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樣看著我?」關邈的臉上始終是甜蜜的微笑,沒有任何的慌張和不適,有的只是對他的溫柔。
女人說著已經把睡衣拿了過來,輕柔的幫陸風行換上了睡衣,「我去接盆水幫你擦一下身體,這樣會感覺舒服點的。」
關邈說著就走進了衛生間,接著衛生間裡傳出了嘩嘩的流水聲,潺潺的如女人的溫柔,女人的嬌美,女人的可愛,女人的一顰一笑彷彿都在眼前一樣。
陸風行頹廢的靠在了床頭上,或許當時她對他真的是想逃離的吧,可畢竟還是回來,這是一件很慶幸的事情,不是嗎?
男人閉上眼睛努力的說服著自己,就像當初他強迫她上手鏈一樣,大家都是有個改變的過程的吧,他不想去為難女人,因為那完全是自我的一種折磨。
「是不是很累了?」關邈端著水盆走了出來,輕輕的退去了男人的睡衣,輕柔的為他擦拭著,「柳媽已經為你煲好豬腳湯了,我們吃了夜宵再睡,好嗎?」
「嗯!」陸風行沒有睜開眼睛,懶懶的嗯了一聲。
溫熱的毛巾帶著淡淡的力道遊走在男人的肌理之上,帶著女人的柔情和嫵媚,訴說著分離時的各種思念。陸風行的喉結不自控的滑動著,一上一下的,越來越口乾舌燥了。
「啊——唔——」
關邈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整個人已經陷進了男人的懷裡,後腦被男人的大手緊緊的扣著,男人瘋狂的吻不留餘力的壓了下來,完全是種奪氧式的,動作也野蠻了很多,關邈的唇角有種生疼的感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風行,你弄痛我了!」關邈使出吃奶勁兒才別開了男人的薄唇,嬌喘漣漣的抱怨著。
陸風行恨恨的推開了懷裡的女人,對自己的沉淪完全達到了一種鄙視,這女人就是他生命裡的毒藥!
被突然的推開,關邈被挑逗起來的激情像是兜頭澆了盆冰水,連點餘溫的感覺都沒有了。看著男人暗沉的臉色,感受著他的粗喘,關邈的心莫名的有了種陌生。
咚咚咚——
「少夫人,我把豬腳湯給端上來了!」隨著敲門聲,柳媽走了進來。
「謝謝!」關邈放下了手裡的毛巾,臉上還有幾分的彆扭。
「哎呀,少夫人,這些事情你吩咐一下就好了,怎麼還親手做呢!」柳媽放下手裡的豬腳湯,就過來準備幫著倒水。
「柳媽,沒關係的!」關邈沒有讓柳媽插手,「風行是我的丈夫,照顧他是我應該的!」
「誒!」柳媽一臉的欣慰,「那我把夜宵端上來,你和陸少就在臥室裡用餐吧!」
「好,謝謝了!」關邈沖柳媽笑了笑便端著水盆進了衛生間。
「陸少,你可真有眼光,老婆就是要找少夫人這樣的!」柳媽給陸風行豎了個大拇指,便笑盈盈的退了出去。
衛生間裡,關邈心煩意亂的揉搓著毛巾,男人的情緒有著明顯的異樣,可她卻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原本想趁著大家都心情好的時候把孩子的事情拿出來說一下,順便也做個檢討,可現在——
關邈輕輕的歎了口氣,她不想再給男人添堵,只有先緩緩再說了。
「如果我不是你的丈夫,你還會照顧我嗎?」關邈一走出衛生間,陸風行冷漠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說什麼呢?」關邈不解的看向了陸風行,「你為什麼會不是我的丈夫?」
「我是問如果!」陸風行忽然變得很任性,完全像個孩子泛起了執拗。
「沒有如果!」關邈耐著性子在陸風行的旁邊坐了下來,溫柔的牽起了他的左手,「我們在神父面前留下了自己的誓言,我們是要相守一生的夫妻,你永遠都是我的丈夫!」
陸風行一把就把女人摟進了懷裡,聲音變得暗啞了,「如果沒有神父呢?如果沒有任何的約束,你還願意這樣守著我嗎?」
「風行,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關邈輕輕的撫摸著男人的脊背,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恐慌,「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我願意就這樣守著你!」
陸風行的心裡咯登一下,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女人的唯一都是他強行奪來的,這樣的願意到底是出於無奈還是真心呢?
「風行,尹帆到底和你說了什麼?」關邈覺得男人的情緒是突然發生轉變的,明明在機場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急轉直下了呢?
「你想知道?」陸風行沒有放開關邈,腦袋窩在了女人的頸窩裡。
「能告訴我嗎?」關邈的心裡有種疼惜,「我不想你這麼不開心,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面對的!」
陸風行嗤笑了兩聲,「她說你和她哥哥很登對,而且早就有往來了!」
咯咯——
關邈忽然輕鬆的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在吃醋啊!」
「我只覺得她那樣說很玷污陸夫人的形象,所以我很不爽!」陸風行放開了關邈,聲音恢復了一種冷漠。
「老公,你該不會和尹帆的想法一樣吧!」關邈一臉的差異,「我和尹航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完全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
陸風行緊鎖著眉頭,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小女人,他不想錯過小女人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
「我和尹航是在公交車上認識的,他撿到我的東西還給了我,碰巧我們又都是到新星大廈的,所以就聊了一路,他是一個很積極向上的人,感覺還不錯的。」
關邈實事求是的講述著,臉上沒有任何的惶恐和不安,「老公,我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朋友就是朋友,我不會跨出規範的!」
「所以我才會教訓尹帆,我不想她亂嚼我夫人的舌根!」陸風行在關邈的眸底看到真誠和率性,他知道小女人說的都是心裡話,不管那個尹航有沒有什麼想法,他的小女人絕對是單純的。
「那你是不是可以不生氣了!」關邈輕柔的環上了男人的脖子,「生氣會影響你的調養的,我也會心疼的!」
「真的?」陸風行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
「當然了!好不容易把你等回來了,結果是傷殘人士,你說我心疼不心疼啊?」關邈主動在陸風行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我喜歡看你笑!」
「傻丫頭!」陸風行寵溺的抵上了女人的額頭,心裡被小女人的柔情填的滿滿的。
女人既然不想說就算了,他會把一切都查明白的,想給他的小女人潑髒水,那只會活的很悲催!
「你才傻呢!」關邈使勁的抵了抵陸風行的腦袋,「別人隨便說一說你就氣成這樣,自己老婆是什麼人,你不清楚嗎?」
呵呵——
陸風行朗笑著把關邈攬進了懷裡,「確實是犯傻了!」
聽到男人舒心的朗笑聲,關邈的心終於踏實了,幸福的窩進男人的懷裡,期待著明天會更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陸風行回來後基本上就出於靜養的狀態,所有的公事都由姚佳和唐舒直接到天緣閣來匯報,關邈每天除了必須要處理的事情外也都是窩在家裡搞設計,她不希望男人會感到寂寞。
「小妞,你已經看了我半天了,你到底是在設計服飾啊,還是在勾搭我呀?」陸風行斜靠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悠閒的翻看著體育雜誌,勁兒眼角的餘光卻全部留給了旁邊的小女人。
「什麼叫勾搭你啊?」關邈不服氣的白了男人一眼,「你這種傷殘人士還是修身養性不要胡思亂想的好!」
「你敢說我是傷殘人士?」陸風行說著一隻腿就站了起來,直接沖關邈撲了過來,小女人瞬間就被高大的男人壓的結結實實的了,「是不是想爺的威武了?」
「瘋子啊!」關邈氣咻咻的揉上了陸風行的頭髮,「你這個樣子還色心不死,太瘋狂了吧!」
「為你瘋狂,太正常了吧!」陸風行說著掃了一眼女人的畫板,接著男人的臉上有了一抹無法掩飾的驚喜,「原來你在畫我!」
「是啊是啊是啊!」關邈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羞澀,「你這麼帥的男人不成為我畫筆下的模特豈不是可惜了!」
哈哈——
陸風行心情大好的朗笑起來,「明明是自己變了花癡好不好?」
「呸!」關邈惡作劇般的揪住了男人的耳朵,「你才是花癡呢!」
「好!我是花癡!」陸風行抓住小女人的手,輕輕的親吻著,一切都變得溫柔起來,「遇到你,我就徹底的癡傻了!」
關邈的臉頰飛起了紅潤,男人的薄唇帶著癡情緩緩的貼上了女人的柔唇,一片秋色暖陽,一池碧波靜水,一對恩愛男女,天緣閣裡被幸福甜蜜的籠罩著。
有人心靜如水的享受生活,就會有人處心積慮的算計日子,水嵐終於搞明白了她想弄清楚的一切,心情大好的擺弄著手裡的手機,完全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嵐總,水夫人來了!」內線裡響起了林笑笑的聲音。
「請她進來,順便沖兩杯咖啡進來!」水嵐優雅的站起身來,準備迎接自己勝利的開始。
「小嵐,你新的辦公室可真不好找!」袁玫走進辦公室不禁對現狀搖了搖頭。
「這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水嵐把袁玫扶到了沙發上,林笑笑的咖啡也端了過來。
「你能這樣有信心就好!」袁玫淡淡的安慰著,保持著大面上過得去就可以了,「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什麼事兒啊?」
「大伯母,我怎麼說都是水家的女兒,就這樣讓我離開康達是不是有些過了!」水嵐風輕雲淡的望向袁玫,「康達畢竟是水家的產業,怎麼都不能把自己人趕出去吧。」
袁玫淡淡的一笑,優雅的端起了咖啡。這樣一個有野心的女人好不容易趕出了康達,她怎麼可能再給水嵐回來的機會呢?
「我也知道讓美飾獨立不過是權宜之計,現在差不多也風平浪靜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我回去的事情了?」
袁玖放下手裡的咖啡,唇角帶著優雅的弧度,「對美飾的處理意見是董事會的決議,不是我能左右的。目前大家都已經適應了美飾的這種獨立,你覺得有必要回到康達嗎?」
「太有必要了!」水嵐說著把一份親子鑒定的報告放到了袁玖的面前,「水墨根本不是大伯的骨肉,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他有什麼資格和我搶我康達!」
袁玫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蒼白的幾乎沒有了任何的血色,顫微微的手指愣是沒有拿起那份鑒定報告。
「當然這是家醜,我也不想外揚!」水嵐唇角勾著得意欣賞著袁玫的大驚失色,「不過,如果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的話,那我只有向公眾討個說法了!」
「你敢!」袁玫激動的聲音裡儘是憤怒。
「我有什麼不敢的?」水嵐優雅的端起了咖啡,「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對水墨親生父親還是很有興趣的,相信在費些時日一定會真相大白的,不知道大伯母有沒有興趣。」
「水嵐,你到底想怎麼樣?」袁玫緩緩的鬆開了自己的指節,她知道此刻憤怒和激動都是於事無補的,必須要冷靜。
「很簡單,讓水墨交出總經理的位置,離開康達!」水嵐的聲音一片冷漠。
「你是不是太心狠了?」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這句話大伯母應該比我更深有體會吧,我們都是女人,相互支持一把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
袁玫冷笑了兩聲,「康達是我依仗著娘家的實力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你覺得我兒子沒有資格繼承嗎?」
「大伯母,你是水家的媳婦,為水家的事業添磚加瓦那是分內的事情,不需要居功的!」水嵐悠悠然的放下了手裡的咖啡,「康達永遠都姓水,不論誰為它做了什麼,都改變不了它的所屬,所以我只能說聲謝謝!」
「你——」
「對,只有我才是康達真正的主人!」水嵐冷冷的眼神沒有溫度的望向了袁玫,「記住,我只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後如果水墨沒有辭職,如果董事會對我沒有發出邀請,那你們的下場只會更悲慘。」
水嵐優雅的站了起來,「想想水墨在面對各種鏡頭時的痛苦吧,你這個當媽再也沒有風光的理由了!」
「水嵐,大伯母平時沒有虧待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呢?」袁玫開始打可憐拍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捍衛我們水家的財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你們手裡的股份依舊是存在的,並不會有什麼衣食可憂的,你覺得我還沒念舊情嗎?」
袁玫壓抑著心裡的怒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年輕人,做事情不可以太絕了!」
哈哈——
水嵐放肆的大笑起來,「我從康達離開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樣的想法呢?」水嵐冷冷的眸底儘是挑釁,「五天,我等你五天,希望不是讓大家失望的消息!」
「哼——」
袁玫冷哼一聲離開了水嵐的辦公室,心卻再也無法平復了。
她不知道可以找誰商量這件事情,找水淵,估計只會自取其辱;找袁玖,她剛去香港參加珠寶展示會,一時片刻的也回不來;找梨卿,這個節骨眼上,只怕又會生出什麼枝節吧。
心煩意亂的坐進了車子裡,袁玫前所未有的感覺到了恐慌。
吱——
一個猛剎車把袁玫的神思拉回了現實,「怎麼回事兒?」
「不好意思夫人,有個孩子亂穿馬路!」司機的額角已經滲出了冷汗。
「哦!」看著那個胡蹦亂跳的孩子,袁玫也鬆了空氣,「好危險啊!」
「是啊,這要是一腳沒踩住後果就不可想像了!」司機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像這樣的情況,你是不是也要負責任啊?」袁玫緩緩的靠向了椅背。
「這種情況我也就付個賠償責任!」司機耐心的解釋著,「交通事故是誰都不想,和殺人那絕對是兩個概念!」
殺人?
交通事故?
袁玫陷入了新的思考!
秋高氣爽的午後,水嵐心情大好的步入了姿燕畫廊,她對這裡並不陌生,以前總是被梁美琪拉著來這裡,現在倒是疏離了。
「小嵐來了!」劉姿燕看到水嵐便熱情的迎了上來。
「阿姨,不知道我是不是能請你去喝杯咖啡呢?」水嵐和直接。
「有事兒嗎?」劉姿燕心裡感覺怪怪的。
「走吧,我們邊喝邊聊了!」水嵐輕鬆的挽上了劉姿燕的胳膊向外走去。
「你等等我,我交代一下!」
「好的!」水嵐放開了劉姿燕,看著劉姿燕優雅離去的背影,心裡充滿了鄙夷。
難怪關邈會那麼妖,原來都是骨血裡遺傳的,母親就是個勾魂高手,女兒自然不會差了。只可惜,她沒有她媽這麼好的命!想想關邈即將被遺棄的下場,水嵐的心裡就無限的痛苦。
「走吧!」劉姿燕拿著手包從裡面走了出來。
水嵐收起所有的神思,輕挽上了劉姿燕的胳膊,她很高興馬上就可以欣賞到一個高雅的女人是如何一分鐘變狼狽的。
「今天怎麼會有時間來找阿姨喝咖啡呢?」點完咖啡劉姿燕就主動開口了。
「聽說阿姨最近都在幫著關邈做一些推廣的活動,而且還很有成效誒!」水嵐優雅的靠向了椅背。
「嗯!」劉姿燕並不迴避這個話題,「我對她設計的作品蠻欣賞的,大家正好可以在活動上搞互動,效果我還是挺滿意的。」
「那如果我想要求阿姨從此以後不再幫著關邈了呢,阿姨願意幫忙嗎?」水嵐淡漠的神情看不出是個什麼情緒。
「小嵐,你這個要求有些孩子氣了吧!」劉姿燕輕抿了一口咖啡,對於水嵐針對關邈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可水嵐畢竟是水淵的侄女,大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美飾和miaomiao畢竟是競爭對手,關邈又搶了我的風行,你覺得我能容得下她嗎?」水嵐的身體向前傾了傾,「我覺得我和阿姨的關係總要近些吧,阿姨是不是該幫幫我呢?」
「小嵐,關邈現在是我的乾女兒,你覺得我能不幫她嗎?」劉姿燕輕輕的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唇角勾上了一抹歉意和自得。
呵呵——
水嵐怪笑著從手裡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了劉姿燕的面前,「親生女兒變成乾女兒,是不是太疏離了?」
「水嵐,你怎麼可以亂說話呢?」劉姿燕的心猛然間被揪緊了。
「我有沒有亂說話你心裡很清楚,這個就是你們的親子鑒定,我想你不用看了吧!」水嵐已經嗅到了勝利的味道,「就是不知道梁叔叔要是知道了這個情況會有什麼反應?」
「你到底想幹什麼?」劉姿燕的臉色卡白卡白的。
「很簡單,不許再幫助關邈,而且必須幫我狠狠的打擊一次miaomiao的形象!」水嵐得意的端起了咖啡,「這對你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幫助關邈,但是打擊我無能為力!」劉姿燕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心亂。
「你一定可以的!」水嵐風輕雲淡的品著咖啡,「想想你現在悠閒舒適的生活,想想疼你的丈夫和愛你的女兒,一個關邈算得了什麼?你真的願意為了她身敗名裂,遭人唾罵嗎?」
「我——」
「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笨的!要不然你就不會把嬰兒時的關邈給遺棄了,那麼惡毒的事情你都做了,現在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水嵐相信人性的自私和貪婪。
「現在miaomiao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可,這是她自身的努力得來的,你讓我怎麼破壞!」劉姿燕看上去很煩躁。
「我有個布匹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介紹給關邈,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水嵐直接給出了要求。
「你想在布匹上做手腳?」劉姿燕立馬緊張了起來。
「阿姨,我勸你還是少知道點,省的你會愧疚的!」水嵐的唇角掛著冷笑,「現在給關邈打個電話吧,邀請她出來喝咖啡。」
「為什麼?」劉姿燕心裡七上八下的,「陸少現在行動不方便,關邈一般是要留在家裡陪他的。」
「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才要你把她約出來啊?」水嵐自得的把玩著咖啡杯,「你按我說的做就是了,把她留下來陪你一個來小時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天緣閣裡,陸風行和關邈正在下國際象棋,關邈已經連輸五盤了,氣的腮幫子都是鼓鼓的。
「老婆,我們這可是友誼賽,你不帶鬧情緒的啊!」陸風行斜睨著臉色通紅的小女人,心裡開始不踏實了。
「囉嗦!」關邈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男人,贏了當然可以擺高姿態了,實在是可惡!
嗡嗡嗡——
關邈舀出兜裡的手機看到顯示屏上的頭像才緩和了一下情緒,甜甜的叫了起來,「乾媽——」
「風行的腿怎麼樣了?」劉姿燕緊握著手機的指節已經沒有了血色。
「沒什麼大問題,拍片子說長得挺好的,就是要養著,一個月之後才能拆石膏呢!」關邈沖陸風行擠了擠鼻子,繼續表示對戰事的不滿。
「乾媽今天心情不太好,你方便出來陪我喝杯咖啡嗎?」劉姿燕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嘴巴,這個女兒好像從來都是用來被她犧牲的。
「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關邈立馬有了擔心。
「我們見了面再聊吧!」
「好,那我一會來找你!」
「怎麼了?」關邈一掛上電話,陸風行的關心就飄了過來。
「乾媽的情緒聽上去很差,我想去陪陪她,可以嗎?」關邈乖巧的攬上了男人的脖子,對剛才五局慘敗的戰況已經沒有什麼記憶了。
「你捨得把我一個留在家裡?」陸風行挑眉開始了小孩子的情緒。
「乖了,我就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關邈把桌子上的文件拿給了男人,「你今天的文件還沒批示完呢,正好抓緊時間處理一下!」
「那有沒有補償?」男人壞壞的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等你好了,我使勁兒補償!」關邈氣結的嘟起了嘴巴。
「不行,晚上我就要!」男人完全是得寸進尺。
「你這個樣子怎麼行?」關邈對男人食肉的本質有些無語。
「我不行,你可以的!」陸風行壞壞的噙住了女人的耳珠。
「討厭!」關邈臉頰一片緋紅,氣咻咻的推開了男人,「瘋子!」
哈哈——
看著小女人逃也似的背影,陸風行開心的笑了,整個天緣閣都是男人快樂的朗笑聲。
「嫂子要出去啊?」唐舒和關邈幾乎走了個面碰面。
「嗯!」關邈紅著臉側身逃跑了。
「老大,你又怎麼調戲嫂子了?」唐舒沒正形的調侃著。
「說正事兒!」陸風行已經恢復了冷漠。
「巴黎那邊的酒店已經調查過了,嫂子失蹤那晚確實是尹航幫嫂子開了房間,不過從錄像記錄看來,尹航連房間的門都沒進就離開了。」唐舒不敢怠慢,立刻開始匯報。
「還有嗎?」陸風行的眉宇有了褶皺。
「錄像顯示,那晚之後尹航沒有再去過酒店,第二天是伊明珊到的酒店,似乎和嫂子還談了一會兒才離開的。」
「是嗎?」陸風行心裡有了些小小的琢磨,片刻便舀出了手機撥通了程浩的電話。
「老大,你現在還能想起我,難得呀!」程浩接起電話就開始了調侃。
「幫我找尹參贊的夫人聊聊,我想知道關邈在巴黎失蹤的那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到酒店裡和關邈到底說了些什麼,我只想知道事情!」陸風行的聲音很冷冽,「具體的情況我會讓唐子和你溝通,務必把事情給我瞭解清楚!」
「好,我知道了!」對於老大如此嚴肅的安排,程浩是不敢馬虎的。
「唐子,你把你瞭解的具體情況和浩子做個交代!」陸風行直接把手機遞給了唐舒。
唐舒接過手機走到一邊開始了交流,陸風行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唇角有了淡淡的弧度。他相信小女人說的,她和尹航只是簡單的朋友而已,他需要瞭解到小女人隱瞞實情的原因。
「風行,你感覺好些了嗎?」耳邊忽然想起了熟悉但並不討喜的聲音。
陸風行懶懶的睜開了眼睛,「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水嵐優雅的放下了手裡的果籃,自來熟的坐在了陸風行旁邊的躺椅上。
「老大,已經交代完了!」唐舒把手機遞給了陸風行,沖水嵐笑了笑,「嵐總今天好空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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