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苟世強把剛才看到的情況和大家講了,五兄弟看到金帥和山竹,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特別是沙培亮看金帥時的目光,更是由衷的喜愛和欣賞。
晚餐時大家都很開心,沙培亮五兄弟都是從底層打拼出來的人物,喝起酒來自然是誰也不甘落下風,當金帥喝到第三杯的時候,被山竹給攔住了。
「金帥哥哥,不要喝了,酒喝多了對身體沒好處的。」
「喲,大侄女,現在就開始管上啦?」常務董事陳東方打趣道:「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早啦?」
這句話把山竹給鬧了個臉紅:「陳叔叔,沒有你這麼取笑人家的,小心我再把你的鬍子給拔下來。」
陳東方誇張的摀住了自己的幾根老鼠胡:「大侄女,從小你就喜歡拔我的鬍子,陳叔叔就這幾根鬍子,可捨不得再讓你給拔了。你要是實在喜歡拔的話,就拔你黃叔叔的,他的鬍子多。」
黃海龍笑了:「三哥,沒有你這樣當叔叔的,侄女喜歡拔誰的鬍子就拔誰的,不要拉扯上我。不過大侄女,有句話我要講,男人只要是控制力強,喝點酒也沒什麼,今天是在自己家裡,我們也想看看金帥到底能喝多少酒,今後應酬的時候,心裡也好有數。」
山竹看著金帥,柔聲問道:「金帥哥哥,你能喝多少酒啊?黃叔叔說得也有道理,男人適當喝點酒也沒什麼。」
金帥笑了笑:「沙總,各位長輩,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能喝多少酒,只不過從來沒有醉過。」
幾個老傢伙聽到金帥從來沒有醉過,也來了興趣,輪流和金帥乾杯,喝到最後金帥沒有什麼事情,他們幾個可撐不住了,沙培亮看到金帥每喝下幾杯酒之後,都有一兩分鐘不說話,點了點頭彷彿也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當老五屈思柳又要和金帥干大杯的時候,沙培亮講話了:「老五,我看你不要和金帥喝了,再喝多少他也不會醉,你們沒看出來嗎?金帥還有一身很高明的內功呢。」
五兄弟明白了,他們以前就聽說過有內功的人可以千杯不醉,原來還以為是以訛傳訛,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實實在在的看到了。
「好!」苟世強一拍大腿說道:「學識好、武功強、喝酒又這麼厲害,這樣的人我喜歡,看來我保這個媒是保對了。」
沙氏兄弟一起鼓掌大笑,雖然現在都是大企業的股東了,但是他們身上的那股豪邁的氣勢卻絲毫不減當年,金帥感到這五個老傢伙是那麼的直率、可愛,與他們打交道非常的愉快。
看到金帥放下了飯碗,山竹說道:「金帥哥哥,去樓上喝茶吧,我才不願意在這裡聽幾個叔叔取笑我呢。」
「快去吧,快去吧,你們不用陪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了。」
得到了沙培亮的同意,金帥禮貌的告辭了,說心裡話,有美人相伴誰喜歡和這些粗魯漢子待在一起呢?
金帥走了,五個老傢伙立刻就清醒了,好像沒有喝酒似的。這些人年輕的時候就在刀口上舔血,是很善於偽裝自己的,他們剛才是在裝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再喝下去就要趴到桌子底下了。
望著金帥和山竹的背影,沙培亮環視了一下四位兄弟:「你們說這個小伙子怎麼樣?」
「不錯不錯,這孩子真是人中龍鳳,萬里挑一啊,大哥能夠把他招為女婿,這可真是我們沙氏集團的福氣啊。」
沙培亮笑了笑:「今天中午金帥對我講,我們現在雖然漂白了,但依然要很好的約束部下,絕對不能惹出什麼事端,並建議我們做好兩手準備,特別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我一直在琢磨。」
「他怎麼說的?」
「他說現在從中央到地方,都把抓經濟放在第一位,房地產經濟泡沫破滅之後,為了保持社會穩定,中央暫時還顧不上對海疆省嚴重的走私犯罪進行整頓,一旦經濟工作走上了正軌,就有可能會和我們這些人算總賬,畢竟我們這些人的錢來得也不是那麼光明正大。」
陳東方點了點頭:「我認為金帥說的很有道理,咱們這些人是如何走到今天的,這些錢又是從哪裡賺來的,我們清楚,政府更清楚,看來這孩子不僅有頭腦而且還很有眼光,這也說明他是和我們一條心的。」
「通過對金帥的調查,以及這兩個月的觀察,我認為,這孩子是值得我們信任,如果有可能的話,盡快把喜事給他們辦了,這樣他就能死心塌地的為我們出謀劃策了。」
沙培亮笑了笑:「二弟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認為這件事情還不能*之過急,還要看他們兩個人感情的展,有些秘密我們還不能全部告訴他,你們知道嗎?金帥現在還和一個女警察保持著聯繫。」
這可是一個新情況,黃海龍急忙問道:「和金帥保持關係的女警察是誰?他們是在認識山竹之前,還是在山竹之後?」
「這個小警察叫董苗苗,是海州市政法委書記的女兒,不過他們是在認識山竹之前就有來往的,據手下的人報告,這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只是偶爾在一起吃頓飯而已。」
屈思柳有些急了:「你說的是董閻王的女兒?***,這個董閻王當年任公安局局長的時候,也不知道抓了我們多少兄弟,老子在他的面前也吃了不少的虧,一想起這些我心裡就來氣,金帥怎麼會和他的丫頭認識呢?」
「所以啊,我說目前有些秘密還不能全部告訴金帥,還要對他進行進一步的考察,這件事情就交給老二去做吧。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做好準備,停止在大6的不動產投資,逐步把資產轉移到海外去,一旦風向不對,我們就馬上離開。」
這幾個老傢伙在商量的時候,山竹的房間裡卻是另一番的景象,兩個年輕人依偎在一起,正在說著他們的悄悄話。
「金帥哥哥,你喜歡我嗎?」
「傻丫頭,我已經說過了多少遍了,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見鍾情吧。」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我可是聽說一見鍾情的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
金帥搖了搖頭:「所謂的一見鍾情,在歷史上是有很多典故的,你所說的沒有好結果的人,主要是由於當時的社會風氣和家庭的原因,他們才沒能走到一起。但我們兩個人的情況就不同了,我是一個孤兒,渴望著有家庭的溫暖,而你的父親又非常贊成我們在一起,所以我們的結果一定會是好的。」
金帥端起茶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你知道吧?司馬相如是西漢有名的辭賦家,音樂家。早年家貧,並不得志,父母雙亡後寄住在好友縣令王吉家裡。卓文君的父親卓王孫是當地的大富豪,卓王孫與王吉多有往來。這一天,卓王孫在家晏請王吉,司馬相如也在被請之列。席間免不了要作賦奏樂。司馬相如得知卓王孫之女如君美貌非凡,更兼文采,於是奏了一《鳳求凰》。卓如君也久慕司馬相如之才,躲在簾後偷聽,聽出琴中之求偶之意,兩個人互相愛慕,造就一對千古佳話。」
山竹點了點頭:「金帥哥哥,我也看到過明朝武宗皇帝和酒家女的故事,可惜鳳姐命薄不能夠和心上人長相廝守,不過他們一見鍾情的深情厚誼卻是感天動地。」
金帥笑了:「剛才我已經講過了,一見鍾情只要是不受社會風俗的影響和家庭的阻撓,一般都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而我們兩個人也可以說天作之合啊。」
金帥說著又吻上了山竹的櫻唇,一時間兩個人有些氣喘吁吁不能自以,金帥撫摸著山竹的嬌軀,感受著她身上的光滑,正在準備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時候,卻被山竹給推開了。
「金帥哥哥,我想等到我們神聖的那一刻,再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你好嗎?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請你諒解。」
山竹理智的話語讓金帥從迷失中清醒了過來,他知道要不是山竹的理智,今天兩個人有可能會釀成一個錯誤,不管怎麼說,現在金帥還沒有自己的事業,沙培亮還在對他考察,目前的形勢也不允許他這樣做。
「山竹,你說得對,剛才是我太激動了,請你原諒,時間不早了,我也應該回去了。」
看到金帥如此的理解和體諒,山竹又一下子撲到了金帥的懷裡:「金帥哥哥,我不讓你走。」
金帥有些驚訝了,剛才山竹不是已經拒絕了嗎?為什麼又不讓自己走了呢?他現在一時也猜不透山竹是什麼意思。
看到金帥傻乎乎的樣子,山竹笑了:「你真會想美事,我不讓你走並不是讓你留在我的房間,樓下有那麼多的客房,你可以明天早上吃過早餐之後,和爸爸一起去上班嘛。」
「呵呵,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是回去好了,免得被你的四位叔叔說閒話,我這個臭小子玷污了沙大小姐的清譽可就不好了。」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下樓來,那五個老傢伙還在竊竊私語,沙培亮有些驚訝:「金帥,你要走?」
「呵呵,是啊,沙總,時間不早了,我應該回去了。」
四個老傢伙看了看沙培亮,又看了看山竹,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留不留金帥在這裡住下,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自然是不能亂講話了。
沙培亮點了點頭:「也好,你想回去就回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有時間咱們兩個再接著探討中午你和我說的那件事情。」
金帥明白了,沙培亮是把他中午講的話放在了心上,看來這個曾經的黑老大,也不是只懂得打打殺殺,還是很有心計的。這也是實際情況,沒有高深的謀略,沙培亮五兄弟能從社會的最底層,一步一步的走到這個位置上嗎?
「沙總,我明白了,最近兩天我會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這方面,制定出一個詳細的方案,然後再請您審核決定。」
送走了金帥,苟世強對山竹笑了笑:「大侄女,你看金帥這個小伙子怎麼樣?」
山竹眨巴了眨巴眼睛很大方的說道:「我金帥哥哥是一個好人,他已經答應要用一生一世來呵護我,並且通過我四個老師對他的考核。」
苟世強大笑:「這太好了,看來我保的這個大媒就要成功了。」
看著山竹害羞似的跑了回去,五兄弟又是一陣大笑,他們知道,已經沒有任何能量能夠把這兩個年輕人給分開了。
「大哥,要不要給先他們舉行一個訂婚儀式?」
沙培亮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二弟,你就那麼等著喝這杯喜酒啊?現在還不著急,看看情況再說,也許這一次金帥制定的方案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他通過了這次考驗,我不僅會同意他和山竹訂婚,還將把我所有的家產都交給他掌管,我們這些人也該退下去好好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