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爾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穿的有點少所以凍著了吧,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舒虺璩酉
姬南璽還是有點不放心,給她蓋上被子之後,他又把屋子裡的空調打開,調好溫度之後,他對華爾爾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如果你有什麼事,在樓上喊我一聲」。
「好」。
姬南璽揉了揉她柔軟的發,輕輕的俯下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之後,轉身離開了她黑漆漆的房間。
待他走後,華爾爾起身,從抽屜底層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撥出了那個早就深深的刻在她腦海裡的那個電話號碼。
嘟嘟……
嘟嘟……
電話通了,聽著裡面傳來的嘟嘟聲,華爾爾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著某一處。
「喂。」電話被接起,那邊傳來墨天齊沙啞的嗓音,似乎帶著疲憊,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那一瞬間,華爾爾的眼淚忽然落了下來,她的胸口很沉悶,悶的她喘不動氣來,只能死死的摀住嘴哭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喂?」墨天齊的聲音比剛才稍大了一些,華爾爾還是沒有說話,忽然墨天齊緊張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爾爾,是你對不對?爾爾,回答我,是你對不對?」。
「啪……」華爾爾扣掉電話,把手機電池拔掉之後,往床上一扔,把自己蜷縮成一個小團低低的抽泣起來,她該怎麼辦?她心裡好難過啊,真的好難過,難過的都快要死掉了,她該怎麼辦?
她想墨天齊,想的都快瘋了,聽到他的聲音她恨不得立刻衝到他的身邊,可是她不能,她已經答應了姬南璽的求婚,她已經即將嫁做人婦,又怎麼可能去找他?
對他,或者是對姬南璽都太不公平了不是嗎?她到底該怎麼辦?
電話那頭,墨天齊已經確定了打開電話的是華爾爾,等他再打過去時,華爾爾的電話已經顯示為無法接通,他擰了擰眉,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迫不及待。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了,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天知道他有多麼的著急,自己的女人和情敵每天朝夕相處,想想他都怒火中燒,但現在時機不對,他如果真在這個時候有點風吹草動打亂了全盤的計劃……
不,他必須忍著,他不能功虧一簣。
看著遠處那個訓練的女人,墨天齊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看來有必要加大訓練力度了。
時間飛逝,眨眼間已經到了大年三十,這天風家格外熱鬧,大人孩子全都穿上了新衣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長輩也會給小輩紅包,整個別墅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老爺子接到了不少打來拜年的電話,在慶祝過年的同時也順便祝賀了一下華爾爾與姬南璽的婚事,幾句好話說的老爺子眉開眼笑聲如洪鐘的和那邊的人不停的客套。
風如雙今天倒是難得的安靜,既沒纏著姬南璽也沒找華爾爾的麻煩,這樣的安靜在別人眼裡可能是乖巧聽話懂事的表現,但是她這樣對華爾爾來說卻是非常的怪異反常,總覺得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密切的注意著風如雙的一舉一動。
「姐姐,以前都是我不好不懂事,你不要和我計較,這杯茶我敬姐姐,算是和姐姐賠罪,希望姐姐能原諒妹妹的無知任性」,風如雙一臉誠懇,並且站起身非常恭敬的端著一杯她從剛才就抱著的茶,站在了華爾爾面前並且彎下身去,顯得很是卑微。
她這樣做,若是華爾爾不接下這杯茶,不說原諒她的話,恐怕就會顯得她太不通情達意了,但是風如雙好像忘記了,她現在可是一個瞎子,怎麼能看得見她敬來的茶水呢?
華爾爾微微一笑,不說多冷漠也不說多熱情,總之讓人挑不出來毛病:「妹妹,我怎麼回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呢?都是自家姐妹就不要說的這麼生疏了,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這個姐姐住了你的房間,那這樣吧,我把房間還給你,妹妹就不要把這些瑣事放在心上了,茶水呢,這個心意姐姐就心領了,姐姐看不到,所以只能心領神會,妹妹的意思呢,姐姐也都知道了」。
華爾爾這一番話說的很是圓滑,既讓大家找不出毛病,又讓風如雙無話可說,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為自己喝彩了,華少君更不用說,就差點蹦起來為自家妹妹鼓掌了,那個風如雙這麼做一看就很反常,鬼才會相信她的這一番說辭。
「姐姐……」風如雙急的快哭了出來,一臉委屈的樣子。
「我倒是不知道二哥家的女兒這麼大的架子,連妹妹敬的茶都不屑去喝。」說話的是風家老四,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的「我有意見」的意味,讓風家老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很是尷尬的坐在那裡。
華爾爾唇角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四叔這話可就不對了,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我眼睛看不見,你讓我去接茶,不是存心讓我在大家面前出醜,我倒是想問,四叔安的是什麼心?」。
「你……很好,我擔不起你這一聲四叔!」風家老四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別處。
「如果可以,我寧願這輩子都不叫你四叔,我倒是不知道有四叔會這麼對侄女的,明明知道侄女看不見,還硬要揭她的傷疤!」華爾爾垂著頭,細碎的發從她耳側垂了下來,散落在肩上。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薄荷綠顏色的毛呢裙,襯得她更加眉目如畫,就像是畫中走出的仙子一樣,此時她垂著頭,安靜而又令人覺得不真實。
「華爾爾!」風家老四大吼了一聲,嚇了眾人一跳,就連老爺子也放下手中的電話向這邊走來:「怎麼回事兒?」。
「沒什麼,就是四叔看不起我這個瞎眼的侄女而已,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吃飯的時候也不要叫我了!」華爾爾從沙發上站起身,甚至不等老爺子開口,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