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梅輝鵬來了,樊冰兒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來,她現在最擔心的是,金帥再像對付苗一宇那樣再把梅輝鵬給趕出去,那可就糟糕了,大山島開得再好,金帥的工作能力再強,總不能關起門來朝天過吧,再說了,這對金帥今後的進步也是很不利的,他要是升不上去,自己想當鄉黨委書記也就遙遙無期了。
盧瑞彥也同樣在為金帥擔心,他的擔心和樊冰兒有些不一樣,他主要是害怕梅輝鵬又來挖牆角,剛打走了一個苗一宇,又來了一個梅輝鵬,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啊,難道非要把全縣的鄉鎮頭頭都打一個遍才行。
晚上吃飯的時候,看到金帥和梅輝鵬談笑風生,相互之間還開著玩笑,樊冰兒和盧瑞彥都放心了,知道金書記一定是把梅輝鵬給糊弄過去了。
「梅書記啊,我們島上那幾個企業成立以後,所有的富裕勞動力就能夠全部就業了,特別是那些死去了丈夫的婦女,完全可以憑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了。」
梅輝鵬也不是個笨蛋,他當然聽明白了金帥話裡的意思,端起一杯酒:「金書記,大山島的老百姓有了你,是他們的福氣,我知道今後應該怎麼做了,我這次來就是處理這件事情的。」
金帥笑了:「到大山島上來走親戚還是應該的嘛,今後我們大山島要展旅遊產業,島上的風氣好不好,可是至關重要的。」
樊冰兒在旁邊暗暗的點頭,她現在對金帥佩服得是五體投地,她也知道金帥是在委婉的勸說,梅輝鵬以後不要再和大山島上的女人保持不正當關係了。
大山島上的漁民大部分還是比較富有,但那些在颱風裡死了丈夫的家庭,可就非常的貧困了。由於造船的時候借了很多的外債,船翻了,丈夫死了,就使她們背上了沉重的債務,為了還債養活孩子,也*得她們不得不尋求外人的幫助。
這是島上幾百年來就留下的風俗,過去誰也沒有認為有什麼不對,正是因為這種情況才使島外的人感覺到大山島的風氣不好,而要想改變這種現象,惟一需要做的就是,讓這些失去了丈夫的女人自食其力,這樣一來,島上的風氣就會逐漸的好轉。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問題,一旦展起旅遊產業來,再被南來北往的人傳出去,大山島的影響可就太壞了。
這也正是金帥為什麼要把建立釀酒廠和海鮮加工廠,放在第一期開工程的最主要原因,展旅遊產業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不僅要有硬件,軟件也要跟得上,而軟件就是島上的民風和民俗。
盧瑞彥雖然聽不明白金帥和梅輝鵬說這話的意思,但也知道金帥這樣做是對的,旅遊產業帶來的不僅是島上的經濟收入,還在鄉黨委擴大會議上,金帥提出了一個建議:「同志們,我們的釀酒廠和海鮮加工廠馬上就要竣工了,根據東海實業公司的策算,第一批需要兩百八十名工人,其中女工一百九十名,我的意見是要優先解決,在那次颱風中死去了丈夫的婦女和她們的子女,以前我們島上窮,沒有能力對她們進行求助,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我們不能忘了這些姐妹。」
金帥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人大主任辛林平第一個言:「金書記說得對,我完全贊成這個提議。說實話,咱們島上的風氣為什麼不好,主要是因為這方面的關係,只要是能讓這些人自食其力,自己能夠養活自己,我看要不了多久,我們島上的風氣就會有根本性的好轉。」
樊冰兒這段時間也對這方面的問題進行了調查,辛林平的話一剛落,接著說道:「根據我的調查,失去丈夫的家庭婦女,包括她們已成年的子女,一共有三百一十人,恐怕一次安排不下。」
金帥想了一下:「安排不下也要安排,這件事情由我親自和李董談,另外鄉財政也要擠出一筆錢來,先給每個失去丈夫的家庭分五千塊錢,總之就是一句話,在二期工程開工之前,要實現島上風氣的根本好轉。」
當天晚上島上的廣播站,就向全島宣傳了鄉黨委的這項決定,那些貧困家庭奔走相告,大家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她們有救了,金書記就是她們的救星。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幾百個鄉親們湧到了鄉黨委和政府的大院,聽到這些鄉親們連聲道謝,金帥的眼睛濕潤了,這本來就是政府應該管的事情,自己也是做了應該做的,卻沒有想到能讓這些鄉親們有如此的表現。
「兄弟姐妹們,大家不要謝我,要謝的話,就要感謝東海實業公司,是他們來到島上投資建廠,我們才能得到這個就業的機會。以前大家生活得很貧苦,我這個黨委書記心裡也很不是個滋味,現在好了,困難終於要過去了,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我們齊心協力,把我們大山島建設成一個人間天堂,島上今後將不會有一家貧困戶。」
站在人群裡的施斌文,用手中的照相機忠實的記錄了這一切,多少年之後當施斌文和他的戰友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清楚的記得金帥當時的講話。
省四大班子全都收到了海島縣群眾的舉報信,這封信反映的主要問題就是,大山島鄉黨委書記兼鄉長金帥貪污腐化,利用建設的旗號牟取了巨額的賄賂。
信中還舉了幾個事例,說金帥不要黨的領導,自稱是大山島的島主,在工作中專橫跋扈像這種群眾來信,反映的又是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省裡那些大佬們自然是不會管這點小事了,於是就把它給轉到了烽山市,烽山市又批轉到海島縣處理,就這樣這份寄到省四大班子的告狀信,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曹近山看到這些群眾來信,第一時間就來到了殷家慶的辦公室:「殷書記,這是省四大班子領導親自批下來的一封群眾來信,反映的是金帥同志的問題。」
殷家慶驚訝了:「反映金帥同志的問題?這怎麼可能?」
不管可不可能,但這封群眾舉報信卻是真實的,看到上面省、市兩級領導的批示,殷家慶覺得一陣陣的頭大。
「近山同志,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殷書記,我認為這是對金帥同志的誣告,其目的就是想破壞大山島大好展形勢。」
殷家慶點了點頭:「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有些人不想找點事心裡就不舒服,金帥是一個什麼樣的同志,大家都清楚嘛。」
「殷書記,我的意見是咱們不必理會這封舉報信,以縣委的名義直接向上面寫一份報告,說明情況就可以了嘛。」
「近山同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啊,這個人把誣告信寄到了省四大班子,就是想把水搞渾,確切的說就是想把金帥同志搞臭,如果我們不能慎重的對待這件事情,還金帥同志一個清白,查出幕後的黑手,這是對金帥同志的不負責任,明天我們召開一次常委會議,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曹近山走後,殷家慶陷入了沉思,這封誣告信究竟是誰寫的呢?看來這個人和金帥的仇恨還很深,順著這一條思路查下去,找出幕後的黑手也並不是一件難事。現在想討好金帥還來不急呢,絕對不能去查他,只有查出了幕後的黑手,才能讓金帥感恩戴德。
殷家慶拿起了電話,不一會裡邊就傳出了一個濃厚的男中音:「你好,我是公安局的典慶禮,請問你是哪位?」
「慶禮同志,我是殷家慶,請你現在馬上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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