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這個重孫,楊開懷忘了任何的動作,他不解啊,這個重孫出去歷練,他是知道的,他還派了大量的保鏢保護他的,可這是怎麼回事?
如此狼狽的逃了回來,他迷惑了,這麼多年沒人惹他們家族了,今天是誰又是誰敢撩楊家的虎鬚。
也可能是安逸了這麼多年,讓他本來緊繃的心一下子放鬆了,派出去保護他重孫的保鏢也不是什麼強悍的人物,只是個出竅期的修真者,可出竅期的修為也不算低啊。
楊曙光的房間內,楊開懷查看了他的身體狀況才長長的噓歎了口氣,顯然這位嫡系的傷情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嚴重。
此時房間內站滿了人,楊曙光的父母、爺爺、二爺爺、五爺爺等人,眸子望著躺在床上的楊曙光滿是陰狠,這些都是關心他最深的人。
「爺爺,曙光他沒事吧?」楊曙光的父親楊佑寧,一個很女性化的名字,緊張的上前問著,跟在他旁邊的一個美婦人,也是一臉擔心的看著楊開懷卻沒說話。
其他人眾人也都看著楊開懷。
「無大礙,就是因為過度施展星辰圖,導致靈氣消耗過大虛脫了,休息一陣子就好!」楊開懷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楊曙光悄聲說道。
星辰圖,楊氏的保命陣圖,有著定點傳送的作用,算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就好比楊曙光,除非身陷陣法中,不管人在哪裡遇到了危險,隨時可以使用此陣圖逃命。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楊開懷轉過身,不苟言笑的凝視著一直恭候著五個黑衣人沉聲道,嗓音充斥著狠厲。
這五個黑衣人就是被楊曙光帶回來的那些人,也是劉啟大意之下讓他們逃跑的這幾人。
其中一個修為元嬰後期的黑衣人,還沒說話就跪了下來,喊冤道:「家主,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要不是少爺他施展星辰圖,我們就都交待在仙葬之地了!」
「廢話連篇,說主要的!」楊曙光的父親楊佑寧大聲喝斥腳底下的黑衣人。
「是是,這就交待!」黑衣人被楊佑寧一喝斥嚇得一跳,可能也是覺得自己說了對廢話,醞釀了一下,道:「當時,當時隊長跟我們一齊進了仙葬之地,可我們剛進去不久,不小心闖進了一個殺陣裡,二十五人最後奮力逃出了殺陣,出來的時候僅剩我們十二個人,就連隊長都沒了,這剛進去三天的時間一下子就沒了這麼多人,小的心裡也是預感不好,想讓少爺回去另作打算,可少爺說這是歷練,回去了算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敢過多的干擾少爺的想法,就順著少爺的意思,十二個人繼續闖仙葬之地,本來以為在殺陣裡折了十三人,可我們走著走著就遇見隊長從天而降,正好飛到我們眼前,當時我們都很歡喜!」
「隊長說他是陷入了幻陣,不知足不覺的跟我們就分開了,後來才知道自己身陷幻陣,才開始破陣,隊長說,那個幻陣見識是個小兒科的,不用多少氣力就完全的破了那幻陣,隊長剛破陣而出,就看見一個寶物,本以為非他莫屬的寶物,半路卻闖出來一個人,要跟他搶這寶物,兩人爭鬥不休,這時突然出來個人把隊長暗算,一拳把隊長大飛,由於此人修為甚差,也沒給隊長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隊長說那偷襲之人力氣很大,連他都打飛出不知多少!」
「等等,你隊長呢?」楊開懷環顧著五人問道,畢竟是個出竅期的修真者,理應該他來說清來龍去脈。
「隊長他,被人暗算,死,死了!」黑衣人聽到楊開懷的話,渾身一陣顫慄,說道這裡,連句話都說不連貫,汗水汩汩的流出,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
「繼續說!」沉默了良久,楊開懷才慢條斯理開口說道,誰也看不出楊開懷是喜是悲,是怒是樂!
「是!」得到了家主的允許,黑衣人繼續道:「後來跟隊長匯合,本來陰霾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少爺也信心大增,就這樣過了五個多月,一直在仙葬之地闖蕩,期間少爺撿到了一把極品飛劍,可好景不長,有一天,我們突然遇見了一個修妖者,隊長就說殺了這個修妖者,取其精元奉給少爺,少爺也同意了!」
「妖族的?」楊開懷問道。
「是!」
「什麼修為?」楊開懷又問道。
對啊,什麼修為,當時只顧著想要殺死她,卻忘了人家什麼修為了,不過看那殺人手法,起碼是個出竅後期的,黑衣人也有些踟躕了,不大肯定的說道:「可能是出竅期的吧,也可能是合體期的!」
「合體期?你隊長是傻子嗎?還是腦袋被門給擠了?你們一個出竅期加上一群元嬰期的修真者想要打一個合體期修妖者的主要,你們有腦子嗎?還有你們那隊長死了,我看死了也是活該,妖族同階的修為跟我們人族比,人族勝算肯定不大的,他居然想要你打人家的主意,死了好,死的好!」楊開懷滿腦子黑線,愣是他現在的修養,也有些不能自拔。
被家主怒罵,黑衣人也不敢反駁,只能低頭受著,說實話,他也不知道人家什麼修為,只是看那出手的模樣,一下子就殺了三個,所以也就大體推算了兩下。
「接著說!」楊開懷也覺的自己今天有些激動,揮揮手讓黑衣人繼續說。
「後來我們就要對修妖者動手,已經把她圍了起來,隊長剛準備動手,就聽見頭頂有個修真者在唱歌,不過他唱的太難聽,隊長就把它吼了下來!」
「想教訓教訓他,可那人認識隊長,而隊長看到此人卻很怕他,一時間隊長也拿捏不準了,就把把他嚇唬走,可隊長卻反被此人嚇住了,說要保那修妖者,不過此人好像是個修真菜鳥,不知道那是妖族的!」
「後來,隊長對他說,他保護的是妖族的,此人一聽,就有些被嚇住了,隊長勸他跟我們為伍一起殺了那修妖者,時候必定不追究他的責任,那人一聽也是滿嘴答應,最後跟我們一起圍殺那修妖者。」
「隊長跟他還客氣了好一陣,才要動手殺那修妖者,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衝在前面的隊長卻被跟在後面的那人偷襲,一下子就成了重傷,在我們沒反應過來時就要隊長一掌拍死,連元嬰都沒來得及逃掉!」
「那人的連陣倒戈太快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隊長就已經,已經被他殺死了,殺了隊長之後,又迅速的向我們殺來,那時我們對隊長的死充滿了仇恨,想要殺死那人,就放棄了修妖者,一齊圍殺此人,可此人的招數很是無恥,都是一些下九流的招數,我們一時也拿他沒辦法!」
「再後來,那妖族的也出手了,一下子就廢掉了我們三個人,這時我們才害怕,聚到一起,少爺跟他們拖延時間,我們才能逃回來!」
一口氣說完這些,黑衣人也是一陣虛脫,顯然他傷的也不輕。
「那人什麼門派?」楊開懷眼睛裡閃爍著殘忍的光芒,讓人不敢對視。
「屬下,不,不知道!」
「那人叫什麼?」
「屬,屬下,不知道!」
「長什麼樣子?」
「屬下沒,沒,沒注意!」
這一問一答,黑衣人漲的滿臉通紅,他自己都覺得丟人,被人踩了卻不知道那人長什麼樣,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諷刺。
「你這個廢物,滾!你們,都給我滾!!!」楊開懷頭上青筋暴出,眸子冷冽,他覺得這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生的氣多,指著眼前的黑衣人吼道。
黑衣人如蒙大赦,忙點頭,帶著一群黑衣人步履蹣跚,搖搖晃晃的逃了出去。
不出意外,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