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唯,挺好聽的女人的名字。
響了幾聲,顧暖按照左琛交代的那麼做,掛斷了,準備打給左琛,告訴他。
「前面左拐去市醫院。」顧暖告訴的士司機。
可是她剛要打給左琛,手指按上按鍵的時候,那個林唯唯再次打了過來,左琛這手機,除了紅色掛斷按鍵,隨便按下去哪個按鍵都是可以接聽電話,所以顧暖不小心接聽了。
心跳加速,好像做錯了事溴。
左琛是個各方面要求嚴謹的人,她是不是太馬虎太不像樣了……
顧暖是有考慮的,她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深夜接了左琛的電話,想必對左琛影響不好,沒準花邊新聞一不小心就出來了。
把電話急忙掛斷了,立刻撥了左琛的手機禱。
「咳咳,顧暖。」左琛接的很快。
「還咳嗽?按時吃藥了麼。」男人一般都很粗心大意吧,尤其左琛很忙。
左琛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別樣磁性慵懶,「估計快好了。」
顧暖結結巴巴,「我想跟你說……剛才一個叫林唯唯的來了一個電話,我不小心給接了……」
接了……
左琛沉默,一直在沉默。
「你在聽麼?」顧暖問。
「說了什麼……」左琛良久開口,語氣有一絲慌張,掩藏太好,顧暖根本捕捉不到。
「沒有說話,這個時間太晚了我怎麼敢接你電話,況且是我不小心按錯鍵子接的,我又給掛了。」顧暖說完心虛地吐了吐舌頭,「你打給她的時候,就說……是你不小心的。」
她似乎聽到了左琛低低的笑聲……
「不要笑。」
「我就說……是我養的小貓,剛出浴在我懷裡不老實,爪子不小心踩上去掛斷的。」
「……」
顧暖無語,平時一板一眼的左琛,竟然捉弄調戲她!!
「左琛,我今晚花了你二百塊!」顧暖說。
「……」左琛沉默。
她緩緩的看著夜色又說,「忽然覺得,我花了你的錢,你的,你的錢給我花過你能明白我的心情麼?」她開心,覺得他們關係很近,跟用了多少錢無關,是他送給她的關心,她接受了,
左琛本是心一沉,聽她這樣雀躍的問,懂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什麼?喜歡我長得安全?」不醜,但也不是大美女,頂多五官端正沒有少鼻子少眼睛,但也不出眾,扔進茫茫人海街頭轉角,一轉身也是會消失不見得這樣一個普通身影。
「在你面前,任何事情好像都擺放處理的很清晰,好的壞的你都敢,有勇氣攤開來去說去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哪怕只是短暫的相處過幾次,我也有種錯覺,好像我真的被繁忙的工作塵封已久,在你面前開封了。」左琛直白地說。
高興時能大聲的笑,沮喪時能大聲的哭,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顧暖被他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不是我敢做有勇氣去做,是不做不行啊,人太渴了,井水再遠扁擔再沉,也不能渴死總得去挑水吧。」她沒他說的那麼好,她自己知道
跟左琛聊了很久,到了醫院。
還好左琛的外衣還挺厚的,袖子撩起來老高,透氣不熱,又不至於讓風吹到背上的傷口。
看了一眼熟睡的母親,顧暖半夜又回了家裡。
在鄰居家門外的腳墊下拿出家裡的鑰匙打開門,她們家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顧暖看著滿室的狼藉,悲從中來。
小心翼翼的開始打掃,蹲在地上撿起大的玻璃碎片,撿起八成新檯燈的碎片時,顧暖渾身一涼,還能想起母親衝到臥室抄起檯燈摔出來的樣子。
大碎片裝在一個袋子裡放在門口,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鄰居這個點兒都睡熟了。
蹲在地上正整理時,顧暖忽然發現……
「你怎麼來了?」顧暖詫異,不久前還在電話中跟她說話的人,此刻就站在眼前。
左琛沒有說話,蹲下身去,把她抱進懷裡,不敢用力,她的背有傷。
掛斷她的電話,忽然想念的感覺折磨的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喝了一杯酒也睡不著,兩天兩夜,他沒有睡過了,為的是早點趕回來見她,本以為兩三天的出差,結果中途轉去別的城市,來來回回七八天,第一次,有個牽掛在這兒。
開車在這樣的深夜來,見她身上套著他的寬大男士襯衫,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蹲在地上整理東西,這股心疼又溢滿了胸腔。
「你倒是找得到,也不怕撲了空。」顧暖想,他怎麼都不打個電話就來了,倒是真驚喜了。
左琛喜歡她的嗔怪,手指摸了摸她的小嘴,眼眸清澈的撫摸她額前柔軟的發,「傻瓜,在電話裡我問過你去過醫院後去哪,你說家。」
「哦。」倒是成了她傻瓜了。
若是那次跟他一起去應酬,她侷促不安的坐在車裡,他倚在一旁閉眼休息,她很怕他這個優雅貴氣的男人時,讓她去想像,有一天這個男人放下身段幫她整理狼藉的房間,她一定會剛想就咬到舌頭。
那完全不可能的,也是不敢想的。
可是現在就是這樣,雖然他想幫忙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他的眼裡佈滿紅色的血絲,顧暖知道他還沒休息,這樣熬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想著快點收拾個大概就明天再說,否則天要亮了。
顧暖蹲在臥室的地上撿起一條小魚,很小很小的紅色小金魚,「居然還活著,命不該絕哦。」顧暖對小魚說。
「它聽得懂麼。」左琛笑,總是那麼淺,讓人著迷。
「誰知道呢,跟我一起生活那麼久總該懂點人話了。」顧暖自顧自的說著,她總是忘形,不會太刻意偽裝,生活中的樣子就這麼真的展現在左琛眼中,
接了水把小魚放進去,一條小魚的魚鱗是逆著的,左琛伸手抓出來,「這條怕是活不長。」顧暖和他站在一起,拿著灑在床上沒碎掉的小圓形魚缸,小魚在左琛手中一動,撲騰竄進顧暖的衣服裡。
小魚從衣領掉進去從下擺迅速掉了出來在地上。顧暖臉一下子就紅了,被一條小魚給吃豆腐了……
左琛撿起來小魚放在魚缸裡,把本要放在臥室的魚缸放去了客廳。
「臥室窗台。」顧暖說他放錯了。
左琛走進來,俯身吻住她的小嘴,一分鐘,在她眼神迷離時挑眉,「那魚不老實,可能是公的,臥室不適合放它。」
「……」
顧暖無語又臉紅……
這裡暫時不能住,顧暖注意到左琛站沒站的地方坐沒坐的地方,他又什麼都不會做,只能鎖門走了。
明天白天從醫院回來再收拾一下,再買來新的被子床單這些東西就能重新住人了。
顧暖上車,後背不敢碰上什麼。左琛對她背上的傷真是束手無策,只盼著早點好起來,顧暖疑惑地看他,怎麼不開車?
「我想……你應該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左琛遲疑著,也終究這樣說。
「……」
顧暖為他的話感到一怔,他的話說出口她就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顧暖對視左琛的期待的眼神,還是拒絕了,「我……不要。」
左琛語氣認真。「是我給的你為什麼不要?除了這個我能為你做什麼?」他想為她做點什麼,甚至一向很穩的他,不想等以後有機會,現在迫不及待!
顧暖低著頭,隨口把心裡的話丟給他自己掂量,「見過剛戀愛不到兩星期男的就給女的買房子的嗎,不是冰激凌不是一個包,是房子。」頓了頓,顧暖覺得憋著實在難受,還是說了,「大一的時候我就見過,我們系的女同學就有男人給買了房子,但那是……包-養。」
這兩個字顧暖不想說出來,可是要憋出內傷來了。
左琛能說什麼,再執意,就是對她的羞辱,只好作罷。
顧暖已經換了自己的衣服。
車開始小區時,左琛突然目視前方問顧暖,「我好像看到一個小孩在哭,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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