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喜對陳弘旭的依依惜別自然被許多人看在眼中,這對於那些抱有「經過一個暑假陳弘旭該被薛喜看膩了,該被拋棄了」的想法的人,大感失望之於,也再次暗歎薛喜這妮子眼光確實不雜滴。
新學期剛開學的緣故,陳弘旭來到原來的教室,此時教室外的門牌已經把高二換成了高三,而教室內早到的學生似乎也還沒有真正的感受高三該有的學習氛圍。
畢竟只是剛剛開始,畢竟大家那麼久沒見,總是要重新熟絡下,互相吹噓吹噓這2個月裡的風風雨雨。
「你們可不知道啊,我和我爸在日本東京玩的時候,那地動山搖啊,如果不是我機靈,可能真就被埋了……」一個帶著眼鏡,梳了個中分髮型的男生,大言不慚道。
只是這話似乎有些站不住腳,畢竟新聞這東西,不管網上還是電視上總歸有人會看到,是以立馬就有人反駁道:「不是奈良發生地震嘛,和東京有毛關係?」
眼睛男哼了聲,不屑的抬起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指著那個反駁的男生,道:「餘震,你知道什麼是餘震嘛?日本那麼小的地方,又是個小島,餘震起來可是很恐怖的,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後面我差點被海嘯淹死的事情?」
陳弘旭從那充滿了表演**的男生身上收回目光,笑而不語,他原本就不是個愛找麻煩的人,所以也不出言點破「你丫的去的是個叫東京的鄉下吧,剛好那裡正在拆遷,剛好那裡又下了點雨,你就地動山搖,海嘯全湊齊了。」
此時他已經被另幾個男生的話題說吸引,說話的男生陳弘旭似乎還有點印象,就是上學期期末說他老爸幫他報了個歐洲旅遊團的那個。
「說了你們不信,你們還要我說。」這男生臉色明顯還有些敬畏:「真是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巨劍,然後好多人騰地而起上去爭搶。」
圍在男生周圍的人明顯不信,不斷的嘲弄著他。
陳弘旭眼睛微瞇,思索著這條消息的可能性,畢竟看男生的表情實在不像再說謊,而且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的謊言,從一個高三的學生嘴巴裡說出來,本身就很有問題。
可是這男生也沒有再多的說下去,見周圍之人都不相信,他頹然的坐了下來,雙手撐著腦袋,然後誰也不理。
「難道是器物傳承?」陳弘旭隨之就把這消息拋出腦外,畢竟能去歐洲的可都是榜上有名的高手,不是他這個小人物暫時能夠招惹得起的,而且人心不足蛇吞像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他已經有兵胎了,聽兵靈說得那麼牛b,自然不會再想沾惹別的東西。
而與男生們的互相吹噓不同,女生們的話題明顯的要接近生活一點,只見幾個小女生圍坐在一起,聊著一個轉校生的事情。
「真是胡書記的公子?」
「那肯定的,我叔父可是教育局的人,這種官家子弟的轉動,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要和他保持好關係嘛。」
「你可好了,怎麼也算體制內的世家,門當戶對。哎~」周圍女生頹然歎氣。
「那是!」說話的女生,驕傲的抬起頭,其實她又何嘗不是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不然她哪會把這消息給爆料出來。而她那透漏消息給她的叔父,也只是教育局一個開車的司機。
……
陳弘旭聽著周圍的八卦,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心裡想著,其實平凡真好。
教室內牆上的掛鐘剛好八點,一看不出年齡的女人走進教室,女人很漂亮,很有風韻,你說她三十吧,似乎有些大了,你說她二十吧,二十的女人似乎又沒有這種韻味。
這樣一個尤物進來,自然是全班鴉雀無聲,眾人都把視線獻給了講台上站著的女人,當然視線所放的位置各有不同。
女人見自己的出現全場秒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淡淡道:「各位同學好,我是你們這個學期的班主任,今天第一天認識,自我介紹在所難免,也希望接下來的一年裡,我們能夠很好的相處。」
女人說了番漂亮話,自我介紹道:「我叫夏若河,是你們這個學期的班主任,教的科目是語文。」說完她笑了笑,指著靠門的第一排的一個女生道:「那麼同學,從你開始作個自我介紹,要大聲,讓老師更好的瞭解你的同時,也能增加你自己的信心。」
「……」
……
看著台上夏若河那把男人玩弄於鼓掌的氣場,以及台下那些半點志氣沒有,大聲吶喊報出自己姓名的同學,陳弘旭無奈的笑了笑,輪到他了。
「陳弘旭!」陳弘旭快速起身,聲音不大,但很清晰,簡單明瞭的說了個名字後,再次坐下。
夏若河微皺眉頭,盯著這個似乎不太給面子的學生,畢竟前面別人介紹的時候,還會多多少少的說些喜好特長,可這貨居然只說個名字?
「內向?」夏若河搖了搖頭,看陳弘旭一臉輕鬆自在,左右搖晃東張西望的樣子就不可能會是個內向的人。
「接下來要你好看。」打定主意要讓陳弘旭識大局,識大體的夏若河,恨恨的瞟了眼陳弘旭,隨後面帶微笑,繼續無聲的鼓勵著接下來自我介紹的眾人。
漫長且乏味的自我介紹完畢,夏若河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道:「高三是你們人生中最為關鍵的一年,能不能夠鯉魚躍龍門就看這一年,當然有些同學家裡可能小有家底,但我在這裡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大家,如果你在學校學習的時候,連是死物的課本都玩不過,那等將來你們出了社會,又如何去和活蹦亂跳的人鬥?」
夏若河見大家都目瞪口呆,接著道:「說這些自然只是給大家提個醒,讓大家知道高三是學習的一年,那些所謂的興趣愛好,暫時可以放到一邊。當然在這重要的一年,我將時刻的陪伴著你們,不管你們以前的學習成績是好是壞,我都會一視同仁。」
講台下漸漸響起掌聲,自然男生們是卯足了勁的拍打著手掌。
陳弘旭打了個哈欠,啪啪,表示了下,又不得好死的被夏若河看見。
夏若河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安靜,「高三其實也就是複習為主,新的課程不會很多,但還是有一些書籍的,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臉酷酷的陳弘旭同學,去幫老師把那些書籍從教務處搬回來好不好?」
「好。」台下眾人異口同聲,當然不包括陳弘旭。而那些原本打算自告奮勇的傢伙,想了想,這事本來就是個體力活,而且要在夏老師的心裡樹立個好印象也不急在一時。
陳弘旭眉頭微蹙,想不到自己如此低調,躺著還能中槍。
他無奈起身,徒步走出教室,一言不發的朝教務處走去。
新學期第一天自然也就是領下新書,然後把註冊的銀行收據交給學校,至多就是在教室裡聊聊天打打屁。
領完課本蹲坐在教室的陳弘旭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這姓夏的女人總是對自己虎視眈眈,一會叫自己去拿作業紙,一會又是叫自己去拿粉筆,最後終於在被安排去拿練習集合題的時候,陳弘旭一去不復返。
期間夏若河的各種咬牙切齒自然不用多說。
中午臨近,薛喜在教室沒找到陳弘旭,想了想後,一蹦一跳的來到學校的後山處,找到了正在發呆的陳弘旭。
「都說給你配個手機了,不然找不到你人的時候,我還得靠心靈感應呢。」薛喜笑著坐在了側躺著的陳弘旭身邊。
「我又沒有要聯繫的人,不用。」陳弘旭撐坐起,搖頭道。
薛喜一臉的不樂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陳弘旭笑了笑,抬手在她鼻尖處刮了下,道:「不是每天都見面嘛,別那麼麻煩。走吧,我餓了,吃飯去。」
一說到吃飯,薛喜吐了吐舌頭,抬手一拍額頭,神秘道:「差點忘了正事,走吃飯去,吃飯去。」
說完不等陳弘旭反應,反手一抓,快准狠的逮著了陳弘旭的手,趕集似的朝學校食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