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家稱呼為「二爺」的老頭看模樣身材不是很高,一頭稀疏的白髮,下面是一張滿是老人斑的臉,二爺的眼睛很小,所以就算他此時睜大了眼睛,也給人一種瞇著眼睛看人的陰霾感。
二爺見眾人的胃口完全被自己吊了起來,笑了笑,起身擺了擺手算是和大家打了個招呼,隨後他盯著一臉陰晴不定的薛白書,笑意更濃道:「白書啊,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但這次這件事你的確做得不地道.雖然薛家總體是你們直系一脈說的算,但把那麼多的旁系都綁在這條快沉的船上,我就不得不說你了,畢竟他們或多或少還算是我薛家的後輩。」
薛白書臉色陰沉的快滴出了水,倒不是這老頭突然出現,危言聳聽蠱惑人心所造成的,而是這老頭從山底下上來自己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看來自己對薛家的掌控還是很有問題啊,薛白書心裡想著事情,嘴上卻淡淡道:「小叔,你從國外回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也好安排人手為你接風洗塵啊!」
「心意領了!」二爺撇了撇嘴,也不再和薛白書廢話,畢竟這次回來可不是串門走親戚拉家常的,他意味深長的瞟了眼薛喜與陳弘旭,隨後端起架子,擺出一副高姿態道:「薛家生死存亡的時候,我自然得站出來,既然你還叫我一聲叔,那麼今天大家就把話給說開了,黑榜舉辦在即,藍家又拋出橄欖枝了,你直系一脈是否真要由著丫頭胡作非為?」
「黑榜?什麼東西?」周圍的薛家眾人明顯接觸不到這個層次的消息,所以在聽見二爺如此慎重的說出這詞的時候,那是非常的茫然。
不過眾人也不是傻子,既然這消失已久的二爺會如此高調的回來,肯定還有後手,薛白書一脈的確是在家主的位置上坐得太久了!眾人中許多心機深沉之輩,已經開始暗暗盤算接下來一系列事故中,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獲取最大利益。
「小女的未婚夫,可是司徒善介紹的,你認為司徒善份量不夠?」薛白書倒沒有去解釋什麼是黑榜,畢竟你們這群丫的就是附庸,知道那麼多幹嘛。
「司徒善當年和我哥的那些事,我自然也聽說過,也相信他不會在這件事上弄虛作假偏幫你。」二爺笑了笑,緊接著臉色一變,淡淡道:「說話的人份量倒是夠了,但話裡所表達的份量還有些不夠,只是一個實力和顧偈頌相當的人,也想代表我們薛家,是不是太兒戲了?」
薛白書在商場上能夠混出頭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像這二爺那麼簡單的坑,他肯定是不會跳下去的,是以他沒有接話,導致有些冷場。
二爺見薛白書啞口無言,準備好的後手沒用上,不過這一切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內,他側頭朝一個站在遠處的青年傳遞了一個眼神,隨後直視薛白書,打算趁勝追擊之時……
「二爺是吧?別假惺惺的貓哭耗子了,直接說明來意,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陳弘旭站在檯子上,牽著薛喜的手,淡淡道。
剛在薛白書與二爺對話之時,薛喜已經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這位二爺的來歷,以及他的狼子野心,是以陳弘旭倒真沒把他放在眼裡,與絕對的實力無關,只是這時候薛家直系裡面需要一個人站出來,所以承諾了「一切有的我」的陳弘旭自然要扮演好這出頭鳥的角色。
二爺本是氣勢正盛,被人這麼一打斷心裡很是惱火,只是老話說的好,人老為精,見識的場面多了,經歷的事情多了,那麼就算是個鼠目寸光之輩,也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緒。
他瞟了眼發話的陳弘旭,搖了搖頭,用一種長輩教訓小輩的口氣道:「年輕人,為了些許名利,不要耽誤了性命!」
陳弘旭的手瞬間就被別人捏緊,能捏他手的自然只有薛喜,薛喜一臉寒意,這老不死的居然這樣說,那不就是間接的在說我讓陳弘旭去死!
陳弘旭能夠感受到薛喜的怒氣,畢竟手是自己的,薛喜的力道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笑著用肩膀輕輕的撞了薛喜一下,輕聲道:「給我個機會!」
薛喜一臉的不同意,畢竟這個二爺雖然她接觸不多,但通過爺爺和自己講的故事也能知道這人是個心機深沉之輩,如果沒有萬分把握,怎麼感如此明目張膽的回來。
只是望著陳弘旭那一臉堅定的表情,薛喜的心就像麻花一樣捲成一團,這種時候,自己真的要打擊他的信心?拖他的後腿?
看著二道秀美攪在了一起的薛喜,陳弘旭心裡殺意越來越甚,不等薛喜做好決定,他掙開薛喜的手,一臉冷漠的盯著二爺,道:「我聽你的話裡似乎有些懷疑我實力的成分?」
「哈哈哈~!!」二爺張狂大笑,原本他是想引誘薛白書說這話,他好接下去用試試陳弘旭實力的方法把這人弄死,到時候薛家黑榜參加者的資格自然就到了他的手上,手裡捏著薛家的黑卡,那麼離掌控整個薛家還會遠?
如今居然是這毛頭小子問出了這種話,二爺除了暗歎年輕人城府不夠之外,倒有一絲的感謝這傻小伙,不過如今還是大事為重,他盯著陳弘旭哼了一聲,不屑道:「不是懷疑你,而是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雖然薛家做主的人不是你,但我還是很想聽聽你所說的資格到底是什麼?」陳弘旭向前邁出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二爺。
「魚兒上鉤了!」二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對著陳弘旭道:「黑榜這東西,既然白書讓你參加,自然你也聽過,我就不再重複這些,黑榜倒也不是個看你出身的地方,一切自然手底下見真章,你只要能打得過我指定的人,那麼我二話不說,立刻就走!」
「生死不限?」陳弘旭猶豫了一下詢問道。
「我不記得有請這樣的臨時演員啊,你看過我的台詞?」二爺心裡真是樂開了花,畢竟如果這話由他來問,不管最後陳弘旭是死是殘,自己和薛喜這丫頭估計就是不共戴天的血仇了,如今自己只是順著陳弘旭的意思,那結果又是二樣。
「拳腳無眼,這樣怕是不好吧?」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做滴,二爺猶豫了下,就怕陳弘旭會立馬點頭,所以他連停歇都沒有就接著道:「不過看在你如此赤誠的份上,那也就隨你,生死不限吧!」
「無恥!」薛喜忍不住罵了出來,指著二爺道:「你沒聽見我男人的話是疑問語氣嘛?你在國外呆久了,呆傻了?」
緊接著她環抱住陳弘旭的腰,哭著道:「我不許你比,別理他們,他們都是外人,屁都不是的東西,居然還敢圖謀不軌……」
台下眾人面面相澀,沒想到薛喜是鐵了心的胳膊往外拐了。
陳弘旭嘴角上翹,拍了拍環著自己的手,頭也不回的輕聲道:「相信我,男人就是用來征服世界的,女人只要征服男人就夠了~」
說完陳弘旭直接從台上跳了下來,三二步間就走到了二爺面前,露出一副潔白的牙齒道:「你指定的人呢?」
這時,一個年輕人,看模樣不太像中國人,有點東南亞那邊的人,膚色黃中帶著一絲黝黑,年輕人站在二爺身邊,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話,陳弘旭愣是一句也沒聽懂,讓陳弘旭意想不到的是,怕自己出事,緊跟著自己跳下台,崴了腳的薛喜,居然聽懂了,要知道這妮子可是經常慫恿自己逃課出去玩的傢伙,居然會懂泰語?
陳弘旭前面翻著白眼,薛喜後面解釋道:「他說,他有許多絕技不能讓外人看到,要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面打鬥!。」
見薛喜幫著解釋了,二爺也就不再多此一舉的重複,他注視著陳弘旭,等待答覆。
「草,稀罕?」陳弘旭爆了句,「走起!」
薛喜此時忘了疼痛,忘了周圍所有的人,就只覺得面前這傢伙的背影高大威武,好想貼上去哦!!!!
……
薛家如此的大,自然也有健身室之類的東西,薛白書領著眾人來到健身室,瞟了眼陳弘旭輕聲道:「行不行?不行不打也沒關係!不要這樣看我,我也就是怕我女兒一哭二鬧三上吊,鬼擔心你的死活。」
陳弘旭翻了翻白眼,淡淡的說了句男人總是用來激勵自己的話:「真男人,不能說不行!」
最後薛白書把眾人攔在健身室外,只讓陳弘旭與那個青年進了裡面,看二人生死仇敵的架勢,估計誰能走出來,誰就贏了!至於沒走出來的,那可能永遠都走不出來了!
時間剛剛過去幾分鐘,健身房的門被人打開,那二爺帶來的年輕人,彎著腰,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走了出來。
此時與二爺那春風得意的笑臉不同,薛喜一臉慘白,單手捂著心口,撐著牆,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薛白書則面無表情,把手伸進褲兜裡,打算按下一個放在口袋裡的按鈕!
可就在這時,健身房內又走出來一個人,不是陳弘旭還能是誰?只見他一臉苦惱的看著二爺道:「老頭,找個能打的,比武可不是比舞,你丫別拿我開刷!」
陳弘旭話語剛落,那走出來的青年噗的一口血噴到了二爺臉上,然後整個人雙腿乏力的倒在地上,看那翻著白眼的模樣,估計是沒得活了!
二爺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這人可是自己從泰國請來的高手,怎麼可能如此不堪一擊?
薛白書鬆了口氣,抽出口袋中的手,使勁的鼓掌,隨後瞟了眼二爺道:「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自己走吧!」
薛喜比薛白書更甚,連餘光都沒有奉獻給這突然老了十幾歲的老頭,她一臉幽怨的走向陳弘旭,瞧瞧這瞧瞧那的,最後沒看出什麼明顯的傷痕,哭著道:「完了,不會都是內傷吧?叫你別打了,你就知道逞強!」
陳弘旭莫名其妙的抬手摸了摸腦袋,瞟見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年輕人,恍然大悟的貼著薛喜的小臉,輕聲的解釋了幾句?
薛喜嘟著嘴明顯不信,二人打打鬧鬧,走進健身房,隨手把門關上!
「真的誒!你們進來那麼久都在幹嘛呢?怎麼會一點東西都沒破壞?」薛喜像個小偵探,到處打量。
陳弘旭舒服的躺在地上,笑著道:「誰知道呢,剛進來他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估計是自我介紹什麼的,我沒聽懂!然後看他跳舞跳了一二分鐘,最後我看不下去了,就打了他一拳,他就便秘似的走出去了!」
「跳舞?一拳?」薛喜有些疑惑。
「很用力的一拳!」陳弘旭起身解釋了一下那男人跳的舞!。
薛喜恍然大悟:「你偷襲人家,他那是泰拳拜神!」
「管他呢,反正我贏了!」陳弘旭撇了撇嘴,一臉驕傲。
健身房外的眾人,見到是這種結果,自然也是作鳥獸散,就連那些原來受了藍家好處的眾人,此時也不敢冒頭,畢竟薛白書不是泥捏的!
作者有話說
偶要花花,偶要收藏,都給偶拿過來,這不是演習,再說一遍這不是演習!!!亮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