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也行,那你喜歡少爺身上的傷疤麼?」
「哎喲,疼疼疼,真疼,你要謀殺親夫啊!」
楊廣一臉猥瑣的把一個青衣小家丁壓在身子底下調戲的情景十分怪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男女通吃有龍陽之好呢!
可身下被壓著的小家丁卻偏偏臉紅心跳媚眼如絲,雖然一雙白皙的玉手會時不時捏他的傷口一下,但總體還是偏曖昧。
「你說什麼?說你是我的夫君麼……」小家丁柔聲問道。
「咳咳……不是,不是夫君,是車伕,沒買票先上車的車伕,咳咳……」楊廣卻直接打趣人家,這年代的女人誰會懂什麼叫先上車後買票啊。
小家丁翻了翻白眼,「行了,行了,你願意做我的車伕明天就讓你做,連馬啊牛啊大牲口都省了!」
楊廣猥瑣的笑,「休息一會,然後跟少爺一起夜探黑龍谷,是人是鬼是蛇是妖少爺倒要看個清楚!」
杜美月沒心情再跟他扯淡,一骨碌身子坐了起來,反客為主將滿身紗布的楊廣壓在身子底下,「去什麼去,就你這樣的去了妖怪都沒地方下嘴,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早再說,有姑奶奶在這看著你哪也去不成!」
楊廣心裡一陣無奈,他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雖說看起來血呼啦很嚇人,可是真正嚴重一點的傷口就巢元方用火鉗止血的兩處!而且巢元方無論醫術還是技術都無可挑剔,包紮傷口的紗布十分規矩整齊,鬆緊適度。
楊廣很想解釋自己的真的沒事,從裡到外都沒事,可要是硬把他按在床上不讓出去那他一定會憋死!
不過或許還有更好的法子解決,他眼珠一轉,「杜美月,我覺得巢元方似乎有些問題,話沒說完,你出去看看,按照他說除了楊素就他知道黑龍谷的事情,你不覺得這其中很蹊蹺麼?」
杜美月卻撇撇嘴,「這招沒用,少爺,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的視線,再說這種下賤玩意也不該是你這種貴家公子耍的啊!」
楊廣一陣無語,他算看出來了杜美月根本什麼都不管,哪怕外面著火了地震了泥石流了,她根本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對於她來說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
值得她守護,她願意守護的,這世上只有楊廣!
楊廣長歎一聲用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好,因為兩處比較嚴重的傷口一處在左側肋骨,一處則在右腿大腿。
所以他根本沒辦法好好躺著,開始裝可憐。
「你看少爺現在多可憐,在這躺著也躺不好,生不如死的,還不如一起出去活動活動手腳,呵呵。其實你不知道,少爺我有時候很羨慕你,真的,來去自由無拘無束,其實做別人的影子也挺過癮,呵呵」
杜美月還是不為所動的撇撇嘴,「死心吧,說什麼都沒用!」
楊廣馬上就不說了,因為他知道真的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
楊素府內,楊素和兩個偏將神色凝重,楊素不說話兩個偏將也不說話,屋子裡靜的可怕,就是掉下一根針也能聽見。
終於其中一個偏將忍不住,焦急的說道,「將軍,現在楊廣到了潼關我們總得做點什麼,不能就這麼等著啊!」
另一個也跟著附和,「是啊,黑龍谷的事情不能敗露啊,否則我們都脫不了干係!」
楊素坐在上垂首八風不動,「其實相對黑龍谷我更擔心黑龍怎麼樣了,更想知道黑龍為什麼要突然離我而去!」
似乎楊素想的問題跟兩個偏將根本不一樣,而兩個偏將看他因為失去黑龍痛心疾首,也都不敢說了,因為黑龍對楊素來說絕對不只是一匹戰馬那麼簡單,更何況在黑龍谷正是黑龍救了楊素的性命,否則他也葬身潼關了!
「算了,暫時不去想了,終究還只是一匹馬而已。其實我倒希望楊廣能發現黑龍谷的秘密,希望他能查出真相,那樣也能還我們清白,不管如何300軍士的性命怎麼都換不回來了!」
楊素看起來仍然很悲傷,不知道因為兵士還是黑龍。
兩個偏將也是臉色陰沉唉聲歎氣,其中一個張了張嘴站起身,本來一向大嗓門的他今天卻特別小聲,「這點末將也能想到,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楊廣是黑龍帶回黑龍谷的,楊廣真要在黑龍谷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們豈不是更罪加一等?而且黑龍谷那地方太邪性,即便是楊廣也是凶多吉少!」
另外一個偏將卻不同意,「這點我不能贊同,當年將軍因為黑龍才能在黑龍谷脫身,這次黑龍應該不是沒有緣由的帶楊廣回去,一定有她的用意,黑龍雖然是匹馬,可是她真的通靈,這點你也很清楚。」
當先說話那副將立刻不說話了,因為他也知道黑龍真的很不一般,甚至就是個傳奇。
楊素看氣氛太過嚴肅,揮揮手淡淡一笑,「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好長時間沒跟你們一起喝酒了,今天咱們一醉方休,呵呵」
楊素的確也是個人物,楊廣騎著他的黑龍直接去了潼關,他竟然一不派人找而不派人去通知楊堅,他到底想讓楊廣查清什麼事呢?
而此刻的楊廣馬場茅草屋裡小黑子大黑貓和養馬的正一個給和尚洗腳,一個給和尚端酒,一個給和尚捶肩膀。
目的只有一個,求這個未卜先知的和尚給失蹤的少爺算一卦,看看到底在哪裡他們好處找,否則真是大海撈針一般,實際他們從楊素馬場趕著20匹西域戰馬回來以後,立刻騎馬出去找了2個時辰,到現在才回來!
而小黑子急的沒辦法要回府裡報信,卻被和尚攔住。
「少爺沒事,而且正跟老闆娘在一起呢,不過我的腳最近有點髒,肩膀也有點緊,還想喝點桂花酒,呵呵」
那這仨人還說啥,立刻露胳膊挽袖子心甘情願的伺候,和尚也算靠譜,輕鬆松的卜了一卦,開口說出一個地名: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