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這消息夠靈通的了,怎麼都知道啊!」關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是啊,確實是不可思議的,就連沈星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不是他消息靈通,而是每次和堂姐通電話都會有意的問起她的事情,即使早就知道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可這種關注還是無法淡化。
「對老朋友的信息當然要關心一下了!」沈星淡淡的笑了笑,「你忘了沈莉是我的堂姐了?」
「哦,也對!」關邈尷尬的笑了笑,不是她忘了,而是她不覺得自己會成為別人談論的對象。
「對不起,我夫人只為成功女士進行高級定做,失陪了!」陸風行冷漠的聲音從頭頂飄了下來,關邈才意識到男人已經走到她身邊了。
「陸少對夫人很有保護意識啊!」沈星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微的苦澀。
關邈尷尬的笑了笑,額角直接掛上了黑線,這也太囧了吧!
陸風行冷冷的瞥了沈星一眼,根本沒有接話的打算,有時候漠視是很具有殺傷力的。溫柔的攬上自己的小女人,陸風行高貴的走向了休息區。
關邈已經站了半天了,他覺得需要給她一個舒適的休息。
「老公,沈星是我的朋友,在公司上班的時候給了我很多的幫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呢?」關邈覺得陸風行這樣做很傷感情,她有自己獨立的社會地位不僅僅是陸夫人一個家庭式的身份。
「你覺得我應該給那些對你垂涎的男人笑臉相迎嗎?」陸風行微微的挑眉,表達的很直接,冷漠的聲音裡還冒著酸味。
「我——」
關邈無話可說了,男人的眼睛怎麼這麼毒呢?就幾句話的功夫他就把沈星的心思看穿了,可她愣是混到人家有所表示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真是汗顏啊!
看著小女人彆扭的低下了腦袋,陸風行立馬就柔情似水了,「寶貝兒,今天是你的首秀,我可是甘當綠葉的,偶爾做些護花使者該做的事兒是不是也要給些理解呀!」
關邈不由的嗤笑了起來,「有你這麼霸道的護花使者嗎?」
「對待主權問題必須霸道!」陸風行眸底有著不容質疑的神情凝望。
「那我的主權要怎麼維護呢?」關邈歪著腦袋挑眉望向男人。
陸風行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壞壞的湊近了小女人的耳根,「你只要咬住爺的命根子就什麼都維護了!」
關邈的臉頰火辣辣的飛起了紅雲,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這男人怎麼這麼口無遮攔呢?
呵呵——
就喜歡看小女人羞澀不知所措的樣子,陸風行朗笑著牽起了小女人興致頗好的走進了休息室。
「風行,有了新的女朋友了?」
休息室裡迎面走來了一位幹練的女人,精緻的短髮搭理的很有特色,纖細的身材有種迎風擺動的韻味。那唇角掛起的笑意很有老友重逢的感覺,可眸底閃現的光芒卻帶著一絲失落。
這樣的女人讓關邈感覺到了一種壓力,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不暢快。
「這是我的夫人關邈!」陸風行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像是碰到了一個很普通的熟人一樣,眼角的那份流連依舊停在了關邈的身上。
「你夫人?」女人的聲音裡有種難以理解的驚訝。
「你好!」關邈微微的笑了笑,禮貌的做了問候!
「你好!」女人不失禮節的做出了回應,「我是風行的老同學,我叫任飛兒,你可以叫我飛兒!」
「飛兒?這名字很好聽!」關邈淡淡的琢磨了一下,總覺得眼前的女人太有味道了。
「謝謝!」任飛兒的目光又回到了陸風行的身上,「看來國內很多的報道都不是空穴來風了,恭喜你!」
冷漠的看了看那只肌膚晶瑩的玉手,陸風行淡淡的笑了笑,「謝謝!我夫人有些累了,我先陪她去休息了!」
男人說完就牽著關邈離開了,只留下纖細女人空中有些飄零的右手。他沒有去回握她的右手,現在的他對任何的女人來說就是絕緣的,根本不想有任何肌膚上的觸碰。
關邈尷尬的沖女人笑了笑還是跟著男人離開了,雖然覺得男人太大牌了也欠缺一些應有的禮貌,可小女人的心裡卻甜滋滋的,誰知道那隻玉手握下去會是什麼後果,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安全。
「你們是什麼時候的同學?」關邈總覺得那個女人有些不簡單。
「中學時代了!」陸風行說的風輕雲淡的,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
「那麼青蔥啊!」關邈心裡泛起了琢磨,「是不是有點什麼故事啊?」
「要是有故事還能有你的事兒嗎?」陸風行擰了擰關邈的小鼻子,「我陸風行只有你一個夫人,其他所有的經歷都是浮雲而已!」
關邈唇角掛著得意窩進了舒適的沙發,心裡已經飄起了七彩的泡泡。
看著男人冷漠的背影,看著他們彼此相依相偎的甜蜜,任飛兒的眼角有了恨恨的不平。關於他們兩個人的報道她是早有關注的,她始終覺得關邈不過有是一個炮灰而已,可剛才她分明在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種寵溺和疼愛,那是她從來沒看到過的。
帶著眼底的傷害,任飛兒離開了休息室。她是酒會的主辦方,要忙的事情還很多自然不能讓自己深陷在自己的情緒裡。
原以為她可以和陸風行來一個富有激情的異國重逢,沒想到男人竟會是如此冷淡,生活還能不能再狗血點呢?甩了甩自己有些犯痛的腦袋,任飛兒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風行,水墨和沈莉怎麼沒來?」處於休息狀態的關邈這才意識到什麼。
陸風行也有些納悶,不過還是輕描淡寫的給帶過了,「他們每年都參加估計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現在墨子的眼睛又不方便估計就不想來了吧!」
「嗯!」關邈點了點頭,覺得陸風行說的有道理,「明天我們還是去看看他們吧,畢竟都是一家人,人家好心幫我們定了酒店我們沒有領情是不是也應該去安慰一下呀?」
「好!」陸風行寵溺的回望著小女人,「明天我們趕過去和他們一起共進早餐,可以吧!」
「這才像個哥哥樣子嘛!」關邈給了男人一個讚許的眼神。
「那要看你這個表嫂怎麼當了!」陸風行微微的挑眉表示著自己的在意。
「瘋子!」關邈低低的念了聲,那真的完全變成是對男人的暱稱了。
陸風行知道她是知道他的意思的,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種甜蜜的默契,那感覺讓人很陶醉。
清晨的光亮點點滴滴的灑向了凌亂的臥室,水墨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肌膚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猛然間就恢復了所有的清明,懷裡的女人竟然是沈莉!
男人的動靜讓沈莉感覺到了不適,揉著自己還有些發痛的腦袋沈莉睜開了眼睛,對著男人**的胸膛一下子就怔楞了。
「我先去沖洗一下!」水墨尷尬的放開了懷裡的女人,逃也似的跑進了衛生間。
沈莉呆呆的躺在床上,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事情,感覺著身體的各種不適,沈莉忽然開始在床上開始了翻找,被子下面那抹鮮艷的紅色終於讓她的心踏實了。
羞澀的攏上睡袍,沈莉整理起了床鋪,她把那抹亮眼的紅色明明顯顯的展露了出來,她只希望男人知道她是完整的。
衛生間嘩嘩的流淌著的是冰冷的涼水,男人僵直的站在水柱下,似乎是在懲罰自己,又似乎是想讓自己真正的清醒起來,緊握的雙拳讓人感受了有力無處用的悲哀。
叮咚——叮咚——
沈莉剛收拾好臥室的一地凌亂,屋裡就傳來了門鈴聲,估計是酒店送早餐,沈莉簡單的挽起了自己的頭髮便走出了臥室。
卡嚓——
房門打開,關邈和沈莉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沈莉脖子上深深淺淺的吻痕太明顯了,鬆散的睡衣一看就知道是才起床的樣子,難道她和水墨已經有了什麼?
沈莉沒想到關邈和陸風行會一大早來敲門,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招待了。
「墨子起來了嗎?」陸風行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所有的彆扭。
「他在沐浴呢,先進來吧!」沈莉臉上泛著紅雲讓出了通道。
客廳裡歪歪倒倒的酒瓶子正在講述著昨晚發生的一切激情,沈莉慌忙的收拾著,「昨晚我陪水墨喝了點酒,大家都喝多了,早上就起晚了。」
「沒關係的!」關邈主動幫著沈莉開始了收拾,「我們就是昨晚沒有看到你們,就想今天和你們一起吃個早餐。」
「那你們坐一會兒吧,我去幫水墨整理一下!」沈莉說完就急急的跺回了臥室。
「啊——」
沈莉剛走進臥室就發出一聲慘叫,關邈和陸風行緊張的對望了一眼便匆匆的跑進了臥室。
「沒事兒吧!」看著跌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沈莉,關邈關切的詢問著。
「嗯,好像是把腳給扭了!」沈莉的臉疼的皺成了一團。
「風行,你把莉莉先抱到床上吧!」關邈望了望旁邊並不打算有什麼作為的男人。
「不用了,你扶我一把就好了!」沈莉的手臂搭在了關邈的手臂上,靠著一個腳的力量站了起來。
陸風行的眼角早就落在了潔白如雪的床單上,那抹紅是怎麼是回事兒他一看就清楚了。順著男人詭異的眼神關邈的視線也落在了白色的床單上,心裡為那抹紅色泛起了一個驚歎號。
或許是自己的第一次有不良的陰影吧,她腦子裡當即蹦出的問題竟然是『莉莉是不是自願的呀?』可馬上就被自己給予了肯定的答案。還好她沒張嘴就問,否則旁邊的陸大少真要打個地縫遁走了。
關邈的唇角不禁勾起了欣慰的弧度,「你好好的休息一會兒,我和風行去安排一下早餐,一會兒就在客廳裡吃,省的你們不方便!」
「那就麻煩你了!」沈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知道大家心裡都是明瞭的了。
「都是一家人了你還客氣什麼呀!」關邈壞壞的笑了笑便拉著陸風行走了出去。
對於關邈一家的言論,沈莉感到很欣慰,只要關邈的態度是堅定的,那她和水墨只是個時間的問題,她等得起!
而陸風行的心情也是格外的好,他知道水墨不是一個亂來的人,既然和沈莉有了那層關係肯定是要有個說法的,剛才小女人愉悅的表情是那樣的自然和真實,讓他一下子就釋懷了。
「天啊!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從房間裡一走出來,關邈就活靈活現的開始了雀躍,「你還說不一定,現在就用鐵的事實告訴你,一切都是一定一定的了!」
「你這麼高興?」陸風行看著孩子般的關邈希望得到再次的確定。
「當然了!」關邈沒有半點的猶豫,「我把水墨當哥哥,當然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沈莉對他的感情我又是深刻體會了的,自然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丫頭,你這關係好像有點亂了!」陸風行勾著唇角敲了敲小女人的腦門,「墨子是我的表弟,你怎麼可以說是哥哥呢?以後要習慣著把自己放在表嫂的位置上,懂了嗎?」
「哦!」關邈揉了揉自己的腦門,覺得似乎這層關係更被大家認可一點。
「疼了?」看小女人的手一直在腦門兒是揉,陸風行的心揪了起來。
「嗯!」關邈嘟起了小嘴巴。
「我看看!」男人的大手輕柔的撫上了女人的腦門,「好些了嗎?」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關邈擰著眉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那緊張的神情一點沒有參假,似乎比她還要難過,感覺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陸風行,你這香蕉大棒政策是不是也太露骨了?」關邈開始了抨擊。
「還疼嗎?」男人沒有反擊,所有的經歷都放在了對女人的疼惜上。
關邈挑釁的瞇起了眉眼,「讓我爆栗一個我就不疼了!」
靠!
這要求不是要在老虎嘴裡拔牙嘛!
陸風行微微皺眉,一句話問的很是認真,「你到底還疼不疼?」
關邈乖乖的搖了搖頭,她每次對他動手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下場,還是算了吧,惹毛了惡少總是她倒霉。
「真的不疼了?」陸風行不確定的又追問了一句。
「不疼了!」關邈心有不甘的回了一句。
「啊——」關邈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陸風行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個力道就把她拉著跑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被男人拉到了安全出口的樓梯間,關邈莫名其妙的白了男人一眼。
「你不是要給我吃爆栗嗎?」陸風行放開了關邈的手腕。
「嗯?」什麼情況?關邈驚悚了!
「這裡沒人,你隨便吧!」陸風行微微的來了個下蹲姿勢,好像是怕小女人的手臂抬得太高會累到一樣,他主動給出了比較配合的姿勢。
「你真的讓我敲?」關邈一臉的狐疑。
「我都已經這個姿勢了,你覺得呢?」對小女人的不信任,陸風行很火大。
「先說好,這是你讓我敲的,不許玩報復喲!」關邈先給自己找好退路。
「你到底是敲還是不敲啊?」陸風行已經沒有耐心了,自己好不容易犯一次傻,這小女人還事兒上了。
「敲!」
關邈當機立斷的給了回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怎麼會放棄呢!
「那就快點,哪那麼多廢話!」陸風行重新下蹲了一點。
關邈張牙舞爪的活動著自己的小手,一臉壞笑露出了猙獰的端宜,真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時候到了——
小手高高的抬了起來,可在落下的瞬間還是放輕了力道,連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好了,看你態度還比較端正,這次就饒了你了!」
關邈給自己找著台階,想不通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打擊報復的機會,要知道以前連做夢都想著可以好好的打這個男人一頓,現在機會來了,可她卻徹底的仁慈了,真是沒用啊!
陸風行被女人的輕輕觸碰給搞怔楞了,他完全做好了接受重擊的思想準備,他就是想讓小女人高興一下,沒想到小女人卻是如此的溫和,難道是她捨不得嗎?
唇角的笑意已經延伸到了眸底,陸風行緊緊的握住了關邈的小手,「老婆,你的手真迷人!」男人說已經柔柔的吻上了女人的手背,眼神裡的寵溺早就濃的化不開了。
「好了,不要磨蹭了,屋裡還有兩個人在等著我們的早餐呢!」關邈的臉頰掛上了一抹羞澀,拉著男人走出了樓梯間。
關邈和陸風行剛離開,沈莉就從床上站了起來,沒事兒人似的開始給水墨準備衣服,她剛才不過是想讓他們來見證她的歷史時刻而已,雖然有些尷尬,但卻是必須的。
卡嚓——
衛生間的房門終於打開了,水墨穿著棉質的浴巾走了出來,「剛才是誰來了?」
他好像是聽到了關邈的聲音,可又覺得不太可能,還是想確定一下。
「你的衣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放在床上了!」沈莉拿著自己的衣服往衛生間走去,「陸少他們來過了,一會兒要和我們一起吃早餐,你準備一下吧。」
卡噠——
不等水墨有所反應,沈莉已經把自己關在了浴室裡。
水墨腦子有些亂,他沒有想到關邈和陸風行會一大早過來,那他們是不是什麼知道了呢?沈莉脖子上明顯的吻痕太能說明問題了!水墨有些頹廢的走到床邊,下一秒他徹底的怔楞了——
雪白的床單上紅艷艷的一團,那說明什麼?天啊!沈莉的第一次?他們昨晚的一切,竟然是沈莉的第一次?
水墨頹廢的坐在床上,心裡的不甘、糾結、矛盾和責任把他團團的圍了起來,有種窒息的感覺!
原以為大家都是成年人,酒後的一次放縱而已,沒想到沈莉給他的竟然是第一次。她竟然一直都在為他守著,這樣的一種交he對於她來說是不是也是一種圓滿呢?
沈莉並沒有在浴室裡呆和長時間,知道關邈和陸風行他們要回來,不希望讓人家等著,所以只是簡單的洗了一個淋浴。
「怎麼還沒有換衣服?」沈莉從衛生間一出來就看到水墨在發呆的樣子,心裡就泛起了疼惜。
「莉莉,我們結婚吧!」水墨的話說的很冷淡,沒有任何的溫度,像是在完成某種程序一樣,「但是我沒有感情可以給你,我心裡的人依舊是邈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