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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鐵恆說著從腰後抽出一物。
這件奇形怪狀的法器通體烏黑,似乎都是由金屬組成,隱約可見表面佈滿了銀灰色的構紋。它的主體是一根粗長的圓管,末端有一個擊錘,下部連著一個適於單手握持的手柄,還有一個護在金屬箍內的扳機。這個造型落在馮士友等人的眼中,自然誰也不認得,可要是被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人見到了,保準每個人都能說出它的名字「手槍!」
「它有一個統稱,叫做手銃,弟子獨創的一類特殊法器。」鐵恆輕笑著介紹道。為了不引起誤會,鐵恆用上了銃這個古老的名稱。而他的這件作品,也的確更像是十六世紀的那種燧發槍,並且口徑更大,看上去也更加的粗實和厚重。
「手銃?奇怪的名字。」馮士友皺了皺眉頭。「它是武器?能用來作戰?」
「是的。」鐵恆點頭。
「但你刻畫在它上面的構紋陣圖都不具備攻擊性,其中蘊含的靈力也並不強。」馮士友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光是手銃是不具備攻擊力的,它是子彈的發射平台,否則還不如一把精鐵匕首好用。」鐵恆不慌不忙地從腰畔的皮袋內取出一顆子彈。它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粗細,長度不過一寸半,顯得有些矮胖。整體都是由一塊晶石雕琢而成的,表面還刻著一系列陣圖和靈紋。
「這就是子彈?」公孫變好奇的問。
「不過是塊劣等靈石而已嘛!」呂大謙也在一旁嘀咕。
董亮則是一個勁地催促。「阿恆,快使出來給大家瞧瞧。」
鐵恆看了一眼馮士友,後者衝他點點頭。鐵恆這才轉向十幾步外的那塊鐵板。他按動握柄一側的卡簧,「嗒!」的一聲輕響,如同信號槍一樣,槍管自扳機上方對折打開。鐵恆將那顆靈石子彈塞入槍膛,手腕一抖,槍膛閉合了起來。
鐵恆右手持槍,慢慢的抬平手臂,擺出一個奧運會氣手槍選手側身瞄準的姿勢。他瞄準了鐵板的中央,然後果斷的扣下扳機。
槍口迸出一道光束,同時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驚地周圍的眾人都出蒲團上蹦了起來,就連馮士友也直起了身子。他們以為是手銃爆炸了,目光紛紛聚攏投注在鐵恆的右手上。可見到的只是手銃槍口朝上,冒出濃密的青煙,整體完好無損。
他們急急的把視線轉向鐵板,頓時瞠目結舌。但見鐵板的正中央,一個杯口大的圓洞貫通前後,邊緣平滑,只有些許熔化的痕跡。這還不是最驚人的地方。鐵板後方就是牆壁,鐵恆這一槍,竟然在牆壁上也留下了一寸來深的凹坑。要知道,這個房間的地板、牆壁還有天花板都是被馮士友反覆加持了許多防護法術的,董亮的赤火令那麼高的溫度,也無法留下絲毫痕跡,當初胡剴的赤練刀散發出的熱浪同樣無法損傷這裡分毫,此地的牢固程度可想而知。可現在卻被鐵恆一擊而破!而且它不單威力不凡,還快,快地令人來不及作出反應!
這下子連馮士友也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幾步走到鐵恆的身旁。鐵恆識趣的雙手捧著手銃送到馮士友的面前。
馮士友點點頭,接過手銃,用神的觀瞧,比起公孫變的煉丹爐,還要仔細專心的多,所用的時間更是好幾倍,眉頭也越蹙越深。
鐵恆和公孫變等人靜靜的侍立在周圍,後者的目光都盯在手銃上面,鐵恆則是偷偷觀察馮士友的表情變化。
良久,馮士友的眉毛才稍稍舒展,並學著鐵恆之前的樣子按下卡簧,打開了槍膛。
「這圓管裡留有不少殘渣,不會有不利的影響嗎?」馮士友有了發現,奇怪的問。
「是有影響,所以弟子製作了這個小工具,用來清理銃管!」鐵恆取出一根自己手工製造的通條,長度正好適合這柄手銃,上面還包捲著一層柔軟且細密的妖獸毛皮。
馮士友拿過通條,一看便知道如何使用,塞進槍管中來回推拉了幾下,再抽出來,白色的毛皮上多了不少黑色的污漬。
「這便好了?能再次使用了?」馮士友問。
「是。」鐵恆機靈的遞上一顆子彈,由著馮士友翻看了一會兒,再將之裝入槍膛內。
「師傅,還請小心,這柄手銃的後坐力相當強勁。」鐵恆最後提醒道。他說的是大實話,他剛才那一槍表面上看不出什麼,那是因為鐵恆腕力驚人,輕鬆承接了射擊的後坐力,要是換了普通人,這一下足以導致腕骨骨折!
「後坐力?你是說反震的力道吧?」馮士友輕輕一笑,他也習慣了鐵恆的一些奇怪用詞。
「是。」鐵恆頷首。
「不用擔心,為師的這把老骨頭還沒那麼脆弱。」馮士友說著抬起手臂,一開始還想模仿鐵恆剛才的姿勢,可很快發現頗為不習慣,便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然後就扣下了扳機。
又是一聲巨響,震地眾人雙耳「嗡嗡」低鳴。不過這次大家都有了準備,沒有被響聲嚇到,都盯著槍口的方向。但見一道光束激射而出,速度快的肉眼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只是捕捉到光芒一閃即逝,便擊中了牆壁,轟出一個更深的圓孔!
沒有打中鐵板,馮士友呵呵一笑,倒是毫不在意。他更關心的是掌中的手銃,又是好一番檢查。「這銃管好燙,牢固程度也下降了不少,它應該無法連續使用吧?」
「師傅目光如炬。」鐵恆先奉承了一句,才慢慢的解釋道:「弟子手頭的資源有限,並且計算上也出現了一些誤差,主體材料的結構強度比預期的低了一些,所以一般情況下只能連續射擊三發劣等靈石製成的子彈,或是一顆下品靈石製成的子彈。需要經過至少一炷香的時間來冷卻,否則一旦超出限度,很可能會炸膛!」
「哦,你這子彈還分成不同規格嗎?」馮士友興趣更濃了。
「是的。暫時分為兩種,弟子打算以後改進此銃,加固它的結構,那麼就能發射威力更大的子彈了。」鐵恆狀似賣弄的回答。並分別掏出兩種規格的子彈,送到馮士友的手中。
說起來,這個世界也有火藥,不過可能是天地元素構成略有不同,火藥的威力十分有限。鐵恆以前世標準的黑火藥配方試驗過幾次,效果最多就是拿來製造大一些的煙花爆竹,不可能像地球上那樣帶來一場軍事革命。所以鐵恆才興起了利用靈石內能量的主意,煉製了這把靈能手槍。
「你考慮的倒是深遠。」馮士友讚許了一句,拿著手銃和子彈,一邊撫摸研究,一邊暗自驚歎。
「原來如此,難怪小五沒有把全部精力花在中級術法上,他是看出了初級的符篆、靈紋等這些基礎的體系中,還有許多可供挖掘和研究的空間,我們現在掌握的可能不過是皮毛而已,真正奧妙之處我們還遠沒有達到。呵呵,我們這些自詡大師的人物都專注於高級的術法,卻忽略了更淺顯,也更利於掌握的基礎層面的東西,而且一旦融會貫通,那些高深的術法體系或許也能迎刃而解。」
馮士友深深的看了一眼鐵恆。「此子可能已經觸摸到了其中的一些核心,否則……天賦絕佳,又潛力無窮,一次又一次的超出我的預期,可能比變兒還要優秀,或許真的值得我栽培他一番……」
馮士友不知道鐵恆掌握著完整的言靈術,自然把他看作了天縱之才。要知道,專注這方面研究的術師天下何止千百。但因為歷史上連綿不斷的戰亂,以及數次大規模的妖魔入侵,當初為了適應天地變遷,靈氣日益稀薄的局面,開發現今這套法術體系的文獻資料和言靈術一樣,早已不復存在。難得能找到一些古書典籍,也僅有隻言片語或殘缺不全,在這種狀況下,想要解析、反推、追溯源頭,再賦予現今法術體系更多更強的功用,那自然是千難萬難的。
「恆兒,你是如何想出煉製這種法器的?」
「回稟師傅,徒兒只是偶然想起小時候玩過的用竹子製成的水槍。」鐵恆回憶著說:「手推造成壓力,水通過細小的出口,能夠射地很遠,而且力道很足。弟子便想,如果把靈力看作水,是不是也能夠達到相同的結果?爾後弟子又想到了風炮術,便作了幾次嘗試。結果不但證實了弟子的猜想,而且具有出乎意料的強大破壞力!」
「嗯,如此利用靈力,的確與你的風炮術有異曲同工之效。都是通過壓力、聚集、凝縮,再釋放,得到巨大的力量!」
馮士友說著,又在心中琢磨起更切合實際的東西。「這柄手銃設計的當真精妙,直接激發靈石內的靈力,只有少量的浪費,產生的破壞力比尋常法器還強的多。並且它的平衡性做的很好,碎星炮的研製便是失敗在這一點上。高級陣圖構紋,複雜且規模龐大,就需要更大的體積,這樣一來又需要更多更繁複的材料、加工、維護,加上還要經受巨大能量的衝擊和恐怖的熱量,碎星炮本體產生的負擔便極其驚人,何況對於高級靈石的低下利用率,使這一切難以保持平衡,久久無法得出成果也在情理之中了。或許明晚的聚會,小五可以……」
想到這裡馮士友似乎下定了決心。他把手銃還給了鐵恆,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恆兒的這柄手銃,你們不得對外張揚,都明白嗎?」
「謹遵師命!」眾人躬身回道。張瑞澤他們還有些莫名其妙,公孫變則神色如常,他似乎已經看出了馮士友這麼做的目的了。
「恆兒,你不到萬不得一,也莫要將它展露在人前。」馮士友吩咐完也不待鐵恆回話,手臂一揮,房間兩側的暗門無聲的開啟。
「你說要對它繼續改進強化,需要用到什麼材料,你儘管在這裡挑選,如果不夠,以後再來找為師,為師一定滿足你的要求。」他對於鐵恆似乎同樣充滿了信心,沒有絲毫的懷疑。
馮士友這番表態,頓時讓張瑞澤他們又羨又妒,除了公孫變,他們誰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鐵恆則在心底裡微笑,這便是他所追求的目的,馮士友越看重他,他能得到的資源便越多,成長也將更快更迅猛。
「謝師傅厚愛,弟子定當努力。」鐵恆想了想,接著道:「弟子給這柄手銃起名叫惜語,輕易絕不使用它。」
「好!」馮士友滿意的點頭,捋著鬍鬚笑了起來。「今日你們五個都不錯,在這製器一道上都展現了各自的特色,為師自要獎勵你們。這樣吧,明日晚間你們便隨為師去通仙樓,參加半月一次的聚會,你們也好長長見識。」
眾人臉上都顯出了驚喜興奮之色,呂大謙還歡呼起來,通仙樓對於他們來說相當於心目中的聖地一般,跟著他們忙不迭的朝馮士友行禮。
接下來鐵恆跟著馮士友去挑選珍貴的材料,手銃惜語則留在了董亮他們的手中輪流觀賞。他們一個個都是愛不釋手,可能男孩們都有相同的情節,都抵擋不住精巧武器的誘惑。董亮甚至問鐵恆討了一顆子彈,開了一槍後激動地嗷嗷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