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帥不領情,劉麗嬌感到很鬱悶,一般的情況下,一個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都希望別人能夠幫助自己,有些人甚至為此還會付出巨大的代價。但金帥對送上門來的幫助還要拒絕,這可是非常少見,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沒等劉麗嬌講話,妞妞搶先說到:「金帥,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做起事來瞻前顧後的一點也不爽快。我嫂子幫你,你還不領情,像你這樣的人,就活該倒霉,被人整死了才好呢。」
妞妞越說越氣憤,看到她還想飆,劉麗嬌微笑著擺了擺手:「妞妞,金帥不是不想讓我們幫他,而是怕欠我們的情,更害怕我們利用這件事情,讓他幫我們做一些不合規矩的事來,算了,他不想讓我們幫他,我們又何必熱臉貼到冷屁股上呢。」
劉麗嬌一下子說中了金帥的心思,金帥暗暗的點頭,看來這個女人不僅長得漂亮,心思也非常縝密,真不愧是出身於高幹家庭,比妞妞可是要強多了,這就是年齡和閱歷的差距。
年輕人就是這樣,妞妞雖然對金帥的做法很不滿,但過了不多會就忘記了這點不愉快,拿起話筒來自顧自的唱了起來。妞妞人雖然小,但是唱起歌來卻一點也不含糊,頗有一點當今大明星的風範。
趁著妞妞唱歌的空檔,金帥和劉麗嬌聊了起來,:「金帥,我剛才說對了吧?你敢說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
金帥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笑:「劉姐,你一直說我聰明,看來你比我更聰明,姐姐就是姐姐啊,比弟弟可是厲害多了。」
「你有這個想法也很正常,這與聰明不聰明沒有關係,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這樣做的。」
金帥點了點頭,:「劉姐,謝謝你的理解,官場裡的水太深,搞不好就會被淹死,讓我不得不小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妞妞也不唱歌了,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說到,「你們嘴巴上說官場不好,可為什麼又要擠進去呢?三百六十行幹什麼不好,非要當官,我真是看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我長大絕對不會去當官,而是要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金帥笑了,他此時有些喜歡上這個小妹妹了,雖然打扮上有些前衛,但卻沒有失去那一點純真。
「那你長大了,想幹什麼啊。」
妞妞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我長大了要去做生意,賺好多好多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金帥和劉麗嬌一起大笑,:「沒想到,你這麼小就是個財迷。想賺錢可以,但現在可要好好學習啊。」
金帥心中一動,接著說到:「妞妞,你嫂子說得對,想賺錢,那可是要靠真本事的,等你大學畢業以後,哥哥保證幫你到外企去當一個白領,等你有了能力,再讓你去當個大老闆。」
「你就吹吧,你一個小小的公務員,現在自身還難保,又憑什麼幫我呢。」
「妞妞,金帥沒有說假話,他的未婚妻就在澳洲,人家的家裡有的是錢,過幾年她如果到河西來投資,那不就是外企了嗎?你金帥哥絕對能夠幫上你。」
「金帥有未婚妻了,這樣我就更放心了,我哥哥的危險就解除了。」
妞妞說到這裡,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眼裡的神色又暗淡了下來。一直到結束也沒有再講一句話,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裡想的是什麼?
等金帥結完賬,卻現劉麗嬌和妞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她們拿出來那份材料卻「遺忘」在沙上。金帥看到這裡也就明白了,這是劉麗嬌有意所為。
金帥本來以為一件很小的事情,江南笙的老婆向他行賄這件事情,一查就很容易查清楚,卻沒想到,事情的展大大的出他的預料。
金帥現,這幾天同事們看他的眼光都有些變了,一些本來非常要好的朋友,現在故意與他保持了距離。一些謠言也在省紀委大院裡傳開了:金帥接受了一個貪官老婆的賄賂,馬上就要被雙規了!更多的人是為金帥感到惋惜,這麼一個聰明的小伙子,就因為十萬塊錢,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真是太不值得了。
第二天上午,金帥正在秘書室整理著文件,紀委副書記何偉農打來一個電話:「金秘書,請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
金帥此時已經猜到,何偉農打這個電話來,並不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如果他要和李景林商量工作,一般情況下都會親自過來,即便是送文件,也都是通過秘書。
「何偉農找我會有什麼事呢」金帥心裡嘀咕著,敲開了李景民辦公室的門:「李書記,何副書記打電話讓我過去一下。」
李景林放下了手中的筆,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金帥,「噢,偉農同志請你去,那你就去唄,小金啊,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能主動的向組織上說明問題,還是對的,要相信組織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要記住實事求是這四個字。」
何偉農看金帥時的表情很嚴肅,不僅沒有往日那種熱情,反而還帶一絲審訓犯人的意思:「金帥同志,今天我找你來就是想和你談一談,關於付春柳給你的十萬塊錢銀行卡的問題。」
「何書記,對於這個問題,我已經主動向第三紀檢室主任盧釗存同志說明了,盧主任當時也安排了兩個同事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
「金帥同志,很顯然你說的這件事情存在著太多的巧合,你用什麼來證明這張銀行卡是付春柳的女兒偷偷塞到你口袋的?」
金帥想了又想,搖了搖頭:「我無法證明,不過當時糾風辦黃副主任也在場。」
何偉農抬起頭來,注視著金帥,眼鏡片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閃的:「金帥同志,我說的巧合也包括這方面。黃副主任講過他當時確實在場,但是,他也沒有現付春柳的女兒向你的口袋放銀行卡,你又怎麼能證明,你不是向付春柳索賄,在你的宿舍收到這張銀行卡的呢?你認為我們能夠相信你的話嗎?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她會有這麼多的心計嗎?」
金帥明白了,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看來有些人是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了。
也許付春柳認為,偷偷塞給金帥一張銀行卡,能夠讓他在江南笙的案子上說幾句話,後來看到金帥一直沒有動,感到受了騙,這才把金帥給死死的咬住了。
這也是官場的一個潛規則,收了別人的錢就要幫人家辦事,不辦事就不要收錢,如果一但收了錢又不辦事,送錢的這個人,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一定會想盡辦法收回這筆錢,或者是對收錢這個人進行報復。
如果遇到一個大官,送錢的這個人也許會忍氣吞聲不敢講出去,但金帥只是一個副科級的小秘書,雖然他是李景林的紅人,但也僅僅是紅人而已,他本人手上並沒有掌握多大的權力,這個時候付春柳自然是不肯放過金帥了。老公被抓進去,眼看就要被判刑了,送給金帥的錢也沒起半點作用,一種屈辱感促使她,要與金帥來個同歸於盡了。
何偉農講的這些話也很有道理,讓金帥也無法反駁,付春柳一開始找到金帥的時候,只有她們三個人,沒有任何旁證。即便是在飯堂吃飯時,在黃副主任面前,他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因為黃副主任也沒有看到,付春柳的女兒偷偷地向金帥的口袋裡塞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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