一大排火把的室內被照得通亮,幾十個小弟分列兩邊,腰間都掛著一把斧子,雙手放在背後,頭上留著一律的經典髮式-板寸。
地下室裡擺了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看上去像某些機關的辦事處卻又不盡相同。最裡面有一個高出地面幾十厘米的平台,上面靠牆放著一把很寬的大椅子,椅子上面蓋了一張虎皮,像是山寨的寨主的首座。椅子靠著的那面牆上畫有兩把斧子交叉的圖像。
司馬超風被請進來的時候只看到像樹樁一樣立著一動不動的兩派小弟,要不是他們的眼皮子不時還會眨兩下司馬超風還真的以為這些都是些蠟像呢!
司馬超風拍了一名小弟的肩膀,「哥們兒,你們老大呢?」
這個小弟繼續保持著木樁一樣不動的姿勢,沒有任何言語。
「貴客到訪,歡迎歡迎!」
椅子後面的牆壁上移出一道門,從裡面走出來四個人-三男一女。
這四個人當中馬立飛和刀疤臉司馬超風見過,另外的那個走在前面的虎背熊腰高大強壯的一米八多的大漢不用說就是血斧幫的老大了。
幾人中最吸引司馬超風注意力的不是那個壯漢,是他旁邊的那個梳著辮子塗著濃眼影太妹打扮的女人,她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樣子,不知道是這個壯漢的女人還是女兒。
這個壯漢就是血斧老大付一彪,他今天穿著彩色的沙灘服和肥大到膝蓋的短褲。
「先生就是司馬超風吧?」
付一彪走上前來伸出大手握住司馬超風的手。
「沒想到司馬先生竟然是這樣年輕,聽小馬他們講我還不太相信,現在信了。」
司馬超風望了一眼付一彪的那隻大手,嘴裡掛著微笑。「呵呵,我還沒到而立之年。」
付一彪手嘴裡說著話,手沒有鬆開的意思。他們看似在握手其實是在暗中較量手勁兒。
付一彪表面上的這客套的一握其實暗藏殺機,這力量換了一般人估計指節一下子就被捏碎了。
「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哈哈,不簡單,不簡單吶!」
付一彪終於肯鬆開手,他吃了一驚,司馬超風看上去挺瘦弱的但是單憑力道這一項來講卻絲毫不比他遜色。
「呵呵,長江後浪推前浪,這現在的前浪以後還是會變成後浪,新陳代謝換上新的一批。付老大過獎了!」
付一彪短暫一愣,這話意思就是說現在自己是後浪正在被這新陳代謝的規律給削弱著,隨即又恢復了笑臉。
「你個老東西想給哥來個下馬威,小樣兒也不看看我是誰!」
司馬超風心裡罵著付一彪,臉上卻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付一彪坐上虎皮大椅,其他人站在一旁。
刀疤臉為付一彪點上一根雪茄,「司馬老弟親自造訪不知所為何事啊?」
「呀,你個老東西揣著明白裝糊塗,昨晚還派黑壓壓一大片手下想制服我今兒就好像這事兒沒發生過一樣,你裝裝蒜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啊!」司馬超風又把付一彪給罵了一通,不過是在肚子裡。
「那我敢問付老大昨晚就急著請我來喝茶又是所為何事啊?」
「你裝我也不能太直白不是!」司馬超風心裡說道。
「刀疤臉,你前幾天碰到的可是這位司馬老弟。」付一彪問旁邊的刀疤臉。
刀疤臉彎下腰回答道:「沒錯,是他!」
付一彪又問馬立飛,「小馬,昨晚你們交手感覺如何呀?」
「小馬自認為不是他的對手!」馬立飛實話實說。
昨晚交手的具體情形付一彪並不知道,刀疤臉沒有告訴他馬立飛敗得很慘。
「爸,這小子真有這麼厲害,連小馬哥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他那身板不像啊!」付盈盈不太相信。
「哦,原來她是他的女兒。」司馬超風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姐,確實是這樣的!」馬立飛又一次肯定地回答。
「我試他一下!」
付盈盈跳下台階,站到離司馬超風幾步遠的地方。
司馬超風無奈,怎麼這些人都喜歡做這些腦殘的事情呢,幹嘛老是喜歡試探自己的身手呢。
「付小姐,我沒有和女人交手的習慣,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美女!」
聽這話的前一半付盈盈有些惱火,認為司馬超風小瞧她,後一半誇自己是個美女又有些讓她開懷,女人都喜歡男人誇自己漂亮。
「這妞漂亮倒是挺漂亮的,就是這大熱天的穿著一身皮衣挺彆扭的。不過這樣也許更顯得她的前凸後翹吧。」
司馬超風打量起付盈盈,精緻的臉蛋兒,眼睛挺漂亮的就是眼影有些濃了。
「看招!」
付盈盈才不管司馬超風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她出招了。
付盈盈幾招下來司馬超風都只是躲閃根本不還擊。
看到司馬超風不出手自己都沒能打到他,付盈盈不服氣,招式越發凌厲。
司馬超風繼續左躲右閃輕鬆自如地應付著。不過他倒是發現了付盈盈的拳腳功夫不弱,從她的招式來看身手不比馬立飛差。
「你給我還手啊!你這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在藐視我!」
司馬超風越是不肯出手付盈盈就越是不甘心,她不容許別人小瞧自己。
「盈盈,夠了,不要再鬧啦!連小馬都承認不是他的對手,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爸···」付盈盈心有不甘,但還是收手了。
「司馬老弟請隨我到樓上咱們邊吃邊聊。」
付一彪覺得武的不用再比下去了,決定換用溫和一點的溝通方式。
司馬超風小聲嘀咕道,「早就應該這樣才對!」
樓上的豪華包間裡已經上滿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司馬超風正好肚子餓了,也不客氣,坐下便吃。好的東西不知道積極去吃對司馬超風來說那就是虐待自己。
付盈盈還是第一次見到在自己的老爸面前敢這麼不客氣的人,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司馬超風。
付一彪夾了口菜邊吃邊問司馬超風,「司馬老弟混哪兒的?」
「單干,自己瞎混!」司馬超風一邊說話手不忘往嘴裡塞盤子裡的美味菜餚。
「那司馬老弟上次怎麼會出現在城西的那片就居民區呢?你不會告訴我是湊巧吧?」
「那倒不是,我正好到學生家裡進行家訪活動。」
「家訪?」
付盈盈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說你是老師?」
「沒錯,堂堂正正經英高中一名愛崗敬業的人民教師!」司馬超風頗為自豪地說。
這倒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老師哪有像司馬超風這個樣子的。
付盈盈越發覺得司馬超風與眾不同,一邊吃著菜一邊不時打量他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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