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馬超風叫上劉小貴一塊兒去了大排檔。
司馬超風是大排檔的常客,每次來高智都會額外贈送點東西,有時候是幾串羊肉串有時候是幾杯啤酒。
「我這人客套話不會講,只一句,以後有用得著兄弟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的我定當義不容辭!」張釘先乾為敬一口氣灌了一大杯啤酒。
「釘子,有個小小的問題想問問你,你要是方便說你就說,不方便說的話就保持沉默。」
「風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用這麼客氣!」
「我看你母親至少也有六十歲以上了吧,怎麼你才二十多歲?」
「哦,你說這個啊,這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我母親四十多歲才生的我,很多人都以為她是我奶奶呢。可能是受以前的封建思想的影響吧,不生兒子不罷休,在我之前有好幾個姐姐,家裡邊養不起還抱出去了兩個。不瞞二位說,我現在最在乎的就是我的母親,六十多快七十了,沒享過什麼福,以前還老給她添堵,我目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讓她在有生之年能過上幾天好日子。說來慚愧,我到現在日子還過的很窘迫,老是害母親為我擔心,我一個人倒無所謂,真的不想她為我難過!」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現在有什麼穩定的工作沒有?」
「沒有,無業遊民一個!」
司馬超風今晚赴約前來喝酒,除了蹭頓酒喝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層打算。
「誒,小鬼,前兩天不是還聽說過你公司缺一個保安部長嗎?我看釘子挺合適的。釘子,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屈才到小鬼的公司任職呢?」
「風哥太抬舉兄弟我啦,屈才二字不敢當,我除了會點拳腳、身板硬朗點兒以外沒有什麼本事,空浩集團是是大公司,裡面都是些大學生白領,我這大老粗能幹什麼呢?」
「釘子,你太謙虛了。」空浩集團的董事長劉小貴說:「我的公司正在向外擴張階段,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你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先到我公司擔任保安部部長一職如何?」
「感謝兩位,我張釘真是三生有幸能夠認識二位兄弟,我願試上一試這份工作。無論如何真心感謝,話不多說,走一個!」
張釘今晚很開心,自從和幫會脫離之後日子一直過的很囧,沒有幹過一份像樣的工作。有了這份工作真的是久旱逢甘霖否極泰來天降美差啊!
司馬超風的推薦一舉三得,一來張釘確實需要一份工作,二來小貴也缺個像樣的幫手,這三嘛自己以後如果需要張釘伸手幫忙的時候就比較方便了。
三個男人在一塊兒聚,桌上消耗最快的要數酒了。拍檔夥計樂不顛地在三人的呼喝聲中將一扎扎啤酒提過來,心裡樂呵呵的,這個月又可以多拿一點提成了。
每次司馬超風來這裡喝酒的時候大排檔幾乎都是滿座,生意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好。
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月光光亮似水銀灑下來。
對月飲酒雖沒有古代詩人的那般豪情萬丈揮寫著明月的詩篇,卻也增添了不少的酒興。三人邊喝邊談笑風生,啤酒都喝了好幾桶他們臉都只是微紅。
「釘子,沒想過要找一個女朋友?」
「呵呵,不急,我想先有事業後有家庭。」
「小鬼,你公司情況現在怎麼樣?」
「狀況良好,不光元氣恢復了,業績還比以前好了不少呢!」
幾個人沒事閒聊著,酒喝得差不多了,劉小貴笑著抿了一口酒,「風哥,你說今晚咱哥兒幾個喝酒本來是一件挺高興的事情,結果偏偏有些不識趣的人要來攪和,壞了咱們的興致。」劉小貴說著,朝司馬超風和張釘使了一個顏色。
「不急,咱們再喝幾杯,一群臭蟲而已,別太放在心上。」張釘輕鬆地說。
又喝了兩圈,司馬超風覺得是時候啦。
「諸位,躲在牆邊這麼久了腿也該站酸了吧,這大熱天的蚊子多,被咬得滿頭包可不划算!」司馬超風舉著酒杯漫不經心地搖著杯子裡的半杯酒。
「原來你們早就發現我們啦!」
牆邊忽然湧出一大批黑西裝,全帶著墨鏡理著板寸,和司馬超風在林雨綺家見到的一樣。
「羊肉竄不用再燒了!」高智對旁邊的夥計說。然後又自言自語說了句「哈哈,今晚又有好戲看嘍!」
周圍的食客看到一下子竄出來這麼多一身黑的彪形大漢,知道今晚這頓酒沒辦法喝下去了,紛紛起身站到一邊。那些膽小的直接就趕緊離開了。
「血斧幫辦事,閒雜人等統統退讓一邊!」為首的頭目超圍觀的人群說道。
經過這麼一喊,那些本來還想留下來看看熱鬧的觀眾紛紛離場,看這陣勢像是會有一場惡鬥,還是走為上策。
司馬超風看看黑壓壓的人群,最少得有一百多號,不愧是漢昌的大幫之一,普通的幫派哪有這種派頭。
刀疤臉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走到為首的頭目跟前和他耳語了幾句,說話的時候眼睛看了司馬超風這邊幾眼。
頭目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先退到一邊去。
「高先生,沒想到在這兒能碰見你!」
頭目把目光看向爐子旁邊繫著油膩膩的圍裙的高智,暫時忽略了司馬超風幾人。
「小馬哥,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這幾個人可是高先生的朋友?」
「我早已不再過問道上的事,只安安心心做我的小生意。」
高智沒有直接回答馬立飛的問題,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馬立飛心裡有數了,知道高智不會插手這件事。「那我就放心啦!」他似乎少了重壓力。
高智沒再吭聲,心裡暗道:「你馬立飛先不要急著高興,這三位可不是一般的角色,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就是司馬超風?」馬立飛指著司馬超風問道。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司馬超風不慌不忙,他很慶幸今晚張釘和劉小貴也在場,不然的話自己要對付那麼多人,先不講能不能打的過,光累那也得把自己給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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