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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幻境!此地本是一片樹林?」鐵恆吃驚不小,這個幻境非常強大,他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險些誤入其中。
「嗯,不單是幻境,而是有人在這裡佈置了一個巨大的幻陣,高學長他們估計是被困在裡面了。」公孫變沉聲道。「先前那股龐大的靈力,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幻陣了。」
「有人預先在這裡布的陣法?」鐵恆問。
「不像,應該是動用了某種陣盤或旗門之類的法器,一下子覆蓋了這片地域。」公孫變猜測道。「那伙忍兵身邊一定是跟有術師,這種程度的幻陣需要精通法術的人在陣眼處坐鎮控制的,那些忍兵可沒有這份本事。」
「呵呵,這件事可越來越有趣了。」
「誰說不是呢!」公孫變摸了摸下巴。「我估計寧王可能有一場大行動,這些忍兵不過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正說著,公孫變臉色一變,急呼道:「不好,我們被發現了,快退!」
話才出口,鐵恆第一時間縱身後退,卻還是遲了。一股無形的力量當面撲來,將他籠罩在其中,周圍的光影瘋狂的擾動著,空間似乎都扭曲了。一般人經歷這樣的場面,絕對會頭昏眼花,甚至是暈死過去。好在鐵恆不是尋常人,他謹慎的放出護體真氣,外面又加持了一道靈力屏障,沒有受到多少不良影響。
當紛亂的光影退去,鐵恆視覺恢復過來,四下一看,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剛才的地方,而是身處於一片迷霧之中,昏暗朦朧的環境,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同樣的,這裡死寂無聲,聽覺也變的遲鈍模糊,好像在頭上蒙了一層棉被一樣。其他的觸覺味覺,甚至是神念,也都大受限制。公孫變也不在身邊,鐵恆知道自己這是陷入了幻陣之中,被單獨傳送到了幻陣的某個角落,這些幻境也在壓制他的感官能力。
「想要各個擊破嗎?」鐵恆一眼就識破了對方的意圖。他沒有驚慌,也沒有胡亂的走動,他靜靜地站在原處,再次施展出窺虛。
鐵恆的面色迅速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子也出現在額頭鬢角。窺虛具有破除幻像的能力,但鐵恆今天使用的太過頻繁了,精力已經有些透支,並且這個幻陣相當的強大,他費了好大勁才從幻境之中擺脫出來。
迷霧飛快的朝著遠方消散,顯露出這裡本來的真容,一片並不茂密的樹林。鐵恆收起了窺虛,只需要破解了幻術對自己的迷惑,他不用一直維持著窺虛的。
「吁!吁!」鐵恆急喘了兩下,他覺得有些虛弱,頭也在隱隱作痛,便取了兩粒補充體力的丹藥仰頭吞下,又調息了片刻,才感覺好了一些。
「哼,這些傢伙還真是謹慎呢!」不再受到幻境的影響,鐵恆敏銳的五感頓時發揮作用。他發現,四周至少有五六名忍兵在朝他圍過來,但他們沒有輕舉妄動,只是遠遠隱藏在昏暗的樹林內監視著他。
鐵恆沒去理睬他們,剛才施展窺虛,他已經看穿了這座幻陣的陣眼所在,此刻他徑直往那裡走去。
「想用這些東西對付我嗎?太小看了人吧!」鐵恆腳下一頓,撥開身前的草叢,裡面是一個黑色鋼絲製成的套索陷阱。而在周圍,這樣的陷阱還有不少。如果鐵恆沒有破解幻境,感官能力受制,很可能被算計到,可現在,這些小玩意根本難不倒他。
「以大師兄的實力,肯定不會有事,倒是高學長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如果也是這樣被單獨分割開,又敵暗我明的,可就危險了。」鐵恆思忖著。「先去破了陣眼,能救幾人就各安天命吧。」
李倩他們不聽勸告,落得如此困境鐵恆可不用負任何責任。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坐視他們被殺。至少鐵恆不喜歡那些扶桑忍兵,他們的裝扮和做派都令鐵恆想起前世東海的某個無恥島國,所以對他們有種天生的厭惡感。
鐵恆繞過前面的陷阱,打算繼續朝前走。就在他經過一棵大樹底下的時候,一抹陰影順著樹幹延伸下來,它看上去就像是樹枝投射下來的影子,一點也不起眼。可一道鋒芒自陰影中迅急的刺出,寒光一閃,朝著鐵恆的後頸切來。
這是一把忍刀,它毫無窒礙的從鐵恆的脖頸處劃過。可鮮血迸現、人頭落地的景象並沒有出現,留在原地的只是鐵恆的殘像而已。
樹幹上的陰影顯出了原形,這名忍兵在刺中目標的一瞬間就感到不妙,手中傳回來的哪裡是利刃切入人體的觸感,而是那種揮刀掄空後空蕩蕩的感覺。
這個忍兵顯然也是一名中忍,他反應很快,動作也很迅速。他身子如蛇般的柔韌,繞著樹幹一旋,就要縮回黑暗的樹冠中。
但他沒能如願。伴著一聲悶響,他就覺得眼前一黑,跟著是一陣劇痛,一隻腳狠狠的蹬在了他的臉上,並踩著他向地面墜去。這要是撞上地面,他的腦殼非像個爛西瓜那樣粉碎不可。
可這傢伙不愧叫做忍者,經過特殊的訓練,有著超乎尋常的抗擊打能力。他的面部的骨頭都開裂了,鼻子也整個凹陷了下去,在這樣的痛苦和暈眩中,他還能集中精神施展出忍術。
鐵恆也沒有料到他還能保持清醒,一時大意,感覺腳下一鬆,在落到地上的一瞬間,那名中忍「彭!」的一聲,化作一蓬黑煙,消失不見。
「還想跑?給我出來!」鐵恆冷聲低叱。他甩手一指,指尖射出一道帶著電光的螺旋風勁,擊中十幾步外的一棵大樹。這道風勁猶如鑽頭一般,直接穿透樹幹,留下一個杯口粗的圓形孔洞。
那名中忍的身影從樹幹中分離了出來,踉蹌的跌開幾步。他左側的肩頭已經被徹底的撕碎,骨頭都露了出來,正是鐵恆那道指勁的傑作。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一眼就識破我的木遁術!」那名中忍對肩頭的傷勢毫不在意,他充血腫脹的雙眼只是盯著鐵恆,顯得非常的震驚。他說的是中土的天朝語,但腔調讓人聽了就覺得彆扭,沙啞的嗓音更是令人難受。
「就這幾分本事,在我們中土自然不夠瞧的。」鐵恆輕蔑的一笑,故意貶低對方。
其實能當上中忍,武功絕不會太差,少說也有七品左右的實力。只是這傢伙比較不走運,他精於木遁,剛才融入在樹木之中,隱藏自身的氣息,想要以此來偷襲鐵恆。可他哪裡知道,鐵恆身具完滿的木靈根,就像他能通過風監控周圍的動靜一樣,他與植物間的聯繫也非常的緊密。那名中忍還沒動手,鐵恆就已經洞若觀火,發現了他的存在,又如何會被他得手?鐵恆閃身讓過後就躍上了樹頂,然後飛身而下,給了對方一腳。可惜沒能把對方的頭給踩爆,不過那名中忍還想用木遁術逃跑,鐵恆可就不答應了,一指把他逼了出來。
那名中忍對鐵恆蔑視的態度非常的惱怒,用扶桑話惡狠狠的怒罵了一句。隨著他的罵聲,幾名忍兵在周圍的陰影中顯出身影,將鐵恆圍在了中間。
這幾個忍兵手中都持著鎖鐮,相對鉤形鐮刀的另一端,是秤砣形狀的小錘頭,名稱叫做分銅。幾個忍兵正在急速的旋動它們,發出「咻!咻!」的破空聲。
那名中忍則擺了一個古怪的刀招起手勢,配合其他忍兵的站位,似乎是一套合擊之術。
「死吧!狂妄的小子!」那名中忍喝道。他踩著小碎步,身子往前一衝,速度極快的挺刀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