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有一小塊地方種上了莊稼,都是一些時常的菜蔬,其餘地方卻是雜草叢生,還可以看到一些蜘蛛網,顯然主人沒有精力去管多餘的土地,院子的正方蓋起的房屋不大,只有兩間低矮的房間。
葉曉秋和中年人進來的響動將房中的人驚醒,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誰呀?」接著是一陣咳嗽聲。
沒等葉曉秋回答,中年人已將正房的門推開,一絲光線透入房中,房中躺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看到有人來正要掙扎起來,瞧見賣燒餅中年人的面容卻讓老人一愣,用吵啞的聲音道:「楊老弟你怎麼來了,今日的燒餅買完了?」
葉曉秋從門外走了進來,將老人扶住:「老人家,是我。」
看著葉曉秋,老人激動起來:「對不起,老漢沒有保住小兄弟的那塊黃金。」
「老人家,黃金是小,您的傷勢怎樣?」
李老伯顫抖的道:「老了,老漢的身體不行了,公子爺是好人,可惜那塊黃金讓幾個潑皮搶走了,老漢如今已孤然一身,就是所有的家當變買了也賠不起公子的錢啊。」說著,老人的眼淚已垂了下來。
老人的話,讓葉曉秋感覺更加慚愧,本來一番好意,竟然被自己惹出這麼件事,還害得李老伯受重傷。
葉曉秋只感到自己的眼眶濕潤,這場災難是自己帶給老人的,可是老人非但沒有埋怨自己,反而因為丟了黃金而忐忑不安,拚命的要向自己道歉。
「李老伯,看過大夫沒。」葉曉秋問道。
還沒等李老伯說話,身旁的中年人,便搶先說道:「您是不知道啊,李老頭家都窮成啥樣啦,哪來的錢找大夫治病。」
「楊大叔,你到附近找一個大夫來,等會兒我給你錢。」葉曉秋低聲道。
中年人想到之前葉曉秋的大手筆,也沒有懷疑葉曉秋騙他,於是道了聲後,迅速的出門,找大夫去了。
「小兄弟,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老人只是翻來覆去的說著這句話。老人心想:我都把你的黃金給弄丟了,哪能再讓這位小兄弟破費啊。
趁著中年人去請大夫的時間,葉曉秋將老人的傷勢檢查了一下,越查葉曉秋越是惱怒,老人的身上全身是傷,最重的傷勢是右臂和左腿,已經完全骨折,老人等於廢了一半肢體,由於傷勢已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從受傷後又沒有得到治療,兩處骨折的地方已腫得老高,連移都不能移動。
檢查完老人的身體,葉曉秋霍的一聲站了起來,葉曉秋完全能夠想到,李老伯這段時間的疼痛,
葉曉秋看著李老伯的傷勢,暗自慶幸著,想到自己如果忘記這件事,等再過幾天,這位老人很有可能就此獨凌凌的死在土屋中。
想到老人可能沒有吃飯,葉曉秋迅速的把別在腰間的幾塊燒餅遞給老人,起身出門後,把空間戒指內的熱水倒入碗中,進屋遞給老人。
躺在床上的李老伯瞧見就這麼一會兒,眼前的這位小兄弟便打來一碗熱水,疑惑的問道:「小兄弟,哪來的熱水啊!」
葉曉秋撓了撓頭髮,找了個借口道:「剛剛那位楊大叔帶來的。」
躺在床上的李老伯招呼葉曉秋一起吃。
……
那姓楊的中年人去了好久才將大夫請了過來,這名大夫五十多歲,面色紅潤,額下留著長長的鬍鬚,給人一種穩重之相,只是臉色卻不太好,顯然是極不願意來到這個貧民窟,他臉上寫滿了不樂意,也不知這姓楊的中年人怎麼把他給請來的。
大夫稍一檢查老人的傷勢就跳了出來:「開什麼玩笑,這麼重的傷勢,又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老夫治不了。」
葉曉秋冷冷的瞧著他,大夫被葉曉秋瞧的心中發毛,一般的人家都不願到這個又髒又亂的貧民窟,他想不通這個明顯出身於大富大貴人家的年輕人為何會到這裡救治一個垂死的老頭,而且這年輕人的眼光充滿了寒氣。身上還有股濃重的威壓,自己上次去嶺山鎮鎮長家給他夫人治病,也沒有在那鎮長身上感到這種濃厚的威壓。
其實,這也不能怪葉曉秋,剛剛幾個時辰前,葉曉秋才突破大魂師到修為。還沒有時間把修為穩固下來,身上自然帶著一股屬於大魂師的威壓,在加上葉曉秋此時心中充滿了怒火。雖然葉曉秋已經盡力收斂了氣勢,但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
只是大夫本來就是被姓楊的中年人給騙過來,看到病倒的老頭明顯家無餘財,治療他費心又費力,說不定還會把老本也折了,雖然這年輕人目光不善,但作為嶺山鎮內赫赫有名的大夫,自然不能輕易的低頭。
此時大夫心中暗想著:就算是嶺山鎮鎮長的夫人想要看病,都要提前一天叫下人來通知我一聲,何況是你這個年輕人。
想到此,原本有些畏懼於葉曉秋威勢的大夫,此刻把腦袋高高的抬起,一臉鄙視的望著葉曉秋。
「楊大叔,這位大夫的藥堂在哪裡。」
楊姓中年人明白過了,道:「這是孫大夫,仍是嶺山鎮最有名的大夫,行醫三十年,掙下了好大的家業,創辦的回春堂,在街道內整整佔了四個鋪面。」
「好,如果治不好李老伯,我等會兒便去把回春堂砸了,既然不能救人,那還叫什麼回春堂。」
見葉曉秋要去找回春堂的麻煩,雖然孫大夫不能確定是真是假,但還是不敢冒險,慌忙之下,連忙道:「別,別,老朽答應治,答應治。」
「你治不好,答應治又如何。砸了。」
「治得好,治得好,老朽保證將這位老人家治好。」
葉曉秋的臉色才轉緩:「既然如此,就那暫時等一等,如果治不好再砸不遲。」
孫大夫抹了一把冷汗,真是倒霉,今日出門沒看黃歷啊!
孫大夫重新為李老伯檢查了一遍身體,心中叫苦,這一下虧大發了,治好這個老頭至少要用數月時間,還要花掉幾十兩銀子的名貴藥材,他頓時磨磨蹭蹭起來,萬一這幫人從他店裡白拿藥可不得了。
葉曉秋等的不耐:「怎麼不治?」
孫大夫咬了咬牙:「這治是能治,但配合著藥材要幾十兩銀子,而且還要幾個月長的時間。」
葉曉秋聽完後,心中不由一陣難受,治療要幾個月,讓這麼一位老人孤單的躺在此幾個月,還要忍受疼痛。
葉曉秋問道:「那有沒有幾天之內便能治療好的方法。」
說完卻發現孫大夫如同看傻子一般的望著自己,葉曉秋狠狠的回瞪過去。
嚇得孫大夫一跳,趕緊道:「有方法,有方法,只不過那太貴了。」
「沒事,錢不管你的事,你儘管說哪個方法。」葉曉秋乾脆道。
「呼!」孫大夫鬆了口氣,「只需要一粒鬥士期治療的丹藥,便能在幾天之內治療好。」
聽完孫大夫的話,葉曉秋心中一動,想起那位三公子的空間腰帶中,有著一瓶鬥士期的療傷藥。不由一喜,看來下次碰見三公子,還要好生感謝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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