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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4章 【13000+】求月票 文 / 誰家MM

    顧暖走出去大約兩分鐘左右,坐在左琛下家的某局問,「左總,這女人是?」

    這麼問,大概就是問:貼身秘書?還是外面搞到手的。舒虺璩酉

    「部門總監。」

    他這麼不避諱的說,在沒喝醉的人眼中,他左琛就是喝醉了,否則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這話。

    這幾個人都是跟左琛公司高層來往密切,副市長力挺左琛和他的公司,他們對左琛慇勤就等於對副市長慇勤崢。

    其中一人問左琛,「左總,這兩次失去標地,一方面是趕巧出了事,另一方面是競標之前標底被人吐露給了恆科,起初您是這麼分析的對吧?」

    「嗯。」左琛點頭,「接著說下去……」

    左琛的態度讓這人心上一喜,立刻說,「不知這話該不該說,但畢竟女人有時候也得防著。有一次恆科的領導請我們去喝酒,不好推,就去了。散了之後,我可在恆科那文總車上看見您這位紅顏知己了啊……客」

    「恆科文總?」左琛思考,手中的麻將在手指間轉來轉去。

    那人點頭,「也不知道她認沒認出我?這事兒就是提醒一下左琛。」

    「這件事我會調查,不管是誰,絕不姑息!」左琛摸著一張麻將。

    顧暖從洗手間回來時,就覺得氣氛不對,左琛和副市長沒瞧她一眼,那個小姐倒是瞧了她好幾眼。

    帶顧暖去洗手間那個小姐撕開一包糖,剝開了送到顧暖嘴邊一顆,「嫂子吃糖。」

    到嘴邊了,顧暖拒絕不了,含在了嘴裡。

    重新坐回左琛身邊,左琛打了一圈兒,問顧暖,「無聊了?」

    「沒有。」顧暖說。

    「臉色怎麼不好看?身體不舒服?」左琛又問。

    在座的,都知道左琛為何這樣,想必是心裡不舒服了,加上喝了酒,要發火?

    「糖太甜了。」她瞎扯,總比沉默好。

    左琛聽此點了支煙,蹙眉吸著,轉頭看了顧暖幾眼,顧暖接觸到他的目光,竟有一絲害怕。左琛又吸了一口,中指和食指間夾著香煙,伸手攬過顧暖,跟她嘴對嘴,示意她把不愛吃的糖送到他嘴裡。

    顧暖伸出舌尖,把水果糖送進了左琛的嘴裡。

    左琛舔了舔嘴唇,一邊吸煙一邊含著水果糖……

    如果不是這種場合,他這樣做,顧暖覺得自己心裡和臉上都會樂的開了花……

    離開時,顧暖得給左琛拿著手機,打火機和煙盒,左琛拎著西裝外套走在前面,整個氣氛屬於很壓抑的,雖然他吃了她的水果糖,但在這些不知情人眼中,這種行為舉動更加是危險的前兆.

    次日陰雨天。

    顧暖無心工作,手裡拿著一支筆,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

    昨日打麻將時,那晚她和文遠見到過的領導,提醒了左琛她跟文遠有來往,而且是恆科大老闆的女人,公司洩露兩次標底數字的事,可能就是她幹的。

    這點很合左琛的心意,按照佈局在發展。

    下一步,是等待林唯唯那邊的消息,這件事,不用顧暖出馬,也著實累。

    左琛中午去醫院,他的車從4s店取回了,從公司門前轉了一個彎,上了道,奔市醫院方向。

    林唯唯身體不虛弱,就是記性不好,情緒波動大。

    按照左琛的預想,林唯唯是要先央求他原諒,原諒她因為吃減肥藥吃壞了子宮,導致不能生育必須切除。

    「阿琛,我就是怕你離開我……失去子宮我還有什麼?可是你那麼優秀,我很怕我配不上你。這是我爸媽給我出的主意,我只好……」林唯唯攥著左琛的手臂哭了起來。

    左琛不語,算是原諒了林唯唯。

    左琛想,昨天打麻將的幾個人,一直沒說話的那個,正是林唯唯家的親戚。

    昨天的局都來什麼人,也是左琛事先和向他們做出邀請的副市長通過氣兒的。

    林唯唯家的親戚職位不大,跟左琛沒有來往,聽見昨天他們麻將桌上說的事兒,見到左琛帶著顧暖,一定會匯報給林唯唯。

    林家內部的事情,就連林唯唯都不是完全清楚,就算跟林錚過了幾十年的林母,也未必看得清楚。林路,起碼就是在暗處看著她們母女,她們母女,並看不見危險。

    林唯唯知道左琛和顧暖有來往後,一定會盡快討好左琛,求得左琛的原諒,林唯唯聽親戚說,某局領導懷疑顧暖洩露了公司標底,這是犯了左琛的大忌!

    下一步,林唯唯打算利用此事,徹底擊垮顧暖。

    殊不知,顧暖等的就是林唯唯的出手,可天普下,除了林唯唯,第二個能將這個局推上正軌的人都沒有!

    林唯唯要出院,左琛反對,但林唯唯執意,左琛只好順勢讓她出院。

    並不怕她再要求他去登記註冊,有林路在後阻攔,有林路跟林錚耗著,林唯唯現在的狀況,簡單多了,一顆棋子而已…….

    林唯唯上班時定在下個星期一。

    馬上五一了,天氣熱的不像話,顧暖和公司的女員工一樣,都換了夏裝,從前是普通職員,穿的是公司設計的服裝,倒也是品牌量身製作,只是現在,總監職位的人穿的與人是不同的,高了豈止一個檔次。

    顧暖打開窗子,聽著雨水的聲音,呼吸著雨水的氣息。一眨眼,已經和左琛認識一年多了。去年初春回來海城,來這裡工作,幾經周折與彷徨,和他在一起,一步步深陷,獻出自己的全部,到今日,成為他的妻子。

    世上事,果真是瞬息萬變!

    林唯唯來上班顧暖知道,顧暖等了很久,一天,兩天,仍是不見林唯唯有什麼動作。

    去了下洗手間回來,女助理鬼鬼祟祟的從顧暖的辦公室中走出來,顧暖問,「找我嗎?」

    「是啊顧姐,我想請假一天,我媽明天生日。」女助理說的緊張三分,自然七分。

    顧暖暗自佩服,這女孩比她剛接觸社會時穩重的多。

    輕拍了下女助理的肩,「好,請假條來不及填就回來再填,月末才報考核……」

    「謝謝顧姐。」女助理說。

    「客氣什麼?」顧暖笑,轉身進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等,辦公室的任何東西她都沒碰,也沒動。助理不多時送進來一杯咖啡,顧暖沒喝,不到十分鐘,林唯唯帶人來了!

    推門直接闖進來,帶著兩個公司的保安。

    「林總監,有事嗎?」顧暖問。

    林唯唯得意的時候精神是沒問題的,環抱著手臂說話,「我收到消息,合理懷疑你兩次洩露左氏標底!我是左總的妻子,他不在,我有必要先捉住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賊!」

    「合理懷疑?這四個的意思是?」顧暖笑,眼神閃爍,是有慌張的。

    這慌張眼神,顧暖是送給林唯唯的,特意為林唯唯準備,這慌張,能讓林唯唯更興奮。林唯唯解釋,「自然是有人告訴了我準確消息,標底的附件,就在你的抽屜裡!」

    「給我搜!」林唯唯指揮兩個保安。

    「不准搜!」顧暖反對。

    兩個保安為難,一個是左總夫人,一個是左總情人,不好處理。

    「信不信我現在立刻辭退你們?」林唯唯瞪向兩個保安,臉上一條傷疤,保安驚悚了一下,對顧暖點了幾下頭,「對不住了顧總監。」

    平日裡,顧暖在門口等人,或者是在公司對面等車,雖然保安隊顧暖不瞭解,但看著就是順眼。身上不帶刺兒的女人不一定全部都迷人,但至少會叫人沒轍,恨都無力,那麼只有覺得很討喜。

    「你們……」顧暖手指蜷縮,攥成小拳頭,氣惱地按壓著眉心處,被保安推向了窗子那邊,把她辦公桌的抽屜,以及櫃子,文件夾,一切都翻了一遍。

    林唯唯指著一個鎖著的抽屜,問,「鑰匙誰有?」

    瞪著眼睛看向外面圍觀的,助理哆哆嗦嗦地說,「我,我有備用……鑰匙。」

    「廢話什麼,給我!」林唯唯喊。

    女助理送過來,顧暖要去看著林唯唯開抽屜,保安抓住顧暖,顧暖皺眉氣憤地盯著林唯唯和那個女助理。

    女助理低頭,林唯唯抿唇笑,打開抽屜,伸手在裡面翻了翻,眼睛一眨不眨,終於搜了出來證據!

    卻發現兩份兒……

    林唯唯本是懷疑顧暖洩露,便著急對付顧暖,就知道左琛沒真的對顧暖死心,那麼商業機密被洩露,這可是犯了左琛的大忌!

    從此,顧暖在左琛的生活中,就徹底玩完了!

    只想陷害顧暖而已,讓女助理放進來一份證據。沒想到,這裡還有一份兒,那麼,就真的是顧暖洩露的了?她的陷害倒是多此一舉了。

    林唯唯回頭看顧暖,怪不得剛才一直攔著開抽屜搜找!

    左琛回來公司時,是下午五點二十,他的車停在公司門口,下車,吳哥送上雨傘,舉在左琛頭頂。

    顧暖從公司裡剛出來,失落地低著頭,手裡抱著一堆東西,紙張,物件,都是辦公桌上的。

    「怎麼了?」左琛問她。

    林唯唯從裡面追出來,把一個水杯扔在地上之後對左琛告狀說,「阿琛,是她洩露了公司的標底,兩次都是她。這不是冤枉她,在她的辦公室查找到了證據,她自己也承認了……」

    在林唯唯的眼中,左琛應該是還惦記顧暖的,也期待左琛此時會怎麼看待顧暖?

    不敢相信吧?

    是的,不敢相信,左琛走到顧暖身邊,問低頭的她,「是誰冤枉了你?你說話,抱著這堆東西幹什麼?誰有權利辭退你?」

    「是啊,誰有權利辭退我。」顧暖的嗓子不舒服,也許是下雨天涼,胳膊也涼,身上都涼導致的,低頭說,「我是總監,除了陸總和您,沒人能辭退我。這次被抓到證據,就算我倒霉!我也有驕傲,我不會等著任何人指著我的鼻子眼睛辭退我!我主動辭職可以嗎?違約了賠償公司多少錢我給……」

    她的有氣無力,顯得悲傷落寞。這聽在林唯唯的耳中,看在林唯唯的眼裡,得意了一次!

    「洩露標底……給恆科?」左琛攥住她的手腕,對她低吼,「顧暖,你是分不清敵我還是真傻!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一次次原諒你,你一次次原諒我!我以為這樣下去這份情誼會長長久久!!」

    他是該有多惱怒,閉上了眼眸,煩躁地點了支煙,伸手扳過顧暖別過頭去的臉,眉心微皺地問,「你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嗎?你還想怎麼樣?什麼時候跟恆科有聯繫的,恆科給了你什麼誘人的東西……」

    顧暖始終沉默著,也許是左琛的表情太到位了,她等到他說完,才抬頭,眼睛裡都是淚水,沒流出來,就在眼圈裡轉著,她說,「左琛,你太自以為是了,人會老,花會枯,憑什麼你以為我愛你的心就不會變?你又憑什麼認為我喜歡你給我的這種生活?」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保時捷卡宴,上面的男人下了車,文遠,支著傘站在街道對面,並沒有走過來。

    其實在顧暖的眼中,卡宴是不如路虎好看的,愛屋及烏吧,就連左琛的剃鬚用品她都願意撫摸一遍,對著鏡子抿唇微笑。

    顧暖伸手指著文遠,「他的老闆,比你有錢!有更好的選擇時我永遠願意為自己的後半生大膽邁出一步!我再也無法忍受你在我的生活中來來去去,隨便穿行!到頭來,你有你的老婆,我雙手再努力,抓到的也不過就是一場空!選擇除你以外的任何人,我的愛情都會甜甜蜜蜜。也許我只愛你,也許我只在乎你,可是愛的太累了,我怕到我生命死去那天我才發現我白來這世上一回……」

    林唯唯聽見,轉身進了公司裡,她知道,這兩個人感情想必很深的,偶爾找回理智,換位思考,如果她是顧暖,愛上別人的老公,相見時也是偷偷摸摸。並且一輩子沒有結果,也挺苦。

    街上陰雨連天,顧暖和左琛相對視,站在公司門口雨無法淋濕的地方。

    保安暫時不讓任何員工出去,吳哥下的吩咐,他也是站在門裡,目光瀏覽過左琛的這些年,和跟顧暖認識的這短短一年,吳哥甚至看不得左琛和顧暖這樣面面相看決絕的摸樣,聽不得那些叫人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絕望台詞。

    哪怕,明知是假的。

    顧暖要走,左琛不讓她走,顧暖用力掙脫他,冒著雨走向街上。

    雨水淋濕了顧暖的衣服和手裡抱著的東西,左琛大步跟上去,扯住顧暖的胳膊,在說些什麼。

    林唯唯站在門裡,和吳哥站在一起,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爭吵的聲音很激烈。

    左琛的身體和西裝也淋濕了,但那個俊朗的男人仍舊迷人,他站在那不停地對她說這話,攥著車鑰匙的手指在怒指遠處舉著雨傘,卻不過來的文遠。

    林唯唯深吸了一口氣,左琛何時這麼在乎過一個人?

    還是在訓斥顧暖?只希望不要是挽留,否則那就是被情人迷糊塗了。

    林唯唯拿著門口保安的雨傘走出去,要給雨中的左琛撐傘。

    「阿琛,跟她廢話幹什麼?」林唯唯站在了左琛身邊,高跟鞋上濺的全是髒雨水。

    顧暖不想看見林唯唯,往馬路對面走,左琛追了上去,那樣子好像放了她走,這輩子再也難以相見了一樣,忽然,林唯唯沒有勇氣像她們一樣再邁出幾步。

    「就這樣了嗎?好歹你說清楚,對於我來說,它發生的有多突然你不懂嗎!顧暖,要不要做成這樣?」左琛說,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

    林唯唯聽了左琛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要不要這麼愛顧暖!

    顧暖似乎很不耐煩,用力掙脫左琛攥住她手臂的那隻大手,「左琛,跟你在一起,到了今日我總結,除了不安,我什麼都沒有真正得到!你明白嗎——」

    她用力一拋,手裡的文件和物件都散落了,在上方承受著雨水的擊打,落在了馬路上,雨水中。一個擺在辦公桌上的儲蓄罐,也摔碎了,一元的,五角的,一角的,硬幣,都灑在了雨水裡。

    左琛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顧暖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看了他的眼睛一眼,然後轉身,她那淒楚的樣子,映入他的瞳孔,永遠記住。

    他望著她走向那輛卡宴,這目光,是寒涼的寂寞。

    文遠把雨傘收起,上了車,顧暖上了車,伸手捂著臉,落湯雞一樣坐在副駕駛上放聲大哭。

    文遠看了街道上的另一個人,歎了一聲,開車。

    林唯唯走過來,把雨傘舉在左琛頭頂,她看左琛,左琛在蹙眉看那個硬幣和儲蓄罐,撿起半個破損的儲蓄罐,伸手抓起地上的硬幣,合著飄落的雨水,往儲蓄罐裡裝,左琛知道,顧暖最愛攢這些小玩意兒了,有什麼用?.

    雨還是不停,今晚顧暖不想回家睡覺,打給母親,她實在沒精力撒謊了,就說,「媽,我就在樂樂這兒,放心吧,我挺累的,不會往別處去,不信半夜可以打給我……」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董琴只能點頭,還問她嗓子怎麼了,不是跟阿琛吵架了吧?顧暖說沒有,下雨天涼,打了幾個噴嚏後嗓子就這樣了。

    在美嗇和樂樂回來之前,顧暖就已經洗好了澡,折騰了倆小時才把衣服洗了再弄乾,她們家的鑰匙顧暖也有一把,哈士奇在客廳裡,這種犬類很好動,一天了,好不容易見到一個人,叫了好幾聲,哈士奇的叫聲嘶啞極了,莫名其妙的,顧暖腦海一閃而逝,居然拿這個哈士奇的叫聲,和秦安森那張臉做了一下對比……

    她在看電視,哈士奇蹲趴在地上,伸舌頭舔顧暖的腳趾,第一下癢癢的,然後被舔著舔著習慣了,這狗狗別咬她顧暖就不怕。

    雌性的哈士奇有點神經質,在顧暖看電視到七點半的時候,聽見廚房一聲巨響,顧暖光腳跑過去看,一瓶大瓶裝的可樂被哈士奇的前爪子撓到了地上,摔得砰一聲,然後,這條哈士奇爪子還在櫥櫃上搭著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顧暖,無辜的眼神實在欠扁。

    「你,你,你……啊啊啊嗚嗚嗚……」

    顧暖伸手指著它,張嘴發出聲音以示不滿!

    小哈無辜地瞧了顧暖半天,倆爪子放到了地上,一下子就朝顧暖狂奔過來,顧暖嚇得『啊』一聲躲開,卻原來,小哈不是朝她去的,是拐著彎朝門口去的,咬住拖鞋就開始在屋子裡轉圈狂奔,有時候自己能把自己摔倒了,還是狂奔,往牆上撞!

    顧暖頭大了,雙手合十,「哈士奇大哥,求你了,消停點,撞出腦震盪來或者胳膊腿挫傷了多划不來?」

    看了一眼時間,她們怎麼還沒回來?

    打給樂樂,樂樂說加班。得九點回去,吃什麼不?她給帶回去正好。

    顧暖說不吃,讓她也別吃外面的東西,回來她給做飯吃吧,不然也心裡事兒多睡不著。

    樂樂說好。

    打給美嗇,美嗇說,「喬東城好像喝多了,下午的時候讓我去接果果放學,我接完就在他家等呢,也不能把小果果一個孩子扔家裡啊,喬東城還沒回來,電話關機。」

    「吃飯了嗎你們倆?不行就打車帶果果過來。」顧暖問。

    「吃了,我煮的面,這孩子說好難吃哈哈哈……」美嗇笑的眼睛彎彎的,顧暖也笑,忽然想起美嗇那好看的丹鳳眼,生氣的時候就像皇后似的。

    左琛晚上過來了一趟,在樂樂家沒人的時候,美嗇在,他不好過來,這事情不止要欺騙的住林唯唯,也要欺騙的住美嗇和張棟健。

    靜靜的抱著,有十分鐘那麼久,左琛準備離開,吻了顧暖哭紅的眼睛一下,「你不哭,我不能。」

    「唉,忍了,沒忍住,以後我們可別吵架,挺可怕的。」顧暖笑笑,說道。

    「嗯。」左琛捏了捏她鼻子,笑了。

    左琛轉身,哈士奇一下子前爪撓了一下左琛的西裝,左琛挑眉,「趴下!」

    哈士奇扭著屁股,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四個爪子癱軟,趴在地上大喇喇的裝死,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顧暖送左琛離開。

    顧暖回頭摸了摸哈士奇的毛,忍著笑問,「快跟我說,你上輩子是不是姓秦啊?」.

    樂樂和顧暖兩個人飯都吃完了,顧暖說給美嗇留點吧,在喬東城家裡吃麵一定吃不飽,就沒收拾飯桌,兩個人在沙發裡看電視,樂樂從冰箱拿出一個棒冰,切成兩段,顧暖一個,她一個,咬著冰吃。

    後來半夜,林美嗇說喬東城還沒回來,今晚她估計要跟這個果果在這兒住了。

    樂樂還跟顧暖悄悄說,「誒,是不是喬東城他們倆在一起啦?不要意思說,就借口啊?」

    「那可真是謝天謝地,但是聽美嗇的語氣不像啊。」顧暖祈禱快點月老給他們兩個牽線吧。

    第二天清晨,陽光出來了,可是有些地上還是有積水,一時半會兒幹不透。

    星期六了,顧暖想回家,出門時手機響了,是喬東城,喬東城張口就問,「看見林二小姐了嗎?」

    「美嗇?昨晚不是住在你家了麼,現在才六點不到,醒了走了?」顧暖問。

    昨晚他們家裡到底怎麼回事,真是亂了有點。

    喬東城歎氣,「我不知道。她昨晚跟果果在我家住的吧?我手機昨晚關機沒注意。沈曉菲說她決定了,離婚。我就跟她去了民政局,結果她以死相逼,糾纏到半夜,我想果果和林二小姐可能睡了,就在朋友家湊合了一夜。今天早上回來就果果在家,林二小姐沒了……」

    「人哪兒去了?」顧暖說,「那你快問問果果,這孩子一定知道點什麼吧?讓她想想美嗇接過電話沒有。」

    顧暖人沒走成,上樓把樂樂弄了起來,「快點,美嗇哪兒去了啊?手機關機,奇怪。」

    等到喬東城再打過電話來的時候,樂樂跟顧暖讓喬東城帶果果來,不到二十分鐘到的樂樂家,果果因為撒了謊,被喬東城喊了幾聲,嚇得癟嘴。

    但這孩子就是不哭,和張棟健在家老實呆著,張棟健也好奇美嗇怎麼了?

    「看好孩子,有事兒給你打電話。」樂樂囑咐。

    果果憋著嘴不說話,張棟健搖頭,把她抱向電腦桌,「叔叔給你找遊戲玩兒,別癟嘴了。」

    喬東城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沈曉菲找了林二小姐,但我不知道沈曉菲說了什麼讓她真的去見她了。果果就說是媽媽,別的也說不清。」

    「一個孩子,電話裡講的能聽見什麼,知道是媽媽都不錯了。」顧暖急死了,一遍一遍撥打著沈曉菲和林美嗇的手機號碼。

    都是不通。

    顧暖隱約猜測到了什麼,沈曉菲拿什麼刺激美嗇,除了那晚美嗇的遭遇,沒別的了……

    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沈曉菲的家裡,沈曉菲的媽媽給開的門,正嚇得腿軟,見到她們幾個,說不上是生氣還是算找到了救命稻草。

    「快點吧,別鬧出人命啊……」沈曉菲的媽媽拽著喬東城說。

    臥室的門開著,沈曉菲拿著水果刀對著林美嗇的脖子,可是林美嗇無法反抗,腳上有傷,走路都無力,怎麼有力氣反抗。手被沈曉菲綁著。

    「沈曉菲,你變態啊!」樂樂瞪大眼睛。

    林美嗇低著頭,不說話,手中拿著的是一盤光盤。

    沈笑菲對林美嗇惡狠狠地說,「教唆喬東城逼我離婚是不是?你怎麼住到他家裡去了?就你這樣的髒女人也配?林美嗇,這就是現世報,你勾-引我的老公,活該被一群人上!」

    「曉菲啊,快點鬆手,刀子可動不得啊!」沈母往日囂張著,這會兒也嚇得雙腿發抖了。

    「我不怕!大不了就是死了!那我也不能讓我這麼多年白活,老公是別人的,孩子給別人養著,我不好別人也別想好——」沈曉菲嗓子都要喊破了。

    這會兒她家門開著,鄰居聽見,出來,見到也是嚇了一跳,抽了口氣,跑回了家。

    報了警。

    顧暖不知道該怎麼勸,此刻她只要一說話,沈曉菲就得更激動。

    「沈曉菲,你想幹什麼?」喬東城問,上前一步。

    沈曉菲用刀割傷了林美嗇的脖頸一小塊兒,流了血,「喬東城你別過來!別想從我手裡救走她!只要我一刻沒幸福,她也別想!同學,這就是同學!喬東城,你知不知道,這個賤貨被人輪-奸過……你不嫌棄髒麼?」

    「……」喬東城喉結動了動,為什麼最無助的是他?感覺自己沒有做什麼,卻無形中欠了許多債。

    美嗇的這份兒,最重了。

    以前欠過顧暖,還好,顧暖很幸福,幸福就好,管她身邊是誰。

    林美嗇雙手的手指用力攥在一起,眼淚默默的流了出來,淌在鼻樑上,嘴唇上,下巴上,滴在地上。

    想瞞著,哪怕心都被焚燒城灰燼了,也強裝自己還有鮮活的心,可是現在,全都暴露在那些仇人愛人朋友的面前了,心徹底沒了,動的力氣都沒有。

    若是她今日不死,那個背後拿刀的人就要死。若是背後那個拿刀的人不死,她就選擇死結束。如果僥倖是她活著,那麼很想知道,這世界,怎麼回應她的下半生?

    喬東城一步近不得身,刀子鋒利,劃在美嗇的脖頸上,傷了表皮,如果沈曉菲再激動用力,難保美嗇失去生命,喬東城投降,「你要什麼?不離婚?可以啊……要果果,也可以啊……」

    「她要告我!我把我電腦裡存的錄像和聲音給她聽,可是她反應太快了,傳給了別人,我不知道她傳給了誰,她要告我啊!」沈笑菲知道那裡面都有什麼,有充足證明她策劃這件事的證據。

    顧暖深呼吸,臉色都變了,蒼白,「美嗇,別告了……好不好……」

    先答應沈曉菲,控制她的情緒啊。

    美嗇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不敢睜眼看她們,這個身體那晚的淒涼景象再現,她除了心理被魔鬼支配生著恨意,什麼都沒有,她搖頭,大哭,「或者殺了我,或者去坐牢……我不怕死,一點都不怕,顧暖,真的,我不怕……」

    當警笛聲響徹小區時,顧暖和喬東城她們皆是一愣,不知道誰報的警,也沒注意到鄰居。這種事情不好處理,就算警察來了也一樣,警察不來,也許可以談好條件,警察來了,沈曉菲腦子轉不過彎兒,這件事很容易就變成了生死較量,美嗇就是那個可悲的人質。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對於美嗇來說,都無所謂了,當她在沈曉菲罵她的時候質問她的時候,迅速把證據轉移給別人的時候,她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死也好,拉一個仇人墊背這感覺也許不錯。

    沈曉菲手指哆嗦,「誰報警的?你們誰報警的?顧暖,是你對不對?就你看我不順眼!孫冬樂,還有你,不是顧暖就是你,你們壞的心都黑了!」

    沈母嚇得差點暈倒了,鄰居在警察的示意下,進來把沈母強制攙扶了出去。

    喬東城站在屋子裡,樂樂和顧暖被警察叫了出去,指揮的跟她們兩個瞭解了一下情況,顧暖和樂樂如實說,顧暖和樂樂不適合進去跟沈曉菲溝通,只有靠喬東城了,可是喬東城說怎麼樣都行。

    只有可憐的美嗇,不鬆口,就是告,似乎一心求死。沈曉菲的媽媽說,美嗇來時,沈曉菲趁著美嗇不注意,把美嗇的腳砸傷了。不然沈曉菲制不住美嗇。美嗇不能動,跪在地上,失了魂。

    正常遇到這種案件,親屬家人的勸說有起到作用的,可是美嗇一句句求死的心完全不配合,警察第一次見到人質不想活下來的。

    警察不能放任人質就這麼求死。

    沒人勸的了美嗇,沒人勸的了沈曉菲,刀子割在美嗇的脖頸上,血淌下來,沈曉菲現在說話咒罵的時候完全不管刀子是否要扎進林美嗇的喉嚨了。

    「如果時間倒回去,我要叫顧暖和她一起來,要殺就殺一雙,把你喜歡的女人統統都殺死,殺死!」沈曉菲的刀子紮了下去。

    危急時刻,沒人注意到警察的指揮,沒人注意到一顆子彈從樓上台階隱蔽處直接從門口射進沈曉菲家客廳,準確無誤地擊斃了沈曉菲!

    顧暖和樂樂捂著嘴巴回頭,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五官都看不清楚,顧暖嚇的胃部一抽,實在沒勇氣往屋子裡多看一眼。

    「曉菲啊——」沈母哭著掙脫警察,爬著往台階下去,被警察扯住。

    不相干的人都被警察要求撤離了,案件還得匯報上去,具體細節,顧暖和樂樂被警察帶走,喬東城站在那久久沒動,很久,走向沈曉菲,他蹲下,閉上眼睛,伸手摸了摸沈曉菲的臉,「如果人死了靈魂還在,曉菲,你多去陽光多的地方走一走……」

    轉身,喬東城眼圈紅著,抱起了林美嗇.

    果果不曾問起媽媽去哪兒了,甚至後來的日子,更甚至她滿了17歲,她都不曾問過任何人這個問題。她身邊有個少年,一輩子,沒在果果面前叫過自己的媽媽一聲『媽媽』,只有果果不在的家裡,外面,才會叫。可是這個女孩不喜歡她,一點都不。

    顧暖和左琛那天吵架,營銷總監把標底給了恆科,吳哥吩咐,任何人不准洩露這件事,這件事不會公開,八卦這件事的員工一經發現,立即辭退。

    殺幾個雞,猴子想必就老實多了,這是吳哥的處事方法。

    案子結了,沈曉菲的喪禮,喬東城露了個面兒,就走了,沈母不讓喬東城來,幾天下來蒼老了太多。顧暖和樂樂都沒去,沒有辦法去,就是這樣的情況。

    美嗇的腳傷沒事,醫生說,要養起碼兩個月才能不落下病根兒,脖子上的傷口有點讓人無法接受,顧暖以為,只是皮外傷的,沒想到大概會留疤,還好醫生說,只是暫時說不出話,慢慢就能痊癒。

    林美嗇一直睡著,不想睜開眼睛,她在精神疲憊和子彈從眼前掃過時,是眼睛刺痛後昏厥的,她的意識裡,應該知道沈曉菲死了吧?

    喬東城會來,跟她說很多話,說了很多林二小姐醒著時他不會說出口的,不知道林美嗇現在能否聽得見,總之她說了。沒讓任何人聽見,他挺痛苦的,雖然不愛她。

    不是愛,那是什麼,責任吧。

    顧暖想了很久,沒有通知林家的人,通知了秦安森,是哥哥啊,那麼,秦父是美嗇的爸爸嗎?都來看看可憐的美嗇吧,哪怕一句話不說,就是伸出親情的手去撫摸一下那張疲憊的臉龐,也是充滿愛的。

    還有十天,顧暖將要離開海城,母親那邊的說服工作還沒做。眼下大家都是大忙人,只有她恰巧在這個時間上沒了工作,剛好可以一邊辦理自己去恆科的事情,一邊照顧美嗇。

    秦安森一個人來的,顧暖關上病房門,她很怕美嗇是完全可以聽見感應到的,問他,「你爸不來嗎?」

    秦安森想了想,大概知道顧暖誤會了,以為美嗇是他父親的女兒,搖頭,「沒來……」

    顧暖也琢磨了半天,抬頭,「我很不明白啊,為什麼美嗇會在林家長大呢?當父母的受得了女兒在別人家受苦,你這個當哥的不管不顧嗎?」

    秦安森慚愧的轉過身去,無法正式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美嗇站在他面前這樣問,他會更加抬不起頭。是他太自私了,首先,林錚不會放了美嗇回家。其次,事情說破該有多醜陋?

    林唯唯還是知道了美嗇的事情,跟美嗇的學院老師請假了,林唯唯不知從哪知道了這個消息,到了醫院後見到顧暖和樂樂她們開口就指責,「她就不該跟你們這些人接觸!幸好發現的早,如果再晚一點,她會被你們害死!一個眼高的可惡女人,一個雜誌社的狗仔,你們通通都……」

    樂樂抬手抽了林唯唯一個大嘴巴,「你的中國話是鬼教的吧?」

    「你敢打我?」林唯唯尖叫!

    秦安森捏住林唯唯的手腕,把她扯出來,甩在走廊上,「美嗇需要休息,靜養,你要不是真心來看她的,趕緊滾出去這裡……」

    「呵,秦安森,看不出你這麼關心我妹妹啊,怎麼了?想護著自己妹妹了啊?」林唯唯瞪了一眼秦安森,嘴角浮起諷刺的笑容轉身,走了幾步回頭,「誰稀罕看她,不過是怕她死了沒什麼能牽制你罷了!」

    秦安森攥緊了拳頭。

    樂樂『切~』了一聲,「她要不要總是那一句台詞啊,你敢打我?總是這句,換個花樣吧!」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武力女你消消氣。」顧暖好言好語的說。

    這會兒要是有人殺了林唯唯,或者把林唯唯氣暈了,那可就不好了,左琛和她真的需要林唯唯的暫時存在,起碼沒有林唯唯,左琛被抓住的把柄永遠洗不淨。

    下午的時候顧暖被文遠叫走,顧暖上車是,文遠的眼神從眼鏡片裡影射出來,說,「那天你可把我嚇著了,演個戲能把自己弄的泣不成聲。你到底愛左琛多深呢?如果他變成一個窮光蛋……」

    車開走,顧暖白了文遠一眼,「文總,他窮不窮都叫左琛,命定的。至於我到底愛他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可惜現在沒黑天,月亮也不能給你答案。」

    這次秘密見面,文遠主持,秦晴也在,顧暖跟秦晴擁抱了一下,舊識了,想起認識秦晴其實比認識左琛還早兩個多月呢,想來就覺得緣分是多奇妙的東西。

    文遠和秦晴,還有兩位男士,為顧暖將恆科發展趨勢、內部人員關係,很多事項,逐一做了分析,顧暖記錄,也深入腦海,這樣事先知曉,在過去,會確保萬無一失。

    沒有準備的仗,顧暖不會去打,跟左琛學,大抵是沒錯的。

    回到醫院時,是晚上七點,顧暖這幾天都在這兒,董琴還來了兩趟,美嗇去過董琴那兩次,吃飯。董琴說,要是這孩子實在沒人要,就給她當閨女得了,不嫌棄她這瘋媽就行!

    顧暖笑,「媽你真有愛心,好感動。」

    董琴擰了顧暖胳膊一把,笑著說,「一個也是放,兩個也是趕,下次媽再犯病,你們倆一起把我扔出去就行,你一個人沒那個力氣。」

    顧暖看著那些恆科資料,只有九天的時間了,需要熟悉起來。感覺美嗇是不是動了動,顧暖轉身看,果真是,美嗇睫毛動了動,嘴巴也動了動,卻發出嘶啞的聲音……

    徹底睜開了眼睛,美嗇看到顧暖,反應了一會兒,手指往脖子那兒伸去,「啊…………啊…………」一聲聲的嘶啞,就是說不出話。

    顧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快別說話,嗓子有點小傷,十來天就恢復了。」美嗇的手指很燙,有點發燒,人也很蔫兒,沒力氣愁苦了,只能躺著,眼角都沒有眼淚。

    「我去叫醫生?還是給喬東城打電話?」顧暖小心地問。

    美嗇的手在顧暖的手裡,她怔了好一會兒,睫毛又動了動,在顧暖手上一筆一劃的寫了好些個字:沈曉菲死了嗎?

    「死了,當場就死了。」顧暖點頭說,美嗇很在乎這個吧。

    美嗇張著小嘴兒笑了笑,眼睛笑了出來幾顆,又沒了,忽然慢慢的忍著脖頸的傷轉過頭來,那眼神和疼痛的笑容好像在說:她死了,我好開心……

    顧暖笑著對她說:喬東城每天都來看你,陪你到半夜.

    林唯唯帶病上班工作,顧暖倒希望她認真對待這場戰爭,她們再見面,該會是對手了,且不用顧忌任何人任何事的明爭明鬥!

    小楠給顧暖打電話問:「顧姐,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辭職?別人都說,顧姐你傍大款了,不在左總這顆不開花的樹上吊著了,她們還說,你穿名牌,都是那個大款給買的,不是這樣吧?」

    「小楠,在那好好工作,跟在陸總手下沒錯的,我有機會就經常聯繫你。」顧暖心裡苦了一下。

    文遠跟左琛說,顧暖車開的還可以,以後去了恆科,總不能老總不開車吧?

    在距離她離開海城還有7天的時候,左琛開車帶顧暖去了外環的景區山上,那上面寬敞,平坦,沒有車,顧暖開車還需要再多練一練,學會點技巧,倒車顧暖完全倒不好,只會開,停車位置擁擠時都很費勁。

    路上,左琛問顧暖,「我爸住院那天晚上,到現在,有快二十天了,有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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