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微微一笑:「既然她控告我*了她,那就讓公安局來處理吧。&***殷主任,你馬上給姜縣長打電話,讓他從公安局帶幾個人,然後你再帶許春玲兄妹上來一下,我和她們談一談。」
當殷士銳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現許飛已經過來了,許春玲正在那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縣政府督察室主任劉煥軍正在旁邊做著記錄。
看到這種情況,殷士銳的第一感覺是,這件事情鬧大了。如果許飛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好辦一點,現在知道了,現在他和金帥的關係又搞的這麼緊張,他是絕對會拿著這件事情做文章的。
雖然殷士銳是許飛一手提拔起來的,也算是許飛的人,但是,人的心裡都有一桿秤,金帥來到近海縣所做的這一切大家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而許飛這個人卻非常霸道,下面的幹部有一點小錯誤,輕則斥罵重則撤職,那些幹部們早就對他不滿了。
殷士銳年齡也快到線了,他現在最期望的就是,在剩下的這段時間裡千萬不要出事,平平安安的退下去比什麼都強,所以,他才想幫助金帥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殷士銳想了一下,跑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打通了姜書坡的電話:「姜縣長,咱們縣政府又出大事了。」
姜書坡此時正在訓斥著手下的兩個年輕幹警,聽到殷士銳的話,也沒有給他個好氣:「老殷啊,又出什麼大事了?我說你這個辦公室主任是怎麼搞的,這一段時間縣政府亂哄哄的簡直不成個樣子。」
殷士銳也聽出了姜書坡不高興,但此時他也不能多說什麼,一直等到姜書坡完了牢騷,才說道:「姜縣長你批評得對,我們縣政府這一段時間確實是亂糟糟的,可是剛才又出現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有個女孩跑到縣政府來控告說金縣長*了她。」
姜書坡哈哈大笑:「老殷啊,你是在開玩笑吧?金縣長會*?你殺了我也不會相信啊。」
「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女孩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許縣長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正帶著督察室的劉煥軍在給那個女孩錄口供呢。」
姜書坡一聽,心想壞事了,現在金帥和許飛的關係很緊張,許飛摻和進這件事情來,金縣長可就有些麻煩了。
「***,這確實不是件小事,既然是*的案子,那就應該由公安局管,他許飛跟著瞎摻和什麼?老殷,金縣長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已經向金縣長匯報過這件事情了,他讓你馬上帶幾個人過來。」
「老殷,雖然你在這件事情上做得很對,但我依然還要罵你,你他***和我扯了半天的皮,為什麼把重要的話放到最後說呢,你先給我穩住那個女孩,我馬上就帶人過去。」
不到五分鐘,姜書坡帶著兩個便衣警察急匆匆的來到了縣政府大院,這個時候許飛和劉煥軍剛好給許春玲做完了筆錄,沒等許飛說話,姜書坡搶先一步就把筆錄抓在了手裡。
「你就是來報案的吧?刑事案件歸公安局管,現在你跟我回公安局接受調查。」
許飛假惺惺的說道:「姜縣長,這樣不好吧,許春玲同志是來反映問題,並不是報案的。再說了,我們也應該維護縣政府的威信啊,這件事情一旦捅了出去,難堪的可不僅僅是金縣長一個人。」
姜書坡瞪了一眼許飛:「我看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恐怕有些人最想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雖然許春玲不是來報案的,但我們公安局一旦現了這種案子,是一定要管的,希望許縣長不要干涉我們破案。」
看到姜書坡要把人帶走,劉煥軍把他攔住了:「姜縣長,是不是讓我們督察室先把這個案子調查清楚,然後,再由縣委常委會決定是不是移交給公安局。」
姜書坡嘿嘿的笑了:「看看吧,許縣長還不想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劉大主任都想捅道常委會上了,這樣一來紙能包住火嗎?既然包不住的話,我們幹嘛不把這件事情徹底查清楚呢?他***,我就不相信金縣長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老子要是抓住這個幕後黑手,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許飛咳嗽了一下,擺出了縣長的架子:「姜縣長,請你說話注意一下,現在人證物證都擺在這裡,你憑什麼說有人在陷害金縣長?雖然你和金縣長的關係不錯,但是,個人感情不能代表黨紀國法。」
姜書坡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我剛才說過了,刑事案件由公安局來管,是不是有人陷害金縣長,只有經過調查才能夠查清楚,我是分管公安局工作的副縣長,用不著你教我怎麼工作。」
許飛向許春玲使了個眼色,小姑娘馬上就哭了起來:「我就說嘛,現在是官官相護,這年頭到哪裡去說理,算了,我們也不告了,免得再讓你們這些當官的打了起來,以後再報復我們。」
許春山不幹了:「小玲,咱們不能便宜了金帥那個畜生,咱們雖然沒有本事把他送去坐牢,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最起碼也得讓他賠我們一筆錢。」
姜書坡聽出來了,許春山兄弟兩個之所以跟著許春玲來找金帥,其實就是想訛一筆錢,看來這兄弟兩對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清楚,要想查清這件事,突破口就在許春玲的身上。
看到姜書坡不聽他的,許飛裝出了一副很嚴肅的樣子:「既然刑事案件由你們公安局管,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了。姜縣長,我希望你能盡快的查清這個案子,給人民群眾一個交待,我們的幹部可不是騎在人民頭上的老爺,王子犯法也要與民同罪。」
許飛剛要走,劉煥軍又把他給喊住了:「許縣長,我剛才整理的材料是不是應該讓姜縣長還給我。」
姜書坡想了一下,把那摞材料扔給了劉煥軍:「姓劉的,我警告你,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拿這些材料到處胡咧咧,不要給人當槍使了,否則的話,今後有你難看的。」
姜書坡的話裡有話,許飛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武夫,許飛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既然材料都拿回來了,此時也就不必再和他一般見識了,收拾了金帥之後,然後再找個機會收拾他。
許飛用鼻子哼的一聲,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倒背著雙手走了,劉煥軍想了一下,像條狗似的,也跟了上去。
「現在這個案子已經交給了公安局處理,請你們跟我到公安局去協助調查。」
「我不去公安局,」許春山甕聲甕氣的說道:「春玲叫我們哥倆是幫她來拿錢的。」
姜書坡和殷士銳一起笑了,看來這傢伙真是缺個心眼,他以為錢就是那麼好拿的嗎?誣告一個常務副縣長,這個罪名可是不小啊。
可是又一想,如果許春山兩兄弟就是不去公安局,姜書坡還真的不好用強,一旦被人傳出去,說是公安局為了保護常務副縣長打擊報案人,影響可就壞了,尤其是在這種節骨眼上更要很好的注意。
看到許春玲依然在那時裝模作樣的哭,殷士銳說道:「剛才金縣長已經吩咐過了,他想和你們三個談談,既然許春山兩兄弟不想去公安局,我的意見是咱們就現場辦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