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舖內眾殘兵敗將還在激情澎湃的講述著剛剛的壯烈遭遇,明裡暗裡無不透露著一種訊息——不是我方無能,而是敵方太過狡猾……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閉目認真的聽著,從他那不時絞在一起的眉毛就知道,似乎他被什麼事情所困擾著。
男人睜開眼,一雙沒有黑色眼眸的眼睛泛著白光,他揮了揮手,詢問道:「那偷襲你們的女人是一襲綠裳,赤著腳的醜女人?」
「是的,大師兄,醜惡無比!」跪著的眾人搶著回答。
「難道不是她?」男人眉頭再次蹙起,想到一個細節,說道:「我在華夏有一仇人,也愛綠裳赤腳,不知是否同一人,你們可曾注意過她的耳朵?」
「我看到了!」一人興奮的搶先回答道:「那女人耳垂上吊著一對蛇型的吊飾。」
「蛇型……哈哈!」椅子上的男人驟然站起,揮手閃動過一片光亮,他癲狂的大笑著前行,一部一個腳印。
行至商舖門邊,身後那一連串的血腳印像是丈量過了距離一樣,整齊的排列在一起,他嘴角還殘留著笑意,低著頭,輕撫手中殺人劍上的血跡,柔聲的自言自語道:「你終於回來了……」
……
搶來的房子內,陳弘旭等三個男人無聊的蹲在地上畫著圈圈,要知道樓上二個女人都是非常美的,美人愛美自然也讓樓下的幾個男人生不出什麼怨言,只是,尼瑪,洗澡要洗二個小時?孩子都生出來了……
「啪,啪,啪……」拖鞋與地面親密的接觸聲從樓上傳來,陳弘旭三人呼出口氣,等待總算是結束了,倒不是他們缺少這份耐心,只是這樣莫名的等待,可以確定以及肯定是在浪費時間。
只是不知道樓上下來的女人會是誰,蘇小小除了在日本的偽裝外從來都是打著赤腳的,而張淑芳這婆娘走路是毫無聲息可言,哪會這樣每走一步就發出一聲?
三人好奇扭頭,伸長了脖子張望,樓梯拐角處,伊人一襲綠裳,拾階而下,搖拽著的身姿,風情萬種。
蘇小小緩緩而來,濕漉漉的頭髮,搭在她肩上,居然讓人在這精明的女人身上察覺出了一絲慵懶。
「墨跡墨跡的,洗澡要二個多小時呢?」陳弘旭不滿的嘀咕了聲。
「當然不只是洗澡啊,衣服也要洗的,不然你以為那些異常拉轟的大俠,高來高去,整天的懲奸除惡,打鬥之類的不會弄髒衣服啊?」蘇小小俏皮的解釋道:「表面風光的背後全是淚啊。」
陳弘旭額頭佈滿黑線,不在這個話題是找茬,疑惑道:「張淑芳呢?」
「她衣服比我多,所以洗得比我久……」蘇小小邊說邊笑。
眾人又是嬉笑一陣,總算把張淑芳給盼了下來,原本還一身泥垢的她,此時一身乾爽,看來蘇小小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張淑芳走進眾人,居然知道剛剛眾人所談的話題一樣,白了蘇小小一眼,緊接著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殺了幾個人,衣服上粘到了血。」
言下之意自然是血水比較不520小說的衣服比較多,半點關係都沒有。
看來就算是九天滴仙,在事已關己的的情況下,也會爭上一爭。
張淑芳見眾人都在,也不再耽擱,開始解釋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一會我們的目的地是南區,就如蘇小小所說那裡是一個貿易區,只要你出得起價錢,不敢說什麼都能買到,但絕大部分的東西還是有的。
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失蹤了的丙龍,我相信他只是暫時發生了一些事情,要說他會身死,別說我不行,怕是青蛇也不信吧?」
蘇小小沒有回話,卻異常慎重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們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張淑芳環視了眾人一眼,淡淡道。
「怕是暫時去不了南區了!」蘇小小眼光發直的盯著大門外那個悵然若失的瞎子……
大門被狗熊給砸破,自然眾人視線再無阻隔,見蘇小小話有所指,眾人都把眼光投向了門外……
一個瞎子,一個穿著劣質亞麻布衣服的瞎子,一個表情複雜,坐在地上惆悵不以的瞎子,一個普普通通,卻又握著一把不普通的長劍的瞎子……
「高手……」張淑芳眼睛微凝,慎重的說著,那瞇起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陳弘旭一把攔住躍躍欲試,想前去挑事的范草包,認真道:「品級高手,看似普通,其實是已經把自身的氣機溶入了天地中的,你別上去自取其辱。」
范草包一臉駭然,自然知道品級高手的意義,他小退幾步,覺得還是不夠安全,又再退幾步,如此反覆,直到退無可退的站在牆根處,才發現自己貌似已經脫離了大隊伍。
見沒人注意到他臉上的尷尬聲色,他豪氣的大手一揮,喝道:「狗熊到我身邊來,我保護你。」
狗熊知道自己的斤亮,也不繼續留下來添亂,轉身跑到范草包的身邊,道:「草包,這貨扎手,咋整?」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亂動的戰術懂不懂?」范草包認真的說著。
狗熊搖頭。
范草包對自己居然同一時間內,碰上了「豬」一樣的隊友和「神」一樣的對手二種情況而哀怨,但本著好朋友,好基友的原則,他還是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狗熊眼中泛著亮光,心裡暗歎:「雖然聽不懂草包在說什麼,但看他講得唾液橫飛的樣子,一定是很厲害的東西。」
另一邊,陳弘旭張淑芳暗中戒備,蘇小小表情卻是有些詭異。
陳弘旭張淑芳對視一眼,「難道蘇小小和門外的瞎子認識?」
果然接下來蘇小小用行動證實了這一匪夷所思的猜測。
蘇小小走到門邊,凝視著瞎子道:「蘇寧,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來堵我了,只是以前你拿的是花,現在你手中拿的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