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沒有道路一說,畢竟他們原本就是從山林裡出來的,就算與人類的生活模式有太多的相同也不會在修葺道路上花上太多的時間,因為能夠化成人形的雖說很多資質有限,但總歸也算是修煉有成,你要它去修葺道路,那是會傷害它自尊心的,而那麼還沒化人形的就更沒有道路這一方面的需求了。
山間小道,綠郁蔥蔥,不得不說的是妖界裡面的植物比人界裡面任何一個世界的植物生長得都要好很多,這點倒不是陳弘旭妄自菲薄,靠著一棵看模樣應該是被雷劈垮的大樹下,陳弘旭嘴中叼著根手臂般長的綠色茅草,瞪著正在撲野兔的甲甲道:「都和你說晚上趕路啦,你看現在半個人影都看不見呢!」
要知道妖族,一般都是夜間行動,白天雖然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影響,但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日頭漸中,陳弘旭與甲甲早以離開了原地十萬八千里,周圍環境沒差,依舊全部都是樹木。
此時兩人坐在一個樹墩子上休息,陳弘旭托著腮,看著手中的地圖有些苦惱,他們居然迷路了……
「呸。」陳弘旭吐掉口中矛草,撇了眼因無所事事而打瞌睡的甲甲道:「都說妖獸直覺很準,你丫怎麼就能迷路呢?」
甲甲眼皮一張一合,鼻尖的泡泡生了又滅,頭也不抬的說道:「這沒辦法,我記憶中對妖界的認識可是還停留在好久之前呢,這時間隔久了,地理環境早就變了。」
陳弘旭嘴角一陣抽搐,有心再說幾句,但想著甲甲就是一鬆貨,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一路心情不錯,可能陳弘旭也會學著幾個老婆一樣,好好的寵愛一下甲甲這貨了,誰讓它一開始自告奮勇的說這裡的路他很熟,閉著眼睛也能找到去綠裳路?
綠裳在妖界雖說不是最大的都城,但卻是最繁華,傳說最多的一個地方,因為那裡是離天最近的城市,一些飛天,摘星,逐日,之類的傳說都是從那裡流傳開來的。
天色漸暗,眨眼間又是亮光大作,銀白色的月光散在枝籐蔓節上,使得原本就綠得出水的葉子,更加的璀璨。
陳弘旭與甲甲休息夠了,藉著月光繼續摸索去綠裳的道路,大約也就行進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前方不遠處卻是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陳弘旭與甲甲放輕腳步,收斂起氣息,輕手輕腳的朝那邊貓了過去去。
一穿著黑袍臉色很是慘白的青年頭髮亂糟糟的,他眼睛是罕見的金黃色,這種原本該是有些威嚴的色彩卻是被他蒙上了一絲的淫邪。
青年身後二排站得筆直的漢子目光呆滯,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讓人不敢小視。
青年對方一男一女模樣都很年輕,男的樣貌上與青年不分伯眾,但氣質卻是要比青年差上了一點,不管是衣著打扮,還是舉止神態。
而在場的唯一女性卻也是花容月貌,就算在妖界這種狐魅超多的地方也是僥楚的樣子,配旁邊兩個青年中的任何一個都是綽綽有餘。
女人驚怒交加的表情甚是讓人憐愛,「湯業鵬你一直跟蹤我們?」
對面青年撇了撇嘴,笑著道:「翠花,你怕我做什麼?我對你可是真愛啊。」
「我知道了,你現在可以走了?」翠花明顯有些害怕青年,見青年這樣說,倒是臉色稍微緩和。
湯業鵬卻是眼睛瞇了瞇,玩味的歎了口氣道:「翠花,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從綠裳城出來不管你如何躲閃,如何的隱蔽行蹤,最後還是會被我準確無誤的找到?」
翠花卻是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她心裡早就有了疑惑,很多次明明這個叫湯業鵬的不可能在跟上自己和康哥哥,但最後他卻會準確無誤的堵在自己離去的路上。
雖然很不想和這個湯業鵬說話,但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自己不管逃多遠,逃多久都是沒用的。
「嘿嘿。」湯業鵬怪笑一聲,對著翠花身邊那個一直在發抖打顫的男人點了點,道:「是你自己說呢?還是我來說?」
「我來說,這種小事怎麼敢勞駕大人。」
站在翠花身邊的男子臉上的驚恐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讓人更加噁心的現媚。
翠花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扭頭望著身邊的男人,嘴唇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事到如今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呢?只是為什麼?
康姓青年見翠花自己悟透,卻是沒再說什麼,弓著身子小跑到湯業鵬身邊,模樣就像湯業鵬養的一條狗。
翠花搖搖欲墜,湯業鵬眼中玩味意思十足,而康姓青年則是將身子板弓得越發的彎了起來。
短暫的沉默過後,「啪,啪,啪……」四五個脆響聲音,湯業鵬收回手掌,看著不知所措的康姓青年道:「怎麼辦事的,我讓你不要說了?夠奴才除了笑和出賣自己人,你還會幹什麼?」
「大人教訓得是。」康姓青年恬著臉,看不出被甩了五六個耳光子後的不滿,他依舊弓著腰,目光卻是轉移到了翠花身上,說道:「其實你翠家已經沒落了,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我是受不了那種顛培流離的生活,一路上我們的行蹤是我留下痕跡的。而且湯少爺也已經許諾我了,只要我聽話,他就會將湯府裡的丫鬟許配給我。」
「丫鬟?」翠花呼出口氣,揪心道:「我們的感情,我翠家大小姐,在你眼裡居然連一個丫鬟都比不上?」
「嘿嘿!」康姓青年笑了笑,不作回答。
湯業鵬見翠花模樣淒慘,笑得更歡快,他盯著自己的手掌,淡淡道:「前年你翠家還是綠裳的豪門氏族,妖神宮舉行的弟子選拔上你是那麼的耀眼,那時候的你怕是連餘光都不會看我一下吧?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啊,想到你這當初聖潔得連雲霧都不沾身的女子就要在我身下委屈求全的討好,我身子就興奮得顫抖。好久沒體會這種感覺了,我最最親愛的玩具,我會喜歡上玩弄你很久的。」
康姓青年陪著笑臉,翠花卻是眼中流轉過一絲怨毒,她瞪著康姓青年,笑道:「你出賣我沒事,但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什麼?」湯業鵬笑容還掛在臉上,表情卻是出現了扭曲,而康姓青年則是完全的扭曲了表情,他一臉驚恐的匍匐在地,顫身道:「大人,她胡說的,我和她是清白的。」
「真的?」湯業鵬卻是不理會腳邊的康姓青年,眼冷望著翠花道。
「你說呢?」翠花笑了笑,眼神的柔情全部送給了康姓青年,同時她還不忘說道:「康哥哥,為了你的前程,這孩子不要了,我會好好的侍奉你新主子的,不過他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畢竟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湯業鵬怒火中燒,他清楚這一切都是假的,但他還是惱怒翠花居然這樣說,他冷哼一聲,抬手一揮,道:「敢動我的玩具。你動過我的玩具……」
站在湯業鵬身後的漢子前跨一步,手起刀落,直接將康姓青年的人頭斬落。
血濺一地,賤人的血也是紅色的。
湯業鵬心情舒緩,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既然礙事的傢伙沒了,我身後這群又都是死人。我們不如做點快樂的事情吧?別急著尋思,其實我是好人。」
看了眼想要自尋短見的翠花,湯業鵬笑道:「你母親我似乎能夠見到呢?」
翠花一愣,湯業鵬立馬欺上前去,抓住她的雙手,接著道:「這消息本不想說的,你越掙扎我才越快樂,不過還真怕你死了,我能保證你每個月能和你母親見上一面,現在我的條件給你了,是順從還是拒絕,你可想好了,多想想你母親小時候對你的愛……」
翠花猶豫許久,笑了笑,閉上眼,一滴滴眼淚滑落,而她的動作卻是同時的開始寬衣解帶。
白色的內衣被湯業鵬收進眼中,他呼吸有些急促的催促道:「快點,快點。」
「尼瑪看不下去了,主人這就是傳說中的威逼利誘?」
就在翠花準備脫掉內衣的時候,一個白衣少年,從一搓子草叢裡站了起來,看向湯業鵬的眼神滿是不屑。
「不真心不自願,這場戲,結尾有些爛呢。」白衣之後再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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