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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章 提槍侍童 文 / 泛黃的煙頭

    有些小情趣的農舍旁邊,一老一少就這樣深情的望著,地上一個猥瑣的男人猥瑣的捂著襠部,眼睛賊溜溜的轉著。

    打臉打鳥可是犯了草包兄的大忌,憑他和老頭完全陌生的關係,能忍得了才是怪事。只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他也不是無腦之輩,自然知道上去還是找虐,不過看他視線一直未從老頭的襠部移開,就知道這貨一直在找機會。

    「不是……」老頭打破沉默,磨娑著鋤頭的把手,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陳弘旭似乎知道老頭莫名話裡的意思,三兩步間就走到老頭的身邊,並未在意老頭考量似的目光,盯著田中央的小紅花道:「這品業蓮照料得不錯。」

    老頭眼中精光一閃,如枯枝般的手臂瞬間鼓起,緩緩的朝陳弘旭探去,沒有剛剛的迅捷如風,沒有剛剛的出奇不意,一切就猶如二個剛剛見面的老友,打算伸手相握,行一個見面禮一樣。

    可這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攻擊,卻讓陳弘旭臉色一變,想都不想的雙腿發力退後好幾米。

    老頭如隨風飄拽的柳絮,破敗的身子看起來一吹就倒,可卻又始終的貼著陳弘旭,他那伸出的枯枝,與陳弘旭的距離似乎半分未曾減少。

    陳弘旭一退再退,直到越過范草包的身體,老頭緊追不捨,根本就不在意會不會被前後夾擊。

    「哎呦……」突然,范草包哀嚎一聲,一隻手掌被踩得有些變形。估計是他挺屍,玩猴子偷桃的把戲再次被老頭識破。

    陳弘旭望著收回腳,又抬起腳,打算照著范草包臉部踩去的老頭,苦笑一聲,抬手把胸腹下的兵胎給放出,捏在手心。

    兵胎似乎有一股魔力,讓著不知深淺的老頭子定住了身子。他就這樣抬腳懸空,望著陳弘旭道:「您復活了?」

    陳弘旭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她。」

    見陳弘旭不似說笑,老頭飄然來到陳弘旭身旁。

    范草包眼睜睜的看著那只巨大腳掌踏在自己臉上,卻又半點掙扎不得,苦悶得微微側臉打算讓鞋印和鋤頭印對稱一點的他,突然發現,老頭從自己身上踩踏過去的身子,完全沒有重量。

    望著捏著陳弘旭手的老頭,范草包哀歎一聲陳哥保重,然後徹底的裝死起來。愛咋咋,哥不參和了,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而且陳哥和這老頭明顯就有淵源,你妹,坑我。

    老頭子打量了兵胎許久,表情複雜的鬆開手,抬起頭直視著陳弘旭道:「你何德何能,居然讓她做出這種選擇。」

    明顯感覺到老頭子話語裡傳遞出的冰冷之意,陳弘旭甚至還覺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這還了得,這貨實力自己兩人根本就看不清,真要起了殺人之心,如此近的距離,自己肯定是來不及做出反應。

    「我……」陳弘旭張口欲言,身形卻是不退反進的朝前衝去,快速俯身把范草包拎起,然後與老頭拉開距離。

    老頭根本無心追擊,臉色陰晴不定的站在原地想著事情。

    范草包與陳弘旭面面相澀,怎麼也想不通這貨,居然會是如此古怪的脾氣,難道這趟過來真的走錯了?甚至還得把命也交待在這裡?

    「和我說說後面你和她的事情。」老頭轉過身,望著陳弘旭道。

    范草包閉口不言,這時候明顯就不是打岔的好時機,而且他也很好奇。

    陳弘旭猶豫了下,還是打算把事情說一遍,畢竟他和兵靈之間的事情,沒什麼太過隱秘的。

    就在陳弘旭組織好語言,打算開口的時候,一道紅影從他體內竄出,狠狠的撞在了老頭的懷裡。

    以老頭的實力居然連躲開都做不到?

    老頭被撞得跌倒在地,表情確實發自肺腑的開心,他像個孩子一樣的傻笑著,望著身前剛剛收回腳的紅影,眼中再沒有其他的景色。

    「出息了,連我的男人都要為難了?」五六歲模樣的小孩童,插著腰,氣呼呼道:「起來說話,多大的人了,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坐地上裝無辜呢?」

    老頭再沒剛剛那不知深淺的高人風範,快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點頭哈腰道:「大人教訓得是。」

    緊接著他硬著頭皮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大人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啊,而且我看兵胎中的殺戮之線似乎都消失不見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問你的頭。」小女孩原地蹦起,堪堪拍打到老頭子的腦袋,皺著眉頭道:「你那麼笨,那麼複雜的事情告訴你,你也不明白,總之我活夠了,就那麼簡單。」

    老頭子膛目結舌,這理由說不太過去吧。

    小女孩明顯在老頭子身上,沒有太多的耐心,快速繞到老頭子身後踢了他屁股一腳,嚷嚷道,「過去打個招呼,以後你就是他的小弟了,我可是在他的身體裡呢,你別起什麼壞主意,不然我會難過的。」

    「沒壞主意,怎麼能對大人的心上人有不好的心思呢。」老頭指天賭誓,說得兵靈眉開眼笑,才罷休。

    在老頭的茅屋內,經由兵靈的一番介紹,陳弘旭對老人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瞭解。

    「他叫宋謙虛,以前是我的提槍侍童,人還不壞,就是沒什麼長進,三千多歲的人了,還在人王頂尖徘徊著。」

    老頭靦腆的笑了笑,小聲的糾正道:「四千多歲了,而且早幾年已經突破人皇了,你老人家在世界之城呆太久了,那裡時間的流速和別的地方有些不同的。」

    兵靈瞟了眼宋謙虛,擺了擺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哼哼道:「人皇了不起?我困了,回去睡覺了,你別欺負我男人啊,不然要你好看。」

    說完轉身,朝陳弘旭身體裡竄了進去,傳聲道:「他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好好對他。」

    不好好對他能行嗎?皇級啊,這級別的高手鳳毛麟角不說,就算見著,哪有好脾氣對待自己這種小魚小蝦米的。

    陳弘旭頭皮發麻,從宋謙虛目光中讀出一絲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輕咳一聲掩飾掉尷尬,並把想入非非的范草包拖回現實。

    雖然不至於越看越滿意,但總算還有個對比,如果真像那翹腳摳鼻孔一臉賺翻了的范姓青年,自己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拍死這個老大的心上人。

    范草包被老頭一撇,立馬出了一身冷汗,他合攏雙腿,雙手搭在上面,正襟危坐。

    陳弘旭也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之心,難道真因為兵靈一句話,就能大大咧咧的收服一個皇級的高手,別說說出去沒人相信,就算是當事人的他也如雲裡霧裡,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老頭明顯愛屋及烏,對陳弘旭態度也和善了許多,「如今落神二字成為三皇五帝的眼中釘肉中刺,雖說還佔著一大宗門的名頭,但其實也就是苟延殘喘罷了,你真心想回宗?」

    陳弘旭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老者有些看不懂陳弘旭的意思。

    陳弘旭笑了笑解釋道:「不打算在這個世界長呆,不過應該有時間會去照看一下世界之城,這次過來主要是想見見那次大戰的老人,以及給我這兄弟一份大機緣。」

    「那次大戰的老人?」宋謙虛表情有些複雜,歎息一聲,道:「那一戰的老人雖說都是九州的功臣,但活下來的卻全部是我落神宗的敵人,如果不是三皇五帝也因那一戰而失去蹤跡,哪還有如今我宗苟延殘喘的局面。」

    宋謙虛擺了擺手,阻止了陳弘旭的詢問,道:「以你如今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和那些人抗衡,而這些年我畫地為牢,雖說已經有皇級的實力,但卻離不開在院落半分,在外,我很難給你助力。所以暫時不建議你去趟這趟渾水。

    至於你朋友的大機緣,我落神最不缺的就是機緣,可也得看看他是不是有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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