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樓是楊勇這輩子永遠的恥辱,他也最忌諱別人提起,雖然這事除了隋國公府和一同去嫖的幾個世子之外沒人知道。
但這事是他的逆鱗,更要命的是他被獨孤伽羅嚴厲懲罰的那次還不是跟陳天虎和李胡楊去的,要是老二這混蛋嘴上沒把門的把這檔子事再捅出去,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可他就這麼屈辱的離開又被楊廣擺了一道?他當然不死心,「老二,你怎麼會認識陳天虎李胡楊?難道你也跟他們一起去了迎賓樓?哼,那兩個酒色之徒的話你覺得母親大人也會信麼?」
楊廣毫不在意他玩狗咬狗這一套,反正他連迎賓樓的大門沖哪開都不知道,其實他曾經很接近去迎賓樓爽一把,可半路上突然殺出個老闆娘把這事全給毀了。
「大哥,你改天去問問陳天虎和李胡楊他們是怎麼認識我的,還有他們敢不敢跟我說瞎話就行了!對了,我跟這兩位公子的關係父親大人也知道,呵呵」
楊勇一聽心裡更加沒底,所以只能把矛盾轉移到旁邊無辜的萍兒身上,「哼,大膽奴才,你剛才是在誘惑二少爺麼?在門外我分明聽得清清楚楚,你到底跟二公子幹了什麼,還不如實招來!」
萍兒不怕他甚至有些討厭他,可禮節就是禮節身份就是身份,她不得不撲通跪倒,「大少爺在說什麼奴婢真的聽不懂,奴婢什麼也沒幹什麼也沒說,二少爺在看書奴婢在整理炭火!」
楊勇氣的渾身直哆嗦,就在這時候外面幾聲有規律的敲門聲,「博安候可在,小的有急事找!」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楊廣很陌生,不過也知道肯定是楊勇貼身的奴才,否則這都後半夜了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跑來給他解圍?
可是楊勇似乎並不領情,抬手就給了萍兒一巴掌,啪的一聲,在夜裡分外響亮,傳出老遠!
萍兒不哭跪著不動,也不說話!
楊廣卻慢慢的站起身,「大哥,外面有人叫了,還是回去吧,只拿一個奴才撒氣有勁麼?況且萍兒是母親大人貼身丫鬟,你要是給打壞了阿麼可擔不起,畢竟她是母親大人派來照顧阿麼的!」
楊勇根本聽不進去偏偏要較真,「哼,這種欺上瞞下心存不軌的狗奴才打了又怎麼樣?我看她雙眼含春分明就想誘惑阿麼你,這要讓母親大人知道你還有好?大哥這也是替你出氣!」
說著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過去,可憐的萍兒立刻被踹出老遠,兩眼含淚捂著肋骨瑟瑟發抖,她沒想到楊勇居然當著二少爺的面對她下狠手。
楊廣可不幹了,立刻衝上來擋在疼的幾乎爬不起來的萍兒身前,「大哥,阿麼給你留著臉你別不要臉,難道非得把今晚上的事情鬧大非要驚動母親大人麼?那好,咱們就對著來!」
楊勇要的就是楊廣出來護著萍兒,這說明什麼?
「哼,你以為我怕你,你從小就跟萍兒這野丫頭勾勾搭搭,你以為別人看不出來麼?我可是家裡的世子,是博安候,我教訓一個奴才你需要這麼護著麼?除非你跟她有私情!除非你心虛,否則你讓開讓我打,打死了我去跟母親大人請罪,不關你事!」
楊勇雖然容易衝動又好色,可絕不是蠢材,否則他怎麼可能在外人面前博得了那麼好的名聲?
楊廣沒有像他那般義憤填膺,這種事不值得他生氣,這個時候跟楊勇正面衝突絕不是明智之舉,大事當前。可他絕不會任憑楊勇在他跟前趾高氣昂胡作非為,所以立刻回道,「既然大哥這麼說那我還說什麼?阿麼讓開,你打,隨便打,阿麼權當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一個丫鬟還能打斷了咱們兄弟情深?呵呵」
說罷回頭對著勉強爬起來的萍兒,「萍兒,你回去吧,少爺這裡不需要你照顧了!今天的事你要敢透漏出去半句,哼,有你好看!」
萍兒心領神會,怎麼也在這隋國公府伺候了七八年,她知道二少爺讓她走,只要她離開這屋子楊勇在外邊絕不敢再對她下手,因為他下手的根源就不存在了。在外面她就是單純的夫人的貼身丫鬟了!
跟大少爺根本一點瓜葛都沒有!
可是她卻不走,因為她擔心她走了二少爺沒人照顧會出什麼事,所以她咬著牙回道,「萍兒不走,萍兒剛才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夫人讓萍兒伺候二少爺左右一刻都不能離開。大少爺覺得萍兒哪裡做的不好儘管責罰就是,萍兒甘願受罰!」
說完竟然主動跪倒楊勇跟前讓他動手,這有點出乎楊勇的預料,可是從另一個角度講也說得通,在隋國公府裡獨孤夫人吩咐的事情哪個敢不從?
可他堂堂博安候堂堂世子的面子往哪擱?所以他再次抬手要打,外面敲門的那個年輕人已經推門衝了進來,立刻攔住,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楊勇臉色微變,「姬威,你說真的?」
姬威點頭肯定,隨後不忘禮節的躬身給楊廣行禮,「姬威見過二少爺,深夜打擾真是抱歉,請二少爺責罰!「
楊廣只見對面一個眉清目秀自信滿滿的20多歲男子,一身褐色長袍頗有幾分氣度。姬威,他暗暗從心裡記住這個人。
因為他冥冥中覺得這個姬威不簡單!
「陸先生突發癲癇?郎中去了沒有?」楊勇看起來真的有些著急。姬威再次點頭肯定,「千真萬確,所以還請博安候移步去看看。」
楊勇低頭看著地上跪著的倔強的萍兒,抬腿又是一腳,然後留下一句,阿麼好好養傷,改日大哥再來看你,便急匆匆離去!
臨走姬威十分規矩的把房門關好,動作很輕很有分寸!
楊廣趕緊走過去將萍兒攙扶起來,「少爺讓你受委屈了,你剛才可以走的!」
萍兒咬著牙自己掙扎著站起來,俏臉粉紅,不知道為什麼二少爺別說觸碰她的身子,就是走進了跟她說話她渾身都禁不住一陣酥麻。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夫人吩咐奴婢照顧好二少爺,奴婢怎敢離去,無非大少爺火頭上挨幾下打而已,不礙事的!」
楊廣沒有放手而是一直扶著她坐道太師椅上,接著便直接伸手摸人家的身子,萍兒嚇壞了,驚慌失措的看著二少爺。
「不……不行……少爺,奴婢髒了你的手……」
楊廣卻淡淡一笑,「沒事,呵呵,少爺看看你的肋骨斷了沒有!嗯……還好,萬幸,你身子骨結實,只是皮外傷,明天去府中郎中哪裡要點金瘡藥塗抹一下就沒事了!」
楊廣自己本來有藥,可是他為了低調不招搖都折騰到馬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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