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景燦倒是落落大方的朝男那人伸手。
「你好,腱子肉先生,我叫景燦,是尤婷和嘉顏的閨蜜,在航空公司就職,以後要是需要訂機票,可以找我哦,我給你內部價!」話音落,她朝腱子肉擠了擠眼睛,又伸手捅了下死黨,朝他揚了下下頜,嬉笑著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我想很快,我們就會在婚禮的場合見面了。腱子肉先生,你說是吧!」
這話還沒說完呢,景燦就上去直接給了尤婷一腳,把她給踹到了腱子肉的懷裡。腱子肉倒挺識時務的,張開雙臂,來了個英雄救美,把她給穩穩抱住。
當然,若換了別的時候,尤婷這廝早跳起來,先踹飛「吃豆腐」的龜兒子,再痛扁給她「臨門一腳」的景燦。但此時此刻,尤婷穩穩的落在了她看上的腱子肉上,那小爪子,不落痕跡的就捏了過去。所以,正在測量手感的尤婷,壓根就沒工夫管景燦,但這一反常態的舉止,卻足夠讓慕嘉顏夫妻兩大跌眼鏡。
「嘿。」瞧著尤婷,景燦偷笑了聲。
再一抬頭,剛巧對上腱子肉的眸子,那目光,只是淺淡的一瞥,卻讓景燦捕捉到了一絲難掩喜悅的溫柔。看來她猜對了,這塊腱子肉和尤婷這廝,以前鐵定有那麼一腿,兩腿的。而腱子肉沒因為她叫他腱子肉而疑惑,就更說明了,這兩人的JQ!
相視一笑,兩人就各自別開視線。
而開口緩解略顯尷尬氣氛的,還是慕嘉顏的男人:「哦,對了。景燦,程少找你,說是在他樓上的休息室等你,你……」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身邊一陣風拂過……回過神來再定神一看,那還有景燦的影子?不覺搖頭,這姑娘還真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主,連這事兒都火急火燎的,跟趕著投胎似的。還好自己老婆性格和這姑娘是反著的,不然,他哪能受得了啊!
攬著老婆的某男,低頭看著懷中的佳人,心裡那個慶幸啊,得意啊,就連那小眼神,都好似要開出多芙蓉花來了,而這時,剛剛一溜煙跑了的景燦,已經乘上了電梯。
就在電梯快要關門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頭傳來:「等一下,景小姐等等我!」
景燦拿眼一瞧,嘿,又是那朵白蓮花!
可這白蓮花來找她幹嘛,還要她等?
做夢吧!
等你才有鬼!
心裡如是想著,景姑娘伸手快速的按了幾下電梯的閉合鍵,從漸漸閉合的門縫裡,看著那朵香汗淋漓的白蓮花,嘴角不禁翹起一彎得意,朝她揚起眉梢,揮揮手,舉止間一派悠閒,但落在白蓮花的眼裡,卻是唾棄、蔑視。
這女人!
白蓮花緊握著拳頭,咬緊牙關,努力的控制或則自己的情緒,但心裡篤定的暗暗想著——這個叫景燦的女人,一定是覺得自己比她好,所以嫉妒她,怕她搶了自己的風頭,搶了在程資炎這種優質的男人,所以才會那麼排擠她,擠兌她。一定是這樣!
可是……沒有男人可以抵擋的了,她的誘惑。
那個程資炎也是個男人,一定也抵擋不住她的溫柔與單純。至少和景燦這樣的女人比,她更有勝算!
看著頭頂視窗上的紅色數字的節節攀升,等另一電梯的白蓮花,在心裡盤算很久,打定了主意——程資炎這男人,她要定了!
*
「叩叩——」
這大概是景燦活到現在,做過的最講文明懂禮貌的事兒了。不過,說句老實話,如果休息室門口沒有那麼兩行保鏢列隊,各個壯的都跟打手似的看在左右兩側,她敢用自己的小命兒發誓,自己絕對會揚起一腳,踹開門,直接闖進去。
好久,門內傳來很低的聲音:「進來。」
接著,沒等景燦伸手推門,那扇門,就開了。
門口,金髮碧眼的帥氣十足的助理,推了推面上的眼鏡片,朝景燦友好的一點頭,聲音卻還跟個復讀機似的,一板一眼的說:「景小姐,您好。Boss在裡面更衣,讓你進去。」
原本還想有好點,對這個叫什麼……好像叫Ken的助理打個招呼來著,咳一聽見程資炎在更衣,景燦姑娘的眼珠子就亮的發綠光了。
更衣?
更衣啊!
那豈不是說,她能對程資炎那完美的和大衛雕像似的身材一覽無餘了?
那還愣愣的杵在這兒幹嘛,趕緊行動啊!
說動就動的景燦,幾乎使用上動車加速的理念了,後腳一蹬,「蹭——」,跑了。
但當她一個箭步跨進休息室裡的房間時,她看見了,看見了——
看見了,剛剛穿上襯衣的程資炎……
一瞬,失落湧上眼底。
「把嘴上的口水擦乾淨。」程資炎轉身,瞥了她一眼,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坐下,手上依舊慢條斯理的扣著扣子,那種不經意間流露的貴氣與優雅,簡直就是天生留禍人用的。「景燦,叫你來,是希望和你約法三章。很不幸,我今晚的舞伴是你,但我希望你能給我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惹麻煩添堵。還有,就算是為了你們景家,別和今兒的主角犯忌諱,惹惱了是小事,攪黃了他和景家一向的生意往來,就是大事了。你,明白嗎?」
吞了口口水,景燦伸手抹了抹嘴角,凝視著程資炎的目光倏然間變了。接著,之間景燦小姑娘,化身小母狼,對著程資炎就是一聲低呼:「程資炎,你他媽又騙我!信不信我——」話音未落,她的視線從程資炎的衣領處劃過,眉頭冷不丁的就擰了起來。隨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快步走了過去,扯著他的衣服就說:「給我看看。」
不等她拽開衣領,程資炎的手已經緊緊地捏住了她想要造反的小手,箍著她的手骨,眼神又深又冷,而那眉頭更是能成了一團,看得她那個堅強的免疫性能超強的小心臟,也忍不住,「怦怦」的跳了起來。
「景燦,我警告過你,不要做讓我誤會的事兒,否則那代價你不付不起!」
「你受傷了?」沒有理會程資炎那冰冷的聲音,景燦略顯焦急的低呼出聲,並扭動著手腕,想要逃脫他的桎梏。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看一看,那好似繃帶的東西低下的傷口,想要知道他的痛,走近他的生活。
或許很貪心,但她就是想知道,直到他不願意對別人說的全部……
「我要和你說的話,都說完了。時間也差不多該出場了——」沒有接著話題,程資炎深深地看了眼景燦,聲音冷沉:「景燦,我希望你識時務!」
冷硬的話語,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捅入了景燦的心裡。
忽然間,她覺得自己有點兒自作多情了。但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的景燦,倒也沒說什麼,緩緩地從他的手中抽出了手,放下。收斂情緒,再抬頭,她勾著嫵媚而又明艷的笑,看著他,掀動紅唇:「放心,我很識時務的,剛才只是想看一下,是誰這麼有本事,能把你給折騰傷了。不過,既然你那麼小氣,我就不看了吧!」
話音落,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做了個手勢,就抬步往門外走,打算出去等他。而就在轉身的剎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眼底,劃過一抹微微的刺痛,很隱晦,難以察覺。
站在她身後的程資炎,看著那一向歡脫的小二貨,略顯寥落的背影,心底的某處忽然顫動了下,也意識到了自己,話說中了。這扣好禮服扣子,就穩步走了過去,在景燦開門出去之前,朝她伸出了臂彎。
「挽著我。」
他的聲音依舊冷沉,語調聲音,好像不是在邀請女伴,而是在命令他的女秘書。
不過,這一句不經意的邀請,卻讓景燦猶如吃了蜜糖一樣,甜的不行。
她抬眸,用那雙水汪汪的,被天真無邪遮掩了小腹黑的大眼睛瞧著他,好一會兒才重重地點頭,用力的答應了聲。
「嗯!」
程資炎看著她的眼神更深了些,卻很快收斂,淡淡的說了聲,「走吧」,就在Ken壓抑著驚詫,極力表現的平和的眼波下,領著她快不出門。
而還沒等兩人從左右兩邊恭謹的彎腰,列隊恭送兩人的保鏢之間走出去,就見那朵白蓮花忽然間的迎了過來。
「程少!」
嬌柔,深情款款的一聲呼喚,差點沒把景燦給噁心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轉眼再看程資炎,目不斜視,完全忽略了這個發情的白蓮花型號的小母豬,帶著景燦就從她跟前掠過去了。但那朵白蓮花可沒打算就這麼放棄,再度款款呼喚:「程少,你怎麼不理人家了,人家是……」
「程資炎,你在這等我。」景燦鬆開手,轉頭用那「如沐春光」的笑容,瞇著眼睛看著侷促的白蓮花,一伸手朝盡頭洗手間的方向指了下,然後很有禮貌的說:「這位小姐,不如咱們去那邊談談?」
話音落,景燦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了,彪悍的拎著白蓮花胸口的那搓蝴蝶結,抬腳就走。
白蓮花被驚了一跳,剛想開就尖叫,就有人了下來——不行,她不能在程資炎的面前,丟了美好形象。
於是她就踩著林亂的小碎花步,任由景燦給拖進了洗手間。
「啪——」
關上門的瞬間,白蓮花就切換了面孔,緊握著拳頭,朝景燦揚起得意的笑,冷聲道:「景小姐,你想談什麼?不會是打算拿正室那套,對付我吧!」
「正室?阿姨,你還活在古代啊,三宮六院的思想可是不被毛爺爺看好地,要不得哦!」嘖嘖嘴,景燦的目光飄乎乎的朝旁邊轉了圈,看著距離他們最近的廁所間隔板,嘴角勾起了一抹略顯詭異的笑。接著,她一迅雷不僅掩耳盜雷之速,飛起一腳,直踹白蓮花胸口,將她踢進了隔間裡:「現在流行飛速解決!小樣兒,哼哼——你丫就給我在廁所裡蹲一夜吧!」
話音落,她飛快關門,就近拿了個拖把,直直地從隔板門的門把手上穿了過去,連帶穿到隔壁的門把手上,把門堵了個結實……
完事兒,景燦看了眼身後鎖了的們,滿意的拍拍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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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妃妃明兒個,也就是7月18日請假一天,19日再為大家就送上小二貨的番外~
現在送上今兒的更新,親們,久等了~