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依蘇同學的更新票!
感謝廣大書友們的鼎力支持!關於上架的問題,阿玄自當努力,不過主要還是看編輯大大們。書友們也不必擔心,哪怕上不了架,一直是公共章節,阿玄也會用心的寫下去。阿玄的作品都有些慢熱,因工作原因更新也有些不給力,呵呵,書友們多多擔待哈!精彩的故事會慢慢展開,本書也不是學院流,主角不會老待在一個地方,必然會經歷種種風浪挫折,體驗世間的喜怒哀愁,還請書友們一如既往的多多捧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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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恆猛然轉身,手上已做出了防備的動作,可仇嬡嬡已經驚呼了出來:「呀!董老,你怎麼在這裡?」
「呵呵,老僕自然是來尋小姐的。」這悄無聲息出現在兩人身邊的正是太守府的老管家董老,他笑瞇瞇回話,又朝著轉向他的鐵恆點了點頭。「小哥兒,今晚可辛苦你咯!」
「不辛苦,小子恰好遇上大小姐,結伴而行反而是小子的榮幸呢!」鐵恆趕緊撇清,可不是他誘拐仇嬡嬡私自偷跑出來的。這位老管家對現在的鐵恆來說可是實力深不可測,且對自己的態度觀感未明,鐵恆可不想他記恨或反感自己。
「什麼叫辛苦,哼,我就那麼讓您費心嗎?」仇嬡嬡撅起了紅嫩的嘴唇,雙手抓著董老的一條胳膊左右搖晃。
「老僕是老咯,是照顧不來小姐咯。」董老呵呵笑著,寵溺之色溢於言表。
「董老……」仇嬡嬡撒嬌的聲音好似蜜糖一樣,甜糯的發膩。
「嬡嬡!」從街道上傳來一聲親熱的呼喚,胡振宇撥開人流,快步走了過來。在他身後,一名二十歲出頭,身著青衫的年輕文士亦步亦趨,看樣子此人似乎是胡振宇的客卿。
「是你呀!你怎麼也來了?」仇嬡嬡有些不樂意的嘀咕。
「聽說你一個人偷跑出來了,大家都不放心,怕你出事,我就跟著董老一起出來尋你了。呼,我們跑了好幾條街道,總算是找到你了。」胡振宇湊到仇嬡嬡的身邊,一邊關切的說話,一邊看了一眼鐵恆,眉宇間隱隱閃過一絲意外,跟著就轉變成陰沉之色。
「我會出什麼事啊!瞎操心。」仇嬡嬡扭過頭不去理睬他,而是與董老說話:「董老,你不會是要帶我回去吧?不要啦,讓我再玩一會兒嘛!」
「不許頑皮,夫人知道你獨自溜出府,心裡焦急的很。另外老爺在古賀樓赴宴,命老僕把小姐帶去一同過節,可不許你一個人再亂跑了。」董老一本正經的說著,同時又給了鐵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又是那些官員和城裡士紳的宴請,每年都是這樣,我才不要去呢!好沒意思的。好董老,你最疼嬡嬡了,就當沒找到我,讓我和鐵恆再逛一會兒燈會,這也是與民同樂麼!」仇嬡嬡還在撒嬌,這顯然是她對付董老的殺手鑭。
可惜,這一次似乎沒用,董老堅決的搖頭,還輕輕的扣住了她的手臂。仇嬡嬡沒有掙扎,她很清楚董老的實力,知道自己掙扎也是徒勞,但她沒有放棄。
「還有三刻便是亥時,到時候全城各處都會燃放煙花,讓我和鐵恆欣賞完了再回去,這總可以了吧?」
聽她再次提到鐵恆,旁邊的胡振宇一下攥緊了拳頭,心裡頭怒氣洶騰。「一個奴才而已,張口閉口說得儘是他,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難道還不如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小子!?」
胡振宇很清楚,仇氏是個龐大的家族,在大榮王朝眾多的門閥世家中也排得上號,他的父親授意他親近仇嬡嬡,就是想結成這門姻親,這對他個人對家族都有極大的助益,而胡振宇對仇嬡嬡的美色也是垂涎已久,且對於能夠征服這樣刁蠻又驕傲的美人兒,絕對是值得炫耀的成就,同時滿足了他強烈的佔有慾,也證明他胡振宇的優秀,故此他早已將仇嬡嬡視作自己的禁臠,絕不容許別人染指。
胡振宇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竄起的妒火,搶在董老說話之前插入道:「嬡嬡,不要再胡鬧了,你知道伯母有多擔心嗎?還有伯父在古賀樓裡等著你,好些人想要認識你這位武學天才,你要是不去,伯父面子上可不好看。再說了,古賀樓最著名的菊花鱸魚你不是最愛吃的嗎?這次我可特意命人置辦了不少,保準你能大快朵頤。」
胡振宇也知道仇嬡嬡最大的愛好,不斷地引誘她。
董老被他插話,微微皺了皺眉,轉眼一看仇嬡嬡毫無意動的樣子,知她任性倔強,打定的主意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便不打算再作耽擱,斷然採取強硬手段。一股沛然不可擋的內力湧入仇嬡嬡體內,將她如木偶般的控制住,拉起她就走。「小哥兒,今日多謝你照顧我家小姐,咱們就此別過。」
董老給鐵恆丟下這麼一句話,也不給仇嬡嬡再說話的機會,抓著她身子一閃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鐵恆對此完全沒有發表意見的餘地,唯有拱手相送。看得出來,這官宦子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很少能自由自在。
這邊的胡振宇見到兩人走了,卻沒有立刻跟上去。他居高臨下般的打量鐵恆,眼神也越發的陰森,而後輕蔑的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想不到啊想不到,鐵恆,你做得不賴啊,還有如此手段。」
鐵恆自然能看出他的嫉妒與憤恨,卻不做絲毫解釋,只是淡淡的一笑:「三公子何出此言?」
胡振宇冰冷又輕賤的看著他,鐵恆則是微笑不語,平靜如常,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
最後胡振宇冷哼了一聲,眼底毫不掩飾的閃過一絲殺機,鐵恆眉頭輕蹙,知道對方本性流露,彼此可能要撕破臉皮,不由得警覺起來。
胡振宇轉過身去朝著侍立身後的青衫文士打了一個眼色,自己再也不看鐵恆一眼,姿態優雅的展開身法,追著董老和仇嬡嬡而去。
「少年人,看你儀表不凡,不像是一個蠢人,卻怎得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做出如此逾越之舉,嘿,要知道,這只會給你帶來災厄吶。」青衫文士淺笑低吟,英俊儒雅的相貌看上去完全無害。可他右手長袖輕輕一抖,一股凜冽的暗勁便朝著鐵恆當胸襲來。
「災厄嗎?呵呵,可我的命很硬耶。」鐵恆左手五指陡張,一道無形的螺旋風勁湧出,如旋風般的裹住了那股暗勁,往回一收,一個隱約可辨的真氣團被鐵恆牢牢的抓在了手心。
「啵!」的一聲輕響,鐵恆五指合攏,真氣團頓時四分五裂,消弭無形。
青衫文士雙眼微微瞇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親切。「有意思!有意思!你原來還有幾分本事,以你這個年紀來說是相當不錯了。」
他聲音輕柔,彷彿是在與知交好友聊天一樣。同一時間,他左手略微抬起,搭上別在腰間的細劍劍柄。
鐵恆心頭一寒,腳下急閃,身形好似被風吹動的柳絮一般,朝旁邊橫移了兩尺,動作行雲流水,不帶絲毫的煙火氣。
三道細薄短促的劍氣無聲的自他身邊掠過,如果鐵恆不避開,他雙手的腕門以及咽喉都可能被切斷!
「哦!?」青衫文士稍稍露出一絲訝異之色,顯然鐵恆的速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鐵恆側過臉龐,瞥了一眼身後的磚牆。青灰色的牆面上無聲無息的增添了三道細長光滑的裂痕,就像是被極其鋒銳的利器在牆面上劈砍過一樣。
「這傢伙表面上斯斯文文的,下手卻是這般狠辣,只是被我破了一招,就惱羞成怒了嗎?」鐵恆盯著青衫文士腰間的那柄狹長細劍,從它溢散出的隱晦氣息,鐵恆能夠判斷出這是一件寶具。而青衫文士不用拔劍出鞘,就能激發出這般狠厲的劍氣,他的功力絕對比鐵恆高出數籌,所用的功法也非同一般。
青衫文士又輕拍了一下劍柄,「絲!絲!」低嘯,比剛才更猛烈的劍氣透鞘激射,急速撕扯空氣的鳴響明顯了許多,速度也提高了一大截。
鐵恆身子一晃,輪廓一陣模糊,人已經離開了原先的位置,側移開了好幾步,再次輕巧的閃過了劍氣的攻擊。磚牆上又多出了好幾道裂痕,更寬更長也更深!虧得是在小巷子裡,青衫文士和鐵恆的動作都很隱蔽,四周又喧囂熱鬧,因此沒有驚擾街上川流不息的遊人,否則非鬧出騷亂不可。
這次青衫文士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鐵恆迅捷輕靈的身法令他感到棘手。可他又不能真正的放開手腳,如果他可以全力出手,他堅信自己可以在幾招之內重創鐵恆。
「來而不往非禮也!」鐵恆可不是光挨打不還手的人,他右手屈指輕彈,指尖迸出一道纖細的紫色電芒。
「不自量力!」兩人間的實力差距明顯,所以鐵恆的還擊只是招來青衫文士的嘲笑。他輕蔑的彎了彎嘴角,右手長袖瀟灑的一拂,截住了光絲般的電芒。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鐵恆龍殛指力的殺傷力,即便鐵恆沒有使出全力,這道紫色電芒也不容小覷。
電芒穿透了佈滿真氣的長袖,針一般的刺入青衫文士的手臂,他右手猛地一震,整個身子也跟著哆嗦了一下,然後在短暫的麻痺之後,手臂上傳來劇烈的灼痛感。
「哼!」青衫文士悶哼一聲,抬眼再瞧鐵恆,早在出手的一瞬間,他就如一陣輕風似的鑽進路人當中,哪裡再去尋他的人影。
「小子,算你走運,下次可不會這麼輕鬆了。」青衫文士臉上的文雅神態徹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獰惡之色。他原本以為鐵恆天賦再出色,可年齡擺在這裡,最多不過勉強入流的實力,卻不料比他預期的要強出許多,至少已經跨入了正八品武者的行列,比起胡振宇都不弱多少了。
青衫文士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右臂,長袖上一個焦黑的破洞,手臂的肌膚也有幾處燒傷,這還是他及時放出護體真氣,抵消了電芒大部分的殺傷力,要不然骨頭都可能被擊穿。
他又「嘿嘿」冷笑了兩聲,笑聲如劍鋒般刺耳。隨後他長袖一捲,彷彿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般,倒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走出小巷,往城中最負盛名的古賀樓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