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志強的辦公室裡,侯主任和錢博白畢恭畢敬的站著,看著樂志強鐵青著臉,兩個人一聲也不敢吭,他們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樂志強要是不收拾他們才怪呢?
「說說吧,」樂志強的話裡帶有冷冷的金屬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主任和錢博白相互看了看,兩個人誰都沒有敢吭聲,他們可是知道樂志強現在已經氣憤到了極點,此時誰要是講話,必定會挨一頓臭罵。
「怎麼都啞巴了?你們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李志一定會去金貝島投資嗎?」
侯主任又看了看錢博白,只見他把目光看向了旁處,意思是說這次到大6去找李志,是以你為主,你不匯報,誰匯報啊?
「縣長,我的工作沒有做好,請您批評。」
「啪」的一聲,樂志強的手重重的啪在了桌子上:「現在不是你做檢討的時候,我是要聽一聽你們如何解釋這件事情。」
侯主任的腰彎得更低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一陣子,滿臉堆笑的說道:「縣長,我是和博白、澤水同志一起去烽山市找到的李董,當時我們談得好好的,李董也答應會考慮到金貝島投資,博白同志可以證明。誰知道李董最後怎麼就突然變卦了呢?是不是他去金貝島考察的時候現了什麼問題?」
錢博白嚇了一跳,沒想到侯主任又把球踢到了自己的腳下,這老小子可是真夠了聰明的,三個人都在場,有了責任也是大家一起承擔,可是李董到金貝島上,侯主任和杜澤水卻沒有露面。
樂志強的目光看向了錢博白:「你怎麼說?」
「縣長,李董到金貝島考察的時候一切都很好啊,我們在碼頭上為他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又陪著他在島上四處走了走,這中間都很正常啊。」
「我問你,李董在你們島上是怎麼表態的。」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我們島上各方面的條件要比大山島好,會在金貝島進行投資的,最後還說和我在簽字儀式上見,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就不會生什麼變化了,誰知道他又給我們來了這一手。我估計一定是金帥在裡邊搞的鬼,說不定他出的條件比我們更優惠。」
「你給我閉嘴,你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金貝島的條件比大山島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啊,還用得著他說嗎?人家在簽字儀式上也確實是和你見了面嘛,你估計是金帥在裡邊搞的鬼,這還用你估計嗎?傻瓜也能看得出來。」
樂志強拿起了桌上的一份文件:「這是大山島鄉與東海實業公司簽訂的合同,你看看,人家的條件有我們的優惠嗎?我們是三免五減,人家依然是兩免三減,我們是無償的看到樂志強的臉色有所緩和,侯主任急忙說道:「縣長,我看問題並不是那麼簡單,金帥在裡面搞鬼是肯定的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問題?」
樂志強看了看侯主任:「單憑金帥一個人能辦成這個樣子嗎?你這個人看著挺聰明的,實際上就是一些小聰明,一遇到大事,你就蠢得像頭豬,你們都出去吧。」
侯主任走出去沒有多一會又回來了:「縣長,開常委會的時間到了,您是不是現在就過去?」
樂志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在簽字儀式上自己丟了個大醜,殷家慶一定會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把上次招商引資失敗的責任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樂志強分析得一點不錯,他這次與殷家慶的較量已經徹底失敗了,殷家慶當然要挾勝利之威,對樂志強進行窮追猛打。
「同志們,現在我們開會。今天的會議只有一個議題,就是討論如何搞好我們縣招商引資工作。剛剛結束的簽字儀式,為我們縣的招商引資工作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一億二千萬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必定會極大的促進我們縣的招商引資工作。大山島開好了,接下來就是其他的幾個島嶼,我們這些島嶼就會成為東海上一顆顆閃亮的明珠,要不了幾年,我們縣就會成為全省乃至全國的明星縣。」
一陣掌聲響起,樂志強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但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隨著別人拍幾下巴掌。
「既然我們的招商引資工作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那麼我們就要認真總結一下這方面的經驗和教訓,只有善於總結,我們才能有更好的進步,大家都談一談吧。」
一般的情況下,樂志強這個當縣長的應該先言,誰知道副書記康欣軍第一個開始講話了:「同志們,我同意殷書記的意見,我們是應該認真總結一下了。這一次東海實業開公司到大山島投資,本來就是金帥同志拉來的,卻誰知道有些人就非要在中間插上一槓子,甚至還打上了人家那艘船的主意。」
康欣軍看了看樂志強,毫不顧忌的說道:「正因為一些人在裡邊搞鬼,才把東海實業開公司的李董給氣跑了,給我們縣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市委的汪書記也對我們提出了批評。現在我想問一下,縣政府辦的那個侯曉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到底想幹什麼?像這種不幹事又喜歡搞鬼的人,怎麼會得到一些人的青睞哪?」
樂志強一聲也不敢吭,低著頭在本子上劃來劃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做著記錄,其實他寫的全是混蛋「我同意欣軍同志的意見。」組織部長陶珊梅開始講話了:「有些人不幹事倒也罷了,看到別人幹點事就眼紅,就要千方百計的進行破壞。我建議對這次招商引資工作當中出現的問題要進行調查,一定要追究某些人的失職和應負的責任,否則的話,今後誰還會為辦點實事呢?誰還會跑出去拉投資商呢?拉來了投資商又要被別人撬走,這會嚴重打擊幹部的積極性。」
康欣軍和陶珊梅一口一個有些人,雖然沒有講出樂志強的名字來,其實說的是誰大家都明白。
幾個常委都講完了,絕大多數都是同意徹底調查上次招商引資失敗的原因,並對直接責任人進行嚴肅的處理。
殷家慶很會掌握會議的節奏,看了看樂志強,慢悠悠的說道:「志強同志,你不想講幾句嗎?」
樂志強頭也沒有抬:「我同意大家的意見,沒有什麼可講的。」
「既然你沒有什麼可講的,那我可要說兩句了,志強同志,我問你一個問題,黨是不是領導一切?縣政府是不是應該在縣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
「這是一個原則,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殷家慶笑了:「既然你知道這是一個原則,那我問你,你為什麼未經常委會的批准,私自派人去大山島調查鄉黨委書記金帥同志?」
「我是接到了群眾的舉報信,抱著一種保護幹部和愛護幹部的態度,先派督察室的同志去摸摸情況。」
殷家慶點了點頭:「既然你口口聲聲的把原則掛在嘴邊,那麼我再問你,你為什麼要指使任若嶺栽贓陷害金帥同志,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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