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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拍兩散 文 / 誰家MM

    左琛在與顧暖凝望片刻後,雙眉緊鎖的朝這邊走過來,在與身邊那男人說話時,又是一貫的面色如常,顧暖猜不透他是否生氣了。舒骺豞曶

    秦安森仍是蹲在顧暖裙下方,他背對著走廊盡頭,這角度什麼都看不見,長長的走廊地毯又無聲,只有走的非常近才會發覺,顧暖暗叫糟糕,低聲說,「左總來了。」

    經顧暖這麼一提醒,秦安森的手一頓。

    秦安森剛有動作,顧暖又說,「別站起來,也別說話。」

    左琛朝這邊走過來時,對一行的幾個人態度很客氣,說明那幾個人不是簡單人物。看上去都很有派頭彗。

    這幾個人,如果不是左琛約見的,那就是左琛從剛下來的酒局帶來的?

    如果秦安森這個時候起來對左琛解釋什麼,亦或說林唯唯刮傷她的膝蓋這些私事,無疑是讓左琛在這些人面前難堪,就算左琛誤會了,這種場合也不能解釋。

    秦安森蹙眉,沒有起來粟。

    陸展平剛好推開包廂門,看了一眼顧暖和秦安森,轉而客氣地招呼這些走過來的人,左琛五官上的冷峻一閃而逝,換成了高深莫測的面無表情,沒有說話,走了進去。

    「我去洗手間。」趁著秦安森鬆懈,顧暖抽出手腕跑向女洗手間。

    秦安森直起身,收起手帕,推開門時,才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這些領導,也慶幸聽了顧暖的沒起來,撫平了一些剛才不必要發生的。

    陸展平出去點貴的酒水,秦安森代表的也是左琛,逐個點上煙招呼著,左琛的臉上看不出一點不尋常。

    接下來市裡這個重要項目給不給放水,這些人是關鍵。

    各部門的人紛紛都敬了杯酒,一輪酒敬下來,這些人才開始放鬆的聊。

    左琛抽著一支煙,幽暗的身影在角落沙發上坐著,接著一個電話,偶爾低聲附和兩句,這邊都是秦安森和陸展平在招呼.

    女洗手間。

    顧暖進來時便見到了站在洗手池那補妝的林唯唯,林唯唯眼神從鏡子中諷刺地掃在顧暖的腿上,顧暖急著上廁所,沒理會她。

    洗手間來來回回的客人不少,當顧暖從裡面出來洗手時,才從鏡子裡看向背對著鏡子而站的林唯唯,淡淡地問,「跟你說幾句話,那邊說吧。」

    顧暖先往六七米開外標示停用的女洗手間走去,林唯唯拎著包,跟了過去。

    「用柳丁刮傷我,會讓你這麼開心?」顧暖問。

    「很開心。」林唯唯紅唇吐出一口薄煙,得意地彈了彈手指間夾著的女士香煙。

    顧暖洗完了手,沒有去烘乾,也沒有擦,站在這處停用洗手間的洗手池前,轉而說,「你已經知道我和左琛有過一段,現在都過去了,你才是他妻子,我和他沒有在你面前卿卿我我過吧?那麼,你這妒忌沒完沒了也不是個辦法。別說是左琛,男人中百分之八十以上,都不是從一而終,哪個婚前沒有談過戀愛,這種事林副總你究根有意思嗎?」

    林唯唯一支煙吸完,接著又點上一支,顧暖從鏡子中看她的背影,這種強制自己吸煙的舉動,是心裡發慌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如果是別人,我不計較,但偏偏是你,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倒是想問一問你,一次次受傷還看不出自己在遭報應嗎?在我們的婚姻中插一腳你算什麼本事?今天這點小傷不過是給你的教訓!我擁有的你都沒有……顧暖,你養著一個精神分裂的老媽!養著一個智障的傻子弟弟!在阿琛身上以肉換錢指望全家一飛沖天嗎!就這點賣肉的本事,你說這麼賤的你……拿什麼跟我鬥?!」林唯唯勾起紅唇在笑,猙獰言語與墮落摸樣,分外猙獰。

    「啪———林唯唯你就是個瘋子!」顧暖像是在瞧著一個陰魂不散的女鬼,巴掌扇在林唯唯湊過來的臉上,這聲音在洗手間裡空洞清脆,卻道不盡顧暖對她的恨意。

    林唯唯狠狠瞪過來,顧暖與林唯唯拉開距離,不給她還手的機會,「覺得不留口德這番話是在戳我痛楚?你錯了!你說你擁有的我都沒有?你仔細的想一想,什麼我有,你沒有?」

    顧暖雖皺眉,但心裡非常平靜,她不曾在左琛那裡販賣過感情,生氣的原因很簡單,弟弟顧博是她的一個底線,弟弟再怎麼樣是自己的,別人沒權利沒資格拿出來奚落!

    林唯唯忽然眼底泛出淚花,許是臉被打的真的很疼,許是顧暖的話戳到了她心裡最大的痛楚,總之她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她沒有子宮,這是多麼錐心的疼痛?

    顧暖還有水漬的手指在手心裡攥了攥,注視著林唯唯,「我非常厭惡你,但我不能親口說出你最大的短處,因為被人揭短的滋味不好受!我母親和我弟弟這樣我從沒對誰抱怨,一切都是命數而已,不得不認命。你可以繼續看我不順眼,也可以繼續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天災**這種事,我一個**凡胎不能阻止。可是危難時刻老天也憐憫了我一次,比如……你費盡心思讓我進入故障電梯,我沒死。」

    林唯唯臉色極難看,渾身顫抖,瞪向顧暖,「算你命大!可是一定疼了很久吧?」

    顧暖想了想,她沒有否認便是默認了嗎?那麼自己往日並沒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嗎?

    「疼,很疼。」顧暖點了點頭。看向洗手間外,「後來更多的感觸是疼的值,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沒有無緣無故的變壞,從前我知道你是左琛昔日的戀人,所以我們在一起那段日子,我認為我對不起你一些,可是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是真的認為他不會娶你。今天你們結婚了,我無話可說,我會守得住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底線,因為他是你丈夫。我這麼做不是對你負責,是我在對我自己負責。但你接著讓我進入故障電梯這種舉動,讓我對你恨之入骨,比你昔日恨我還讓我恨你。」

    輕輕閉上眼,因為你不知道一併讓我失去了什麼,顧暖只能在心裡這樣說。

    有些淚水,要在這些人面前往肚子裡吞嚥,不能流出來示弱。忍著自己無法對旁人訴說的苦楚,只是因為怕看見敵人得逞後的笑臉。

    林唯唯臉上掛著輕微紅痕,咯咯冷笑,「你是不是特別得意?得意你年齡比我小,你覺得我沒有子宮了……一定在你還很漂亮的時候我就衰老了?顧暖我告訴你!我還很漂亮!我還很年輕!」

    林唯唯的情緒非常激動,卻又那麼無力。

    顧暖抿唇,很無語林唯唯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我沒有那麼認為,再美麗也有調零那天,你看不見其實你的生活比我瀟灑,你覺得左琛是你的一切,但我無法把男人當成我的一切,我的一半精力都必須給我那些在你眼中很不堪的家人。可是我心甘情願!」

    顧暖的手機此時響了,該弄明白的也弄明白了,她轉身招呼不打,立刻走了出去。

    林唯唯杵在洗手池旁,被顧暖說的一愣一愣的,完全屢不清剛才從顧暖進來,到顧暖剛才手機響了出去,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她轉身照著鏡子,這鏡子卻無法照出她的生活現狀,她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人生,就像透過鏡子她也看不清自己濃妝下的五官一樣。

    面對鏡子摳開包包上的扣子,拿出化妝品開始補妝,摸著自己的臉,林美嗇打過一次,顧暖打過一次,林唯唯苦笑,笑的鏡子裡那種眼神非常可怕。

    顧暖拿著手機接起來,就聽樂樂問,「沒事吧你?我不放心又回來了,在外面還沒進去呢,我看我還是等確定今晚你倆說過話了你沒事兒我再走。」

    「等我一下,我現在出去。」顧暖掛斷之後往樓下走。

    到了外面,見到了返回的樂樂,顧暖把一切經過都跟樂樂說了。

    樂樂抱著手臂站在那,皺眉聽完,淡定地說,「我先前也以為是你多疑,沒想到還真是她害的你進故障電梯,你可以告她嗎?」

    顧暖搖了搖頭,接過樂樂從包裡翻出來的創口貼粘在腿上,用裙子蓋住,抬頭說,「告不了,我打了她一巴掌才讓她亂了方寸沒有謹慎的否認,但她也沒親口承認,今晚人多,我就是要個明確答案罷了。出事的地方是政府大樓,當日喬東城和吳哥估計也是顧慮那個地點敏感,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什麼也說不清楚。誰能跟政府大樓裡的人對著幹?傻啊,虧是得認吃了,不過還有以後呢,她不消停,我就只得加倍小心奉陪了……」

    「沒什麼事兒就行,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注意點。」樂樂擺了擺手,走向馬路,招手叫車走了。

    回去包廂,剛推開門,顧暖發現林唯唯已經回來了,儀容整齊,也補了妝,左琛和林唯唯坐在一起,有人在調侃左琛和他的妻子林唯唯,惹來林唯唯輕笑臉紅。

    顧暖第一個看見左琛,卻是秦安森第一個看見顧暖。

    「顧暖,我的助理。」

    對於那幾個重要人物看向進來的顧暖,秦安森走過來把顧暖抓了過去,介紹說。

    顧暖走到跟前只能充場面的陪著笑臉,這才發現,整個包廂裡除了林唯唯和自己,沒有女人了,在她和林唯唯去洗手間時,都走了?

    「顧暖,來……敬各位領導一杯。」

    秦安森去接陸展平遞來的酒,倒了一杯,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起酒杯塞進顧暖手裡。

    顧暖知道,這杯必須得喝,想遁不容易。

    她沒有推開,可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給她敬了過來,秦安森雖是幫擋著,但言語上也不敢造次這些人,最後誰幫擋著也沒用,顧暖心裡很火大,現在這種場合,左琛不開口制止,秦安森和陸展平怎麼做都是白費,她的處境就是騎虎難下,在場的哪個她能得罪的了?

    左琛只是在與人低聲攀談,看樣子並不打算理會。

    顧暖心裡騰起一股火,以為可以借酒澆滅,但卻發現沾了酒精之後這火越燃越旺!

    又是一杯遞到眼前來的酒,酒桌上總是有說不完的借口讓你喝,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站起身來,夾著香煙的手搭在了顧暖肩膀上,「小顧,別一口一個領導的叫,這兒哪有什麼領導,都是朋友,酒桌上就都是朋友,以後有事直接打個招呼說一聲,絕對幫忙……」

    顧暖厭惡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又不能翻臉,她看出來了,左琛因為來的時候看到那一幕在生氣,所以不管怎樣都坐視不理,顧暖完全可以強硬的借口遁走,但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酒勁作祟,倒是要看看左琛能坐視不理到什麼時候。

    顧暖接過這杯酒,喝了,「好啊……領導看得起,以後有事免不了麻煩您。」

    陸展平皺眉盯著秦安森,顧暖這話是給了口,效果顯著,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手從顧暖肩膀上往下移,朝腰伸去,本性如此的男人喝多了就忘形了。

    左琛站了起來,拿過煙盒捻出一支煙點了上,面色陰沉地晃滅了打火機的火兒,側身對陸展平說,「今晚要招呼好各位領導,展平,去安排幾輛車,這兒喝的差不多了,別處接著盡興。」

    「沒問題,找個什麼地兒?」陸展平還真怕安排的不對口,今晚左琛奇怪,顧暖也奇怪,看戲的林唯唯更是安分的奇怪,只有秦安森和他在這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找個『妥當舒服』的地方。」

    左琛說這話,久經風月的老男人們都是心裡有數,一個個不說去,也不說不去,都在揣著明白裝著糊塗。

    顧暖轉過頭去蹙眉,妥當,就是安全之地,舒服,就是女人堆唄。

    剛才手搭在顧暖身上的四十多歲男人半醉不醉的,搖晃著又站起來,夾著香煙的手指著林唯唯,「左總的老婆還在這兒,左總先回家,回家。」

    林唯唯尷尬地笑了笑,知道他們一幫男人要去幹什麼,卻也要裝糊塗裝大方,「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讓阿琛陪各位領導,各位要玩的高興。」

    左琛夾著香煙的手指抬了抬,示意這事定了,左琛率先走了出去,別說自己的老婆林唯唯了,連顧暖都一眼沒看。

    顧暖發覺這是自己第一次和左琛暗中較勁,整個過程心裡非常難受,他不理會別人一杯杯遞來灌她的酒,那就從頭至尾也別理會啊,為什麼還要及時開口救場?又為什麼非要是這種方式救場?

    前幾日他曾說過,左擁右抱這樣的生活一久也就習慣了。他有這個資本,所以,今晚他就和這些男人一個德行了是不是?

    一幫大男人,喝多了,按照左琛給陸展平的那句話,就是一起找小姐過夜去,當然,這種人去的地方一定不是普通男人能去的,小姐要是一流的,是海城普通男人碰不起那種的。

    「別多想。」秦安森出去前對顧暖說了一句。

    林唯唯有氣也知道鬧不得,可是自己老公當著自己的面要去歡場過夜叫她情何以堪?

    所有人都走了,顧暖頭疼,酒精的作用,在沙發上坐著,九點多,該回家了,站起來,身體有點晃,胃裡燒的難受,卻比不上心裡的難受。

    吳哥等在外面,在顧暖出去時叫住,「顧小姐。」

    「吳哥不走?」顧暖詫異吳哥怎麼沒跟著左琛身邊?視線往前一看,那些男人已經上了陸展平安排的車,都是專門的司機開車,喝酒了他們都不敢開車,出了什麼事兒的話,這些身份敏感的人被知道這麼大張旗鼓的吃喝玩樂,影響不好。

    左琛在哪一輛車上,顧暖不知道。

    「顧小姐,您給左總打個電話比誰說什麼都有用。」吳哥這是擅自來找顧暖說這話。

    顧暖今晚莫明的有些怕左琛,有些覺得左琛很過分,只有他,只有他能讓她難過的想哭,卻也只有他,只有他能讓她置身在難過卻不能表現出來的境地。

    左琛的私生活和夜生活什麼樣出於他自己的意願,豈是她能左右得了的?如果他心裡不痛快就非要這樣,那顧暖認為也攔不得,攔了今日他找女人,明日,再以後的更多日子呢?

    「他該有個分寸吧?跟我耍脾氣也該有個尺度吧?」今晚事情比較多,顧暖不知怎麼的就哽咽了,喝醉酒的人容易在言語上肆無忌憚的發洩心中不快。

    顧暖忍了很久,現在有些埋不住這些委屈,「吳哥,你也看見了,我們兩個今晚一句話都沒說,是他處處給我難堪,如果我也沒個分寸,我大可以摔杯子直接走人,爛攤子有的是人收拾。若不是顧忌他,我管他們都是誰!我不是來陪酒的!在場只有兩個女人,林唯唯是他妻子,忌憚著左琛誰敢灌林唯唯?這些人不灌我灌誰?他現在愛去找誰就去找誰,我憑什麼要打電話低三下四的求他別去?他左琛不帶這麼小瞧人的!」

    抬手抹了一下冰涼的臉,說完她抬頭,左琛的身影就站在高處台階上,獨自一人。

    大概剛從裡面走出不久,醉酒後心情不好的疲憊樣子有些嚇人,也許他都聽見了,但顧暖不怕他,酒這東西果真是在壯熊人膽的!

    左琛長腿邁著走下來,在吳哥手中拿過車鑰匙,很硬的態度讓吳哥離開,他轉身抓住顧暖的手腕把她拽向停在遠處的黑色路虎,吳哥不敢上前,只得先離開。

    「左琛你鬆開我,我要回家!」顧暖滿腔都是氣。

    左琛偉岸的身軀站在她面前,眉頭都不皺的力道就足以讓她掙不開,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說出話的冰一樣冷,「委屈?我是小瞧你了,不跟我走,想跟誰走?想上誰的車跟我說,我現在就幫你指條明路!」

    「左琛你混蛋!」

    顧暖掙不開,手疼心疼,第一次嘗到這種苦澀滋味。

    忍著酒精導致的頭疼胃疼,顧暖用力喘氣對他說,「你說這種話?我想跟誰走?我沒想跟誰走!左琛……就算我想跟誰走,你憑什麼管?我們之間算什麼?沒立場!你老婆處處把我往死裡整,你也把我往難堪的境地推,我真是傻子!是不是只有一拍兩散,之後你才懂得你根本沒有權利殺死我僅有的一點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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