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絕對不會答應楊廣的條件,但也不是不見,而是直接讓楊廣進幽州城來將軍府來見他,這裡是他的地盤他做主,輪不到楊廣一個後生小兒指手畫腳決定什麼!
要論身份地位人家於翼也不比隋國公差多少,更何況來的不是世子而是楊廣,不過這個級別這個時候於翼也倒是能接受,否則他真的連見都不會見了。
而且楊廣最近的名聲真的太盛,整個大周國已經將他傳頌的神乎其神無所不能,他倒是要好好會會這小子。
所以立刻吩咐:秘密帶楊廣一行進程,今晚我在府中設宴款待!
於翼這算是公平合理的做法,因為他也是這麼對尉遲惇的,只是現在尉遲惇卻成了17歲楊廣的俘虜,真是可悲!
「將軍,那尉遲惇怎麼辦?」
於翼稍微一猶豫,「也秘密帶到府中先讓軍醫給他治傷軟禁起來!」
偏將答應一聲立刻下去執行了,而於翼並未在他的將軍府做任何多餘變的準備,這是他的自信他的大氣,在幽州在幽州方圓幾百里沒人能夠讓他緊張不管是城內和城外,他平時就治軍極嚴,常備不懈絕不是現上轎現扎耳朵眼!
因為人家是真正的高出身高本事高心氣,當於翼的副將親自帶著口信來到范陽郡的時候他以為楊廣不敢直接露頭,可是誰能想到楊廣單人單馬就那麼站在土城跟前,守城的軍士說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少年已經在這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他們曾經讓他閃開,可他卻一聲:我是楊廣,從皇城而來,誰敢動我!
副將來到近前上下打量,「你就是楊家楊廣?」
楊廣臉色猛的一沉,「楊廣豈是你隨便叫的?難道你們大將軍平常連對待原來客人的禮貌都沒教過麼?」
副將臉上有點掛不住,因為本身於翼讓他傳口信帶楊廣進城就是要低調,可是現在陽光吧卻弄得范陽郡無人不知他來了,這算什麼?這不是有意將於翼往溝裡帶麼?大將軍直說見他可沒說要站在隋國公這邊呢!
而且這是幽州,不是皇城,豈能讓他一人一馬如此囂張?於是平常頗得於翼信任的副將自作主張給楊廣下了個套。
「哼,大將軍有令,招楊廣一人進城,只許步行不准騎馬!倘若想騎馬就先過本將這關,本將張天柱!」
楊廣根本沒有任何廢話胯下用力戰皇早就明瞭直接旋風一般衝了過去,張天柱還在得意自己輕易讓楊廣中計,可是對面那匹杏黃戰馬一嘶鳴一抬蹄他就知道他錯了,因為他身下這匹身經百戰的大青馬竟然開始暴躁不安原地打轉!
「吁……吁……快停下,畜生!」
他極力控制大聲呵斥,甚至動了鞭子,可是大青馬卻愈加慌張,竟然不顧一切的掉頭就跑,完全失去了控制。
而楊廣和他戰皇已經隨後就追,大青馬跑的飛快幾乎丟了魂一般邊跑邊嘶叫,戰皇則在後邊緊追不捨好像王者一般輕鬆隨意!
他越淡定大青馬越慌張不一會就已經跑出范陽郡直奔不遠處的幽州城,馬上的張天柱開始後悔了,這讓他更沒面子,大將軍也沒面子。楊廣這匹馬到底什麼來頭,跟自己配合默契無間見識過諸多殺伐的大青馬是怎麼了?
難道是天馬?
可傳聞楊廣得到的是楊素的黑龍啊,怎麼變成了杏黃馬?這杏黃馬怎麼像山中老虎一樣的氣勢,任何別的戰馬見了都會驚慌失措,別說戰鬥就連站在當地的勇氣都沒有轉身就逃!
幽州城門把守極嚴,大青馬風一樣逃了進去,張天柱也不好意思喊,快攔住他,我的馬被嚇回來了,反正他一人一馬進幽州就是本來的目的。
而巧合的是此時於翼正在城門處巡查,銀盔銀甲,美鬚髯,國字臉,腰下配著一把千年傳承的七星寶劍。
突然見張天柱和大青馬一起倉皇逃了回來,立刻一聲呵斥,「張天柱,成何體統!」這一句本來沒了魂魄的大青馬竟然一個機靈直接停了下來!
前提抬起一聲長長的嘶鳴,張天柱連忙下馬匯報,「後面就是楊廣!」
其實他已經不用說於翼已經看見了,一打眼,他腦海裡立刻閃出四個字:好人,好馬!
而馬上的楊廣腦海裡閃出的東西遠比他要多,相當於情報網得來的一時間順序為軍事履歷。
於翼字出身貴族是燕公謹之子。美風儀,有識度。年十一,尚太祖女平原公主,拜員外散騎常侍,封安平縣公,邑一千戶。
大統十六年,進爵郡公,加大都督,領太祖帳下左右,禁中宿衛。遷鎮南將軍、金紫光祿大夫、散騎常侍、武衛將軍。
謹平江陵,所贈得軍實,分給諸子。翼一無所取,唯簡賞口內名望子弟有士風者,別待遇之。太祖聞之,特賜奴婢二百口,翼固辭不受。尋授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加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六官建,除左宮伯。
孝閔帝踐阼,出為渭州刺史。翼兄寔先蒞此州,頗有惠政。翼又推誠布信,事存寬簡,夷夏感悅,比之大小馮君焉。時吐谷渾入寇河右,涼鄯河三州鹹被攻圍,使來告急。秦州都督遣翼赴援,不從。寮屬鹹以為言。
翼曰:「攻取之術,非夷俗所長。此寇之來,不過抄掠邊牧耳。安能頓兵城下,久事攻圍!掠而無獲,勢將自走。勞師以往,亦無所及。翼揣之已了,幸勿復言。」居數日問至,果如翼所策。賀蘭祥討吐谷渾,翼率州兵先鋒深入。以功增邑一千二百戶。尋征拜右宮伯。
是時,與齊陳二境,各修邊防,雖通聘好,而每歲交兵。然一彼一此,不能有所克獲。高祖既親萬機,將圖東討,詔邊城鎮,並益儲偫,加戍卒。二國聞之,亦增修守禦。翼諫曰:「宇文護**之日,興兵至洛,不戰而敗,所喪實多。
數十年委積,一朝麋散。雖為護無制勝之策,亦由敵人之有備故也。且疆埸相侵,互有勝敗,徒損兵儲,非策之上者。不若解邊嚴,減戎防,繼好息民,敬待來者。彼必於通和,懈而少備,然後出其不意,一舉而山東可圖。若猶習前蹤,恐非蕩定之計。
……
楊廣已經不願再多想,反正他來之前收集到關于于翼的軍事履歷就有一本金瓶0梅那麼厚,但百聞不如一見,剛才還沖天傲氣霸道的他立刻分身下馬,雙手抱拳,躬身施禮,「楊廣拜見大將軍!」
於翼手撚鬚髯臉色沉靜,看不出任何表情,「你就是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