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詩淡笑著看著司徒然,她這個女婿,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冷了點。【吃醋也好,喜歡也好,都表現的那麼不慍不火,讓人看著像是有這麼回事,又像是沒有這麼回事。
一陣糾結,不爽。話說,雖然這一次受傷失憶的是自己女兒,她很心痛,可是若因此而改善了她跟司徒然之間的關係,她也很樂見其成。
「媽。」司徒然湛藍的眸子,眸光一動,靜靜凝視著令狐詩,開口,只一個字,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下。話說冷一點沒關係,重要的是腹黑,腹黑懂不?」令狐詩歎氣,有一個聰明強大的女婿,很好。
前提是這個女婿如果能不那麼冷,外加正常一點。或者說,在他們面前冷,不要在她女兒面前冷就行了。
不過,聽說這性子打小就養成,想改,可能難了一點。不過腹黑,應該可以學一點吧?
畢竟司徒然很聰明。
司徒然聞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什麼也沒說。
唇角忍不住想兩邊扯了扯,他能說自己懂,亦或者,他現在就已經在運用他們所說的腹黑這兩個字了嗎?
安洛洛,是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放手?
若不是知道安洛洛中了詛咒,他又怎麼會去演藝界,頻繁的曝光自己?為的就是安洛洛看到自己的模樣之後,生出殺意,讓他們之間有著剪不斷的聯繫。
至於兒子,沒看到早就站在他這一戰線了嗎?
「那應該怎麼做呢?」司徒然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一下。
「你丫,就負責藍藍說的那樣,引起洛洛的注意,至於其他的,當然也要你配合!我跟你說,就這樣,這樣。」
令狐詩小聲的對司徒然如此嘀咕了一番之後,在司徒然的眸光下,點了點頭。
司徒然好看的劍眉皺了起來。雖然這個注意挺不錯,可是卻會傷到令狐詩等人,他們都是安洛洛最在乎的人,他不願意,也不想傷害。
「女婿,你還在想什麼啊?你不覺得,我這個注意很好嘛?」令狐詩微笑著挑了挑眉,黑亮的瞳仁裡,亮光流轉,最後落入眸底深處,將一絲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深深的藏在眼底。
令狐詩微笑著,血液裡一陣興奮,興奮之後確實一種寂然哀傷。
因為,那個會陪伴在她身邊,陪著她,護著她的那人,早已經離開了。她不想要女兒帶著仇恨活著,卻忘記了那一日,女兒親眼目睹了一切。
她自私的囚禁自己,逃避一切,逃避了十幾年,扔下女兒,沒有盡到一個作為母親的責任。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替女兒做些事情,內心裡忍不住的高興,同時也給自己無趣的生活,增加了一抹調劑。
抬起頭笑看著夜空,群星璀璨,月色皎潔,明天必然是一個好天氣。
天空湛藍,好似被重新洗過一樣,白雲悠然,透露出恬淡的詩意。
自從那一日,在那棟別墅裡見到假的令狐詩,安洛洛就變得有些沉默起來。儘管她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那樣子,可是那種原先親切的感覺,逐漸散去,化作一種無形的淡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