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真名叫令狐。【『.當年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結果被她無恥的霸佔了本屬於我的一切,就因為她是令狐家長女。」
令狐唇角勾起冷酷猙獰的笑意,眼神陰鷲冷酷,那瘋狂的眼神似要撕裂眼前的一切。
安洛洛勾唇想要笑,然而淚意卻模糊了眼眶,冰涼的淚滴劃過一抹哀傷的弧度。她真的很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如此的瘋狂,如此……
「你的背後還有誰?」深呼吸一口,安洛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漠然以對,將眼前這個美的如同古典仕女一般的人兒,那個自己叫了幾十年,想了幾十年,愛了幾十年的媽咪,只是一個陌生人。
「不愧是那個賤女人的女兒,腦子倒是轉得快,居然知道,我身後還有人。」令狐勾唇,諷刺的笑了笑。
司徒然看著安洛洛,臉上那一抹擔憂之色逐漸的褪下,換上一絲淡淡的笑意,還有心疼。他知道,這個女人把所有的傷都藏在了心底,所以她的臉上,才會有任何顯露之色。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心疼。司徒然緊緊的握著安洛洛的手,若非此刻身處的地方不對,他真的好想將安洛洛抱在懷中,讓她盡情痛快的哭出來。
「我哥呢?」安洛洛開口,聲音冷靜之中帶著絲絲顫音。
只是,這樣的謎底,當真讓人心生悲涼。
「那不就是了?」令狐猙獰地一笑,抬手一指,那對面的牆突然間動了起來,向兩邊拉去,露出裡面的暗室,即墨雪泠渾身是血的被釘在牆上,鮮血一滴一滴的滴下。
即墨雪泠聽到聲響,抬起頭來,目光在接觸到安洛洛震驚的眼神時,微微咬了咬牙,他最不願意的就是讓她看見,可是……
「你到底要做什麼?令狐,不管你是不是我們的母親,我們叫了你那麼多年的媽咪,甚至根本都不知道親生母親的存在,這還不夠,還要如此對待哥,他打從心底將你當成母親的啊!」安洛洛渾身顫抖,撕心裂肺的吼起來。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她的哥哥,沒有死,還活著。她還沒來的急開心呢,就讓她看著哥哥手筋腳筋被挑斷。這讓她如何面對,如何面對?
為什麼傷的不是她,為什麼要對付的全是哥哥,為什麼?
「做什麼?你已經看到了不是?」令狐看著安洛洛傷心痛苦的臉色,開心的笑了,「哈哈……我養了他二十年,為的不就是今日?」
安洛洛大口大口的喘氣,隨著令狐的話語,一口心血嘔了出來。
殷紅的血,灑在白皙的大理石地板上,一點一點,燦爛若紅梅,帶著寒冬的冷意,寒氣逼人。
「我求你了,放了哥哥,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安洛洛哀求道,整個人跪在地上,什麼尊嚴,什麼面子,什麼傲骨,她統統不要了,她只要她的哥哥沒有事。
手筋腳筋斷了,找到苗羽蘊,也許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