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9談崩了
錢世軍的裝鑷樣,讓金帥心裡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厭惡感,不要說一個政治局委員,就是中央九大常委,金帥也都見過,從來就沒有像錢世軍似的,在人面前擺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樣子,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豈能用誤會這兩個字解釋的通?
錢世軍以為,剛才已經把兩個人生的衝突定性為誤會,接下來金帥就應該順著這個話題適當的承認一下錯誤,卻沒想到金帥一點講話的意思也沒有
俗話說凡人不開口神仙難下手,金帥就是不講話,錢世軍也捉摸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既然把金帥請來了,總不能讓兩個人的談話冷場了吧
「金帥同志,你不想說點什麼?」
「說點什麼?」金帥笑了笑:「不知道世軍書記想讓我說點什麼?」
錢世軍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憑藉著金帥的聰明勁,還能不知道說點什麼?看來這小子的火氣還沒消,是在用不講話這個方式來消極對抗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給你提個醒,下級服從上級是我們必須要遵守的一個原則,對上一級組織作出來的決定,必須要無條件的去執行,在這一方面,你們花都市委做得怎麼樣翱」
金帥笑了笑:「世軍書記說的不錯,下級確實要服從上級,但下面還有一句是全黨要服從中央對於上級的指示,正確的應該去執行,錯誤的也不能盲從,實事求是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在這一方面,花都市委做得還是很好的」
本來錢世軍講那些話的意思就是給金帥一個台階下,只要承認了錯誤,做了自我檢討,為省委掙回面子也就可以了錢世軍想得倒不錯,可是金帥就沒有順著他引的道走,不僅如此,還有王婆賣瓜的意思
「看來你對這次犯的錯誤還是認識不足,金帥同志,這樣下去你是很危險的」
本來金帥這次來就沒打算和錢世軍作深入的交談,兩個人的關係都搞成這個樣子了,再怎麼談也不會談出一個好結果來,現在聽到錢世軍依然不依不饒,金帥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表情也變得嚴肅了
「世軍書記,我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更不知道我危險在什麼地方」
錢世軍皺了皺眉頭:「既然你自己沒有認識到,那我就幫你分析一下,先,省委辦公廳提前四天通知你來列席常委會,你卻在開常委會的前一天下午,臨下班的時候才派人送來了書面的請假條,而你本人卻連個招呼也沒有打就跑去京城了,這是不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翱」
這個帽子扣得可是夠了大的,金帥看了錢世軍好一會,慢悠悠的說道:「看來世軍書記所說的誤會還確實存在,不過這個誤會不在我這方面而在於你河東省連接花都市的高公路已經準備幾年了,為了立項的問題,我們做了大量的工作,這條高公路是花都市政府今年將要開工的重點項目,我們先後多次向改委,要求早日立項,經過努力,改委副主任錢培源同志終於答應要和我面談一次,由於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只好寫了一個書面請假條派市委辦公廳的人送來,同時抓緊時間趕到機場乘飛機,這才沒有耽誤了第二天與錢培源同志的見面我不認為我做的有什麼不對」
錢世軍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存在著太多的巧合,也難免讓人產生誤會」
「誤會是在所難免的,我相信絕大多數的常委在瞭解到真實情況之後,這些誤會都會消除的」
「我知道你對沒有讓你進常委這件事情,心裡有意見,但這個問題需要你去正確的理解,更不能把情緒帶到工作當中」
本來金帥還不想把這件事情挑明,現在聽到錢世軍主動提到了這件事情,甚至還給金帥戴上了一頂把情緒帶到工作當中的大帽子,金帥自然是不會再講客氣了
「其實,進不進常委,我認為都無所謂,我們都能把花都市的工作搞好,現在的事實證明,我並沒有把情緒帶到工作當中,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批評另外據我所瞭解,你是以個人的名義向中央建議暫時不讓我進省委常委,我想請問世軍書記,你個人的意見能代表省委嗎?」
錢世軍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要再談了,從你目前的表現來看,我認為暫時不讓你進省委常委是正確的」
金帥站了起來:「世軍書記,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隻手遮天的,中央也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把粵骸搞成一個**王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讓我進省委常委,我沒有任何意見,但花都市的工作也請你不要隨意干涉」
沒等錢世軍再講話,金帥微笑著點了點頭,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這場談話意味著徹底談崩了
面對著金帥的強勢,錢世軍真是無計可施,剛才金帥在講話裡已經明確的告訴錢世軍,中央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把粵骸搞成一個**王國,任何人這三個字就是傻瓜也明白,指的就是錢世軍本人
金帥還明確告訴錢世軍,請你不要隨意干涉花都市的工作,中心意思就是既然你錢世軍想把粵海建成一個**王國,那我就跟著你學,也把花都市建成一個**王國,如果你想批評我,那你就要先接受中央的批評
「唉……」錢世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最近這一段時間,他聽到了一些很不好的消息,京城幾大政治世家對錢世軍在粵海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中央高層正醞釀著要在秋季全國黨代表大會結束之後,對粵骸的領導班子進行全面的調整,這就意味著錢家在粵骸的勢力將會被中央連根拔起,而金帥剛才講的話就是代表了這股風潮錢世軍也絕對相信,金帥從他爺爺那裡聽到了什麼風聲,否則他是不會隨便亂講話的
曹玉偉敲門走了進來:「我剛才看到金帥下樓,你找他談過了?」
錢世軍點了點頭:「我找他談過了,不過我們談得很不愉快」
曹玉偉想了一下:「金帥的強勢是出了名的,不過我認為他的這種強勢也不會有多長時間了」
曹玉偉的話很明確,秋季召開的黨代表大會結束之後,朱鵬峰就要退下去了,朱家的勢力勢必要得到削弱,金帥也就失去了強勢的資本
錢世軍苦笑了一下,心想人家現在強勢是因為有一個六號長的爺爺,雖然六號就要退下去了,可錢世軍本人也同樣退下去,這就是說雙方的勢力都同時被削弱了要知道金帥可是總理眼裡的紅人,他們家老爺子退下來之前一定會對整個家族做出很好的安排,再說了金帥又替總理管理著花都市這塊試驗田,人家依然有強勢的資本,更甭提他還和周元走得那麼近了
「金帥有他強勢的資本艾這一次常委會上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搞得我們很難堪,省委的威信也遭到了重創,這種情況是極不正常的」
錢世軍的話裡帶有一絲無奈,甚至還有一些怨恨,可是這種話他也只能在曹玉偉面前講一講,起不到任何作用錢世軍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千方百計維護錢家在粵骸的勢力,他快要退下來的人了,也沒有能力再對金帥進行打壓了,這次找金帥談一談,只是想雙方達成一個協議,讓金帥同意錢世軍把他的兩個部下安排到花都去
可就是這樣的機會,金帥也沒有給錢世軍,擺明了一副要和錢世軍繼續抗爭下去的架勢,錢世軍心裡的鬱悶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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