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友們有推薦票的話不吝多投幾張哈,還請大家多多支持,阿玄求收藏,求關注,求青睞,求擁抱吶!^_^
~~~~~~~~~~~~~~~~~~~~~~~~~~~~~~~~~~~~~~~~~~~~~~~~~~~~~
「小兔崽子,接招吧!」嚴老六就像是一座山一般的朝鐵恆壓來。他手臂一展,蒲扇般大小的雙掌齊出,一連劈出好幾道罡氣。掌風帶著淡淡的黑色,如有實質,鐵恆隔著還有好幾步遠,便感覺呼吸不暢,裸露的肌膚上也是刺刺的發疼。光這一出手,便能看出此人實力不下於正七品!
一看閃避的空間都被封死,除非後退,要不然只有硬接這幾下。鐵恆無計可施,只得十指陡張,施展出虎剎爪功,迎了上去。他完全就是硬拚硬撼的架勢,雙爪的指尖透出旋風般的尖利勁氣,彷彿十根鐵錐,撞上了撲面而來的罡氣。
「噗!」鐵恆口鼻中都噴出了鮮血,可以洞穿岩石的爪勁就像是插在了一堵鐵壁上,一觸即潰。要不是鐵恆輕功實在了得,反應也足夠快,順著掌風向後飄退,就這甫一交手就得躺下,對手的功力比鐵恆高出許多。
「呀!」苗玨驚呼起來,她望著前方的鐵恆,眼睛裡混雜著恐懼、擔憂還有心痛,挪了挪身子就想站起來,可一想到鐵恆剛才的囑咐,又強自坐下。
「他一定有後招對付這三人的,他一直是很有辦法的……」經過先前的幾番波折,鐵恆在苗玨的眼中已成了狡猾陰險,但還算得上可靠的男人。只不過心裡是這麼想的,目光卻怎麼也離不開鐵恆的雙手。
鐵恆的左手還好,儘管疼痛欲裂,但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傷。可本就有傷的右手情況就很糟糕了。繃帶碎散,傷口也都崩裂,鮮血染紅了整條胳膊。
「哼,你就這麼點本事嗎?」嚴老六面露猙獰,他原本對鐵恆還存著幾分小心,特別是鐵恆的輕功身法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剛才一出手留了三分力,又分散掌力封住了鐵恆挪閃的空間。可現在一瞧,他便知道鐵恆已是強弩之末,接下來可就無所顧忌了。
「躺下吧!」嚴老六又是一連幾掌,鐵恆似乎不敢再去硬接,向後貼地一個翻滾躲了過去,掌勁所過之處,地上的泥土紛飛,留下一個個巨大的掌印,還露出了底下的岩層。
站在十幾步外的光頭皺了皺眉,他對鐵恆身體的強韌感到驚訝。他可是深知嚴老六掌力的厲害,鐵恆還能有現在的表現,他隱隱有些擔心,便朝旁邊橫移了幾步,補上了嚴老六的空檔,以防鐵恆突圍溜走。
「死吧!」嚴老六又吼了一嗓子,緊趕兩步,舉起雙掌就要衝著還沒從地上直起身的鐵恆頭頂拍落。
他心裡與光頭有著相同的驚疑,自己這雙手掌有多大力量他比誰都清楚,在功力懸殊的情況下,鐵恆硬接他一招,還能有如此靈敏的身手,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上佳的鍛體功法不成?」這個想法從嚴老六的心底裡冒了出來,他手上的動作便是一緩。
鐵恆右手鮮血淋漓,看上去似乎已經沒法動彈,他也本能般的側過半邊身子,用左手擋在頭頂,彷彿還要做最後的掙扎。
眼看著一雙巨掌就要當頭落下,儘管嚴老六因為心中的小算盤收回了五成功力,但誰都看得出來,鐵恆是萬萬抵擋不住地。可鐵恆臉上前一刻還是驚怖欲絕,下一瞬卻變作了冰寒陰森的冷笑。
嚴老六忽覺不妥,但見鐵恆收在身後的右手抬了起來,手掌中握著一件他從未見過的奇形法器,前端黑洞洞的圓孔正對準了他的胸口,底下還有一個弩機上才有的扳機。不及細想,嚴老六掌勢不變,同時將護體真氣全都集中到了身前,形成一道烏光。
護體真氣乃是武士對陣術師時重要的技能之一,兩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護體真氣不但能抵擋法術的侵害,也能消弭或是減弱法器的威能,故此嚴老六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種被愚弄後的憤怒。
「不要那什麼鍛體功法了,小子,給老子去死吧!」嚴老六給鐵恆判了死刑,眸子裡也閃動著嗜血的光芒,彷彿已經見到自己一掌將面前的少年拍成了肉泥!
可隨著鐵恆扣下手銃的扳機,「砰!」的一聲巨響,一道熾亮的紅色光束從槍口噴出。嚴老六隻覺得眼前一亮,胸口一燙,渾身鼓蕩的真氣猛地停滯,然後以讓他驚恐的速度流逝。他的雙掌就停在鐵恆頭頂兩寸高的地方,可他已經發不出能夠碎金裂石的罡氣了。
他臉上依然保持著剛才的猙獰之色,可眸子裡卻填滿了恐懼。他感覺到了自身內力和生命流逝的地方,他低下頭,不可置信的瞪著右側胸口上拳頭大小的圓洞。這個可怕的傷口貫穿了他的身體前後,高溫使得傷口光滑平整,邊緣部分也都成了焦炭,沒有流出一滴鮮血。鐵恆甚至能夠通過它瞧見背後的光頭雙眼圓睜,滿面地震驚。
「嘁,可惜沒能一槍雙雕!」鐵恆暗道可惜。他這一槍發射的是用下品火系靈石製成的子彈,威力比當初在馮士友面前展示時大了好幾倍。不單穿透了嚴老六凝聚的護體真氣和身軀,還險險的擦著光頭的頭頂掠過,要是這傢伙再長高幾寸,便不是在頭皮上燙出幾個燎泡那麼簡單了。
「好厲害的法器!」苗玨看到鐵恆在千鈞一髮的關頭反敗為勝,險些高興的跳起來。
整個過程完全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所有人裡面也只有坐在鐵恆後方不遠處的苗玨看清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鐵恆藉著右手重傷,對手輕視的機會,從背後的槍袋中抽出了靈能手銃惜語。苗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件奇特的法器,不過她卻沒有感到驚訝。她被鐵恆背在背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後腰這裡有東西,還把她硌的生疼,要不是抵著的部位是女人最尷尬的地方,她不好意思提起,說不得她早就提出質問了。
鐵恆直起身子,伸左手在嚴老六額頭上輕輕一推,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仰面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時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帶著不甘與疑惑死去了。
光頭和使雙鉤的瘦高個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盯著嚴老六胸前的巨大傷口,顯然是被震懾住了。直至看見鐵恆舉起手裡的那件奇形法器朝他們瞄過來,他們才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蹦動了起來。儘管剛才被嚴老六的身體擋著看不真切,但兩人多少也猜到了這件法器的效用,此時一見那冒著青煙的槍口要對準自己,心下駭然,急忙朝後退開。
尤其是光頭,凝縮的火靈能光束剛才就從他頭頂上擦過,那速度之快,比他見過的任何暗器和法術都要迅疾的多,根本沒有做出躲閃動作的餘地。幸好這威力驚人的靈能光束攻擊面極小,只要事先注意法器的指向,倒也不難防範。而且光束消散的很快,有效射程似乎不超過十丈!
「不愧是常年刀頭舔血的人物,一下子便識破了惜語的弱點。」鐵恆瞧著兩人機敏的動作,心底只能無奈的歎氣。「回去後一定要多練練槍法了!」
這把手銃現階段的局限性此刻顯露無疑,加上自己功力差對方太多,壓根無法瞄準兩人。其實鐵恆一開始就清楚,惜語要是出其不意,用來對付沒見識過它的人還不錯,可一旦根底暴露,再來對付反應敏捷的武者便有些困難了。對手只需避開槍口瞄準的方向,再留意扳機上的手指,也就沒什麼威脅了。更糟糕的是,手銃威力不小,可射程很短,遠遠及不上弓弩或是某些暗器,更別說它們射出後還能有諸多變化,手銃的每一發子彈都是筆直的一道光束,這樣直來直去,攻擊面又窄小的法器,要麼用數量來彌補,要麼能連續射擊,或是射擊手法能壓倒對方的敏捷,可這些鐵恆現在都不具備。
鐵恆再次調轉槍口指向另一個人,但對面的兩人已經少了許多顧忌,他們對視了一眼,竟然展開身法以「之」形的路線朝他快速逼了上來!
鐵恆舉著手銃左右擺動,慌亂的樣子就像是陷入了手足無措之中。但他始終沒有扣下扳機,惜語的子彈需要打一發填一發,所以現在槍膛裡壓根沒有子彈,即便有也發射不了。一顆下品靈石製成的子彈已經是它的極限,鐵恆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槍身傳來的滾燙溫度。再說了,他也沒時間進行裝填,他現在這樣純粹是為了嚇唬對方,也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就好像剛才對付嚴老六那樣,要對方忽視他空著的另一隻手。
那麼這一次他藏在身後的左手裡有什麼呢?他身後的苗玨看得一清二楚,整整四顆雞蛋大小的金屬圓球被他攥在手指間。
「狡猾的壞小子。」苗玨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