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華的笑聲戛然而止,尉遲熾繁的臉色也立刻陰沉下來,按照道理說身為皇后她們偶爾出宮散散心去廟上上香也不是不可以,原本稀鬆平常的事。
可是這宇文贇這混蛋的變態性格就是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而且這兩天這混蛋剛剛對她們施加過暴行,怎麼會輕易放她們出去呢?
不過楊廣既然主動提出這個話題自然就有他的小九九,現在宇文贇是他眼前最大的敵人和障礙,他必須跨過他這道坎,但說白了跨過這混蛋唯一也是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早點歸西。
那麼就不如主動出擊投其所好殺人於無形,他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相當完整的暗殺計劃,嘿嘿!
想到這他拍著胸脯自信滿滿的說道,「兩位姐姐放心,只要你們想出去,出宮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去跟陛下說!」
楊麗華和尉遲熾繁一聽這話手裡的粥碗差點沒掉到地上,兩人不約而同起身伸手分別抓住楊廣的一隻胳膊。
「阿嬤,不可,萬萬不可,陛下這幾天脾氣暴躁千萬不能去啊!」
「是啊,阿嬤,你……你不能去……陛下的氣還沒有消,昨晚……昨晚從姐姐這裡回去之後陛下還到我那裡大鬧了一番……」
楊廣卻一點都不緊張,相反看著身邊兩個如花美玉的姐姐笑了,笑的很壞又很開心,「呵呵,不用擔心,我知道陛下的喜好和脾氣秉性,即便去也是討好他去了,怎麼可能自找倒霉去犯聖怒呢?」
「坐下,坐下,都坐下,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看把你們兩個嚇的,呵呵」
楊麗華和尉遲熾繁哀怨的交換了一下眼神,見楊廣雲淡風輕而且頭腦清醒這才肯放開,而話題自然轉移到昨晚宇文贇怎麼折騰尉遲熾繁身上來了。
「繁妹妹,你不是掛紅燈了麼?怎麼陛下還去寵幸?」她也顧不得楊廣在場,反正都是自家人,她實在關心尉遲熾繁的遭遇,因為她自己已經深受其害要不是母親和阿嬤來的及時她就被活活打死了!
尉遲熾繁剛才也是一時情急這才說出了真話,現在楊麗華一追問她又羞臊又後悔,這種話怎麼能說出來呢,即便阿嬤不在場單獨給麗華姐姐也是無法啟齒的羞人之事。趕忙慌亂白手辯解,「沒……沒什麼,就是陛下喝多了,過去看了看就走了,然後就去天右皇后那裡了……」
楊麗華才不信,楊廣卻早已看出端倪,再次站出來替尉遲熾繁解圍,因為從昨晚第一次見面開始他似乎就有意無意的把人家嬌滴滴冰火大美人天左皇后劃歸到自己女人名單裡了!
「大姐,你就別問了,本來心情好好地。這樣吧,趁著有時間我先給繁姐姐治下女人病吧,否則一會又該疼了!」
他明顯在偷換概念,楊麗華卻因為弟弟的轉移話題放鬆下來,是啊,知道又能怎麼樣呢,看尉遲熾繁今天的狀態也還挺好,就是臉色蒼白了些,本來女人紅潮就失血容易虛弱出汗臉色蒼白。好吧,不問了,問了反而都難受,她只能從心裡祈禱著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她再一次體會到弟弟長大了,懂得關心別人,而且她看得出弟弟對繁妹妹的關心是出自真心的,可能是阿嬤這孩子看自己跟她比較親近吧。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啊,想到這她又禁不住一陣感慨。不但不覺得楊廣張嘴就給皇后治女人病有什麼不妥反而還催促著兩人快點去,治療完了三個人好結伴到御花園走走賞賞雪景。
還是昨晚的房間,同樣只剩下楊廣和尉遲熾繁兩個人,尉遲熾繁微閉美目俏臉緋紅的躺在床上,高聳的胸脯上下起伏。
楊廣則在旁邊的桌子上鼓搗幾個小瓷瓶,瓷瓶裡裝的是一種類似於豆油的黃色液體,打開蓋子便有一種麝香的味道散發出來。
「繁姐姐,把外衫脫了吧……」他小聲提醒。
床上本來就緊張的尉遲熾繁嚇了一跳,趕緊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問道,「什麼?阿嬤,不是隔著衣服按摩就行麼?」
她現在說話根本不敢跟楊廣對眼,因為她越看越心動,楊廣現在這身皮囊已經成了他泡妞把妹的第一利器。
可是他身上現在又絕不是俊美斯文那麼簡單,楊廣天生瓷娃娃的白淨美貌再加上他後世十幾年如一日的魔鬼訓練,所以不但俊美而且英氣十足,那眼神灼灼堅毅自信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楊廣輕輕歎了口氣,「繁姐姐,女人病可以一會再治不著急,可是你身上的瘀傷要是再不趕緊處理就會形成死皮變黑甚至爛掉的!」
「啊……你……你怎麼知道的?」尉遲熾繁立刻驚恐的在床上抱成一團,她覺得自己在阿嬤跟前已經丟人到家了,沒想到昨晚的傷痕還是被他發現了,她真是沒臉活著了。
楊廣卻淡淡一笑,「呵呵,別忘了我可比那幫庸俗的大夫強多了,你看你跟我大姐好的就跟親姐妹沒區別,我自然也把你當親姐姐了,昨晚我才聽說你的事,說實話我真想立刻衝出去廢了那混蛋!」
「啊……不……」
尉遲熾繁聽到這狠話再看他堅毅的眼神,立刻顧不得什麼禮數和自己的自卑撲上去伸手一把摀住他的嘴巴,「不……別……繁姐姐求你了,阿嬤,不要跟任何人說……我一個殘花敗柳勉強活著已經是福分,別的早就不敢想了……」
邊說兩行珠淚辟里啪啦滴落下來,楊廣的眼圈也有些濕潤,不過他強行控制著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現在需要的絕不是眼淚,而是果敢和殺伐,哼,狗皇帝,遇到三爺算你倒了八輩子血霉,三爺一瓶神油就讓你靜盡而亡,讓你累死在母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