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來充當服務員的兩個女孩,帶李志他們上樓去休息了,杜澤水和樊冰兒跟著金帥,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呵呵,這幾天我不在家,辛苦你們了,現在咱們湊湊情況吧。」
杜澤水匯報了蓄水池的建設情況,樊冰兒也匯報了她所負責的後勤工作,這些情況金帥已經聽烏小山講過,也沒有什麼新鮮的,但樊冰兒說的一句話卻引起了金帥的注意。
「金書記,現在有人造謠說我們已經取消了黨委會,咱們三個人商量商量,就什麼事情都辦了。」
金帥很清楚這句話是誰講出來的,看來宓挺山這小子還是不老實,以後一定要想個辦法再收拾收拾他。已經給過他兩次機會了,不僅不知道收斂,還跑到上面去告自己的狀,這種人無論如何是不能留在島上了。
「我認為這個人講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鄉黨委一共五個人,在決定某些重大問題的時候是少數服從多數,現在我們三個人只要形成了一致的意見,那就形成了大多數,再召開黨委會純粹是浪費時間。」
金帥翻開了筆記本:「這次我到縣裡匯報工作,殷書記和樂縣長對我們的工作都很滿意,縣委常委會已經做出一項決議,把我們大山島作為一個試點,只要我們不違法亂紀,不做損害群眾利益的事情,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展島上的經濟。」
很少做記錄的杜澤水聽到金帥傳達縣委的指示,也急忙從包裡掏出了本子,一筆一劃的記錄起來,他可是知道縣委領導這個指示的重要性,這就等於給了他們一把尚方寶劍。
「這次我到大6,主要是為了見一見那三位大老闆,他們這次是到島上實地考察的,如果條件合適的話,他們會獨自開大山島。開的項目主要有三個,第一,建設一座風能電廠和綠化工程;第二,建設釀酒和海鮮品加工等若干個符合島上經濟展的企業;第三幫助我們改造漁村,同時進行房地產開,展旅遊產業。有了他們的雄厚資金支持,我們制定的展規劃很快就會得到實現的。」
「這可太好了,你走的那天,我們收到了縣委和縣政府聯合下的文件,要求各鄉鎮大力開展招商引資工作。我和杜鄉長正在為這件事情愁,誰會跑到我們這個小島來投資呢,卻沒想到金書記未知先覺,輕而易舉的就辦成了,這一下子我們也好向縣委、縣政府交待了。」
原來金帥還想把李志他們來投資這件事情不對外宣揚,卻沒想到縣委、縣政府竟然聯合下文件,既然這麼鄭重其事的,事後肯定是要各鄉鎮報告招商引資任務完成情況的,看來在這件事情上是想低調也低調不了。
雖然這件事金帥在去縣政府匯報工作的時候,也看出樂志強不懷好意,現在關鍵是要把這件事情暫時保住密,時機成熟了作為一個重磅炸彈拋出來,然後配合一下其他行動,爭取一下子把樂志強給打蒙,讓他以後不敢再輕舉妄動。有一手好牌不利用,那才是個大傻瓜哪。
「至於人家能不能來投資,現在還是個未知數,事情沒有辦成之前,我們不能隨便對外宣傳,也不能急著向縣裡匯報,否則的話,要是讓其他的鄉鎮知道,或者是縣裡知道了,再把我們辛辛苦苦拉來的投資商給拐跑了,那可就糟糕了。」
杜澤水點了點頭:「金書記說得很對,我們確實是要很好的注意這個問題,小山島的老梅昨天來了,一個勁的打聽金書記到哪裡去了,又問我們鄉準備如何開展招商引資工作,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把我煩得也沒給他個好臉。」
「是啊,老梅也在我面前說過同樣的話,他還和我說什麼如果咱們吃肉,也分一口湯給他們喝。」
看到杜澤水和樊冰兒相信了自己的鬼話,金帥笑了:「所以我才要求對投資商來島考察的事情要嚴格保密,如果這幾天其他的鄉鎮再有人到我們島上來,我們一定要統一口徑,就說那三個人都是我大學的同學,人家是到島上來玩的。」
「金書記,這幾個客人我們怎麼招待呢?」
「呵呵,這幾位客人在島上的考察就由樊主任全程陪同吧,至於生活方面嘛,剛才我去客房裡看過,佈置得蠻不錯,他們這些人喜歡洗熱水澡,要盡量滿足這個要求,至於吃的方面,大魚大肉就不需要了,搞一點我們島上的特產和海鮮就可以了。」
金帥想了一下突然說道:「為了避免那三個客人受到打擾,杜鄉長能不能安排一下,派幾個人晚上在大院裡執勤。」
杜澤水納悶了,心想,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我們島上治安從古至今都很好,老百姓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關門,從來就沒有生過任何事情,以至於派出所那三個人整天都閒著難受。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杜澤水還是要服從金帥的指示,他可是知道這個年輕的鄉黨委書記的厲害,現在縣委和縣政府又把這麼大的權力交給了大山島鄉,那就等於金帥手裡的權力更大了,萬一要是不聽他的話,真的出點什麼其是金帥這樣做真是無奈之舉,他很清楚劉麗嬌和徐麗的心思,晚上有幾個人在院裡巡邏,起碼可以讓她們有所顧忌,減少一些麻煩。
派出所的聯防隊員譚春冬來到了金帥的辦公室:「金書記,我有一個重要的情況要向你匯報。」
看著譚春冬一本正經的樣子,金帥笑了:「冬伢仔,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是不是想請我吃飯?我這幾天很忙,等過幾天我一定會去的,咱們是朋友,你請客我一定會去的。」
「金書記,吃飯只是一方面,這次是來向你報告一個重要的情況,山前村的宓挺山要對你不利。」
金帥看了看譚春冬,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宓挺山有個侄女嫁到了我們村,和我老婆的關係特好,是她偷偷告訴我老婆的。」
「其他的還說過什麼?」
「宓挺山的侄女昨天回娘家給母親喪,無意中聽到宓挺山讓他的兒子去縣裡接個人,還說什麼要給您一個好看。」
「她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情呢?」
「她的丈夫前幾年因為兩個村爭水源,被山前村的人給打傷了,雖然宓挺山給了他家一點錢,但因為得不到及時的醫治,她丈夫的手就殘廢了,從那以後暗地裡就結下了冤仇。她還說金書記是個好人,是一個能為老百姓辦事的好官,宓挺山禍害金書記,就等於是禍害了全島的老百姓。」
金帥想了一下說道:「你回去替我謝謝她,另外再告訴她,這件事情不要再和任何人講了,我和宓挺山都是同事,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再鬧出什麼誤會來。」
譚春冬感到有些不理解,金書記聽到這個消息後,怎麼一點都沒感到吃驚呢?既然宓挺山想對金書記不利,幹嘛不狠狠地收拾他一頓呢?
看到金帥的臉上很平靜,譚春冬也沒有敢說什麼,但有一點是能夠肯定的,金書記是絕對不會讓宓挺山的陰謀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