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清清就進去了,劉啟頓時傻眼了,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眼前的一切都是這麼清楚,一覽無遺,就連劉啟都能看到真外的柳清清那蹙著眉頭的迷人神態,不過當他轉身想要環顧自己到底進了什麼陣法時,不經意瞥到了柳清清旁邊的石碑時,立時就呆若木雞。
天下無解之陣!
六個大字晃得劉啟眼淚當場就出來了。
在外面本來是解之陣,怎麼一進來就是天下無解之陣了?
這是什麼情況?
而且,柳清清腳下的石碑,居然不是完整的,露在外面的只是石碑的二分之一,而另一半居然在陣法裡面。
不會是在陣法裡面不但能看到裡面,就連外面也能看見吧?
那不是說在外面看不見裡邊的,而在裡邊卻能看見外邊?
「臥槽,坑爹啊!」劉啟這接連幾天受的刺激可不少,這尼瑪是無解之陣啊,他不是傻子,就要向外面走去。
兩步就到了陣法的邊緣,當踏出第三步時,劉啟的頭一下就碰到了什麼,彭的一下,差點就栽了一個跟頭。
後退了兩步,捂著額頭,就叫罵道:「我日你仙人板板的!」
瞇著一雙眼,看向前方,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透明如水一般的門簾,不過這門簾卻是密不透風的,甚至被劉啟撞了一下後還勾勒出一道道水紋,蕩漾開來,直至消失不見,又重新恢復平靜。
那地方,正是劉啟頭撞到的地方!
這是什麼玩意?
天然屏障?
水簾?
劉啟捂著頭,皺著眉頭,看向前方,心裡不禁念叨著。
別看像是那天然屏障像水簾,可碰到了,反彈性卻很大,彈的劉啟的額頭都有些泛紅。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可劉啟現在卻知道了自己好像出不去了!
不禁又看向天下無解之陣這六個綠色大字,牙咬的癢癢的,可又無可奈何,既然是無解之陣,肯定就有無解的地方,現在他只能期望柳清清別進來。
「喂,仙子姐姐,你別進來啊,這***是個坑爹的玩意兒,我***欲哭無淚啊,喂喂喂,你別過來啊,臥槽,我說你別過來,你他***,我讓你滾,你是聾子還是瞎子啊,小爺我,你敢進來我脫了你的衣服,我幹不死你我……」
劉啟朝著外面喊道,警告她不要進來,可柳清清卻自顧自的向他走來,已經顧不得別的劉啟,連這麼下流的招數都用了出來。
不過柳清清不聞不問的朝著他繼續走來,還沒等他罵完,柳清清就已經進來了。
越來越近的面孔,越來越近的容顏,他雖然喜歡,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心思了,希望柳清清離他越遠越好。
「你***聾啊?我不是讓你別進來麼,你傻逼啊,我進你就進!你有病啊」劉啟看著已經進來的柳清清毫不客氣的劈頭大罵,唾沫腥子朝著她就噴了過去。
怕劉啟自己進去有危險的她,決定進去幫劉啟,可剛進去就看到了劉啟站在自己旁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劉啟一陣痛罵。
話語那麼的惡毒,自己好心好意來幫他,他不理解、不感謝也就罷了,居然脫口大罵,就差指著自己的鼻子了。
被罵的有些氣憤,連口水都噴的她滿臉都是,他也沒注意。
剛進來就被毫無理由的一陣大罵,是誰都會生氣的,更別說是她了。
「你說什麼!」柳清清本來就不是好脾氣,加上她常年苦修,不與人打交道,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罵,眼神冰冷無情,看著劉啟沉聲道。
「你聾啊,我罵你呢,你聽不懂啊!」劉啟沒好氣的道,有些底氣不足。
「為什麼?」柳清清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要找你一個理由。
被這小妞一句話,劉啟差點給逗笑了,都這麼罵她了,他居然沒動手,還問自己為什麼,這不是扯淡麼!
「你不知道?」劉啟瞟了她一眼,有些看傻子似的問著。
「說重點!」柳清清更是被他搞的稀里糊塗的,自己好心好意的進來幫他,他竟然罵了自己一頓,不僅不道歉還問自己。
劉啟沒說話,嗯了一聲,卻向她身後怒了努嘴,意思是讓她看後面。
柳清清帶著警告的目光,卻看到劉啟刁都不刁自己,哼了一聲,心想等我看完,有你好看,才順著劉啟的目光,回頭向後看去。
不過當她看到石碑時,有些傻眼了,留情都能清晰的感覺到柳清清瞳孔的縮小,雖然只是一瞬間,不過他還是把握到了。
不等柳清清說話,劉啟就沒好氣的說道:「喏,那就是重點,知道了?」
「就為了石碑上的字你就有理了?」柳清清不是個善茬,轉過頭看向劉啟那小人嘴臉,嘴角露出幾絲淺淡的嘲諷。
「你剛才沒聽到我跟你說話?」劉啟沒理她,也不回答她的話,問道。
「你是聾子?」柳清清反罵道。
劉啟沒了跟他拌嘴的心情,沉默半晌,道:「我不是說剛才,我是說你在外面,我在裡邊的時候,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你什麼時候見過隔著陣法說話的兩個人?」柳清清雖然不懂陣法,也可不是劉啟這樣的菜鳥,有些白癡的看向他。
想想也對,他還真沒見過隔著陣法說話能被聽見,剛才以為能看見外面,變成死腦筋,鑽進死胡同了,卻以為自己也能聽見自己說話。
其實這跟門派的守護大陣都差不多,就像絕劍門的守護大陣誅仙陣,一旦被人攻擊,立馬就自動防禦,而門派眾人也能知曉,彼此都能看到敵我對方,可卻聽不見他們說話,這是一個道理,隔著陣法彼此當然也是聽不到的,不過這個無解之陣卻多了一樣,就是裡面能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
「你剛才在裡面對我說了些什麼?」柳清清看著劉啟,忽然說道,聲音很輕。
「還能說什麼,我說我脫了你的衣,衣,衣……」正在琢磨柳清清的話,忽然聽到問話,不假思索地就說了出來,幸虧他反應快,就差一個字。
看他總是衣衣衣的不停,柳清清隱含著一層冰霜的雙眸,難掩怒氣的冷聲道:「衣什麼?」
劉啟看著這嫻靜地身影,連欣賞的心情都沒有,渾身冷汗涔涔,道:「仙子姐姐你也忒不地道了吧,趁我不注意,居然套的話!」
「是嗎?這時候想起仙子姐姐了?剛才去哪了?你不是喜歡罵嗎?繼續啊!不是要脫我的衣裳麼?怎麼,現在又不敢了?」柳清清得理不饒人,看來剛才也是被罵的有些火了,聲音漸漸的大了。
這不是犯賤麼?竟然讓我罵!還讓我脫?
劉啟怎麼覺著這時候的柳清清這麼的『人性化』,居然耍了個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