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皺了皺眉頭:「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如果良兒是送那個小孩去找媽媽,他也不應該向北面走啊。」
山竹想了一下:「對呀,街心花園的北面只是一條馬路,附近並沒有居民區。」
「祖兒,你能告訴爸爸,今天下午你去找良兒有什麼事情嗎?」
祖兒歪著腦袋瓜子想了一會:「是一個高年級的大哥哥告訴我,良兒在街心公園和人家打架,我才跑去的。」
金帥的臉色此時變得異常嚴峻:「你認識那個大哥哥嗎?」
「我不認識他,不過他自己說是初三八班的,」祖兒一拍腦袋瓜:「我想起來了,那個大哥哥沒有戴校牌,和我說了這些後就向大門方向跑了。」
金帥意識到問題嚴重了:「石頭,帶你弟弟去寫作業,未經我和你媽媽的允許,誰也不准出這個院子。」
山竹此時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了,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等到兩個孩子走了出去,急忙問道:「老公,你是說良兒會有危險?」
金帥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是猜測,不過把這些事情聯繫起來分析,可以斷定這是有人精心策劃的一場陰謀。」
山竹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良兒在參加公益勞動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子哭著找媽媽,就領著他向北邊走去,在這期間又有人跑到學校告訴祖兒,良兒在街心花園和人家打架,用雙胞胎長得非常相像這一點,成功的迷惑住了學校的老師和同學,使他們產生了錯覺,認為良兒已經回來了,而那個去找祖兒的高年級學生,既沒有戴校牌又向大門口走了……你是說?」
說到這裡,山竹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再也不敢想下去了。到了這個時候就是傻瓜也能夠明白,金帥剛才講的非常正確,這是有人驚醒設計的一個陰謀,目的就是綁架良兒,而這個時機也掌握的恰到好處,如果兩個小傢伙還在同一個班,這招李代桃僵的計策就不好使了,看來綁匪已經等待好長時間了。
客廳裡靜極了,就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夠聽到,金帥和山竹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如果良兒是被人綁架了,那麼這件事情會是誰幹的呢?他們是圖財還是報復?
「看來我們的良兒有可能被人綁架了,必須要馬上通知公安局。」
話音剛落,電話鈴聲突然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很陌生的手機號碼。金帥想了想剛按下了免提,就聽到裡邊傳出了一個怪怪的聲音:「請問是花都市的金市長家嗎?」
「我是金帥,請問你是哪位?」
「呵呵,你不要管我是哪位,我現在告訴你的是,你的兒子在我們的手裡。」
「你們想怎麼樣?」
電話裡傳出了公鴨般的笑聲:「不愧是一市之長,到這個時候了還能表現得這麼鎮定。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想向你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只要你能答應,你的兒子就會平安無事,否則我們可就不敢保證他的安全了。金市長,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們是些什麼人,聽說公安局的何局長是你的老部下,但那又能怎麼樣那,就憑那些蠢豬似地警察,他們又能拿我們怎麼樣?我現在鄭重提醒你,不要做出蠢事來,哦,時間到了,本次通話結束,下次我會向你正式提出我的條件。」
現在已經很清楚了,良兒確實被人綁架了,而且綁架者還是個老手,否則他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掛斷電話,恐怕綁匪也是擔心公安局此時正守在電話機的旁邊,通話時間長了會被偵測出方位來。
儘管山竹是雷利集團的總裁,在世人面前是一個商界的女強人,但總歸是一個女人,聽到良兒被綁架了,腦子一片空白,通話剛一結束,山竹又按來電顯示撥了回去。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電話裡傳出了電子合成的女聲,山竹手拿著話筒,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綁匪是老手,」金帥擺了擺手:「這個電話號碼,他是不會再用了。」
「那怎麼辦呢?」山竹此時急得哭出了聲音:「我們要趕緊想辦法救良兒,我這就給何書傑打電話,請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孩子救回來。」
剛拿起話筒,又被金帥接過去給掛上了:「不能用座機打。」
「為什麼?」
「我估計綁匪絕對不會只是一個人,他們綁架良兒也並不完全是為了圖財,既然是一個老手,肯定把一切都考慮到了,如果用座機打電話,有可能會暴露,一旦他們知道我們報了警,良兒可就危險了。」
「那可怎麼辦呢?」
金帥給山竹遞過去一張紙巾:「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慌,說不定我們已經被對手給監視了,這樣吧,你在家裡守著電話,我親自去找何書傑。」
聽到金書記讓自己盡快趕到立交橋下見面,何書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會有什麼事情,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會約他去那種地方見面。
「你說什麼?」聽到金帥的話後,何書傑嚇了一跳:「良兒被人綁架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金帥把今天下午的情況詳詳細細的向何書傑講了一遍,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何書傑的腦袋短路一分鐘之後,才清醒了過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綁架市委書記的兒子,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想自己活的不耐煩了嗎?
何書傑雖然年輕,但畢竟是警官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破案的經驗也很豐富,聽完金帥話後,何書傑陷入了沉思。
「您說得對,」何書傑抬起頭來,也許是在大橋底下,講話的聲音空蕩蕩的:「綁匪的聲音肯定是經過偽裝的,電話號碼也是臨時的,他們還有可能在你的住處附近安插上了眼線,所以對良兒的營救必須要秘密進行。」
金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片:「這個人搞偵查很有經驗,有必要的話可以請他協助一下。」
何書傑接過號碼,一言不跳上了車,輪胎與地面的摩擦,出一陣淒厲的怪叫聲,顯然何書傑急了,在花都這個地盤,,不僅生了綁架案,而且綁架的還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如果不能把良兒順利解救回來,何書傑很清楚他這個公安局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金帥回到家裡時,已經十點多鐘了,山竹依然守候在電話機旁,茶几上堆了一大堆的紙巾,不用問也知道,金帥走後山竹又哭了一場。
「怎麼樣了?」山竹滿懷期望的站了起來,「我已經和何書傑講過了,他也贊成,為了保證良兒的人身安全,這次的營救活動必須秘密進行,還建議我們,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答應綁匪的條件,先把孩子救回來再說其他的。」
「沒問題,只要綁匪肯要錢就好辦,一個億不行就給他十個億,十個億不行就給他一百個億,只要良兒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就是把雷利集團送給他都可以。」
兩個人依偎著坐在沙上,山竹的身體在微微抖,手也在緊緊的抓著金帥的手臂,彷彿要從中吸取一點力量似的。
「先生、太太,是不是現在開飯?」門外響起了菲傭的聲音,金帥覺得菲傭的眼神今天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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