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薛家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至於為什麼一天的行程會被延至到三天,其中除了薛喜暗中搞鬼外,在船上還真沒人有這個本事。
再次來到薛家,陳弘旭第一感覺就是人少了很多,比起第一次過來時的那種前呼後擁,此時薛家的保鏢和傭人眼中明顯的多了一絲餘悸。
陳弘旭打開車門,陪同著薛喜來到早已等候多時的薛白書身前。
雖說早就與德叔通過了電話,知道了陳弘旭與薛喜都平安的消息,可此時見著人都平安回來,薛白書還是明顯的鬆了口氣,他掃視了眼站在門前迎接的眾人,淡淡道:「都散了吧,晚上搞個隆重點的聚會。」
眾人散去之後,薛白書領著陳弘旭來到書房,至於薛喜自然是挽著陳弘旭的手半步不離。
薛喜剛把書房門關好,陳弘旭就把薛家的黑卡遞了上去,平淡道:「總算是幸不辱命。」
薛白書盯著陳弘旭遞上前來的黑卡,猶豫了下,緊接著擺了擺手道:「都快要是一家人了,這東西放在你身上,比放在薛家安全。」
「爸~!」薛喜不依的拽著陳弘旭的胳膊使勁搖晃,害羞道:「人家什麼時候說過非他不嫁了?而且你女兒才十八歲呢,你就那麼心急不要我啦。」
薛白書望著薛喜寵溺的笑了笑,「那你幹嘛拽得那麼緊,生怕他會跑掉似的?」
一對奇葩似的父女言語打鬧,陳弘旭笑了笑,搖了搖頭,伸出的手並未收回,打斷薛白書道:「這卡是薛家的,我不能要。」
薛白書眉頭一凝,薛喜小手一緊,都把這當成了是陳弘旭拒絕的意思。
陳弘旭頓了頓接著道:「薛家自然也要培養出自己的人才,而且我手上已經有了另外一張黑卡了。」說完陳弘旭從兜裡掏出另外一張黑卡,在薛白書眼前晃了晃,「所以我孤家寡人的拿二張黑卡根本就沒有作用?」
薛喜表情從陰轉晴,拍了拍胸口,一臉驕傲的抬著頭,挑釁的看著薛白書,示意道:「老頭,看見沒,我男人不是吃軟飯的。」
既然陳弘旭已經解釋了,而且對於薛喜的稱呼也沒有反駁,薛白書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倒不是他怕收服不了陳弘旭這個高手,他只是怕女兒傷心。
薛白書慎重的接過黑卡,當著薛喜與陳弘旭的面放進了一副壁畫後的保險櫃裡,然後望著陳弘旭道:「你的實力那是毋庸置疑了,把女兒放在你身邊,她開心,我也放心。只是你有沒想過接下來要做什麼?要知道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
發現陳弘旭的眼神有些疑惑,薛白書解釋道:「我自然不是要你多麼會賺錢,想我薛家家大業大,就算現在開始盤點資產,不再盈利,也夠你和這敗家女敗上個幾輩子。主要你既然已經參加了黑榜,那麼應該也算是國家組織裡的人了,接下來就怕會有一系列的任務交託給你,我是擔心……」
薛喜也露出了沉重的神情,陳弘旭可能還不能馬上明白薛白書的意思,但薛喜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在隱喻,任務可能會有風險,就像自己的爺爺一樣。
「接下來自然是好好學習,然後考一所大學,再好好學習。」陳弘旭笑了笑,理所當然道:「至於未來如何,我還沒決定,至於組織裡的人…」
陳弘旭猶豫了下,「暫時沒打算再和他們接觸,學生嘛,總是要以學業為主。」
薛白書點了點頭,他說這話的意思只是提醒陳弘旭不要盲目,倒也沒左右陳弘旭今後要走的路的意思。
「那你看看,什麼時候你的親戚朋友有空,大家一起坐坐?把這關係先給確定了?」薛白書話鋒一轉,詢問道,當然他會如此說肯定也有他的擔憂,畢竟根據德叔給他的情報,陳弘旭家裡可是還住著一個妖顏惑眾的女人哦,並且這個女人還很神秘,無論他如何調查都不能查出絲毫來歷。
「親戚?」陳弘旭苦澀的笑笑,自己那群勢利的親戚如果知道自己要和這種豪門大戶定親,肯定是巴不得快點把自己推出去賣掉,但那些人還能算是自己的親戚?
而與陳弘旭異口同聲的薛喜表情則有些詭異,她眼睛微瞇,撇著嘴,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
時間就在陳弘旭講述這次日本之行中匆匆流逝,期間他自然隱瞞了蘇小小這個女人的事情,但這些經歷也算是讓薛白書與薛喜目瞪口呆,畢竟他們雖說也是豪門大戶,但與國內真正頂尖的世家,還是有所差距,像這種比較神秘的事情,一般都接觸不到滴,至於范草包口中說過了什麼保密規定?這時都還沒人和陳弘旭核實身份,而且也沒人正式的告訴他有哪些規定,所以此時他的所作所為也不算是洩露了秘密。
從陳弘旭講到被g隊追殺,薛喜就一直紅著眼,咬著那看似隨時都會破開的紅唇,緊緊的倚著陳弘旭。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後一名傭人在門外按下可視門鈴,恭敬道:「老爺,小姐,姑爺吃飯了。」
「嗯!」薛白書用鼻音重重的哼了聲,把傭人打發走後,一臉愧疚的看著陳弘旭,出言解釋道:「這次的事情真是抱歉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次黑榜會和以往不同的,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的話……」
陳弘旭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雖說原本他也以為自己被薛家給算計了,但經過多方的考察,確定了這次的黑榜的確是臨時決定的模式,任務,心裡的那半點芥蒂,自然早就煙消雲散。
陳弘旭抬手捏了捏薛喜的臉頰,又幫她擦了擦有些紅的眼睛,道:「沒關係的。再哭就不漂亮了。」
薛喜嘟著嘴,點了點頭。
……
緊接著三人離開書房來到大廳,經過了上次的教訓,以及這段時間來薛白書的不斷清洗,周圍的旁系子弟,明顯的不敢再鬧出什麼ど蛾子。
他們畢恭畢敬的和三人打著招呼,就連陳弘旭這外來人口也變成了「姐夫,妹夫」這一類親切的詞語。
陳弘旭微笑不語,偶爾和周圍的人點頭算是回應,而薛喜則一路上都一臉沾沾自喜的模樣。
聚會自然又是party,不過少了爭吵打鬧,這次的聚會明顯比較早結束,一群早就打算上前修補關係的薛家旁系,在薛喜上樓洗澡的時機,趁機向陳弘旭發出邀請,請他一起去夜生活嗨皮。
陳弘旭還沒拒絕,剛剛上樓沒多久的薛喜,不知怎麼的就得到了消息,怒氣沖沖的跑下來,惡狠狠的盯著其中的一個青年道:「薛葆,收起你那些小把戲,別帶壞我的男人,而且我的男人我都是勾引了好久才成功的,你那些庸脂俗粉他更不會看上眼,對吧?」
說完薛喜小手成爪狀,放在了陳弘旭的腰間,要陳弘旭給個回答。
「當然,當然~」雖說原本就沒打算要去,如今看著薛喜如同一隻小獅子模樣的匆匆趕下來,陳弘旭更是不敢倒台了。
眾人無趣的散去,自然再不敢升起打陳弘旭主意的心思,畢竟這個家裡就算陳弘旭來了,在他們眼裡,還是得薛喜說的算。
望著空蕩蕩的大廳,薛喜似笑非笑的瞟了眼陳弘旭道:「沒讓你去,很失望?」
「神經~」陳弘旭翻了翻白眼。
「洗完澡,我去你房間找你。」薛喜一路小跑上樓,留了個背影給陳弘旭,只是那紅得似乎快要滴出血來的耳垂,正好說明了她此時的心情。
果然,薛喜就是個說出口了的話,就要做到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卡通的睡衣,頭髮還不時的朝地板掉落著水滴,站在陳弘旭住的房間門前,抬腳輕輕的踢了幾下。
「睡了!」陳弘旭也是心裡複雜得很,要說他這雛不想饞鮮吧,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和薛喜算是二情相悅,做出點什麼也算是人之常情。可每次想到兵靈說的兵乃凶者的這句話,他就怕會害了薛喜,硬生生的壓制住自己的感情。
「混蛋!」薛喜用力的踢了一腳門,哭道:「兵靈都和你睡過了,我就那麼不堪,送上門來你也不要?」
說到這陳弘旭真是不開門都不行,他打開房門,望著薛喜,不等薛喜繼續說話,就一把拉著她閃身進屋,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沒和兵靈睡在一起的,你想多了。」
薛喜一臉不信。
陳弘旭毫無辦法,想了想反正下午已經和薛喜講了那麼多神神怪怪的事情,相信她的接受能力還是不錯滴,「兵靈滾出來,看這事被你鬧的。」
隨著陳弘旭的低喝,一團虛影漸漸成型,不是兵靈這婆娘還能有誰?
薛喜一臉驚訝的快速用手摀住張大的嘴巴。
「你看到了,她是我奇遇得到的靈體,根本就不存在你想的那種齷齪事情。」陳弘旭呼出口氣道。
「倩女幽魂?」薛喜眨了眨眼睛,心裡打著小九九。
在經過陳弘旭一番思想教育工作後,薛喜總算接受了陳弘旭與兵靈是清白的事實。
最後薛喜強硬的奪走了陳弘旭的初吻,拉著就差在額頭刻上「不願意」的兵靈,美其名曰是要好好的培養感情,一臉笑意的離開了陳弘旭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