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以為是因為出海打魚,耽誤了給老婆看病才讓她走的,所以就誓再也不出遠海了,當時也有好多人勸他再娶了小姨妹,可李四海就是不答應,傾其所有,把小姨妹給嫁了,他一個人就這麼孤零零的過了下來。」
金帥點了點頭:「沒想到李大叔還是一個情癡啊,如今這種人可是不多了。」
烏水東也動了感情:「我這個老姑父啊,心地善良、對人非常好,也很聰明。把小姨妹嫁出去之後,光靠在近海打那點魚貨,也賺不到什麼錢,一個人生活得也很苦。那個時候小河還有水,他自己就開了幾畝荒地,打的糧食吃不完,就自己鼓搗著釀酒,一來二去,還真的讓他鼓搗成了。」
「他有這個本事完全可以辦一個酒坊嘛,這可是一個賺錢的行業。」
「他這個人脾氣有點古怪,說是自己釀出來的酒就是讓村裡人喝的,是不會拿去賣的,我們村裡誰要是想喝酒就去拿糧食換。」
「李大叔這個人還真是知恩圖報啊。」
杜澤水點了點頭:「金書記說得對,李四海曾經和我講過,是大山島上的人救了他,這一輩子都要報恩。」
金帥端起酒杯和烏水東、杜澤水碰了一下:「為了這個有情有義的好人,咱們乾一杯。我的意見是咱們要在島上宣傳一下老李頭,弘揚這股正氣,抵禦外來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今後咱們大山島即便是富了,也絕對不能讓島上的人忘了情義這兩個字。」
烏水東的老婆走了進來,未曾開口先帶笑:「金書記,我想和你打聽個事。」
金帥知道這個女人要問什麼:「嫂子,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老婆了?」
烏水東的老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金書記,你可真神了,我還沒問你怎麼就知道了?」
「呵呵,有些事情不用問一猜就知道,我告訴你吧,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明年我們就要結婚了。」
「你未婚妻長得俊嗎?」
金帥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響聲,就知道是一些姑娘正躲在門簾後面偷聽,笑了笑說道:「我的未婚妻非常漂亮,在我心目中她就是七仙女,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她的。」
身後傳來了一陣歎息聲,金帥知道偷聽的那幾個姑娘失望了,也許要不了一個小時,這個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村子,這樣一來,以後再和村裡的女人打交道時也就容易多了。
烏水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說你這個老娘們瞎打聽這個幹什麼?金書記是從省委來的幹部,水平高,人又長得俊,人家身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追呢?我說你就叫那些丫頭們死了這條心吧。」
烏水東的老婆臉色一紅,狠狠的瞪了烏水東場面有些尷尬,金帥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其實咱們大山島的女孩都非常漂亮,這要是在大城市裡,個個可都是大美女啊。對她們的婚姻問題,我們鄉政府也應該考慮一下,比如說咱們可以靠展經濟,把大山島建成一個旅遊勝地,這樣以來,外面來的小伙子看到咱們島上這些漂亮女孩還能拔得動腿嗎?」
門外又傳來了一陣嗤嗤的笑聲,金帥喝乾了杯子裡的酒,接著說道:「還有個辦法也不錯,咱們東面不是有駐軍嗎?那裡可是有好多優秀的小伙子,咱們可以和他們搞一個軍民共建,說不定有些小伙子也願意當上門女婿呢。」
門外嗤嗤的笑聲更明顯了,金帥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不一會院子裡就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說笑聲,金帥知道這兩個辦法是說到這些女孩的心裡去了。
「老烏啊,你們村和山前村到底有什麼矛盾?」
烏水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們兩個村以前的關係很好,要是論起來,差不多有一半都是親戚,說到底就是水給鬧的。原來小河沒有斷流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水有多麼金貴,可自從斷了流之後,全島就只剩下一個泉眼有水,為了爭這個泉眼的控制權,兩個村也沒少鬧過矛盾,甚至有一次還動了手,我們村子的人少,當時還吃了不小的虧。」
「當時鄉里就不管這件事情?」
「老書記哪裡都好,就是太軟弱了,再加上宓挺山有一股子蠻力,根本就不講道理。他的妹夫又在市裡當大官,縣裡也沒有人敢招惹。後來上面來人出面調停了幾次,宓挺山根本就不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管這件事了。」
「現在你們喝水的問題怎麼解決?」
「唉」烏水東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宓挺山後來在那個泉眼周圍沏了一道牆,又修了一個大水池,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守,每天允許我們村每戶可以去打一擔水,如果天不旱的時候還好說一點,一旦旱了,兩天給一擔水就不錯了,不僅如此,還向我們村裡去擔水的人收錢。」
金帥明白了,怪不得宓挺山敢自稱島主,原來問題出在這裡,他把賴以生存的水源給控制起來,又仗著他有一個當妹夫的大官,烏家村的人自然是沒人敢招惹他。
這種人哪裡還像是黨的幹部,這要是在大6上,早就被當成黑社會給抓起來了!縣裡的人任由他胡鬧,不就是忌憚他有一個當大官的妹夫嗎?這些當官的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自然是不願意多管閒事了,苦就苦了烏家村的老百姓。
金帥端著茶杯感覺到沉甸甸的,他腦子裡出現了一幅景象:烏家村的村民每天要走出很遠的路金帥越想越氣憤,他***,要早知道宓挺山是這麼一個東西,昨天晚上就不應該和他客氣!此時金帥彷彿明白了,為什麼臨來之前,組織部長和縣委書記都一再要求他保持穩定,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啊。
「老烏啊,要相信組織上會解決好這件事情的,但我需要時間,我保證三個月之內把群眾吃水的問題給解決了。」
烏水東和杜澤水驚訝的看著金帥,這樣的話他們可是聽了不少。每次來一個縣領導,他們都會這樣表態,可是都過去五六年了,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縣裡的領導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金帥這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就能解決得了了?
金帥也看出了烏水東和杜澤水眼裡的不相信,笑了笑說道:「你們是不是不相信啊?我敢給你們立個軍令狀,如果解決不了島上群眾吃水的問題,我絕不會離開大山島,這個問題一日不解決,我就留在大山島不走。」
烏水東和杜澤水這兩條漢子激動了,不約而同的舉起了酒杯:「金書記,有你這句話,咱們鄉里就有希望了。不管事情能不能辦成,我們都要感謝你,老天爺的事情可不是我們這種凡人能管得了的。」
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下午所有的幹部都按時來上班了,喜氣洋洋的擦玻璃打掃衛生,原來冷冷清清的鄉黨委政府大院也有了生氣。
看到這些,金帥也笑了,他***,這年頭思想教育不太好使了,但是經濟刺激卻忒管用,老子拿出這麼多錢來,要是再不來上班,那可就太對不起人了。
按照金帥的吩咐,綜合辦主任樊冰兒召集大家在一起開了個會,除了要求大家今後要按時上班,還暗示這是金書記冒著受處分的危險為大家爭取到的利益。俗話說:人心都是肉長的,新來的書記對手下的幹部這麼好,要是再不好好幹,那真也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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