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從縣城回來的第三天,基地政委索錦宇來到了大山島鄉,同時還帶來了四艘運輸船,望著這四艘油漆一新的船隻,金帥笑了,大山島的老百姓高興了,一百個退伍老兵樂了。
「感謝部隊同志的支援,有了這四艘船,我們大山島的開就更順利了,一百個退伍老兵的安置問題就全部解決了。」
「金書記,何主任為這件事情親自跑到京城找到了幾位長,長決定,把這四艘運輸船無償的贈與大山島鄉政府。」
「謝謝,謝謝領導對我們的支持,今後部隊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就儘管提出來,我們不僅要把大山島鄉開好,更要在支援軍隊建設方面做出成績來。」
人家送來了這麼重的一份禮,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金帥拿出了幾瓶茅台:「索政委,今天我們兩個一人一瓶,誰也不要客氣。」
「呵呵,金書記,我的酒量你知道,最多也就是半斤的量。」
金帥笑了:「那好啊,剩下的就交給我們樊書記吧。」
「范書記?」索錦宇不解的問道:「你們又調來了個范書記?」
「呵呵,我說的是樊不是范,縣委已經任命樊冰兒同志為大山島鄉黨委副書記了。」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就祝賀樊書記進步了。」
這是組織對我的信任。」樊冰兒謙虛的說道:「金書記是在打著鴨子上架啊。」
飯堂的小餐廳裡一陣笑聲,幾杯酒下肚,氣氛更加活躍了,樊冰兒雖然是個女同志,但是喝起酒來卻是巾幗不讓鬚眉,就是索錦宇這個大男人也比不上她。
「金書記,樊書記,這樣的話是不是一百個老兵的就業問題就全部解決了?」
金帥點了點頭:「一百個老兵按照他們的技術特長,現在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在大山北面的採石場,為島上的開提供石料。還有一部分組成了施工隊,負責島上的基礎建設,有了這四艘船,我們就可以再成立一個運輸隊,這樣一來,我們從大6進來的建築材料就不用再去找別人的船了。」
索錦宇點了點頭:「我在碼頭上聽黃滬寧說過,老兵們都採取了自願入股的方式,聽說他們現在幹得都不錯,到年底就可以把投資全部收回來。我相信,隨著島上的開全面展開,老兵們很快就會家致富的,金書記啊,我們這些老兵來到大山島可真是有福氣了。」
「呵呵,為老兵們創造一個良好的就業條件,扶持他們盡快的走向富裕的道路,這是我們鄉黨委和鄉政府義不容辭的責任。在這一百個老兵的帶領下,我們已經全部解決了島上所有男性富裕勞動力的就業問題,下一步再建設的食品加工企業,樊冰兒笑著說道:「現在我們的勞動力越來越緊張了,我聽我的女婿說,他們準備要去大6再招收一批工人來。」
金帥笑了:「我的意見是,招收工人要盡量安排我們周圍幾個島上的人,咱們島上富了,也要照顧一下兄弟鄉鎮,我們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幾個人喝得正高興,院子裡響起了小山島鄉黨委書記梅輝鵬的大嗓門:「我聞到茅台的香味了,是不是又來了貴客了?」
「老梅啊,你的鼻子就是尖,快來、快來,我們剛開始喝。」
聽到索政委是來給大山島鄉送船的,梅輝鵬的嘴巴差點流出口水來:「我剛才在碼頭看到那四艘船就很納悶,還以為是東海實業開公司剛買的新船,原來是部隊上支援大山島鄉的。金書記啊,你可真行啊,有這麼多的朋友來幫助你,大山島鄉想不展起來都不行啊,當時誰都不願來的大山島,馬上就要被你整治成一個世外桃源了。」
金帥笑了:「你說得不錯,大山島就快要成為世外桃源了,我們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主要是上級領導的關心和支持,和同志們的共同努力,再加上我這個人又喜歡交朋友,沒有他們的幫助,我也是一事無成啊。」
「俺老梅也喜歡交朋友,可怎麼就沒有碰到像你這些朋友的人呢?」話剛一出口,梅輝鵬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急忙說道:「我說錯了,我還有金書記這個好朋友嘛。哈哈,按自罰一杯給大家賠罪。」
一杯酒下肚,梅輝鵬眨巴了眨巴嘴巴:「好酒、好酒。金書記,我們島的風力電機組安裝得很順利,估計年底以前就會搞完,今年過年我們島上也有電了,哈哈,這多虧了金書記幫忙啊。」
大家越說越高興,這場酒足足喝了兩個多小時才算結束。幾個陪客的都去忙他們的工作,金帥把索錦宇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不用問索錦宇也知道,金帥一定是有重要事情要講,心裡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他可是知道金帥詭計多端,不知道又想出什麼鬼主意來了。
「金書記,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的嗎?我們基地黨委已經研究過了,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就一定幫忙。」
金帥搖了搖頭:「索政委,部隊給我們的幫助就不小了,我也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哪能再好意思去麻煩你們。」
說著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文件袋,推到了索錦宇的面前:「索政委,這一次你們給我們島幫了個大忙,何主任又親索錦宇急忙把文件袋推了回去:「金書記,這樣可不好,我們兩家的關係可不一般,幫島上辦這麼點事情,怎麼能要錢呢?」
「其實,我也知道部隊上的一些情況,雖然你們有紀律,但是有些地方還是需要錢的,如果你拿我當朋友的話,就把錢收起來,否則的話,你那四艘運輸船我們也不敢要。」
索錦宇笑了:「那好吧,既然金書記這樣說了,為了讓你們把那四艘船收下,我就只好收下了,等下一次我再把收據帶來。」
金帥擺了擺手:「咱們是朋友,相互信任才是基礎,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兩個人同時笑了,這樣的事情是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既然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幹嘛要公開說出來呢?
金帥給索錦宇的杯子裡添滿了水,拿出了煙,一人點上一支:「索政委,你們何主任的妻子叫劉麗嬌,我曾經和她是同事,聽說他們兩個離婚了,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索錦宇歎了一口氣:「唉,金書記,咱們都是老朋友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何主任的父親是省軍區的司令,他們家也屬於軍人世家,何主任大學一畢業之後,就被何司令送到了海島上當兵,一幹就是十年,我們何主任那可真是一條漢子,不管是國防施工還是軍事訓練,都是第一流的。」
索錦宇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由於何主任的優異表現,沒有幾年就當上了連長,就在快要結婚的幾個月前,在一次軍事訓練,何主任身負重傷,雖然命救回來了,但是卻失去了性生活的能力。你也知道他妻子同樣出身高幹的家庭,聽說老一代人在戰場上也是生死之交,為了照顧雙方的家庭影響,所以兩個人就定了一個君子協議,以三年為限,如果何主任的病治好了,可以繼續共同生活下去,否則就要和平分手,很遺憾的是,何主任的病沒有治好,白白耽誤了他妻子三年的青春。」
金帥以前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劉麗嬌可能和丈夫之間有什麼問題,卻沒想到原來是這麼回事,三年了,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又有多少個三年的青春年華呢?
以何主任那種家庭,找最好的醫院和醫生,真是小事一樁,三年都治不好病,這說明何主任受的是硬傷而且還非常嚴重。兩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也確實不容易,金帥此刻對劉麗嬌和她的前夫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