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扭過頭去喝了杯子裡的紅酒,然後是漫長壓抑地低著頭小口吃著東西,這餐一定是很美味的,可是她卻忽然失去了味覺般。
不敢再抬頭,他的眼神中有什麼?
是寂寞,她討厭自己居然看的懂……
他幾乎沒吃東西,又點上了一支煙,打火機放在桌子上,顧暖悄悄抬頭看他,他的側臉真好看,那份沉穩是迷人的,他臉上沒有表情的欣賞著這海上夜景,霓虹交相輝映,流光溢彩,說不出的惹人流連。
「不好奇我怎麼換了輛新車?」左琛問她。
顧暖的手裡的筷子險些攥不住,左琛也注意到了,眉頭皺的更深。
「左總您這樣的人經常換車……很正常……」她又低下頭去。
「我什麼樣的人?」
聞聲顧暖抬頭,心裡有些氣,他的神色亦是不悅。
「有錢人。」三個字,不再多說。
他一支煙吸完了,捻滅,又接著點上了一支,顧暖皺眉,這種吸法對身體……嘴微張,又抿著唇低下頭,她有什麼權利管別人的事呢!
這種感覺真不好。
他心裡有事,蹙眉吸煙,手裡辟里啪啦玩的打火機金屬蓋直響,他面向大海說道,「有錢並不能擁有我想要的,我一直認為我一無所有!」
「左總真會開玩笑。」顧暖努力不想讓氣氛微妙到無法收場。
大廳處走來一個女孩,十來歲很可愛,穿著粉色小禮服,手裡拿著一大束香檳玫瑰,甜甜地笑著朝顧暖走來。
「姐姐,給你的。」小姑娘說了一句讓顧暖窒息的話。
小姑娘站在這,顧暖閉上眼深呼吸,除了接過來,還能激烈的拒絕嗎……
小姑娘踮起腳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這束花包的很漂亮精緻,顧暖手指摸著鮮艷的花瓣,她遮掩不住臉上的不安看向左琛。
今晚太多的不尋常,都在不停的告訴顧暖一個信號。
花束裡面有一張金色邊卡片,清晰寫著:我只鍾情你一個,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
若非記錯,這是香檳玫瑰的花語。
「我的人生裡,有些東西不可觸碰。你告訴我……人活著是要隨心所欲還是壓抑著克制著?」他終於,終於一句話給出了所有的所有一個答案!
他明說了,顧暖覺得更加諷刺,她不是傻子,也不是逆來順受還去為人著想的聖母,只是想保留起碼的一點尊嚴,這算什麼,他有兒子有家庭,雖然有可能如同很多有錢人一樣,背負著他並不情願的政治婚姻。
曾經喬東城背地裡的女人沒少招惹顧暖,一個愛情裡猖狂的第三者,顧暖受過傷,曉得感情容易萌生卻要謹慎的開始,顧暖沒有表演的能力,低著頭,眼裡忽然淚中帶笑,卻不讓他看見……
他在等她的答案。
(聖誕偷個懶,下月初每天都使勁加更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