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一身白衣,羽冠錦綸,搖著羽扇,風流倜儻,邁步走到前方對著冠軍侯鼓掌笑道:「啪啪啪!冠軍侯當真是好手段。」
冠軍侯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好似看出周坤將要說什麼似地,也報以微笑道:「哈哈,周公子謬讚了,本侯這點微末手段豈能入周公子法眼。」
「不不,今日我周坤是想要來結個善緣,做回老好人,化解冠軍侯與英武侯之間的矛盾,兩位侯爺俱是我大楚帝國的英才,豈能因為一些小事而破壞二位侯爺之間的關係。」周坤笑道。
冠軍侯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周坤今日怎如此好說話,不對,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周坤在帝國內乃是出了名的計謀高深之輩,又怎會平白做如此低姿態,有問題,定有大問題。
想通了周坤定有問題之後,冠軍侯心中便道,無論他有什麼手段,我俱一一破之,我堂堂冠軍侯,又豈會怕一個公子爺,冠軍侯傲然想道。
「呵呵,周公子說笑了,這整個帝國內誰人不知我和英武侯乃是世仇,豈能因你周公子的幾句話便化解了,周公子莫不是以為此地乃是丞相府不成,未免有些太過高看自己了。」冠軍侯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對著當朝丞相的二公子說了如此這番話。
這下城門口站著的五個人不淡定了,你冠軍侯可以隨意侮辱英武侯,那是因為你與英武侯有仇,而且地位又比之英武侯尊貴,可你對著英武侯大放厥詞便罷了,竟然還沒完沒了,對著他們的大哥周坤也是一番問候,這分明不是沒把他們五人放在眼中,我等俱為身份不凡之輩,豈能容你如此侮辱。
五人踏步上前,便要找冠軍侯的麻煩,而此刻周坤面帶笑意,手中羽扇一擺,攔住身後的五人,淡淡說道:「冠軍侯,你又何必欺我,你乃黑甲軍的統領,又是被聖上賜下先斬後奏的權力,此刻在城門外,乃是你的勢力範圍,若是因你方纔的言語挑撥,英武侯上前擊來,你便是在此地殺了他,帝國上下也無話可說,畢竟這乃是你的職責所在,便是聖上也不能怪罪與你,怪只能怪英武侯愚昧,竟然在城門外襲擊聖上親封的黑甲軍統領。」
黑甲軍的職責便是守衛城門,若有人在城門鬧事,無論何人,當場擊殺,這乃是當朝聖上親自下聖旨所述,而冠軍侯更是黑甲軍的統領。
話音剛落,冠軍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這周坤果真是名不虛傳,轉眼間便分析出自己的險惡用心,看來自己之前還是小看了他,不過冠軍侯也不以為意,縱然他人知道了又如何,難道能僅憑此點,便定我堂堂帝國侯爺之首冠軍侯的罪。
而城門外五人中的英武侯此刻臉色煞白,額頭冷汗不斷滾落,一身黑色錦服更是浸濕了後背,此刻他心底對於周坤出手攔他的一絲怨恨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下對周坤的一片敬意,而對於冠軍侯更是恨到了極點,想一想英武侯便是一陣頭皮發麻,若是在城門外動手,被冠軍侯擊殺,不僅白死,還會在死後被冠上個愚昧至極的名聲,最後落個身死名裂的下場,想必他英武侯定會成為整個大楚帝國的笑料。
想到此,英武侯對冠軍侯的恨意更深,恨不得此刻便上前擊殺冠軍侯,而這也只能想想,先不說城門外的這些黑甲軍能否同意他英武侯擊殺統領,便是冠軍侯的強大實力也是他英武侯觸不可及的。
而對於周坤卻是更加的敬重,今日若不是他攔住自己,自己便要身首異處了,這一刻周坤在英武侯心中的地位極具增長。
「人言談到丞相府,必先想到丞相二公子周坤,今日看來果然不凡,盛名之下無須士,哈哈,本侯從未佩服過哪一個年輕之輩,今日,你算半個。」冠軍侯大笑道,雖然言語中看似對周坤多有敬意,但臉上卻毫無敬色,那副淡然而又欣慰的神情好似在誇讚一個小輩一般。
饒是周坤乃是城府頗深之輩,在聽了冠軍侯的一番話後,也不由心中生怒,心中想道,看來父親說的不錯,小輩之中,這冠軍侯乃是難纏之輩,若無必要,莫要與冠軍侯產生矛盾。
當時周坤還不能理解,但今日與冠軍侯一番交談之後,便知曉了冠軍侯的難纏之處,他若是僅僅實力高強之輩,周坤自然不懼,但冠軍侯顯然不是英武侯那般有勇無謀的莽夫,而是個文武皆不凡的人物。
「哼,今日我等前來此處可不是與你交惡,而是等候七公主,想來根據消息,此刻七公主也快到京城了,我等可沒有閒功夫與你在此廢話,若想要迎接到七公主,還請個憑手段。」周坤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冠軍侯,而是帶領著英武侯等人,走到另一邊,神色嚴謹的等候著七公主的大駕。
在聽到周坤的話語後,冠軍侯先是一怒,但在想到七公主後,神色再次恢復淡然,不再理會另一旁的周坤等人,而是一臉自信的站在城門口,等候著七公主的大駕。
今日他七日的偶遇不是因為什麼冥冥之中的緣分,而是根據手下傳來的消息,聖上最為疼愛的七公主外出拜師修煉,今日便是歸期,而當今聖上更是有意把七公主嫁出去,而駙馬的人選便是大楚帝國內的各大英才。
這位七公主離開大楚帝國五年,但眾人仍然無法忘記七公主那傾國傾城的面貌,如今五年即逝,當初那個青澀的美少女,定成長為仙子般的絕色。
而大楚帝國最先得到消息的冠軍侯等人便第一時間來此,恭候七公主的大駕,俱是想要在七公主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未日後爭奪駙馬之位,打下良好的基礎。
所以周坤才會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冠軍侯也沒有多過糾纏,否則以他們這般桀驁不馴的天才,豈能如此簡單便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