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是古代日本歷史上的第一座都城,它的整體格局是按照當時唐朝都城長安城營建,整個城市規劃整齊,呈棋盤狀,作為曾經的第一都城,奈良在文化與政治上曾經盛極一時。
作為日本古代文化發祥地之一的奈良,最為被人津津熱道的自然是那五座傳承已久的大寺,以及同樣具有悠久歷史的春日神社。
而在奈良這個民眾都已經把所有的精神寄托,放在了神靈上的地方,合法化暴力社團的活動,自然也是依托在這些寺廟與那座以一己之力抗衡五大寺廟的春日神社身上展開。
「渡口家依托於五寺之手的唐招提寺,勢力範圍東城區和三分之二的北城區,正式成員五百到七百不等,總部在東城區的渡口地產株式會社。」
「橫本家依托於東大寺,勢力範圍南城區,正式成員三百五十左右,總部在南區正中心的世貿大樓頂層的橫本企貿株式會社。」
「井田家勢力範圍西城區,正式成員四百到一千不等,遊走於剩餘三大寺廟,總部西區的一處酒吧。」
「半鳥家,勢力範圍三分之一北城區,正式成員人數未知,總部位置未知,依托春日神社,具體實力未知。」
陳弘旭盯著手中資料,大體上瞭解了奈良勢力的分佈,奈良勢力最強的表面上看來應該就是渡口家,接下來應該是井田,然後則是橫本,當然在陳弘旭眼裡,井田與橫本的勢力應該處於伯仲之間,畢竟人員數是個很虛渺的東西,而最後的半鳥家,則給了陳弘旭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不說它能以三分之一的地區抗衡勢力最強的渡口家,就說它能搭上神秘莫測的春日神社,就足以證明它有這個實力。
隨手把資料扔在桌上,陳弘旭瞟了眼已經換上了一身和服閉目養神的蘇小小詢問道:「已經在奈良呆了三天,你除了給我看這些資料和讓我研究地圖,也不帶我出去任務的地方踩點,到底有什麼用意?」
蘇小小緩緩睜開眼,升了個懶腰,風情萬種的瞟了眼陳弘旭後,為自己倒了些清茶,潤了潤喉嚨道:「時機未到,此刻外面各路豪傑雲集,你愛國情操又太過濃重不懂變通,現在出去太過扎眼。」
陳弘旭生著悶氣,倒也不好反駁,畢竟的確自己有錯在先,事情的經過還需要從他們剛到奈良那天說起,陳弘旭二人剛到,蘇小小就在路上打車打算帶陳弘旭找個地方先安置下來。
沒想到在車上陳弘旭詢問蘇小小去哪時的語言,讓很有節操的司機發現了他是華夏人。
司機在路邊停下車,用蹩腳的華夏文罵了句華夏豬坐什麼車?堅決以及堅定的要求陳弘旭下車。
陳弘旭雖說以前在學校時靦腆懦弱,但要知道那是以前,現在一身武力值暴漲的他自然受不了這個小日本盲目愛國情操的挑釁,他二話不說直接拖著蘇小小下車,隨後在周圍路人的驚駭眼神中,用他那一身的怪力,直接把這出租車給揭翻了過去。
最後自然又是蘇小小領著陳弘旭盲目逃竄,畢竟二人可都偷渡過來的,禁不起盤查。至於中途那些知道事情經過跑來堵截的日本人被自己干翻幾個,陳弘旭也是非常迷惑,誰知道呢,黑壓壓的一群,隨手就干翻一大片呢,這是事後陳弘旭與薛喜閒聊時說的。
「那就每天呆在這吃著這淡的快出鳥了的食物?也不需要做些正事?」陳弘旭做著最後的爭取。
「就這一二天吧,快了,如果你實在覺得無聊,我可以犧牲一下自己,和你談談人生的大道理。」蘇小小眨了眨眼睛,挑釁的看著陳弘旭。
陳弘旭翻了翻白眼,對於蘇小小口中的人生大道理半點興趣沒有,雖然他還是個初哥,但他自認為還是個有節操的初哥,第一次那麼寶貴的東西,肯定不是隨便路上的阿貓阿狗都能送出去的。
如果蘇小小知道這幾天來自己的誘惑,在陳弘旭心裡只是路邊的阿貓阿狗,不知會作何感想?
轉眼間過去二天,陳弘旭一如既往的無聊著呈大字型躺在榻榻米上,想著每天自己吃不飽,睡不好,會不會瘦了?
突然,那紅杉側滑門被人打開,只見蘇小小提著裙角,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看著老神在在的陳弘旭道:「趕緊把資料銷毀,任務的時間到了。」
聽到這話,陳弘旭微瞇的眼睛突然掙開,單手一撐,花哨的一個360度空中側翻起身,眼眸生輝的望著蘇小小道:「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一切準備妥當,二人出門,坐上了蘇小小不知何時搶來的一輛白色麵包車,蘇小小的車技的確是沒話說,一路風馳電掣,見縫插針的飛馳著,而坐在副駕駛的陳弘旭則望著窗外慌亂的行人,聽著那連汽車轟嚀聲也掩蓋不住的刺耳警笛隨處響起。
他瞟了眼專注開車的蘇小小,突然心底浮現出「群魔亂舞」四個字。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蘇小小在一個小巷內把車停穩,招呼陳弘旭下車後,二人一路小跑來到了經過了幾天的研究已經植根在了陳弘旭腦海裡的一座建築——唐招提寺。
突然,跑動中的蘇小小一個急剎,快速轉身雙手環抱住剎不住腳,撞上前去的陳弘旭的腰,由於慣性,以及蘇小小有意無意的絆腳,陳弘旭飛赴而出,順勢的把蘇小小壓倒在地。
陳弘旭一臉疑惑,不過隨著餘光瞟見從唐招提寺內走出的幾個手持長棍的和尚後,臉上的疑惑快速的轉變為若有所思。
幾個和尚警惕的瞟了眼倒地的二人,不過由於角度以及蘇小小特地製造出的視角效果,使得幾人隨意望去,似乎只是二個年輕人恬不知恥的當街愛戀,如果是平常時候,他們自然不允許在佛寺的周圍發生這種事,可如今時間緊迫,渡口家的總部居然被一群神秘人攻擊,看模樣是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幾個和尚只是匆匆的瞥了眼,皺了皺眉頭,就坐上一輛黑色房車離去。
陳弘旭在房車剛剛開走,就想翻身爬起,畢竟這種親密姿勢,雖說他對蘇小小沒有意思,但緊貼著前凸的身體,和那不時在耳錘上的吹氣,加上蘇小小假裝胸悶的輕微喘息,都讓陳弘旭可恥的有了反應。
可是——
陳弘旭剛剛離開身下嬌軀半米,正想解釋一下自己的反應只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和冒犯沒有半點關係之時,蘇小小居然不動聲色的橫手一掃,把陳弘旭那支撐著身子重量的手臂給掃開。
「啪」的一聲,二人再次親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你有病吧?」陳弘旭惱羞成怒,至於那臉紅中有多少是害羞的成分倒不得而知。
蘇小小一臉平靜,淡淡道:「你又不吃虧,好了別吵,這是任務需要,唐招提寺周圍百來米方位都是空地,在這動亂時節,突然出現二個陌生男女很容易被人懷疑,但我們保持這樣的姿勢的話,以日本人的扭曲心態就很容易的會理解成我們是在找刺激!」
陳弘旭啞口無言,弱弱的問了句:「要保持多久?」
「不需要太久,唐招提寺裡面的武僧一共只有一百三十二個,只要裡面的武僧再離開一百個,那麼我們就能摸進去。」
「剛剛才出來五個?要離開一百個得等二十波?」陳弘旭翻了翻白眼。
「第一波支援渡口家的武僧自然人少,可在他們過去之後發現敵人實力之強,是他們這幾個人所無法應付的之後,只能求援,而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他們必定要誇大敵人的實力,所以最多只會有二波!」蘇小小眼中泛著精光,解釋道。
「攻擊渡口家的應該是參加黑榜的人吧?」陳弘旭若有所悟的黯然道。
「別怨天尤人了,雖然這些進攻渡口家總部的人員在最終任務完成時十不存一,但這些存活下來的人也將獲得後備隊員的資格,想要獲得什麼就得拿什麼東西來換,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蘇小小應該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是以說得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