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殷家慶也看出金帥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會一飛沖天,現在金帥所需要的就是支持,而這些殷家慶無疑是都能給他的。
金帥如果想在大山島上做點事情,或者說取得政績,是不可能離開殷家慶的支持。金帥在大山島取得的政績,也是海島縣的,確切的說是殷家慶的。金帥有了政績,才能向上爬,而殷家慶有了政績才能保住他目前的位置,所以說兩個人在這方面一拍即合。
「金帥同志,這次的招商引資一開始搞得轟轟烈烈,最後被人又搞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人痛心啊。市委汪書記知道這個情況後非常生氣,指示我一定要嚴肅處理有關責任人。現在的問題是,這件事情對我們縣的影響很不好,如果不能盡快的挽回影響,這對我們今後的招商引資,甚至是其他方面的工作都是很不利的。」
「殷書記,我已經考慮過了,是否允許我再去一趟大6,找我的這個老同學談談。如果能回來繼續投資更好,實在不願意回來,我也要和他解釋清楚,否則的話,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我們縣的影響可就太壞了。」
「金帥同志,我剛才已經講過了,你是一個能夠顧全大局的好同志,如今像你這樣的幹部實在是太少了。你剛才的建議也正是我要交給你的任務,市委汪書記也做出了這方面的指示。原來我還以為你不願意再管這件事情了,卻沒有想到你想的這麼周到。」
「殷書記,我是一個黨員,要時時刻刻把黨和人民群眾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更要堅定不移的維護縣委和您的威信,我絕對不會坐視有些人搞小動作而不顧的。」
「金帥同志,我沒有看錯你,這件事情最好要抓緊,我的意見是你馬上去大6,盡快的找到你的那位同學,把一切事情都解釋清楚,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咱們縣能不能在這次招商引資工作中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就看你的了。」
金帥看出來了,殷家慶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真誠的,這一次主動請纓,已經成功的得到了殷家慶的信任,這樣一來,以後的工作就好干多了,即便是再有人對大山島的工作說三倒四,殷家慶也絕對不會相信的。
「呵呵,謝謝殷書記,我堅決服從您的指示,不過我需要先回島上一次,齊省長的女兒現在還在島上做客,我得先回去把她送走,然後才能去大6。」
殷家慶驚訝了,齊省長的女兒在島上,這可是一件大事,怎麼一直就沒聽金帥說起過?他又怎麼會和齊省長扯上關係呢?難道是……
殷家慶覺得有些看不透金帥了,既然他有齊省長這麼大的一個後台,為什麼殷家慶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越想越高興,這可真是一個天賜良機,樂志強不是一直抱著賀懷德的大腿不放嗎?這一次他可是把金帥給徹底得罪了,得罪了金帥,齊省長對樂志強還能有好看法嗎?也許用不著汪洋出手,齊省長就會給市裡施加壓力,*著他們把樂志強拿下去。
「金帥同志,我可要批評你了,你怎麼能把齊省長的女兒丟在島上不管呢?」
「呵呵,這次齊省長的女兒到島上,是去島上的軍事基地,他老公在那裡當主任。」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殷家慶明白了,看來自己剛才想錯了,齊省長的女兒有老公,自然是不能和金帥再有什麼關係了。不過金帥和齊省長關係不一般,這個是能夠肯定的。
「大山島鄉的工作,可以讓你們鄉的綜合辦主任暫時抓起來,這個同志還是不錯的,以後可以給她加加膽子。我現在就給張主任打電話,派縣裡的交通艇把你送回去,然後再送你們一起去大6。」
來的時候是坐著豪華的大山島號,回去的時候坐的是縣裡的海島號,同樣都是交通艇,但舒適度和度可就差遠了,怪不得侯主任非要把大山島號搞到手,看來貪圖享受並不只是哪一個人的專利。
「隨咱們船來縣城的那些人哪,我都把他們給忘了。」
聽到金帥的話,樊冰兒咯咯的笑了:「金書記,這些小事您就不要管了,昨天下午我就讓黃滬寧開船把他們送回去了。」
金帥也笑了:「有你這個綜合辦主任可讓我省了不少的心。李董走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回去後要注意保密,殷書記指示我明天去大6,再去找李董談談,家裡的工作你要負責抓起來。」
樊冰兒微微一怔:「金書記,恐怕這樣不太合適吧?鄉里不是還有杜鄉長嗎?」
「這是縣委殷書記指示,等忙完這一陣子,縣委可能要對我們大山島鄉的班子進行一下調整,你要準備接受更重要的任務。」
樊冰兒眼裡亮光一閃,這次到沒有推辭:「謝謝金書記,能在你的領導下工作是我的福氣。」
「呵呵,樊主任不要這樣講嘛,其實我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都想把大山島鄉的工作搞上去,更想讓大山島的群眾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目標一致了我們就是真正的同志和朋友。」
在海上顛簸了三個多小時,大山島終於到了,金帥感到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對島上的一切都剛在椅子上坐下,劉麗嬌和徐麗走了進來:「金帥,看你的臉色不太對啊,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呵呵,困難只是表面上的,雖然這次事情沒有辦成,但都是按照我的設想展的。」
「什麼意思?我們怎麼聽不明白呢?」
金帥把今天上午談判中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現在大家是站在同一條站線上,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那個侯主任簡直就是個混蛋!」徐麗開始飆了:「劉姐,咱們一定不能放過這個小人。」
劉麗嬌笑了笑:「從表面上看,問題是出在侯主任的身上,其實根子卻是在樂縣長那裡。他竟然敢和縣委書記拍桌子,一定在市裡有後台,殷書記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也絕對不會沒有行動的。我看這件事情不會小了,恐怕又要在烽山市引起一場動盪,沒想到我們這次來竟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徐麗點了點頭:「金帥,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金帥裝出了很無辜的樣子:「這怎麼會呢?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呢?是我把你們拉來投資的,我如果搞鬼豈不是自找難堪?」
劉麗嬌擺了擺手:「徐麗,你就不要再問了,即便這件事真是金帥策劃的,那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不收拾一下那幫人,他們以後不知道還會鬧出什麼ど蛾子來,如果我們要想在這裡搞開,就必須搬掉那些絆腳石。」
金帥看了看劉麗嬌,又看了看徐麗,雖然這兩個女人都很聰明,但徐麗畢竟年齡要小一點,論官場經驗和社會閱歷,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劉麗嬌的,劉麗嬌剛才說的這句話,真可謂一下子就點出了金帥所做這些事情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