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下漸停,潮濕的空氣讓人倍感陰曞,街道上的血水已經被雨水沖刷乾淨,屍體也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拖走處理。
一切一如昨天,只是隔壁那間房子少了一個人。
陳弘旭四人圍坐在房內,蘇寧自然又是消失不見,陳弘旭有些看不明白蘇寧對蘇小小的愛戀,相守卻不相陪。但他知道,只要蘇小小有事,蘇寧的劍絕對會第一時間出現。
扭頭瞟了眼眾人,陳弘旭盯著狗熊沉聲道:「狗熊,說說你這次的任務目的。」
范草包一驚疑惑的看著狗熊,他相信陳弘旭不會在這種時候說些沒用的話,蘇小小更甚,氣勢不斷攀升,眼中滿是戒備,似乎只要狗熊一個回答不慎,她就會出手將他解決。
狗熊苦著臉,歎息一聲,似乎真的身負著與眾人不一樣的任務。
而陳弘旭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他一直在奇怪這次任務的組合人員,蘇小小,黑榜成員,參加這次任務情有可原,張淑芳,任務點名要的人,此次任務地位甚至比蘇小小更加重要。
自己是蘇小小耍賴打鬧舉薦,范草包則是看任務沒什麼風險,跟來混混。可狗熊呢?狗熊不比范草包有深厚的家庭背景,想參加什麼任務都可以,而且狗熊身為一個隊的隊長,在出門任務的時候,最理想的就是和隊友們在一起。
如今一切都似乎不符合常理。
「我也不是有心隱瞞,只是規矩是這樣的,任務沒完成的時候,監察使不得表露身份。上次范草包之所以被大家認得,那是因為他范家比較出門罷了。」狗熊苦笑著解釋道:「如今搞成這樣,說出來也沒什麼了,其實組織早就開始懷疑屏障這裡不正常了,畢竟每次派過來的人基本都會莫名的死掉,其中的契機是一個叫馬際的五品高手。
我也不知道,組織如何確定他還活著,但他也已經消失三四年了。這些畢竟不是確確實實的證據,所以組織也不能拿這些東西去打動那些苟延殘喘的高人,這也就是組織不斷派人前來收集資料的原因。
而我,這次就是跟著大部隊,看看是不是真有人叛變了。」
陳弘旭皺著眉,他討厭這樣的漩渦圈。蘇小小聽到這解釋,盯著狗熊看了會,見不似作偽,也聳了聳肩,放鬆下來,似乎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了。
范草包則呼出口氣,如釋重負,要知道,由於他和狗熊的實力比較低微,所以這次任務開始到現在,二人算是相互扶持著,穿一條褲子的,如果狗熊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范草包一定會是那個最早動手的人,畢竟只有最愛你的人,才能傷你深。
「藏得夠深的,如果不是陳哥發現,我還以為你也是跟過來打醬油的。」范草包大大咧咧的墊起腳,拍了拍狗熊的肩膀。
狗熊一臉苦笑,接著說道:「情況我已經和組織說了,那邊的意思是要我們見機行事,其實怕是要我們背這個黑鍋了。」
「可能性很大。」一直沒發表言論的蘇小小解釋道:「這次事情既然蘇妲己等人毫無顧忌了,說明突破屏障裂口的時間也就在這幾天了,國家那邊怕是趕不過人來了。
死了那麼多人才,每個國家又得開始扯皮了,而且如果那些老怪物們知道錯過了這次進入的機會,一定會做出一些駭然事情的,想來我們將要成為那替罪羔羊了。」
「他們敢!」范草包驟然站起,咒罵道。
陳弘旭三人搖頭不語,知道大概事情應該就是像眾人分析的一樣了。
「那接下來,大家表決下應該怎麼做?回去或者參與。」陳弘旭黑著張臉。
「參與。」蘇小小冷著臉。
「參與,與其現在回去背黑鍋,還不如去博一博,如果真能進去,實力高絕了,到時候誰人敢惹?」狗熊沉聲道。
范草包有些猶豫,畢竟他家大業大,家裡還有個不知深淺的老頭:「其實我回去求求老爺子,這件事情還是能夠解決的,要不我們別冒這個險了?要知道,小魚小蝦基本都被蘇寧一劍殺光了,到時候爭奪的基本上都是品級高手了。」
陳弘旭沉思了會,認真的看著范草包道:「你回去,我們去,畢竟這事的風險真不好說,既然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少,也算是兄弟了,沒人會怪你的。」
「兄弟?」望著陳弘旭三人的背影,范草包有些失神的喃呢:「陳弘旭你tm把我當什麼人了?好兄弟,一輩子,我也去,就算真不幸死了,也多個老爺子幫我們報仇不是?」
雨後天晴放彩虹,蘇妲己等人謀劃已久的遊戲,顯然早已經開始了,而陳弘旭等人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蘇寧把身影藏在角落,望著四個綁在一起的人會心的笑了笑,很開心。
於此同時,bj范家四合院內,范草包口中的老爺子作為巔峰級的人物,自然是知道了屏障的消息,他一臉惆悵的背著手,望著天,喃喃道:「范家的封印怕是要解除了,就是不知草包這孩子,能走到哪一步了。」
……
華夏一處人際罕至的深山內,一穿著道袍洗得有些發白的老人,摳著鼻孔,無良望著身前的三清雕像,自言自語道:「淑芳這孩子也到了躍龍門的時候了。」
……
非洲陳弘旭來路的原始叢林內,一穿著褐色袈裟,布鞋,頭戴圓抖笠的老和尚,爬在地上,鼻尖聳動,深邃的眼神注視著前方,陰森的笑著:「我嗅到你的味道了……」
遊戲開始了,大家的遊戲都開始了,狩獵與被狩獵,機緣與成就他人,就將在幾日後那屏障被打開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